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防城营地里的农田也该收获了,前几日赵世炎来信,农田的高产稻谷已经快要成熟,期待的指挥官亲自收获第一束水稻。
无奈战事正紧,陈扬没时间去体验了。去往高州的路上,两边的村庄百姓早已逃之一空,相邻的几个村庄连一声鸡叫都没有。
本想让大明的百姓,目睹一下靖武军的军威,谁知村里连条狗都没有留下,“通知部队加速前进,不要误了百姓农忙。”
部队行进了一个时辰,距离茂名不过二十余里,队伍前方的官道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旁边跟着一个书童,那男子器宇不凡,穿着具是上等的丝绸精心裁剪的服饰。
“前方何人?快快让开,小心被大军冲撞了。”排头的士兵喊道。
“在下乃是高州人士陈鉴,听闻将军要取高州特来相见。”中年男子朗声说道。
“怎么停了?怎么回事?”张金彪见队伍停止前进,上前问道。
“团长,这人说他的是高州的,想见指挥官!”小兵答道。
“你是谁?哪冒出来的,我们指挥官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快快离开,小心挨鞭子!”
张金彪举起手中的马鞭作势就要上前。
“不可!”陈扬快马来到队伍,拦住张金彪,呵斥道:“胡闹!怎可与百姓动粗,回去自领十军棍!”
“在下乃是军队的指挥官,我的下属粗鄙,惹到先生,我代他赔不是,还望先生多多包涵!”
“敢问先生,挡住我军的道路,所谓何事?”
陈扬看对方像是一个读书人的装扮,敢有勇气,拦住这数千的兵马,必定有所依仗,或有所求。
“无妨!”中年男子一只手背在后边,一只手摆了摆说道。“贵军所过之地,乃是百姓赖以为生的土地,我在这里不过是为这沿路的百姓索要赔偿而已!”
“胡说,我军,军纪严明,指挥官更是三令五申,不准惊扰百姓,沿路未见一个百姓,未进一间民房,何来赔偿这一说。”张金彪怒斥道,这次主力是自己的团,他肯定不会让对方污蔑自己。
中年男子伸手一指“你看。”
只见,队伍中一匹战马,兴许是饥饿,或是口渴,在路边对着青草大口咀嚼起来,竟然连农田里的尚未熟透的稻子也吃了。
“你娘的!”张金彪咒骂一声,上前夺过缰绳,把战马拉到一旁,伸手就把战马上的骑兵拽到地上,抬手就要打。
“不可,士兵犯错,有军规处置,怎可由你自己大骂!”陈扬喝止张金彪,伸手从杨茂勋身上解下钱袋,扔给中年男子。里边足有十几两银子。
"这些,权当是给百姓的赔偿吧。"
中年男子接过钱袋,大声笑道:“听闻廉州出了一伙流寇,号称靖武军,坊间盛传靖武军,军纪严厉,爱护百姓,百闻不得一见,陈某人今天见识到了。”
"你娘的!"张金彪就要发飙,从防城走来,这是第一个当着面说他们是流寇的人。
“住口!”陈扬再次呵斥了张金彪,拱手对中年男子说道:“先生过誉了,我们起事只不过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谋一个人人有地种,户户有粮吃,不被盘剥的日子而已。”
中年男子听后,竖起拇指说道“好志向!”随后问道:“将军此去高州,准备了多少兵马。”
“仅三千人而已。”
陈扬搞不懂眼前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如实相告。毕竟大军走了这么久,别人想要查清他们人数,太简单了。
“多了!”中年男子笑着说道道。
陈扬眉头紧皱,心想这什么什么情况,半路来个人,拦着要钱不说,还笑话自己打仗带的人多了。
那男子见陈扬表情困惑,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高州知府,此刻已经卷包袱,逃亡肇庆,城内大小官员逃亡一半,此刻城中大乱,乱兵盗匪,成群结队打家劫舍骚扰良人。既然将军有取高州之心,就请快快进城,平定暴乱,还百姓一个安宁。”说罢深鞠一躬!
“先生请起!”赶忙上前扶起。“在下陈扬,乃是靖武军的指挥官!敢问先生尊姓大名。”陈扬先自我介绍然后问道。
“在下也姓陈,名鉴字子明,听闻靖武军深得民心,特来投奔!”
