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将顾清的话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后说道。
“没错!可惜,我这人不太尊老爱幼,哈哈。”
顾清笑道。
“亨利的死搞清楚了,那么张川呢?到底是谁杀了张川。”
谢忠问道。
“这个问题就要问云桥了。”
顾清目光望向云桥道。
云桥送给他一个白眼,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虽然通过假死的方法能够安全度过前两天,可就如顾清所说,等明天最后一轮投票结束后,如果还有杀手存活,我也还是一样会死。可是我也知道,仅仅凭借手势认定张教授他们三人就是杀手太过草率,所以,我昨晚偷偷潜入他们三个房间外的阳台上,想要暗中观察搜集到更多的证据。
我最先去的是荣非的房间,躲在阳台上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行动。九点五十分左右,我去到张教授的房间外,看到谢忠睡在沙发上,张川睡在地板上,张教授则是睡床上。
十点整时,张川摇摇晃晃的起来去洗手间,几分钟后我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放水的声音。过了五分钟左右,张教授也起床进入了洗手间,随后我就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就从窗口爬了进去,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刚刚进去就听到有脚步声,于是连忙躲到了窗帘后面。
就看到张教授从洗手间出来,先是拿毛巾擦手,接着擦干净地面。回到床边把毛巾藏在床底下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将他自己的后脑砸破,然后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看了一眼还在沙发上的谢忠后,发出了一声惨叫。
可惜谢忠的鼾声太响了,这声惨叫没能喊醒他。就在张教授准备再次发出惨叫时,我悄悄走过去拿起烟灰缸把他打晕了。
随后我去洗手间查看,发现张川已经被害。意识到是张教授杀了他,已经可以坐实他杀手的身份了。
原本我是想要直接杀死他的,因为只剩两轮投票,每轮投票只能杀死一个杀手,所以必须通过非常规手段再杀死一个杀手才行。
可惜,我实在下不去手,或是说是我太胆小,太懦弱了。之后我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就只能先离开了。”
云桥说完,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一丝懊悔,还有一丝庆幸。
懊悔的是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杀死张教授。
庆幸的自己的双手没有沾染罪恶。
“你的决定是对的,没必要自责。”
顾清安慰道。
“可是,他们不死,我们就要死了啊。”
“那还不简单,现在你和田芃都是可以自由行动的,直接去杀了他们三个。游戏提前结束,侦探获得胜利。”
玫瑰冷笑着说道。
“等一下,云桥亲眼看到张教授杀死了张川,认定他就是杀手,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我和文森特是杀手。顾清说是我和文森特联手杀死了亨利,也只是推理,仅凭推理就要剥夺两条生命,这样的行为跟杀手有什么区别。”
荣非急忙抗议道。
而文森特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云桥和田芃都有些犹豫,同时看向顾清,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赞同玫瑰小姐的提议。”
富川乱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我同意先解决张教授,至于荣非和文森特,还是再看看吧。”
谢忠想了一下后说道。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我的手指和脚趾已经能够小幅度的活动了,估计再有半小时左右,洋金花的药效就会消散。至于蓖麻籽的毒,呵呵,我是不相信的。也就是说,想要杀死我们三个,你们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考虑。
现在玫瑰和富川、谢导演已经表明了态度,田芃和云桥拿不定主意。我们三个的生死都在顾清你的一念之间。我很好奇,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张教授笑着对顾清说道,看他的神态表情,竟是没有丝毫的恐惧害怕。
“我曾有幸亲自参与破获过两件案子。遇到过的凶手有老谋深算的,有演技超群的,还有视人命如草芥的,案情也是各种扑朔迷离,血腥残忍。甚至还遭遇过暗杀,有几次都是命悬一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顾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说出一番看似不相干的话来。
“这次稀里糊涂参与的这场游戏,单论惊险程度跟那两起案子都没法比,但难度却是高出了许多。最麻烦的就是,你很难分别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刚开始的时候,我其实觉得还蛮有趣的,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挑战性。虽然一直都没能理出特别清晰的脉络和头绪,但我还是坚信自己有能力获得最后的胜利。
当亨利被害,通过检查他的尸体发现了一些线索后,我却没有了以往的成就感和热情,反倒是产生了罪恶感。然后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亨利的死与我无,我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给他报仇。
之后我和田芃演了一场戏,他假装被投死,临死之前还进行了一番即兴表演,不得不说演技真不错。看过田芃的表演后,我被感动了,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首先,我要表明一个立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杀人有罪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后再说我意识到的问题。那就是,杀手杀人不也是被逼的吗?如果不是被迫参加了这场游戏,如果不是规则要求不杀人自己就可能会死,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杀死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
各位不要误会,我没有给杀手洗白的意思。我只是在想,杀手杀人,然后我们再用投票的方式杀死杀手。那我们跟杀手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杀人就是正义的?杀手杀人就是邪恶的?
在这个游戏里,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获得更大的生存机会。
归根结底,我们都只是别人的玩物、棋子罢了。用我们的生命和人性,供他们取乐,或者是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种被人玩弄操纵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其实,在前晚听完游戏规则时,我就已经想到了一个能够快速结束游戏的方法。但是一来当时并不具备使用这个方法的条件。二来这个方法的风险太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就没有提起。直到昨晚张川被害,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
不能再有人死了!或者说,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大家一起活。”
“赌一把?你是什么意思,麻烦说清楚。”
玫瑰问道。
“我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种观点。说是身为棋子若想摆脱被操控的命运,那么就要跳出到棋盘之外。简而言之,就是跳出规则之外,从棋子变成棋手。”
“跳出规则,怎么跳?怎么变?”
谢忠疑惑道。
“田芃,云桥,麻烦你俩去把大家的手环都拆下来,然后用绳子把所有人都绑在椅子上。”
顾清没有回答谢忠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田芃和云桥说道。
“你疯了!”
结果顾清话音刚落,张教授突然情绪激动的喊了出来。
“恰恰相反,我现在非常的清醒。而且我敢保证,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游戏结束,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死亡。”
顾清微笑着说道。
“那游戏结束以后呢,游戏规则被破坏,z先生的目的没能达到,惹恼了他,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按照规则,至少还有人能活。破坏规则,所有人都要死。”
“所以我才说要赌一把嘛。而且,我并没有破坏规则,只是跳出规则而已。”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根本不知道z先生的恐怖,他有能力把我们悄无声息的弄到这个岛上来,就有能力让我们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hΤTpS://WWω.sndswx.com/
张教授激动的嘶声吼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之前云桥指认你就是凶手的时候,也没见你露出半点恐惧的神情。张教授,能麻烦你解释一下吗?”
顾清的话让张教授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只是不想让你拖着所有人一起死罢了。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按照游戏规则继续进行,至少还有一部分人能活。”
“嗯…很合理的说辞。可惜,我不信。”
顾清说道。
“我倒是觉得,你之所以如此激动的原因是,就算最后侦探获得胜利,身为杀手的你也不会死亡。我说的对吧张教授,或者换一种称呼——dm张。”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张教授脸上难得的露出慌张的表情。
“之前我和云桥都已经说过的呀,像这种类似剧本杀、狼人杀的游戏里,都会有一个dm。他的职责就是引导众人,让游戏朝着预定的方向进行。而dm通常都是有一些特权的,比如没有被注射毒药,可以像田芃一样假死。
可若是按照我的方法进行,你这个dm就等于失职,会招致幕后老板的不满,扣奖金,扣工资,开除,甚至杀死你!所以你才会害怕,才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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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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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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