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之外十里之地,一支规模浩瀚的黑影正悄然待命,依稀还能听到战马的鼻息声,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有两骑从远处快速驶来。
“将军!果真如您所料,追兵已经向前追去!”来人正是狼骑百夫长吕二蛋,本无姓,却以尊崇之人给自己冠以姓氏的弃儿。
另一骑也飞速而至,乃是吕布从府上带出的勾栏谍子袁重六,同样出身于狼骑,只是后来因为人机警,被高顺调入勾栏部进行特训,爬树上墙隐匿可谓是样样精通,他道:“将军!小路追兵也已离去!数量众多!其明火远盛于官道那支!”
隐藏在夜幕中的首骑冷声道:“袁重六,现在本将军委你另一项重任,这里有一封书信,你绕野地穿行,务必要伺机抵达汜水关,不论用何种方法,一定要将信送至守军手里!”
“诺!定不辱使命!”袁重六微微一怔,赶忙接过信笺,如获至宝般塞入怀中。
“记住,人在信在!纵使人不在,也要把信送出去!”吕布神色充满了严肃。
袁重六心神微震,他已经明白了这封信的重要程度。
“命可失!信必至!”他朝吕布重重抱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说罢,便纵马朝后方野地先行穿过。
吕布深深的看了眼远去的背影,珍重!
己方骑军要抵达汜水关解围,光靠这些骑兵是无法做到的,要正面冲过二十万原地以逸待劳的围城之军的围堵何其艰难。
必须要先行与城内守军取得联系,届时一同行动,才有破局的可能性。
所以这则消息的传递,同样关乎此役的结局。
“李先生,看来你的计策奏效了。”吕布望向身旁默不作声的黑影。
李儒轻轻点头,道:“既然已经引得追兵分而追之,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追兵数量较少的官道,无论这支大路上的是何人率领的追兵,都远非我部精骑的对手,轻而易举就可碾压过去!”
“吕二蛋,之前打探可有结论?分别是何人引军?”吕布问道。
“禀将军,这……虽夜色太深,可属下仍不敢贴近,探不清旗帜,只知追小路而去的兵马足有官道的两三倍之多。”吕二蛋说道。
“这就够了!向后方传令,即刻进军!自官道追击!现在已是攻守易型之势!让官道上的倒霉蛋也尝尝被人追是什么滋味儿!”吕布眸中凶恶尽显,领前军率先开赴。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渡过汜水又行了二十里路,吕布望着眼前的官道止步不前,心中正思考着对策。
之前张辽说的很对,就算不打算搭理身后公孙瓒与马腾的骑军,可也不能让他们追的这般轻松惬意。
若等到了汜水关下,这支骑军仍然尾随骚乱,届时可与汜水联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终究是会引来麻烦。
“好地方!”李儒策马而来发出感叹。
眼前是官道与近在咫尺的小路,周围则大多是一望无际的漫野草地以及灌木丛林。
“奉先将军可是起了心思?”李儒似是看出了吕布心中所想,笑眯眯问道。
“哦?李先生有何见地?”
“呵呵!在下就知你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儿,让他们追的舒服,就是让我们不舒服。”
李儒指着眼前官道:“这两条路就摆在眼前,结合此地地形,大有所为!”
“何意?”
“引追兵分之!公孙瓒与马腾携两三万骑军追来,这一支骑军论战力虽不如我军,可数量毕竟不少,若想找机会寻他们的麻烦,必须要让他们分兵!后逐而破之!”
李儒眸子深邃,脑筋运转的飞快,立即又道:“马腾与公孙瓒都是骑将出身,对骑兵作战颇有研究,想诈住他们得做到足够精细,让他们同样认定我们也分兵!”
“奉先将军可如此,差一西凉千人骑队自官道而行,要分散踩踏,前半段路更要来回踩踏,让蹄印密而集,而后再差一大将同样领狼骑军的千人骑队,以同样的方式自小路而行!”
“如此,趁着夜幕渐深,可做到以假乱真,追兵定然会认为我大军已经分两路开拔,于汜水关下汇合!”
“另留下些精干卒伍,藏于暗处观察此地情况。”
李儒抬手指着周围地势,补充道:“再观其四周,皆是漫野,多灌木草地,我大军可进入其中,借助草地掩盖蹄印,远离此处至少十里,足以做到不暴露动向,除非他们有意朝漫野之中撒下兵卒借助火光仔细查探。”
“不过,在下想,他们追我们已经足够辛苦,又被拉的越来越远,自然心急,不可能在此地多浪费时间,大费周折的探查漫野之间。”
吕布仔细听完,不由暗赞,李儒的脑筋是转的快。
自己只是有个模糊的计划,可李儒已经做出了安排。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
“此计可用,但李先生却忽略了其中一点,若是公孙瓒与马腾他们坚决不分兵,而是选择一条路直达汜水关,又如何?”吕布皱眉问道。
既然李儒肯抛出所思所想,应该不会犯这等错误。
不过智者千虑,亦有一失,任何事都不会事无巨细,难保不会有遗漏的点。
“这便是为何要分别用西凉铁骑与并州狼骑两支骑军分路的缘故了。”李儒微微一笑,悉心道:“世人皆知,并州狼骑乃将军的嫡系,有狼骑的地方定有将军,如今,诸侯联军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将军一人之身,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那个重中之重的饵,你去哪里,他们自然就会跟去哪里。”
“龙骧营与虎贲营,本身就甲重,踩踏的蹄印会比寻常骑兵深上一些,以公孙瓒与马腾的嗅觉,在面对这种情况,必然会俯身着重观察,活在马上半辈子的他们,不会注意不到这种细节。”
“他们这般一观察,就会知晓两支骑军各自的动向,而后留给他们所选择的只有两种计划。”
“一,倾尽全军之力,放弃追击西凉铁骑,全力去追狼骑,或者说追将军你。”
“二,分兵而行,派重兵去追狼骑,余下的则是走大路追西凉铁骑。”
“无论他们选择哪一种方式,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他们若是倾尽全力追小路,放弃官道,那更是天佑之,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从官道直线上走,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汜水关。”
“所以,无论如何,小路都必须是狼骑过,官道才是我等的最终目的。”
吕布听罢,神色有所动容,笑叹道:“看来,此次出关,带上李先生,是本侯最大的幸事。”
对于主公来说,谋士最方便的好处是什么?
那就是许多事情都不用去思考了,听现成的就行,自己只管做决策,简直不要太轻松。
“文远!由你率领一千狼骑,按照李先生所言行事,记住不要跑得太快,趁着这段时机让马儿歇歇,待后方追兵至,再吊着他们,一定要吊紧喽,在他们察觉中计之前,好好兜兜圈子!”吕布派出自己最信任的张辽。
若说大将,这会儿手上也就张辽在。
高顺前往千嶂山未归,成廉与曹性坐镇千嶂山大营,徐晃暂时还不能让其领兵。
如此一算,麾下可用的大将,还真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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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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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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