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软猫进暖气充足的车里,闻言眨巴了下眼,薄嫩的白皙脸颊立刻像蒸着的樱桃馅儿笼包,晕红了一大片。
他勉强集中注意力,看着男人半面陷在黑暗里,半面被街边的散光打的深邃英俊的脸,总算回想起男人是谁。
正是这个位面爱慕言瑰的反派大佬晏司溟。
怪不得会停车叫他进来。
是瞧他可怜吧。
栗软觉得一切有了很好的解释。
晏司溟没问他去哪里,怕是会默认司机将他送回言家,刚吵了架,这么快就回去,可想而知画面会有多尴尬。
栗软犹豫了下,还是小声跟司机说了句:“麻烦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就好。”
司机用后视镜瞥了眼晏司溟,等待他的指示。
晏司溟没看司机,而是微挑动了下眉梢,声音淡淡:“这么晚还有约会?”
栗软局促的捏了捏手指,脸颊憋的更红了,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只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晏司溟冷淡的面庞才覆上薄薄的惊讶。
“算是吧……所以把我送到酒店就好。”
栗软说话声音弱弱的,很没有底气,他脑袋很乱,正想着怎么继续应付,却没想到晏司溟不说话了。
他给司机比了个手势,便面色沉幽不语。
栗软没忍住偷偷瞥了晏司溟一眼,奈何实在搞不懂这位大佬心中所想,也只能鼓着脸颊将所有话憋在心里。
车平缓开着,暖气很足,又很安静。
栗软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车戛然而止的动静才将他彻底弄醒。
他下意识睁圆了眼打量着周围,才发觉车子最终目的地竟停在了一个高级别墅区,每栋别墅独立且自带院落。
看样子,这分明是晏司溟的住所。
晏司溟为什么要将他带这里来。
难道是要替言瑰教训他?
被原著荼毒很深,认定晏司溟暗恋言瑰的栗软瑟瑟发抖的想着。
下了车,晏司溟便迈着大步向别墅走去。
两三步后,敏锐的洞察到身后并没有随之而来的脚步,他回头,才发现栗软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缩在原地不敢动。
下了雪的冬夜很亮。
隔了三米远,晏司溟能清晰看到,那小刷子般的鸦羽睫毛是如何仓皇的乱颤,杏眸晶亮又带着惹人心软的无措。
晏司溟一顿,折身回到他面前。
栗软一懵,很快被温暖而巨大的暗蓝风衣裹住了。风衣是晏司溟刚脱下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又很大,盖在栗软身上,就像是个斗篷,栗软只能露出一张白糯小脸。
他嘴唇翕张了下,不明白晏司溟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听见头顶上方晏司溟的声音:“这是我家。”
“哦……”
“很快也会是你的。”
“欸?”栗软抬头。
晏司溟眼眸深邃,“所以就算提前几天住进来,也没关系吧?”
栗软缓缓点头。
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很多的想法是——
还是尽快答应吧。
晏司溟就算是反派大佬那也是人类,只穿着薄薄西装熬在冰天雪地里,会生病吧。
“那我们进去吧。”
栗软伸手,试探的捏了捏晏司溟的衣袖。
晏司溟垂眸,瞧着他纤细粉嫩的指尖,“嗯。”
别墅不像言家那样,开空调也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暖和。
栗软坐在沙发上,眼眸灵动的张望着,这时晏司溟给他倒了杯热牛奶,他接过小声说“谢谢”。
“那,就麻烦一晚上了,明天我会尽快找个酒店的。”
晏司溟浓黑的眉毛一皱,“今天是30。”
栗软不解,“我知道啊。”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嘛,明天就是跨年夜了。
“再过四天你就会搬来,所以提前搬过来,对你来说就那么不情愿吗?”
晏司溟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个想法。
他自小是孤儿,独自打拼,孤独习惯了。
按理说,家里突然多了其他人,他应该会难以接受并抗拒。
可那人是栗软。
跟他早有了亲密行为的栗软,听到对方百般疏远冷淡的话,他莫名的有些难耐不爽感。
搬进来,嫁给他这事就这么令他不情愿?
晏司溟拧眉,身居高位使得他气势凌厉冷锐,一个眼神扫过来,栗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没、没有,我只是怕会麻烦打扰你。”
“不会。”
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多了些面对下属命令的口吻,晏司溟勉强让自己语气放柔些,“明天是跨年夜了,留下来,跨年,可以吗?”
