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轻笑,“朕想知道你究竟跟端王说了些什么,他怎会轻易就放了你?”
说了什么……?
苏漫念头一转,顿时明白过来,一时脑袋便有些转筋,头更是不敢抬,话也应得有些狼狈:“皇上比臣还要清楚,你不早等着看好戏,又问我?莫非想要借此事怪罪于臣?”
皇帝哼一声,“你明知朕不会怪罪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知道个鸟!
苏漫心底气急,又不能发作,良久才闷闷道:“让皇上失望了,臣可是借着皇上的威名将他打发了呢,真是该死。”
“哦?朕倒是想知道你如何打发了他?”沉默了一会,皇帝忽然起身朝她走去,苏漫见状忙后退几步,低头看着地面。
君默然心生不悦,道:“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朕吃了你?”
苏漫压低了声音:“臣不敢。”
“那还不过来,要朕拽你?”
这个种马,人渣,苏漫腹诽,低头沉声道:“禀陛下,君臣有别,臣实在不敢偺越。”
耳边传来一阵声响,眨眼的功夫他那双黑色的锦靴已经近在眼前,苏漫的头垂得更低,耳尖多了一抹嫣红。
君默然低笑:“好吧,难得你这般守礼,那只好朕偺越了,这便不是你的错了。”
苏漫无语,下一刻已经跌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抬头。”
“……”
“抬头。”
他抬高了音量,已然多了几分薄怒。
苏漫咬牙仰首,才发现他口中虽恼怒,脸上却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凝目垂视与她目光相交,笑意更深,一对漆黑的瞳仁儿华彩频闪,犹如璀璨星光。
“还不老实?你今日跟端王究竟说了什么?”他在此问题上继续纠缠不休。眼神在她脸上梭巡许久,笑容缓缓敛去,视线慢慢汇聚,凌厉,让苏漫觉得与他之间那根看不见的弓弦被一点点绞紧,渐趋断裂。
“莫非不可对朕而言?”他身体俯得更低,灼热的口息拂过面庞,令人心焦,忽而再度微微一笑。
“没……没什么……”耳根微热,她局促的垂下眼帘。
他伸手抚上她脸颊,笑吟吟的表情,语气却阴森:“欺君之罪是可要诛连九族的。”
苏漫没有移开视线,硬起头皮道:“禀陛下,臣已经没有九族了。
“唉”他一叹,又恢复了轻柔的预调,仿佛那瞬间的阴冷不过是错觉。那温柔的手下一瞬间又来到她胸前,继而往下,轻轻一扯,腰间衣带在他手中松散开,苏漫正要伸手阻止,他已经快一步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有些吃味道:“你今日在端王面前宽衣倒是一点儿也不害羞啊,怎么跟朕就装起矫情来了?”
苏漫心中凛然,不曾想到他连此事也知晓。
如此说来她的举动可谓正中他下怀,无论她怎么做,最后都不会影响他的计划,端王若是强了她,那么可真的是要被他抄家了,然而他最后被自己说动,不阻止对那孙奇行刑,君默然也能顺利除掉一颗毒瘤,还真是一个隙缝也没落下。
只是想到这里,心底有些闷闷的痛,让人喘不过气来,诡异,这种情形她无法形容,嘴上又不想服软。
“皇上不是盼着如此,才好一下将人收拾干净呢,臣都出卖色相了,皇上何必咄咄逼人。”
“是么?”君默然微眯起双眼,神色捉摸不定,唇间却掠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你怎知朕就是打着这个算盘?不妨好好跟朕分析分析,也好让朕知道爱卿肚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皇上莫不是就想着端王垂涎臣的美色,然后好捉奸在床再抄了那端王府么。”她看向别处,语气满带嘲讽。
君默然脸色微变,眼神略略一荡,怒意旋即隐去,一层薄薄的笑意重回唇边。
“你怎知朕打的就是那主意?原来在你眼中朕便是如此不堪?而你更是如此轻贱你自己?若朕说是,你是否就打算献身于他了?”
“不然臣将如何?你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默然大怒,捏着她的手力气也大了起来。“你果然是敢言忠心的臣子,又如此情深耿耿,难得之至。”他脸上在笑,可眼神却象冷冷的刀锋,讥嘲而残酷,“朕不过是想要让你趁此机会绝了皇叔对你的念头,你不但不领情,还埋怨朕的不是?”