“先生如此大义,必定不是凡人,可否考取功名啊?”中年男子一副文人装扮,陈扬好奇的问道。
“鄙人侥幸,万历四十六年,乡试中了一个经魁而已。”
“系统,什么是经魁,快点回答我!”陈扬用意念问道。
“明代的科举考试以《诗》、《书》、《易》、《礼》、《春秋》取士。每经的第一名为“经魁”在乡试中,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系统答道。
“乡试?就是举人呗!”
“是的。”系统答道。
“原来是举人老爷啊!幸会!幸会!”陈扬不知为何想到,那位一大把年纪中了举人一时疯掉的范进。不过眼前这个男子,万历年间就中举了,那时一定是年少得志吧。
陈鉴赶忙推脱道“不敢!不敢!不当如此称呼,我比你年长,若是不嫌弃,称呼一声兄台即可!”
“子明兄!请随我一同前去,镇压暴乱,”说罢找来两匹马,让陈鉴和童子一块骑上,奔赴茂名。
“先生,你怎知这些人不会杀你,刚才吓死我了,现在我的心还在嗓子眼,没下去。”童子在队伍后边,悄声的问陈鉴。
“我也听说靖武军如此,这次赌的成分很大,不过我赌对了,以后看那些城里的贪官污吏,还怎么得意,靖武军一到就得把他们全了结了,还百姓一片安宁。”陈鉴得意的对书童说道。
童子拍拍胸口说道“还好他们如传言一般,要不我们命都没了。先生下次不能这样了。”
陈鉴乡试中了之后,竖年进京会试,触犯忌讳,被夺了考试资格,回乡后同情穷苦百姓,憎恨贪官污吏,这次陈扬起事他关注很久了,早就翘首相盼,今日终于得见。
此刻茂名城内已经火光四起,呵斥声,惨叫声在城外都能听见,乱军把持城门不让百姓出城,以方便他们为非作歹。
靖武军一到,炮声还没响,城门的乱军已经往城中逃去。前锋骑兵当先进城,夺取四处城门,把持重要街道。
随后部分步兵进城,接管城防,开始维持城内秩序,与骑兵一道在城内搜捕乱兵盗匪,遇见抵抗者,则一律杀无赦,街道为之一空,百姓纷纷回到家中躲避。
“城内每条街道,都给我查清楚了,遇见趁乱打劫的,骚扰百姓的一律斩杀。通知城内百姓,全部禁足家中,等待盘查,胆敢私藏歹人,乱兵,官员者,一律逮捕,快!”张金彪站在城中,发布着命令。
大街上到处是混乱中死去百姓的尸体,和来不及带走的杂物,差人清理干净,张金彪带着几个被抓到的官员,来到城门,请陈扬和大部队进城。
陈扬和陈鉴骑马一同进城,那些被抓的官员,看见陈鉴竟然和流匪首领一同进城,各个惊讶不已,陈鉴对他们怒视之,“等下有你们好看!”
“指挥官!这些被杀的百姓,或许城中还有亲人,不如广贴告示,请他们前来认尸,无人认领的,再由我们统一埋葬,您看可否!”
“按子明兄说的办!”
“城内富户,大部分已经逃往他处,我们应该派人通知他们,让他们三日内尽快归来,否则城内资产全数充公,归来之后我们保证不侵犯他们的家产,避免落得一个流寇的称号。我们是正义之师,以后再不能随意的打劫富户。”
“若日后大军需要粮饷,怎么办,他们的钱也是剥削百姓而来。”陈扬不解的问道。
“他们是剥削百姓不假,但是他们在百姓中也是有声望的,对地区的发展也是有益的,我们一味的抄他们的家,日后再去攻打他处,富户全都逃的干净,我们还从哪里筹措粮饷,总不能学朝廷刮地皮,喝百姓的血。”
陈鉴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日后我们缺钱了可以找他们认捐,他们若是不同意,但是地盘是我们的了,已经由不得他们了,让他们出钱买平安,有何不可。”
这些道理陈扬都清楚,这也是自防城开始,陈扬就约定一个数目,让他们缴纳,其他绝不侵犯他们。
只是这钱来的太快了,在钦州,合浦两地陈扬动了一些暴力手段,搞了不少银子。明白其中关窍,陈扬对陈鉴的想法也认同。
“依子明兄说得来”
就在陈鉴觉得陈扬采纳他的建议之后,内心欢喜得意之时,陈扬却补充道:“但是,如果那些富户豪族,平日不法,虐待百姓,还是不能放过,而且要大杀特杀,以儆效尤。”
“那是自然。”陈鉴赶忙答道,他似乎忘了眼前这人可是造反起家的,尤其是那句大杀特杀,让他一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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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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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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