跨年啊……
栗软喜欢各种喜庆的节日,他也不喜欢独自冰冷的度过。
晏司溟自小孤身一人,应该也是想找个人陪他吧?
栗软突然就顿悟了,深沉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再抬头时,眸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是森夜萤火虫,又像有着焰火的天空,泛着莹润的光,“那我可以自作主张,买回来一些过节的东西,装扮一下吗?”
晏司溟同意了,“可以。”
“好!”
栗软弯了弯眼,对他很明媚灿烂的笑。
此时屋里温度终于高了。
上了二楼,晏司溟将他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拿出了新的床上用品,“以后你就住这里。”
“嗯,好的!”
栗软想的很通透。
说是结婚,其实也算是名存实亡嘛,这样互不干扰的状态也挺不错的。
他快速将枕套被套什么的都弄好,洗完澡后,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很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栗软从来这个位面,几乎每晚睡得都是冰冷潮湿的床板,总算回归了正常生活,他幸福的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枕头。
今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晚安!
…
栗软诉说了委屈,就离开了言家,他所不知道的是,大厅里,言齐、言欢和言夫人三人沉默了。
看着栗软红着眼睛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言欢回想了这段时间对栗软的态度,心里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愧疚:“我对他态度的确不好。”
可能也是偏见吧。
她表姨(收养栗软的人)来言家委屈哭诉,说栗软是个心机深沉且自私的人,自从得知自己是言家少爷,就不认多年的母子亲情了,还对言瑰有颇多怨恨。
言欢信了表姨的话,这才对栗软多加防范,生怕他会使各种手段对言瑰下手。
可实际上,栗软这段时间好像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言欢一时有些怀疑表姨那番话的准确性了。
言夫人脑袋里一直浮现栗软红着眼睛的画面,不由一阵恍惚。
不管怎么说,她们血脉相连,而且栗软又跟她长得那么像,她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后悔这段时间对栗软的冷落了。
而且外面那么冷,栗软离家能去哪里?
担忧的情绪后知后觉涌来,言夫人忧虑的看向言齐。
不用她开口,言齐便主动站起来,“我去找他。”
言夫人默认了他的行动。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言瑰突然红了眼,哽咽愧疚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栗软的画弄坏了,栗软也不会跟二姐吵架,也不会赌气离家出走。”
他一哭,言齐停下脚步,言欢和言夫人也都开始安慰他。
“这个怎么能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言欢点头,“对啊,而且栗软有错在先,是他偷闯进了你的画室,还用了你的画具。”
言瑰摇摇头,“你们不用安慰我,我也要跟大哥一起去找栗软,我要亲自跟他道歉。”
言欢摇头叹气,她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她也不管言瑰了,让他跟言齐一起出门。
谁知言瑰刚走到门口,突然身体一软,就倒在了玄关的柔软地毯上。
“小瑰?”言齐一愣,脸都白了,赶紧将人公主抱了起来,送回楼上的房间里。
“怎么样?”言欢打了通电话,让私人医生赶过来。
言齐摇摇头,“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生病了。”
兄妹两人担忧的轮流照顾言瑰,因为这变故,彻底将栗软抛之脑后。
……
栗软这一觉睡得很香。
阳光透过白色窗帘照了进来,栗软慵懒的睁眼,伸了个懒腰。
今天是12月31,是本年最后一天。
外面天已经放晴,地上铺了层薄薄明亮的白雪。
栗软站在窗边欣赏了会儿雪景,而后洗漱下了楼。
晏司溟是个很忙的人。
栗软本以为这个时间他已经去上班了,没想到下楼一看,却发现晏司溟穿着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晏司溟很快发现了他的存在,抬头看他。
栗软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早安。”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有别的事。”
“哦……”
餐桌上,已经有准备好的早餐。
应该是晏司溟给他准备的。
栗软也不扭捏,用过早餐后,见已经到了九点,便穿好羽绒服准备去商场采购。
打工剩下的钱还剩几百,也不知道够不够花。
栗软正低头算着要买东西的花销,突然就听见刹车声。
原来是晏司溟去车库将车开了出来,停在了他面前。hΤTpS://WWω.sndswx.com/
“上车。”
栗软迷茫看着他。
晏司溟:“不是说要采购一些东西吗?上车,一起去。”
栗软一呆。
原来“别的事”指的是这件事啊。
眼看着晏司溟要皱眉,栗软赶紧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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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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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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