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法力传音,会场一下子寂静下来。
读心门在入道界位置特殊,它不是综合实力排名前十的门派,也不是天道的代表,但它是成立时间最长的门派。
“呵。”葛楠寻冷笑一声,拿起毛笔继续处理事务。
“哼。”预言门长老狠狠的一甩袖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读心门门主用余光看了一眼林陌和白语。
“……那么,宁府灭亡的惨案是不是你做的?”白衣少女将话题绕回正轨。
“是。”宁晴坦率的承认了。
会场里顿时又出现了窃窃私语的现象。
“她不是宁府的继承人吗?”
“是啊!我看过她的资料的!”
“她为什么要灭门?那可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和一个魔讲道理?”
“其实我觉得她入魔的程度不深,否则不可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有道理。”
“原因?”白发少女问。
宫余茗下意识抓住了宁晴的手。
在入道会召开的前三天时间内,殷隐她们已经将宫家和宁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宫余茗。
反而是已经入魔了的宁晴去安慰明显呆住了的宫余茗,毕竟她之前就已经将这些事情摸清楚了。
宫余茗消化完这些信息后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托花叶门的弟子给宫家家主带了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倒是简洁明了:你再去随便找个私生子回来养着。
宫余茗很干脆的和宫家断绝了关系。
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舍不得,正如宁晴动手杀宁月儿的时候没有一丝心软。
“要报仇吗?”宁晴问他。
宫余茗缓慢的摇头:“算了。”
他知道,他的母亲是不愿意看到他去寻仇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一辈子也不要背负上仇恨的枷锁。
宫家接宫余茗回来也无非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想利用他。
而宫余茗哪怕刻意装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也无法掩饰他是一个出色的家族继承人的事实。
宫家仅仅为他提供了适宜修炼的环境和资源,目的也是为了振兴宫家。
宫余茗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知道他母亲并不是因病而亡,而是因为他的天赋而被逼死的。
宫余茗不可能再留在宫家。
往后,他不用在意什么家族名誉,权势地位,因为他不再是宫家的大少爷,他只是宫余茗。
这样,他就能更安心的和宁晴同生共死了。
“无可奉告。”宁晴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也对,魔杀人还需要什么原因呢?”清朗的男声从台下传来,一道白色身影也飞上了审判台。
这个少年和白衣少女有着七分相似的容颜,并且同样出自于预言门。
宁晴根本不屑辩解。
“清西,下去。”少女压低了声音,看着她的亲生弟弟。
“姐,这次不是我自作主张,是长老让我上来的。”清西同样将声音压得很低。
少女压制着想回头看长老的欲望,只能让清西留在台上。
他们不能沉默的太久,少女又向宁晴提了一个问题:“那描宁城内的惨案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宁晴说的是实话,她在杀完宁府内的修士后就找上了宫余茗,之后一直与他战斗到唐泠泠和青遇到来。
如果不是因为打斗途中有几个孩子跑过来,宁晴甚至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是魔啊,哪怕她说的是实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晚霞门门主站起身来,橙红色的头发格外显眼,她语气冰冷:“无非是敢做不敢当罢了,你敢说描宁城内的惨案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说起这位晚霞门门主,她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传奇人物。
她的丈夫被白衍杀害,她就迫不得已担起了晚霞门门主的担子,原本天真不谙世事的新婚女子硬生生被仇恨逼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就是恨,她恨这世上的每一个魔。
宁晴抿唇,她心里多多少少会认为描宁城内的惨案和她有关。
“呵,说不出话来了吧?”晚霞门门主讽刺道。
没有人指责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因为她的起身唤醒了年纪较大的那一辈人的仇恨。
他们的一生挚爱,同门挚友,有的也同样也纷纷惨死于当年的灾难之中,惨死在魔手里。
他们看向宁晴的目光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冷静理智。
“等一等,请大家都稍微冷静一点。”温和的声音如同清风抚平了心里的火气。
不用说,肯定是明月门的人。
尧银语气柔和:“我们在描宁城内看见的肆意屠杀人类的是修士,而不是魔。”
“我作证。”尤虹马上站了出来。
“可以证明。”镜落川道。
“等等,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说出来?该不会是联合隐瞒吧?”双修门门主面带怀疑的用让人无比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这三个女子。
