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这其中的兴奋点,嘴巴在男人额角停留片刻就撤开了。
没注意到在他的唇落下的一瞬间,身体紧绷得像一尊石块,好像下一秒就要崩裂了。
苏知就是突发性好奇,试了下觉得没什么意思想离开,结果刚拉开一点距离,就一把被谢疑按住后颈,脸颊被迫和男人贴的极近。
苏知的鼻尖被他挺直的鼻梁撞了一下,一阵酸,“唔”了声。
苏知眨眨眼,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只看到谢疑漆黑的眼眸,男人口鼻中的呼吸炽热,唇瓣上都是滚烫的温度,纯黑的眼眸中有种强压着的亢奋,把苏知给烫了一下。
脸颊贴的极近的距离下,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和谢疑的缠绕在一起。
谢疑身上很热,隔着薄薄的衣衫,苏知能感受到鼓动的心跳声,连带着他因为刚醒就发现被谢疑舔而微微鼓噪的心跳,也跳的更快了。
跟被传染了一样。
苏知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亢奋期的大狼狗给扑倒了。
危险的气息笼罩过来,谢疑这个人本身就是危险的,但他这一刻只顾得上烦恼这只狗狗怎么这么粘人。
脊背蹿过一点生物本能的战栗,但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从哪来的刺激感。
苏知有点抱怨地说:“好热,都是汗。”
暖气真的开太足了,等下苏知要拜托工作人员帮他们关掉,不然这样子晚上睡觉要出一身汗。
他的后颈被男人掌心压着,别不开脸,说话间唇瓣擦过谢疑的脸颊,苏知觉得有点痒。
谢疑看着他,没说话,他想起苏知的唇瓣落到他额头的触感,其实没有持续多久,可能不到两秒钟,轻轻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但那是苏知……第一次明确地亲他,那次烟花下的吻苏知虽然也主动咬了他唇角,但那个吻一开始是由谢疑自己开始的,最多只能算半主动,顺水推舟。
这是第一次,从开始到结束,苏知主动靠近他,吻过来。
虽然仅仅是落在额头上。
苏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谢疑在亢奋什么,他就觉得谢疑又犯病了,反正谢疑只要对着他就没几分钟是正常的,他对这件事已经连奇怪都懒得奇怪了。
他都没意识到刚刚那是一个吻,用嘴唇试体温在亲密关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像苏知小时候有时生病发烧,也会被母亲这么轻轻的碰。
他从不对别人做这种事,但是有这个概念的。
做的时候也没深思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妥,很自然地就了。
他慢半拍的,想了一会儿才想通。
苏知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就用嘴巴碰了他额头一下,两个人什么过分的事没做过?有些场景光是想想苏知都觉得不堪入目,谢疑做的时候也没见不好意思啊,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苏知哭得难受地让他别弄了,没见他有一次停下过。
现在就因为一个贴着额头的碰触这么激动……
好笑了一会儿,苏知又不笑了。
略一想就能想明白谢疑这么激动的原因,就像上一次谢疑给他放烟花,他那次有点激动反咬了谢疑一口,把人撩拨得带着他刚到酒店房间,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只拉开拉链和几颗纽扣,就按着他弄,隐隐有些失控的模样。
谢疑,喜欢他主动。
但是苏知很少主动,准确点说是几乎没有。
这并不只是因为他和谢疑的开局不好,谢疑一开始就给他留下了阴影,谢疑的强势没有给他主动的机会,另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本身的性格原因。
苏知从小就不是活泼主动的性格,从他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就乖巧安静。
别的小孩在上房揭瓦哇哇大哭的时候,他不吵不闹地坐在沙发上,被安静地搁置一天也不会不高兴,自己找事情干。乖的要命。
长大一点,别的富二代在购物飙车泡吧的时候,他穿着和其他同学一样的校服在参加学校的竞赛。
是的,别看他小时候家境不错,但他从不执着于物质,给他的他就拿着,如果没有他也不会主动要求。
所以他们家出意外破产后,他的心态才能那么平和。
他的乖巧省心跟同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每次节日聚会,亲戚们必定会对着他大夸特夸,羡慕他的父母有他这样省心优秀的小孩,比他们家里那群只会每天惹祸闹腾的强多了。
但太过乖巧也不是特别正常。
至少引发了他父母的一些担心。
苏知记得有次妈妈略担忧地对他说:“有很喜欢的东西要表达出来呀,宝贝,要勇敢一点呀,假如不勇敢的话,喜欢的东西可能就没有啦,走掉了,再也遇不到了了。”
苏知软软地答应下来:“好的,我知道了,妈妈。”
但是只是答应,下次还是那样子。
妈妈问他,他就很诚实地说:“是有一点喜欢,但是没有很喜欢,没有了走掉了也没有什么,我不难过的。”
并不是敷衍,苏知是发自内心的对很多东西没有执念,他脑子里生来就没有那根“主动热情”这根弦。
很多东西对他来说,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
妈妈就叹气,说:“算了,这样也好。”
身为父母她看得要更清楚深远一些,她的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小孩,但只有与他朝夕相处之后,才会发现那张乖巧温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疏冷的心。
这样子说难听点或许是一些性格缺陷。
