初秋,南方的晨曦耀眼如旧,清晨傅北辰很早就起来收拾,棉谟轩本来也睡意不深,索性起床看他拾掇。傅北辰是极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这一点棉谟轩虽然知道,可是看他足足在镜子前面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未见他有满意的神色,就忍不住笑他。
“你和玉菲兰站在一起已是足够养眼,你再拾掇下去,怕会惹得路边姑娘多看你几眼,小心兰姑娘弃你而去。”
傅北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神色恍惚,淡淡地说,“她不会的。”
棉谟轩有些发怔,只当傅北辰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有留心听他说话,便继续说笑,“你也不能每次都孔雀开屏吧。”
“嗯,说的也是,那我就走了。”傅北辰今天倒是话少得出奇,听棉谟轩说完,就径直拿了东西出了房间。
棉谟轩觉得奇怪,复又想到这二人能在秋老虎正盛的时候出去“踏秋”,其他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只是傅北辰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有心事。棉谟轩边想边打开电脑,调出文化祭的策划文档,棉谟轩这个怨种社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视线落在小说改编剧,若是泛泛找一部名著来演,既没有噱头,又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排练出神韵,想到这里,棉谟轩点击新建空白文档,开始冥想自己的原创剧。许是前一阵子灵感透支,这剧目的开头怎么也提不起笔。棉谟轩叹了口气,起身去饮水机处拿杯子,目光却落在白板上用磁铁片贴着的文章上,蓦地想起了一个人。
棉谟轩拿起手机翻出号码拨过去,响铃一声就被按掉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棉谟轩哑然失笑,这号码还是当日她给傅北辰留了号码后,棉谟轩又以她哥托付我照顾她为由,从傅北辰那里要来的。而且还被傅北辰这小子嘲笑是小女儿般的忸怩姿态,想知道电话却不问当事人。
棉谟轩啊棉谟轩,怎么就沉迷于冤种人设不能自拔了?
趁着早晨还不是毒日头,棉谟轩走出公寓,逛逛校园想舒展一下筋骨。路过外语系的教学楼,看见一个女孩子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头发低垂过肩,小臂弯曲提着长裙的下摆,果绿的颜色在金色的光线里,让人觉得心里清爽得很,而她也是自娱自乐地很认真,心情好似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
人淡如菊,美得不明艳,但是应景刚刚好。
木半夏--扰人清梦
初秋,白昼依然很长,亮晃晃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上帘子的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7点钟。在这千呼万唤的周六,这绝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色。木半夏拉起被子盖住头,准备开始她的回笼之旅,朦胧间正要和周公碰面之时,枕边的手机又唱起歌,木半夏直接挂断来电,翻身继续酝酿,手机不合时宜地又唱起来,木半夏愤恨地抓起来,恨不能穿过屏幕把扰她清梦的人抓出来。
“死面瘫,神经衰弱啊,这么早打电话。”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杜恩泽,嘱咐她有事找棉谟轩,把棉谟轩的电话给她就好了,干嘛还把木半夏的电话给棉谟轩,“先前一副大爷样,我偏不理你。”
按了关机键,棉谟轩的名字随着屏幕黑了下去,于是世界清静了,木半夏抱着小熊又沉沉地睡去。
“半夏妹妹,生日快乐。”杜恩泽温和地笑着。
“谢谢哥。”16岁的木半夏,还未有忧愁。果然长大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总是要在得到与失去中循环往复地挣扎,连笑容都变成了掩饰。
“杜恩泽,该走了。”棉谟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的。
杜恩泽点点头,竟然没有看木半夏一眼就向前走,木半夏想跑去追他,可是一步也迈不开,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发模糊。
木半夏揉揉眼睛,这回笼觉一点都不香了,她坐起来,这时寝室电话又响了。
“四妹~~接电话了。”那三个女人居然异口同声地说完这句话,又各自换了舒服地姿势睡了过去。
真是人生境遇里的遇人各种不淑都被木半夏撞上了,她拖着步子走到老三床下,抓起电话,“喂。”一早晨就各种烦燥,语气自然也不好。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吃错什么东西了?还是美梦被我扰了?”是林素凉,听起来她就是心情不错的。
“女王大人,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十分钟后,我到你那里。”
“十分钟?我才刚刚爬起来。”
“很好,你还有九分五十秒。”
木半夏崩溃地扔了电话,直冲洗手间。随后,因为匆忙,她随手就抓起桌子上的淡果绿色连衣长裙,披头散发,换了鞋子就下了楼。结果,林素凉还未到。
因为无趣,木半夏站在台阶上,盯着鞋尖踢石子玩。头发垂下来,木半夏才注意到原来只是齐耳的短发已经长及手肘,如今距离12岁时杜恩泽劝说木半夏留长发已经过去6年。
小时候,木半夏总是嫌自己的头发过于浓密,到了炎炎夏日,就以厚重为借口梳着齐耳短发。起初,蓄头发是颇费周章的,额头经常会起满红色的小疹子,只是因为杜恩泽的一句女孩子还是要长头发好一点,她就也不吵不闹了,再后来,能扎起来也就不觉得那么热了。现在倒是连头发都成为了我过去犯傻的见证。
“你好,同学……”木半夏看着公寓玻璃门映出的影子,这身后的声音真是平淡得刺耳。
木半夏转身看见棉谟轩的那张脸,心里真是不痛快,“找本姑娘何事?”
“打电话你不接,我只能来找你。”棉谟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若不是木半夏的地势相对较高,也不会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情绪。死水还能起波澜,这人平时怎么看都像哪个山头的木头成了精,原来脸没僵啊。
“早晨在睡觉啊,这位哥哥,我还小需要长身体。”
“文化祭文学社准备改编剧,你什么时候空闲?”棉谟轩觉得木半夏多少有点太记仇了,每次见面都像小猫要把爪子亮出来。
木半夏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辆白色的golf吸引了她的目光,车子稳稳地靠院墙停下,下来的人正是林素凉,“我今天还有事,等过了周末,我们再细说吧。”
“嗯。”棉谟轩提步就走,这个人真是目标明确得过分。木半夏无奈地摇摇头,也向林素凉走去。
林素凉小臂搭在车门上,她今天没戴大墨镜,也没穿职业装,鹅黄色的小开衫配白色的连衣裙,倒显得青春明快许多,她满脸笑意地打趣木半夏,“远看我还想这翩然的青春少女是谁,这可是有了第二春?”
“少说风凉话。还不是你催,我连头发都没梳,随手捡了件好穿的衣服就套上了。”木半夏随手拉开副驾驶的门,见一男子对她微笑,先是一惊随即换了狡黠的笑容,“素凉,你刚才的话可是在暗示我什么?”
男子看上去就是极其标准的文化人,虽不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样子,可也是长相周正,身姿挺拔。
“你好,我是牧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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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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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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