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傅北辰和玉菲兰一同出门总是要挑挑拣拣,找一处令人放松又不无聊的去处,今日就他自己,倒是什么都自由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小心翼翼的感情总是不得善终,却没有人能理智地在心动前及时停止投入。傅北辰坐上公交一路向市中心驶去,车上的人多了又少,少了又多,车厢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人生就像是这辆车,它的位置就那么多,有人来就有人走。可是有的人,却是你无论如何都想要留住她的存在,虽然你明知道她是要走的。
车子走走停停就到了终点,车厢那么空,终究是什么都留不下的。青林公园的湖水里荷花到了末期,岸边杨柳依依,水中蜻蜓点水,天气尚可,景色尚可,可惜傅北辰今天没带工具,不然都可以写生了。
“盛夏晚晴天,风景正当好。”
傅北辰回头见钟离沫笑眯眯地跟着他,就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是谁说只许你赏花,不许别人散步的。”钟离沫今天的穿着倒是不那么乖张,只是简简单单的运动套装,头发也老老实实地绑在脑后。
“见花不是花,是回忆。”傅北辰虽说是逗她开心的语气,但所说也属实,青林公园的确是重游的故地。
“回忆……什么回忆?”钟离沫听到有故事就不愿意走了,直接坐在石凳上,挥手示意傅北辰也坐,大有听他讲完的意思。傅北辰笑了笑,也坐了下来。
“是17岁的夏天,那时我刚刚决定要考a大的美术特长生,就每天放学后到这里画画。慢慢地,我发现每天都有一个同样拿着画夹的女孩子坐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连着几天都能碰面,我很好奇,有一天就以借铅笔为理由凑上去看她画的是什么。”
“那你看到了吗?”
“当然看到了啊,她画的是我。”回忆有的时候是让人很愉快的事,“现在想起来她当时被我撞破秘密的羞赧神色还觉得很有趣。”
“那后来呢?”
“后来,也没有约定,但是我们每天都能在这里遇见。画累了就一起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说上好一阵子,她性格很好,我说什么都是微笑着听。”傅北辰回想着那女孩子的样子,隔了好些年的记忆总像蒙着雾,一点也不清晰。
“那你还能认出她吗?”钟离沫听得很认真。
“五年了、会变样子的吧。何况,当时,一周之后我就因为专业课集训也没时间再过来了,最好笑的是,我忘了问她的名字。”钟离沫微皱着眉头,傅北辰看着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小沫,你和她还真有点像啊。”
“啊?”钟离沫显然没想到傅北辰会这么说。
“只是这性格,就差太多了。”钟离沫的脸色越来越困惑,傅北辰就不想逗她了,“开玩笑的,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
“你是太多人的白月光,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当回事。”钟离沫像是如释重负地大笑,这就是她最让人舒服的一点,处世简单,没有城府,“但有没有可能你是她唯一的月光。”
傅北辰看着钟离沫的侧脸,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了,原来本是走哪儿都能见到的。社团里的人都说,钟离沫是喜欢傅北辰才总是处处跟着他。这个世界的巧合偶遇不过是一个人的处心积虑。当局者脑回路终归不太一样,傅北辰觉得钟离沫性格直接,若是喜欢怕是早就脱口而出了吧。
“小沫,月亮那么干净,我可不配。你有白月光吗?”
“有啊,我取向没问题好吧。”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和你差不多。”
“有眼光。”钟离沫打哈哈,傅北辰也随她扯皮。
“那你要不要和这么有品位的我一起去吃饭呢,我都饿了。”钟离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就请吧,大小姐。”
牧砚城--忆相逢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回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夜深,很静。翻起宋词,《鹧鸪天》这一页折痕尤深。牧砚城记得从前听母亲讲起,她和父亲由这首词情起,如今只剩母亲一人,也只能借此抒怀。古来文人都有一股傲气,晏几道自然也是不受世俗约束,不慕势利,从不利用父势或借助其父门生故吏满天下的有利条件,谋取功名,因而仕途很不顺利。清贫,似乎和文人有着不可名状的渊源。
“阿城啊,你怎么还没睡。”走廊里响起母亲的脚步声,伴着脚步声还有夹杂的轻咳声,这两年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这就睡了,妈,你快回去睡吧。”牧砚城合上书本去搀扶母亲,这瘦弱的身体让他心头一酸,但也只能不露痕迹地说道,“妈,你怎么又瘦了,别总想着替我省钱,多吃点好的。”
“一把老骨头,吃能吃多少。日子也是有一天没一天,说不好哪天就去见你爸了……咳咳。”牧砚城的母亲年轻时是个极标致的人,饱读诗书,家庭富足。只是父亲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无权无势。她辛苦了一生,她的风华正茂荡然无存,熬到我长大成人我也只是一介书生。
“妈,别说这些奇怪的话。”
“傻孩子,妈没什么苦的,妈知道你从小就想成为像你爸爸那样只讲真相的记者。”母亲本不清亮的眼睛开始泛红。沐水人人以为风光无限的日报首席记者,在她看来却是提心吊胆的工作。这个世界总是不缺秘密,而记者就是挖掘秘密的那个人。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你才知道手里的是不是一枚炸弹。那些被得罪的权贵,被揭发的不能见光的势力,也许在某一天就会丧心病狂地报复,记者根本没有能力抵挡。真相,有时候都带着血和泪。hτTΡδ://WωW.sndswx.com/
“好好的,怎么说丧气话。”父亲的死,一直是母亲心头的刺,每提起一次,就痛一次。如今,牧砚城继承父亲的衣钵,便是让这根刺越发明显了些。
“好了,不说了,你是不是要找这个。”母亲递给牧砚城一枚小小的徽章,又蹒跚地走出屋子,边走边小声地嘀咕,“老头子,你要是在天有灵……”
牧砚城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住的屋子,虽说不算简陋,但只是好好修整过一次,添了几样电器。而他身边的同学,不是买了新房,就是换了新车,结婚生子,家庭美满。与人攀比,本是他不屑的。吃穿够用就好,每个月还能有富余的钱资助几个山区的孩子。
可是自我主义的慷慨会不会伤害身边的人?月亮不语,只剩小小的徽章折射着点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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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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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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