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不多,秦森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幅。
作品的内容大多是工笔,也有少部分的写意。
和曹寅虎一样,秦森也是个俗人,对这些艺术作品并不感兴趣。
二人出示了画展入场券,随后秦森拿出手机,发微信给甘棠:“我到了。”
而曹寅虎自打一进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猫着腰、挡着脸,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秦森看到曹寅虎的状态就想笑,说:“你这样是要出问题的。”
“什...什么问题?”
“别人会以为你是来偷画的!”秦森打趣道:“你看看那些安保的眼神,小心被撵出去。”
曹寅虎撇嘴,有苦难言的他无奈地摇着头,“森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说:“别说我说你,就一个女人至于吗?再说了,京城这么大,798也这么大,你俩要是还能遇上,我给你写个服字。”
曹寅虎长叹一口气,“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了解不了你的痛,你也不明白的我苦。”
“得得得,还说自己是俗人呢!现在一开口就有张爱玲的味儿了。”秦森打趣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这儿是碰不见她的。”
“您好,秦先生?”
就在他们还在为曹寅虎前女友是否会出现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森的背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
他僵硬地一回头,身高一米六五的甘棠正站在他的面前。
甘棠算不上第一眼美女,就好像在这座大城市里不停穿梭的路人甲一样,要是没有特别留意,恐怕就算是见过两次也不会有印象。
但那小虎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秦森扫了一眼甘棠胸前的工作牌,客气地打着招呼,“甘小姐,您好。”
甘棠诚实地说着:“不好意思啊,秦先生。”
秦森纳闷道:“怎么了?”
“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可是我妈不喜欢,硬要我相亲。所以......”
秦森听到这个回答,脸上就露出笑容,“其实我也是被逼着来的。正好,我们把话说开了,也免去了后面的烦恼了。”
甘棠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坦率的男人,一笑,虎牙就露了出来,“那辛苦你今天来一趟了。不过,我想问问,你回去怎么交差呢?”
秦森碰了一下还在四下窥探的曹寅虎,说:“干活了。”
曹寅虎心领神会,立马掏出手机,说:“那个甘小姐,麻烦你和我森哥合张影,我们就算是交差了。”
甘棠疑惑地看着举着手机的曹寅虎,秦森解释道:“我俩拍张照,然后他发回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
“当然,证明我来过嘛!”秦森笑着说道。
甘棠回首看了看身后的画作,出于职业习惯,她说道:“好,不过我们不能把画拍进去。”
秦森自然也没有想要蹭什么大师画作的意思,况且还是这个从未听过名字的画家,便欣然答应了甘棠的要求。
两人来到一处空白的墙壁前站定,曹寅虎半蹲着,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说道:“来,看这边。一二三,茄......”
“曹寅虎,你能不能要点脸?我都把你拉黑了,甚至还换了一家公司,你又追到这里来了?”
一百八十斤的曹寅虎委屈得象犯了错的孩子,巧舌如簧的他在曾经的恋人面前变得口笨舌拙,“媛媛,我真不是来找你的。”
周小媛是曹寅虎众多前女友之一,但却是他用情最深的一段感情。
要论长相和身材,她在曹寅虎历任前女友中并不算拔尖的,但也不知道这位马墩儿究竟着了什么迷,就对周小媛念念不忘。
以至于分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开启新的恋情。
甘棠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但她又和周小媛是同事,见到剑拔弩张的情形,连忙上前劝说道:“媛媛姐,待会杜康要来了,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说。”蜀南文学
周小媛气得胸口大涨,她恶狠狠地盯着曹寅虎,无数话都堵在了喉咙口,眼中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便是一抹埋怨。
她撇开了甘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展览厅的另一边。
秦森看着周小媛走远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寅虎说得对,他不知道秦森的痛,秦森也不了解曹寅虎的苦。
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良久都没有说话。
相亲遇见这档子事情,恐怕全天下就属秦森一人了。
甘棠想了一会儿,转身对秦森说:“秦先生,要不这照片就先不拍了?”
“好,你去忙。”秦森看着委屈的曹寅虎,大方地说着。
甘棠微微鞠躬以示歉意,而后就小跑步地朝周小媛离开的方向追去。
眼见人走了,相亲也不用进行了,那这场画展就真的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秦森长叹一声,“走吧?虎爷?”
曹寅虎哀怨地甩着头,脸上两块肉也跟着动了起来,“森哥,今天是我搅了你的局。”
“别介,我还要给你写个服呢!”秦森打趣地说着。
两人就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
曹寅虎仍不时地回头,只不过再也没有见到周小媛的身影。
等回到车上,曹寅虎还是对于再见周小媛一事耿耿于怀。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钢制酒壶,一股脑儿地灌了半瓶下肚。
还在系安全带的秦森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说:“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啊?别动了啊!”
说着,他想要下车跟曹寅虎换个位置,可没想到却被一把拉住了,说:“你听我说。”
秦森凝视着,反问道:“说什么?”
曹寅虎喃喃道:“当初她跟我分手,说是不喜欢这座城市,想要回老家。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还在这儿。不,她一直都在。”
他和自己较着劲儿,“我算是明白了。她那哪儿是烦京城啊,丫那压根就是烦我!”
秦森给曹寅虎递着烟,扮演着一名安静的聆听者。
“你瞅她,左手端碗卤煮,右手拿着二嘞子。”曹寅虎一边打开了她的朋友圈,找到一张照片愤愤不平而又带些许惋惜地说着:“嘴上还叼根中南海,脚底下踩箱大绿棒子。她呀,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胡同儿串子。嫌弃我呀,是老家儿嘴里的噶咋琉璃球。”
曹寅虎猛吸了一口,双眼失落地看向了车窗外。一阵阵吐出来的烟气迷糊了他的双眼,熏得他的眼角发酸。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不是胡同儿串子,更不是噶咋琉璃球。”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说道:“你现在都是虎总了,还需要留恋这种女人吗?”
