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裴衍为什么会请常玄真来,又为何要来徐家向她提亲这件事,徐宁更在意的是徐停的担忧。

  她听了徐珠的话,怔愣了一下,一时倒是不敢确认徐停的担忧究竟是担忧她,还是担忧晋国公府。

  毕竟她们虽为同胞兄妹,但因自小境遇不同,关系并不亲近,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们见了面也仅仅只是打个招呼,从不说多余的话。

  陌生得好似各自都不是徐家的人。

  眼下从徐珠嘴里听到“担忧”二字,她竟有些茫然。

  边上徐琅见她迟迟没声,一时误会了,还当她与裴衍之间是有什么不便跟人说的难言之隐。

  她怕徐宁心里不快,放下针来掐住徐珠的脸轻轻拧了一拧,道:“再过一年就及笄了,怎还这样口无遮拦?你三姐姐一直渝州,山高水远的,与裴尚书素不相识,能有什么关系?”

  徐珠嘴里连连呼疼,直喊大大姐姐饶命。

  徐琅便松开了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这里只有我与你三姐姐,你无遮无拦我们不与你生气。倘或有外人在,叫她们如何想咱们徐家的姑娘?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告了父亲,叫他打你!”

  徐珠立即忘了裴衍的事,扑到徐琅怀里一顿撒娇。

  徐琅借机逼着她同徐宁道了歉,这才饶了她。

  徐宁并不在意,一笑置之。

  *

  徐宁在午前告辞,去了徐老太太院里,陪她说了些话,用了午膳,方才回红霜阁。

  她才进门,陈妈妈就迎了上来:“姑娘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徐宁一面进屋,一面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陈妈妈转身去了案几旁,拿了什么东西过来:“方才门房那边来了人,说是来替姑娘送东西的。特地嘱咐了不要经他人之手,务必要亲自交到姑娘手里。”

  徐宁有些意外,低头一扫,见她手里提着一个木盒。

  她眉一挑,有些意外。

  因一直在渝州的关系,她在京城是没什么朋友的,还是这种赠送东西的朋友。

  “是什么?”徐宁在矮榻上坐下,也没接木盒,让陈妈妈放在一旁。

  “婢子没看,”陈妈妈道,“门房的人说,送东西的人还叫传了话,道是姑娘喜爱的东西,姑娘看了就明白了。”

  徐宁觉得自己没什么喜爱的东西。

  但她现在却有些好奇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喜爱什么,这个送东西的好心人却知道。

  徐宁笑了一声,让陈妈妈将木盒拿近些,亲自打开了。

  然后她就看见木盒里放着一样用红绸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徐宁眼皮跳了跳。

  陈妈妈见她僵着双手愣在原地,不由对盒里的东西也好奇起来,便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竟还用红绸布包着。”

  说着,叨叨也进了门来,她探头一看,哎呀一声:“姑娘又买书了?”

  “书?”陈妈妈扭头看了她一眼,奇道,“什么人还给姑娘送书?难道是二哥儿?”

  可若是徐停,遣了偶书送来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的经门房的手?

  徐宁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红绸布包着的东西,牙疼地捂住半张脸,好一会儿才艰难道:“不是二哥哥,是……

  是谁她心里清楚,却根本不敢说出口,只好继续牙疼地摆摆手,打发了叨叨和陈妈妈下去。

  等屋里没了人,徐宁才颤抖着双手将东西从木盒里拿出来,揭开了红绸布。

  然后她就看见熟悉的封皮上用烫金的小楷写着《中庸》,底下还有一本写着《礼记》。

  揭开这层“伪善”的封皮,底下才是“真迹”——分别是《泥中莲》上卷和下卷。

  徐宁:“……”

  还真是她喜爱的。

  她并不是傻的,知道自己内室除去陈妈妈和叨叨,其他人根本进不来,邹姨娘都只能在外边。ΗtτPS://Www.sndswx.com/

  何况这些东西都是禁书,她都藏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陈妈妈和叨叨都不知道。

  那唯一知道她喜爱这些东西的,大约是就是那日在蔬和斋,碰见的裴衍了。

  这人当时装得一本正经,她还当他没瞧见这些东西,谁知道他不仅瞧见了,还令人搜刮了两本给她送了来。

  徐宁忍不住想:“裴尚书大约是有些疾病在身上的。”

  但是……

  书是真的好看啊!

  徐宁几乎热泪盈眶。

  上一世她在张家的日子难熬,每日都有大把大把闲暇的时光不知做什么,她便搜罗了大量的书来看。

  有一日误入了梨花巷,发现杂文小楼,好奇推开了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再难回头……

  《泥中莲》她只看过上卷,下卷在她上一世时已经遗失了,因后来杂文小楼发生过一场大火,大多数书都被烧了,后来抢救出来的都是些零零散散,并不完整的。

  如今大火还未发生,许多她未看完的,倒是有机会补完了。

  *

  于是,徐宁熬了一个晚上,偷偷看完了下卷。

  次日叨叨按时进门来,正要去叫醒徐宁时,就看见自家姑娘穿着里衣,散着头发坐在床榻上,眼眶是肿的,眼下挂着乌青,还满脸悲戚……

  叨叨吓了一跳,忙上前去叫了声姑娘:“您……您这是……”

  徐宁转过头来,伤心欲绝地看着她,又着魔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哑着嗓子道:“叨叨,你跟陈妈妈定要好好活着……”

  叨叨一脸茫然,怀疑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再一看,她发现床头落了好些蜡油。

  “姑娘做噩梦了?”叨叨扶着重徐宁新躺下,“婢子要一直跟着姑娘呢,肯定会好好活着的。您眼下这般模样,若是去见了老太太,只怕会吓着她的。您在躺一躺,婢子去跟老太太说您着凉了,等好些了再去请安。”

  徐宁茫然地重新躺下,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再次清醒时,已是晌午。

  徐宁怔愣了半响,总算记起了今日凌晨的事,她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竟还会为书里的故事落泪。

  她叫来叨叨,重新洗漱穿戴整齐,去给老太太请迟了一个早上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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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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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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