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的脸色扭曲了一瞬,转头看向沈谦:“她……”
“门主收的弟子。”沈谦声音温和,言外之意就是她叫你这声师弟没什么问题。
“……妈的,闲的慌收什么弟子……”白语道
“梦境都破了,躲着就没什么意思了吧?”笙愿准确的看向竹临渊和洛辞浔的方向。
“说什么躲可就太难听了,不如说我们在观察你们的反应。”竹临渊现身,似笑非笑。
“林陌,好久不见。”洛辞浔其实长的俊美阳光,只是惨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硬是把阳光冲成阴翳,身上始终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不是很想和你再见。”林陌语气冷淡,之前……就是这个独行道的疯子把他打成重伤,虽然也因祸得福遇见了白语,但他是真的伤的不轻。
这个人,才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独行道,一个毫无人性的疯子。
“我说呢,原来你见过他们,怪不得~”竹临渊笑道。
洛辞浔没理他,继续说:“实话说我也不是很想,我现在对他更感兴趣。”他看向了白语。
“那群老秃驴一定很乐意知道鼎炉之体的下落。”洛辞浔道。
笙愿惊讶的看向白语,他居然是传说中的鼎炉之体?而且他还是远渡门的弟子?!远渡门窝藏鼎炉之体吗……啧,麻烦,我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好了。
“哦?你本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鼎炉之体吗?”竹临渊看着面无表情的白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真是可怜……那我来告诉你好了。”竹临渊眨了眨他那双暗紫色的眼睛:“鼎炉之体嘛,就是那种……”
“住口!”卦盘从竹临渊眼前划过,蹭到了他长而翘的睫毛,然后深深的插进了树根里。
“哦,你醒啦?”竹临渊看向原本殷隐躺的方位。
林陌和慕容可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们已经打算将攻击打出去了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让他说完。”白语却冷不丁的开口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鼎炉之体。”竹临渊道。
“……师兄,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么?”殷隐站起身来,手一挥,卦盘就回到了她手心上。
“也行。”白语勉强同意了,他知道殷隐不会敷衍人,也不会随便承诺什么,她说下次再说就一定会说。
“阁下的复生不是我们所求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此别过。”殷隐不想得罪两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
竹临渊将头略微歪了一点:“你们求真实,可真亦幻,幻亦真。你又怎知,所求不是梦境?”
殷隐微微一笑:“正因为真亦幻,幻亦真,所以人类总是在现实中构造梦境,在梦境中构造现实。我并不清楚所求的是不是梦境,那是只有我求得之时才知道的答案。”
说实话,笙愿没有听懂,但她已经清楚殷隐在这个团队中扮演的角色。
竹临渊突然轻笑出声:“你很有意思。”
“你要是真想通知那群老秃驴,就不会特意告诉他们了。”竹临渊淡淡的嘲讽了洛辞浔一句。
“啧,你。”洛辞浔不想和他说话,手指尖凝成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光团,直直的朝他丢去。
“哎呀呀,你个独行道和我入梦道打,你也好意思~”竹临渊向右一避,那小小的光团将竹临渊后面的一片树林全轰塌了。
竹临渊周身出现轻盈的紫藤萝花,在空气中划出紫色的弧度,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向洛辞浔袭去。
“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洛辞浔嗤笑一声,身体轻盈的像一只猫,从花的间隙中闪过去,直冲竹临渊。
殷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思考:“走!”
他们迅速地撤离了,独留笙愿一人兴致勃勃地观战:“哇塞,打的真猛啊!”
竹临渊下腰躲过洛辞浔扫来的腿,迅速拉开距离,笙愿小声嘀咕:“一个远程一个近战,这居然也能打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冰雪道配合那个穿紫色衣服的男人的话,另一个人就输定了。可惜……”
洛辞浔冷笑一声,速度奇快,刚才拉开的距离又被轻而易举的恢复,却不小心对上了竹临渊那双魅惑众生的眸子,头晕了一瞬间。
“如果有个清风道帮他拖一下时间就好了……话说竹临渊怎么留手了……”笙愿想到这里顿了一下,为什么……我又自然而然的知道他们的名字?
笙愿正想着这个问题,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向后一跳。
她灵活的躲避紫藤萝,同时以四两化千斤的手法应付洛辞浔,郁闷道:“我也没惹你们啊……为什么打我?”