曹寅虎无奈地摇着头,“自她以后,我就没有找到这么合拍的人了。”
秦森像是一名兄长安慰着面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接着说:“她不是烦京城,也不是烦你。只是你俩不适合,别去纠缠了。”
曹寅虎抬眼看着秦森,问:“那陆颂依适合你吗?或者说楚沁适合你吗?又或者说那些女人,究竟谁适合你?”
秦森愣了半秒他还是没回答,只是吸了一口烟,寥寥的烟气飘向了车窗外。
只不过,他的眼睛并没有像曹寅虎一样红。
等烟烧到了烟蒂,食指感受到了火星带来的滚烫,秦森才拉开了车门,说:“换个位置,我来开车。”
曹寅虎知道酒驾的后果,他只不过是想借那么一口酒,说出内心里说不出来的话而已。
他也下了车,问:“去哪儿?”
“你是在胡同里养大的良驹,当然是得送你回家了。”两人站在车头的位置,秦森笑着自嘲道:“不像我,浪子一枚,谈何余生。”
秦森刚发动车,陆颂依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起了电话,问:“怎么了?”
“你知道哪里还有能办个人展的吗?”陆颂依的语气很焦急,连声说道:“我妈这边出了点情况。”
“慢慢说,别着急。”
“本来后天的个人展是我三个月前在会展中心定的。可是今天我去看的时候,发现那里正在举行峰会。一问才知道,他们压根就忘了这回事!”
秦森明白了个大概,他说道:“那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能举办展览的地方,对吧?”
“恩!”
秦森透过车窗,看向了刚刚走出来的展厅,对陆颂依说道:“你给我五分钟,我去问问。”
挂断电话,他又跟曹寅虎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回到了画展。
再次进入展厅之后,秦森找到了甘棠。
甘棠对于秦森的回来有些意外,而且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有急事。
“秦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秦森开门见山地问着:“我想问问要在这里举办一场个人展,需要什么手续吗?”
“首先要看你的个人展是多大规模的,要是超过一定的人数,就要去有关部门报备。”甘棠如实地说着:“另外,还需要园区的审批你所想要展览的内容。”
秦森想了一会儿,“这个流程大概要多久呢?”
“如果你观展人数不多的话,就只需要园区审批,也就几个小时。”
秦森在得到回答之后,说:“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我有需求,可能还要再来麻烦你。”
“客气了。”
秦森又给陆颂依回去了电话,“我在798这边。那个阿姨的个人展有多大规模啊?”
一句话点醒了陆颂依,她的语气豁然开朗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798这个地方呢?是邀请制的,不对外。可能也就50来人。”
说完,她又立马说道:“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到。”
“好。”
甘棠见秦森打完电话,好心地提醒着:“秦先生,好像目前我们园区没有空的展厅了。”
“啊?”秦森意外道:“50人的都没有?”
甘棠摇着头,“真没有。最近的一场也要等这场画展结束了才行。”
秦森的眼睛溜溜转,“那这场多久才结束?”
“明天下午三点。”
秦森回想着张素月给的邀请函,上面的时间订的是明天上午10点开始。
他沉思了片刻,又问:“你能带我引荐一下这位杜康先生吗?”
“可以。”甘棠点着头。
秦森刚迈开脚,再次确认着:“这次的画展是商业的吧?我的意思是这些画卖不卖?”
“恩。都要卖。”
秦森这下心里有底了,他跟着甘棠的脚步往展览的最里面,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等两人站定之后,甘棠介绍道:“杜先生,这位是秦先生。他想跟您聊一聊。”
杜康微微点头,“你好。”
“你好杜先生。我很喜欢你的画,不知道能不能买上一些,回家珍藏?”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面对金主,杜康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而是拿出了文人的“风骨”,问:“不知道您看上哪一幅了呢?”
秦森看着墙上那些抽象的线条,实在是不知道美感在哪儿。
不过,此时的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全部。”
杜康瞬间被震住了,那厚玻璃镜片后的双眼都在不断的睁大。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买卖合同。钱款随时都可以打到你的账上。”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
杜康咽了咽口水,这次他准备了差不多三十幅画,按照均价2万元一幅的话,秦森要的全部也就是60万。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名的画家,面对这么大的订单量,瞬间就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秦先生,你恐怕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秦森沉稳地说着:“我是一个喜欢投资的人。”
杜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一瞬间腰杆都挺直了。
他甚至以为眼前的秦森是一位专业的画作买手。
“艺术品投资的本质还是共识经济,我对书画方面是有一定的认知的。”秦森缓缓地说着。
“您仔细讲讲。”
“就拿书画来说,按照最简单的时间划分,可以分成三大类。”秦森细数着:“古代、近现代和当代。要是买家是非常有实力的,可以用于投资收藏的资金很多,古代著名大家的代表作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选择。”
“这倒也是啊!”一旁的甘棠作为美院的毕业生点着头,说:“那些买家追求的就是四个原则,真迹、精品、稀缺和保存完好。”
而面前的杜康则迫不及待地问着:“那近现代和当代的呢?”
“一线大师的代表作就是很不错的选择,这也是艺术品投资的第一法则。”秦森详细地说着。
听到这里,杜康就泄了气。
别说一线,他连十八线都算不上。
秦森看出了杜康的失落,他微笑着说道:“但像你这样抽象派画法的画家,放在当今这个社会里,的确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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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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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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