“也罢,在你眼中朕一直算不上什么好人。”耳边掠过的语气轻柔了下来,指腹上传来的温度也变得炽热无比。
“你放心,你是朕的,阿漫,朕绝不会让你有意外。”当然,也包括你的异心。后面这句他没有说出来。
苏漫愕然回眸,触上他一双温润的眼睛,当中光彩熠熠,千水浮隐。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阴郁,蓦然之间,柔润的双唇已贴上她面庞。
苏漫只觉他的唇齿间炭似的灼烫,被他反复吸允的肌肤如同火烤一般,焦灼而炽痛,只是一颗心却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生生见不到一点光,无尽阴晦缓缓涨了起来。
恍惚中感到颊边传来一阵刺痛,她微吸口气欲向旁闪去,可双肩被他两只手扣得极紧,一时躲避不开,只得眉头敛起,转眸相视。
“这里留下朕的痕迹。”他低吟一声,指腹摩擦着她被咬疼的脸颊。
苏漫怒目而视,很想挥拳过去招呼君默然,顺带问骂他一句,你是属狗的么?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望着他眼底的熠熠光芒和他嘴角锐利又妩媚的笑容,终究还是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的舌尖自她唇上慢慢舔过,双手自苏漫肩头撤回,揽过她的腰,另一只则捏紧了她的下颚,近在咫尺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诉说着欲望。
苏漫扭颈,试图挣脱他的掌握,只是他手上的力度居然不小,再度掰过她的下颌,直面他的脸。
舌头也逐渐深入到她口中,缠着她的舌尖缠绵在一起,目光锁住她娇美容颜不曾移开半分。
苏漫伸手欲推,却被她扣住手掌,十指相交,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细腻掌纹间渗出的滚沸热度,烧得她整个身体连带心脏都热了起来。
“你究竟怎样才能放手呢?”她借着他松手的瞬间,睁着清净的眸子直视圣颜,唇角笑意柔软而明媚,恍若春水映梨花。
君默然回望她的眼,并不说话,只是揽入腰上的手掌忽而一紧,随即慢慢压住脊背上移,她的衣襟自后扯紧,呼吸也有些滞,而他却还是合拢五指,略微用力,头发刹那散落一地。
远处的枫叶红得似火,艳得像血,深秋悄然已至,她默默数着时间的流逝,从早晨到日落,手中纸条已经被掌心的汗水浸湿。
廊下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垂眉凝视,心头竟涌上难以言喻的熟悉,只是那人蒙着轻纱,莫说看不到面容,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只怕连他究竟是男是女她都无从知晓。
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坐下,苏漫才勉强收回视线,但浮在心头疑虑却愈发浓重,甚至想要不顾一切掀开他蒙着的面纱。
“抱歉,让大人久等。”他眼睛弯了起来,看不出是否在笑。
苏漫放下手中茶杯,抬起眼帘朝他凝望:“阁下是何人?如何得知苏某之事?”她懒得费时间猜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那人嗤笑一声:“大人放心,该知道的时候你总会知道。”
“苏某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苏漫丢了手中纸条在桌上,起身欲走,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危险,让她本能的想要避开。
然而当她转身之际,那人口中只喊了两个字便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公主。”
苏漫僵住,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在刹那,生生让她的心一点一点下沉,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
“你想怎样?”她咬牙,面上血色尽失。
“在下想跟大人谈一笔交易,大人可应允?”他优雅的把玩着杯子边缘,动作缓慢而赏心悦目,仿佛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苏漫缓缓转过身来,冷笑:“苏某还有选择的余地?”
“痛快,在下就喜欢跟大人这样的人打交道。”
苏漫僵持片刻,还是绕过他身侧坐下,清清静静的眸子再无别的情绪。
“那刑部尚书就由陆铭光继任吧,相信此事对于苏大人来说轻而易举,不是么?”
陆铭光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因他身份可疑,苏漫一直不冷不热,却不想今日竟是验证了当日自己的怀疑。
勉强克制住心底的跳动,目光死死的锁住面前之人,那锐利的眼神似要穿透薄纱看入他的灵魂深处。
她的预感没有错,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不仅仅知道她的身份,还知道她想做什么,而她对他却一无所知,从未觉得如此茫然,只因眼前身份不明的男子或是女子。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若他是朝中人,为何不曾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魏仲?端王?
都不可能,若他们掌握了自己如此重要的把柄,早就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何故等到今日。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猜不透,直觉自己从此刻开始掉入了一张细密的网中,随着挣扎,沉入越深,窒息得让人透不过气。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她徒步在灯影深深的回廊之上,抬头随处可见巡视的侍卫,压下心头抑郁,她举步朝书房走去,烛光燃起,照亮了一室昏黄。
窗台处那菊花开得正好,清香沁入鼻尖,竟是来得如此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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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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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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