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涯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却恰到好处的露出点困惑和迷茫,他说:“阿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我们刚才是在……”
“师兄你吓死我了!!”刘云猛地扑进他怀里,一幅吓坏了的模样。
“你忘记了吗?有藤蔓攻击我们,你带着我们跑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可把我吓坏了!”刘云故意将话说得颠三倒四,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对,陈涯也记得是这样,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会晕倒?怎么能晕倒?那计划怎么办?
“师兄!你怎么了?!有哪里疼吗?”刘云看见他皱眉,一下子大惊小怪起来。
“……我没事,阿云,别担心。”说实话,陈涯现在无比厌烦看到这个烦人的师妹,但他仍然挤出了一个笑容,安抚刘云。
他从地上站起来,装作随意的开口:“那沈姑娘呢?”
“……师兄!你怎么老想着她啊?……她找到了同门师弟,跟着他走了!”刘云语气有些不满,一脸怒容。
“她是哪个门派的?”陈涯追问道
“师兄!你再提她我就生气了!我哪知道她哪个门派的?!肯定是些不出名的小门派!”刘云生气道。
陈涯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开始哄她:“好啦好啦,阿云,别生气啦。我不问就是了。”
“嘶――”陈涯起身的时候牵扯到手臂,被手腕的钝痛惊了一下。
“师兄怎么了?!!”刘云满脸焦急的抓住他的手,用力摇晃,着急的上下翻看起来,自言自语道:“也没有伤口啊!”
陈涯疼得满头冷汗,没有出手攻击刘云绝对是用了他最大的忍耐力,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手……”
刘云担忧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乖乖放了手。
陈涯松了口气,差点疼得神志不清。现在他看着刘云嫩红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想说点什么的模样,恍惚了一下。
她……是不是更漂亮了点?
陈涯的目光终于聚焦在刘云身上,他虽然天天看着刘云,但没几次是在好好的正眼打量她。这一看,他暗暗心惊起来,小师妹越长越开,居然发育的这么好。
刘云看见陈涯的眸子里欲望逐渐升腾,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担忧的模样,甜甜的开口:“师兄,我们回门派吧。以免你的伤更严重。”
“好。”陈涯转过身掩饰□□,没注意到刘云略带玩味和邪气的笑以及幽深的眸子。
但他仍然觉得不寒而栗,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一样,冰凉噬骨。陈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回头的时候却只有小师妹在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他想,可能是感觉错了吧。
秘境之外。
竹临渊是没想过自己还能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那一瞬还有点讶异。他醒过来也来不及茫然和困惑,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身上的各个器官是否还在。
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明显大碍后,竹临渊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对我可真不放心。”洛辞浔懒懒的倚在门口。
“我还没忘记上次的事。”竹临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紫色的衣袍,上次有人寻仇,他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这个无情的家伙直接给了他一刀。
后来去医馆的时候那郎中说:“其他的伤口都没什么大碍,不过胸口这道刀伤……幸亏偏了一点。”
“你还记得?”洛辞浔挑眉。
“不敢忘。”竹临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我有控制方向和力度,不会致命的。”洛辞浔把玩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匕首。
“我知道,所以我上次也有控制力度不是吗?”竹临渊道。
“……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走吧。”洛辞浔黑着脸收起匕首,自己先出去了。
竹临渊迅速的跟上了他,纳闷道:“所以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好像很遗憾啊,这么想死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成全你。”洛辞浔冷笑。
“不,晚了,现在你没机会了。”竹临渊冷静道。
洛辞浔不屑的哼了一声,片刻后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和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所以你的命就保住了。”
竹临渊挑了挑眉:“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想必你不会告诉我的。”
“知道就好。”洛辞浔道。
人迹罕至处。
“你好,林晓欢,我们见过。”林晓欢一身红裙,眸子如红宝石般闪闪发光。妩媚妖娆,诱人危险。hΤTpS://WWω.sndswx.com/
她干脆利落的报了名字。
“嗯。”银发少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银发红瞳,倾城之颜。
“走吧,描宁城。”银发少女踩在黄土上,银色的头发在寂静的黑暗中添了别样的色彩。
有乌鸦停留在墓碑上,沉默地注视着她们离去。
红眸,是入魔的标志。
殷隐最后一个踏进青色漩涡,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才终于感受到脚触碰到土地的踏实感。
入目仍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树林里的叶子格外青翠,而且比外面要凉爽许多。
沈谦和南宫夜正在等着她。
殷隐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希望她说的是惊喜,不是惊吓。”她还是很在意刘云走时留下的那句话。
南宫夜看着树木若有所思,殷隐问道:“这是什么树?”