“看你不爽。”洛辞浔面无表情。
理由很正当,笙愿找不到反驳的方式。
“卧槽!”笙愿所修的道战斗能力并不强,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
“隐形道?”洛辞浔皱眉。
“打够了么?”竹临渊看向身后要被他轰成渣的树林。
“你以为是因为谁?”洛辞浔勉为其难的看了树林一眼。
竹临渊在心里默默的又记了一笔,认识他一来这已经是第86次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和他打起来了,总有一天要算算总账。
“反正不是因为我。”竹临渊道。
他故意放走这群远渡门的弟子纯粹只因为他们是远渡门的弟子,他欠花缘一个人情,不好动他们。
笙愿此刻已经安然降落到离那边树林百里以外的地方,她这才有空歇一歇。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枚精致小巧,刻着“愿”字的铃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姓名不祥,性别女,年龄不祥,来历不详,家世不详,所修道不祥。
殷隐笑了一下,手中的力度差点把卦盘捏碎,坑谁呢这是?要你何用?
“什么都算不出来。”殷隐面无表情。
他们此时已经在一个客栈落了脚,等着进入流云洞穴。
“……唔,似乎很久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了。”沈谦道,毕竟什么都算不出来的人在入道界实在太少。
连竹临渊和洛辞浔殷隐都算出了他们的名字,年龄,以及所修的道。
“她的法力很强。”慕容可道。
“……而且她应该是故意进入客栈的。”林陌道
“算了,以后我再试试。嗯……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是无尘道?”殷隐看向月和。
“是。”月和坦率的承认了,她伸出手,手心上浮现一个小小的圆月。
“不过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无尘道了。”
“你……你是怎么把无尘道变成明月道的?”殷隐一向冷静淡定的面容开始松动,毕竟历史上从未有人可以将自己修了十几年的道完完整整的转化成另一种道。
就连洗道丹这种东西都不行,吃了洗道丹法力归零,重新入道,重新修炼,没有几个人愿意这么干,所以它的价格一直很低。
但此时月和的情况不一样,她的法力没有丝毫减少。
“我不知道。”月和摇摇头。hΤTpS://WWω.sndswx.com/
“远渡门出事了?”殷隐更加在意另一个问题。
月和有些犹豫,殷隐知道她在犹豫些什么,淡淡的开口:“没事,迟早要知道的,说吧。”
“有人……攻上了远渡门,为了……鼎炉之体。但人不多,法力也不强,门派没有弟子受伤,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月和道。
这事儿可大可小,更像是一种预兆。
“他们应该没有证据。”殷隐道
“是,他们似乎只是听到了某种传闻,并不能确定。”月和道。
“那些人已经走了?”
“……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攻上去。”
月和回答这些问题时声音沉稳,目光锐利,掩饰着心口的隐隐作痛。
她原先的师尊月华杉被她亲手所杀。
月华杉和叶历是合作关系,月华杉将养了18年的无尘道送给叶历利用,月华杉得了什么好处就无人得知了。
月和从小就和月华杉生活在一起,在偏僻的深山中,月和的世界里只有月华杉一个人。他们有时候像师徒,有时候像父女,有时候像损友,甚至有时候像关系亲密的爱人。
月华杉其实很年轻,五官俊秀不凡,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只有月和知道,月华杉这都是假正经,那就像一个随性的富家少爷,教她是教的好,烦也是真的烦。
“徒儿!为师今日想吃酸菜鱼!”
“徒儿!为师昨日夜观天象,今日实在不适合修炼,我们出去玩吧!”
“师尊,昨天没有星星……”
“咳咳咳别管这么多!快走快走,去晚了桃花糕要卖完了!”
“师尊,我想学射箭。”
“好,学!”
月华杉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起夜的月和看见月光下月华杉拿着弓箭一脸愁容:“……这种水平,这怎么教她啊啊啊?”
月华杉随手一拉弓,七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边练习边唠叨:“好好的学什么射箭嘛……为师也不会啊……算了,再带她出去玩两天,再练两天。”
月华杉极偶尔也会有伤感的时候,他会拿着一幅画发呆。
月和给他端茶,随口一问:“师尊,她是谁?”
月华杉愣了一下,专注的看着画卷,慢慢开口:“她啊,是你师娘。”
师娘么,那就是师父的爱人。
月和的手措不及防地被滚烫的茶水淋到了,她抬头看向月华杉,他正在专注地看着画卷,没有注意到这小插曲。
月和抿了一下唇,心里漫上说不出的失落,她用袖子掩住烫伤的痕迹,悄悄地看了一眼画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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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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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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