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腹是暖的,又不是做重活的人,指头嫩得好似一掐就会破皮。
裴衍脖颈上的划伤虽不严重,但因伤得位置比较巧,就格外敏感了些,以至于徐宁那一下摩挲,险些当场要了他的命。
他忙捉住徐宁的手,将他拉开了些,又背过身去,暗暗深吸了好几口气。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转过身来,从徐宁手里拿过衣裳来穿好:“没什么,叫瓷片划了一下……不早了,传饭吧。”
说罢,他转身就出了,徒留徐宁站在原处,举着手一脸茫然。
裴衍受伤——虽不是什么大伤,但徐宁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应当表现得关切些,不能让人觉着她太过冷淡,对自个丈夫不闻不问的。
但她的关切裴衍好像并不受用,明明上一刻还一脸柔和地听她说话,下一刻却忽然就变了脸,唯恐避之不及一样,推开她就走了。
徐宁仍举着个手,转头茫然地看着霜降。
霜降默了片刻,抱着衣裳出去:“婢子这就吩咐传饭。”
徐宁不死心,又举着手去看叨叨。
叨叨那实心眼子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委婉,上前握住她姑娘的手放回原处,道:“姑爷或许只是不适应您忽然亲近他,并不是……嫌弃您。”
徐宁神情恍惚地飘了出去。
她慢了一步,没瞧见裴衍牛饮似的将茶壶里的凉茶喝尽了。
*
次日宫宴,裴衍还得去吏部,早早就出了门。
他怕徐宁又独自行动,出门前,将人从瞌睡里晃醒,在她耳边说了好几声,让她别独自进宫,等他回来接她,又确定她是真听进去后,才匆匆走了。
徐宁就又瘫回床上,一觉到卯正,方才被霜降叫起来,洗漱穿戴完毕,先去薛氏请安。
经过这么些日子,薛氏再瞧不上徐宁,眼下也因习惯,能忍她一时了。
徐宁刚进枕霞居,就见薛氏穿戴好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上前去请安,又问:“母亲是要到哪里去?”
“去鹤延堂。”薛氏皱了皱眉,瞧着像是有些不耐烦,“今日不必请安了,你且回去。”
徐宁看了赵妈妈一样,赵妈妈暗暗对她摇头,叹了口气。
“老太太禁足,不是不必请安了?母亲这个时辰过去做什么?”她往前一步,拦住薛氏问道。
薛氏斜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怎么,还能禁一辈子不成?”
不等徐宁接话,她将脖子一扭,嗤道:“若不是替你强出头,哪里有如今这些破事?!若外头传出些不好的话,便全是你的错!”
徐宁不冷不淡地笑了一声:“这话倒是奇了,若这家里没人胡乱去外头嚼人舌头,谁又知道老太太是真禁足了,还是病了?”
裴衍禁她足时,就对外说老太太是病了。
当时屋里只有三太太、李苏合,徐宁裴衍,还有其他丫鬟在,就算后来传了出去,那也只有府里的人知道。
鹤延堂的下人都有些怕裴衍,并不敢胡乱嚼舌头。
若真如薛氏说的,传到了外头去,也是裴家的人自己传的,怎么怨都怨不到徐宁头上去。
“我懒得与你说,让开!”薛氏推开徐宁,就往外去了。
徐宁没再追上去,她拦住赵妈妈问:“前几日太太也没说要去请老太太出来,怎今日一早就生了这想法?谁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赵妈妈左右看了一眼,见一时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二太太昨日来过。”
虽说赵妈妈的主子是薛氏,但她却从未同薛氏一样瞧不上徐宁的。
见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张口闭口都是大奶奶,不亲近也不疏远,有时候薛氏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她还帮着劝一劝。
可惜薛氏一句也不曾听进去。
“我就知道。”徐宁竟半点不意外,冷笑一声,“这府里除了她,也没谁会做这种将太太当刀使的事儿……她同太太说了什么?”
赵妈妈摇头,叹道:“昨日二太太来,同太太说了两句,太太就打发了婢子出去,并不知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她又道:“二太太一贯只会说好话,那麻烦的繁琐的事一件不做,还跟人说着府里头若不是她帮着管着,不知像什么样了。又对人说对老太太多有孝心,其他人都不如她,惯会做好人!”
提起二太太来,赵妈妈满脸都是气。
“偏生我们太太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以为她是个好的。”赵妈妈说着,又上前来,对徐宁一拜,道,“大奶奶,婢子是没办法了,还请大奶奶帮帮我们太太。劝她离二太太远些,仔细回头又给人做了刀子,怎么没的命也不知!”
徐宁听了,却并未一口答应。
她叫薛氏母亲,可心里边却不曾将她当母亲,只不过是知道她不喜,故意那样叫,膈应人罢了。
既不是真心,她也不会花心思去替薛氏解决被二太太当刀子利用的事。
徐宁赶忙将赵妈妈扶起来,委婉道:“妈妈放心,只要太太听得进去,能劝的我定会帮着劝一劝,回头我同夫君说一说,也防着二太太些。”
赵妈妈何尝听不出她话中的婉拒推脱之意?
她顿了一顿,还要说话时,徐宁就道:“何况太太方才也说得对,关了这些日子,是该放出来了,再关着外头就该有闲话了。”
说罢,她在赵妈妈手背一拍,又道:“妈妈还是赶紧跟过去瞧瞧吧,老太太出来,定是一肚子火,要寻你家太太泄火的。”
赵妈妈见自己被搪塞了,也明白过来,眼下说什么都无用后,只好福身一礼,急急追着薛氏去了。
等人走后,徐宁也回了行云阁。
她刚到屋里坐下,正打算用早饭时,鹤延堂就来了人,道是老太太请她过去一趟。
徐宁门都没出,继续叫人传早饭,只打发了霜降出去回话。
霜降出了屋去,将鹤延堂来的嬷嬷看了一眼,道:“嬷嬷等等吧,我们大奶奶还不得空。”
那嬷嬷笑道:“老太太传话,大奶奶便是再忙,也该过去。”
霜降也笑道:“晚上宫宴,我们大奶奶要入宫去。大爷特地吩咐了叫大奶奶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接她,哪里都不许去。”
嬷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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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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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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