“不知道,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树。”南宫夜伸出素白的手在树干上敲了两下,触感并无异常。
沈谦也伸出手:“触感似乎和外面的树不一样。”
“对了,你不怪我刚才动你的头发吗?”南宫夜目光温柔的看着朝他走来的殷隐。
“……你想动就动呗。”反正每天早上也是你给我梳的头,殷隐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殷隐低着头,眸子有点躲闪,不敢对上南宫夜温柔的目光,她突然瞥见了一株混迹在杂草之中的草药。
“那个是含月草?”殷隐道。
南宫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眸一亮:“对,那是含月草。”
殷隐一个对药理知识一窍不通的人知道含月草,还多亏了被囚禁在药谷期间,南宫夜给她看的书。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大步走到含月草旁边,小心翼翼地用巧劲将它扯了出来,放进了储物空间。
“这里居然有这么名贵的草药。”沈谦有些惊讶,含月草价值连城,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这么一说的话……”南宫夜忽然低下头,一寸寸的用目光检查着土地上的每一株花草。
“合日花,同心果,白心草……”南宫夜的眼眸越来越亮,蹲下身开始不厌其烦地翻捡着那些花花草草。
开始的几株草药殷隐还认识,后面的她就真的连听都没听说过了。
“南宫夜,停下。”殷隐面容冷静,声音淡定。
南宫夜看了一眼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梦清花,毫不犹豫地退后了一步。
殷隐向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好事,已经走了这么久,该拦了吧?
三人一瞬间就进入备战状态。
“悉悉索索”的声音太过熟悉,沈谦开口:“是藤蔓,小心。”
已经来不及了,这里面藤蔓爬行的速度和外面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在殷隐听见藤蔓爬行声音的时候,它就已经缠上了殷隐的小腿。
殷隐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明白是自己被吊了起来,干脆的闭上双眼,握住卦盘割裂藤蔓,以头朝地的姿势向地上坠去。
她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做出的反应,用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到地面上。动作敏捷迅速,像是已经做过了千万遍。嗯……她也的确做过千千万万遍这个动作。
殷隐睁开眼睛,和双眼蒙布的沈谦用心灵对视。当初苏清筱训练他们可比藤蔓狠多了。
当初毫无原因的让他们练习后空翻,练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毫无征兆得将七八岁的小团子吊起来,对于当初的他们来说,那个高度实在是太可怕了,以至于让他们往下看一眼都头晕目眩。
苏清筱给他们三分钟时间,要么在这三分钟里自己割断藤蔓寻找合适的借力方式下来,要么三分钟后苏清筱割断藤蔓。
人类的求生本能就是那么强大。
虽然多多少少受了点轻伤,但他们也都成功的下来了。
那藤蔓的速度极快,一瞬间窜到数千米高的天空才发现人不见了,它停在了半空中,颤抖了两下。
“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使得大地都在震动。
三人释放法力,勉强站稳。
巨响停止后,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拔地而起的是一朵巨大的花。
花瓣是娇艳的鲜血颜色,花蕊是凝固的暗红色,呈现完全开放的形态,大得令人心惊,让人看不见一丝一毫胜利的希望。
花瓣的阴影投下,就将三人所在的百米区域尽数笼罩其中,环绕在这朵花旁边的每一根藤蔓都有之前困住刘云的大树那般大小。
打在人多一点的地方,估计能一下子打死几百个人。
殷隐抽了抽嘴角,不等下次见面,刘云就已经给了她一个惊喜,虽然刘云自己也不知道里面这么危险。
美妙悦耳的笛音响起,南宫夜白皙的手指握着青色的竹笛,看起来赏心悦目。
殷隐和沈谦都放轻了呼吸,如果可以,谁都不想同这么大的植物战斗。
那花倒的确不动了,似乎是在聆听这美妙的音律。
一曲终了,三人紧紧的盯着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花却不近人情,藤蔓巨大但不笨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的朝殷隐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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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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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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