但换个角度而言未尝不是一层天生的盔甲,人很多时候受伤难过是因为求而不得的欲.望,假如从根源上没有所求,即便生活少了很多激昂的情绪,但同时也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并不能预料十几年后会有一个不讲任何道理的存在,无视所有礼貌规则,蛮横地挤入了苏知的生活。
打破了这只迟钝小鸟的盔甲,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永远都不会被磨灭的印记。
……
总之,苏知好像天生就比别的孩子迟钝和淡薄。
只是他外表伪装得太好了,很多和他交往不深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这一点,反而还觉得他十分温和,和谁都能相处。
像一根先天不足导致总是摸鱼开小差、延迟地收到信号的小天线。
延迟很多年地接收到爱、难过,和想念。
光是接受和消化这一项任务就让他够费劲了,再要求这样也一根残缺的小天线及时给予回复,未免太为难人。
这样的惯性就导致了,即使重生之后苏知决定和谢疑试试,但他也不曾表现得多主动。
谢疑本身就是一个对他的需求量很大的人,苏知光是站在他面前不动,只是默许的温顺都足以让这个男人发疯,让苏知应付得很吃力,他本来就不是重欲的人。
如果再主动一点,那他会被谢疑弄死的。
还是很丢脸的死法。
要说苏知只有迟钝,但其实他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趋利避害,本能地在维持场面稳定,维持事态在一个可以掌控的安全范围。
有一点笨蛋的狡猾。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男人此时捂在他颈后的掌心太滚烫,把他的一片后颈都捂的热烘烘,又在出汗,脑子也跟着热了。
还是男人看向他的视线太浓稠,让他莫名又想起来小时候邻居养的那只外表凶恶的大狗。
他恍惚地想起他其实是见过那只大狗等待主人的样子的。
就在他的邻居出差的那几天。
他每天放学回家都看到那只狗狗蹲坐在别墅院中的篱笆门前,远远看去像一只小山丘。
苏知隔了老远就开始绕道走,他害怕,别墅院子围栏并不高,粗细相比起狗狗的身躯和牙齿更显细弱。
他害怕那只狗跳出来袭击他,他总觉得那只狗是有这个能力的。
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它确实有那么高大凶猛。
但是那只大狗一次也没有撞开围栏出去过,它只是每天都守在那里,脑袋转向别墅小道尽头方向,沉默恒久地想要从那里看到一个身影。
后来,等到它的主人出差回家,苏知就再也没有在放学时分看见它等待在那里了。
偶尔遇到也是它被主人牵着在散步,大尾巴摇得昂首挺胸。
但他一直记得那只狗狗等待时的眼神,相比人类很黑很大的眼珠,即便没有走近、隔了很远,依旧能感受到那种专注,一动不动地望向路的远方。
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它依旧在寻找每一个主人可能出现的时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作为狗狗永远都无法预测人类的行动。
它不知道人类这一次的离开是否还有回来,不知道自己的等候何时能得到回应,能做的只有等待。
假如等不到,也做不了任何事。
如果幸运等到了,就是一场月亮降落的奇迹。
……
苏知和他脸贴着脸,很热,忽然说:“谢疑。”
他忽然有一种非常想做些什么的冲动,就在此时此刻,越过本能的安全线,连那一点小小的狡猾也一并抛弃掉。
他说:“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吃了一颗薄荷糖,就是你吃的那种。我上午回来病房本来是想拿充电线的,没拿到,就去便利店买了一根,结账看到柜台有卖你吃的那个含片的,就买了一盒。真的很凉很辣,我吃一颗就受不了了。”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小事。
明明都过去有一阵子了,而且都是琐碎的事,没什么意义,但他却像是刚延迟结束一般,又跳跃回去处理这些事。
谢疑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他闭了闭眼,把自己的思绪从那个像是偶然的主动中抽离出来,嗓音微哑:“嗯……不是不喜欢那种味道?那个太浓了,以后别试了。”
苏知想了一下,评价说:“不喜欢,但是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偶尔一下好像还行……”
吃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很清凉辛辣,过度的刺激引发疼痛,有一阵子嘴巴都疼的没感觉了,但过后又觉得这样的刺激也不完全是讨厌。
下次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尝试。下次再说。
谢疑说:“下次想试的话,换一个浓度低点的。”
苏知:“哦。你也别吃那么浓的了。”
谢疑:“好。”
苏知在他怀中艰难地动了下脑袋,嘴巴往下挪了点,唇珠擦过谢疑鼻尖,声音有点含糊:“那个薄荷糖太辣了,我总觉得舌尖还有一点疼。”
“还在疼?”谢疑眉头微皱,垂眼去看。
看到苏知形状好看的唇和唇瓣张合间吐出来的一点软舌,好像是比平时红一点,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脸颊贴的太近了,并不能看清晰。
苏知不等他松开按在自己后颈上的手掌仔细查看,答非所问地说:“不知道,你帮我尝尝还有没有味道。”
说着,他对准男人微红的唇瓣靠过去,舌尖一点水意一晃而过。
柔软发热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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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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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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