“哈,你要是想知道怎么不去支援一下呢?我记得双修门可是离描宁城不远。”蓝忆嗤笑一声。
“你真可笑,还联合隐瞒?我们烈焰门才不会和冰雪门同流合污。”尤虹看了镜落川一眼。
“注意用词。”一道冰锥擦着尤虹的脸颊飞了过去,镜落川语气冰冷。
尤虹明明知道镜落川是刻意打偏的,她也还是要嘲讽一句:“你这准头不行啊。”
空气中的□□味儿越来越浓,尧银适当开口:“并不存在隐瞒这一回事。”
“资料上明明有记载,你自己不去看,怪谁?”花缘笑语吟吟。
“就,就算屠杀人类的不是魔,你也无法证明那群修士和魔没有勾结,和台上的那个女人无关。”双修门门主嘴硬道。
“请问我师姐什么时候说过无关这两个字了呢?”唐泠泠道。
花缘是女子?本来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太确认这件事,她这句话一出口,花缘是女子的可能性瞬间大过了50%,然而也并不能完全确定。
“你们远渡门可不可以不要再拐弯抹角了?”预言门长老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动动你的脑子回忆一下是谁先挑的事。”青遇冷冷的回了一句话。
“啧啧啧,师弟真帅。”花缘在青遇耳边说。
场面逐渐变得混乱起来,远渡门和预言门势同水火,估计在点上小小的一簇火他们就要打起来了。
在场的大部分门派都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观望着这一幕。
“都住嘴!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都等入道会结束之后再解决。当务之急是解决掉审判台上的魔——以及她旁边的那个男子。”读心门长老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紫檀木制成的桌子应声而碎,场面也随之寂静下来。
“毕竟,我想大家都不愿意再看见白衍和冷瑶的戏码。”读心门长老冷冷的抛出最后一句话。
他的杀心已经很明显了。
与此同时,慕容可在远渡门内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没有啊,我就挺想看的。”灵动轻快的女声凭空响起,响彻了整个花叶门。
正是之前提醒慕容可的声音。
“初次见面,我是来劫婚……”凭空出现的女子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服饰,顿了一下,接着说:“哦,不,我是来劫人的。”
凭空出现的少女脸蛋小巧,那双眼睛像猫瞳一样漂亮,是浅绿色的。
看起来不过19岁上下的少女大言不惭的说要从花叶门里,在这么多门派的注视下把人劫走,听上去的确有些可笑。
清西被少女的凭空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拉着姐姐退后了几步。
“黄毛小儿!大言不惭!”见周围的人一副呆住了的模样,读心门长老大吼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你也有脸说我大言不惭啊?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当年白衍和冷瑶的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难道你一点数都没有吗?”少女嘴角微翘,那双眸子却满是戾气和杀意。
她说:“不止是你,难道你们一点数也没有吗?”
“你到底是谁?”药门长老猛地起身,目光阴狠。
既然知道白衍的事,她就绝不可能只有十九岁。
“你自己猜啊。”少女冷笑一声:“现在,我就先把人带走喽。”
“记住了,我是从你们这儿光明正大的把人抢走的。觉得追的上就来追,觉得打得过就来打,我不介意多几具尸体。”少女左手拉住宫余茗,右手拉住宁晴,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在场的无数高手,没有一人看得见她的残影。
“迷雾笼罩。”此刻,趁着所有人还有些怔愣,有人低低的开了口。
雾气四起,弥漫的速度比离弦的弓箭还快,很快就笼罩了整个花叶门。
“有人浑水摸鱼!”
“保护本门派弟子!”
“不要慌!镇静!”
虽然是突发事件,但来参加入道会的门派精英并不会太过慌乱。
“甜美梦境。”这是竹临渊的声音,他那仿佛带着蛊惑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很小:“能倒几个是几个。”
“还算靠谱。”花缘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显得悠闲自在。
白语接过蓝忆给他的能隐藏身形的玉,也就是宁糖送给蓝忆的那块,和林陌趁乱溜走了。
“你居然会还人情。”洛辞浔一脸疑惑:“你脑子没问题吧?”
竹临渊面色扭曲了一下,所幸在浓雾的遮盖下看不太出来,我会欠他人情还不是因为你。
竹临渊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不是说去徜水城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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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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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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