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你尽快去找秦尚。”御林军统领,在这种时候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臣弟告退。”君默希闪身一个拱手,利落的转身离去,身影在明月下渐渐模糊。
苏漫自他走后又被灌了两次药,虽然睡得昏昏沉沉,最后还是被折腾得醒了过来,刚被卸了胳膊的精神欠佳,再来个强力的风寒,整个人只能睁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听着窗外夜风的声音,她眨巴了几下都无法闭上眼睛,最后干脆睁着眼默默看着黑漆漆的床顶。
君默然下午来的时候其实她还是察觉的,屋内除却药味之外还有着属于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只是当时有些迷糊,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整日里纠缠不清,也不知最后谁会伤了谁。
只是这次也不能责怪他吧,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在得知了被自己下毒还能留着她的性命,只是有些人,恐怕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当时若他跟自己坦白,恐怕也舍不得拒绝。
由别人告诉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欺骗与利用,曾是自己最讨厌的,如今被至亲用在自己身上,竟半点也恨不起来,甚至还要想方设法的为他找借口说服自己。
下半夜的天色越发清明,薄雾也没有半分,只是外面冷得让人发颤,门窗被关闭得严实,苏漫还是抵不过寒意让人搬来了火盘,最后将房中热了暖烘烘的才有了几丝睡意。
当她终于忍不住寻找周公时,门悄悄被开启了一道隙缝,一道黑影轻手轻脚摸索着走进来,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依稀能辨别那修长毓秀的身姿,轻盈的动作。
在床边停下,君默然伸出手撩起床幔,见苏漫睡得正沉,搓了搓冻僵的双手,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他很将身上衣衫脱下,最后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掀开被子拥着她熟睡的身体,怀中的温软让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阿漫,朕还是舍不得伤你的。”他闭着眼说了这么一句,疲累过度也抵不过睡意。
温热的胸膛让苏漫忍不住靠近,最后几乎是整个身体蜷缩在他怀中,耳边听见的那句话也只当是做梦。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睁眼看着四周,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只是他当真来过?不禁让苏漫有些疑虑,低头见一旁枕头上明显凹痕,果真不是做梦。
这般却是为何?
无力再去想,也懒得想,动了动胳膊,已经恢复了很多,不得不说那老太医的医术很是了得,三番四次相救。
真不知若是那日脱离了皇宫,会不会落下一身的伤痛来。
只是还没等她完全恢复,朝中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尽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被下禁足令的苏漫还是没能走出丞相府一步,至于这些消息的来源,还要多谢那条密道。
其实密道的出口直通城外,此为最长的一条,另外一条的出口在城中一处小院子里,居住的是一户普通商人,苏漫也是试探了好长时间才得知,最后干脆将那小院子买了下来,作为跟星魂星月的会面之地,否则君默然派来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的警惕性,早晚会发现他们二人。
从消息中得知,魏仲出宫后直接离开了城里,此前一切不过是障眼法,她以为多少魏晟会牵制他几分,却没想到最后他是丢下了儿子当人质,生死在他父亲眼底早不重要。
至于太后,即便君默然赢了也没法动他,天下容不下一个弑母的冷血帝王,所以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等于是手中握着一张必胜的王牌。
翻开纸张,苏漫借着烛光仔细阅览,颈脖有些发酸,她仰起头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她这是在操的哪门子心?
不过依照太后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来看,他们掌权一日,便是她苏漫的死期,别说妄想施展计划,能否留下个全尸还是未知数。
只是苏漫怎么也没想到,魏晟对于他那个父亲所做毫不知情,当那魏仲被无情斩杀在大雁关外时,他正在万春楼拥着温香软玉寻欢作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虽然被软禁在府中,但至少在这里还是自由,熄灭了书房的灯火之后,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月光从窗子倾洒室内,履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
舒展着眉头,她闭上双眼,疲累因为冰冷的关系并没有带来睡意,脑中反而越发清晰的闪过无数片段,属于自己的,别人的,那些真实的,虚幻的。
忽然一阵响动,门被人推开,她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到书房中来,而且外面都是侍卫,外人也不能如此轻易进入。
直到烛光亮起,她才看清了眼前那张冷峻的脸。
墨发长垂,两道好看的剑眉斜飞入鬓,五官雕刻般俊美,不是那君默然却又是谁。
换下那身龙袍,服帖的长袍更添几分俊逸优雅,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凌厉,苏漫不自觉放下紧绷的情绪。
她来不及站直身体已经被他一个迅速的闪身动作压倒在了书案上,熟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压迫,十指被紧紧扣住,她反抗不得只能抬起漆黑莹亮的眼眸望着君默然。
意料中的不配合,他长叹,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苏漫满腹的疑虑,对他突然的温柔有些不知所措,变脸比翻船还快,要跟上他的心思着实不容易。
“在想什么呢?”摩擦着她的光滑细腻的脸,眼中难得的温柔似要溢出水来,唇边的笑都炫目得像初生朝阳,潋滟不可方物。
她侧头不答,只轻轻摇头,趁他不防备的时候从他怀中溜了出去,见状,他挑眉轻笑,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
他的口气没有丝毫严肃,就像是悠闲的交谈,盯着她瞧了片刻,复又慵懒的闭上双眸假眯。
苏漫倒退几步站在一旁,烛光燃着那柔和的光芒照在她完美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像一把打开的扇子。
两人都没再开口,窄小的空间里,静得能闻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慵懒的动了动腰身,张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盯着苏漫看来,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
苏漫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再低头瞧着自己一身寻常的打扮,并无不妥。
“朕在想,苏爱卿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听闻这个久违的称呼,苏漫有些恼怒,喊着“朕的爱卿”来羞辱她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皇上三更半夜私闯丞相府莫非就为了跟臣说这么一句话?”声音冷了下来,想了想,又上前将书案前的书抽掉。
谁知君默然的动作极快,那书本尚未到她手中,伸出的手掌已经被他握住四根手指,微微用力,她脚跟向前栽去,落入那具温热的胸膛。
小小的失神了一下,那张冷峻又完美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她瞬间不适应的想躲开他。
君默然哪里肯给她这样的机会,手一按她的后颈,五官紧紧贴住他的脸,似乎知道她会反抗,另一只手干脆将整个人禁锢起来。
“看来你非要逼着朕。”
耳垂被用力一咬,她吃痛惊呼,脸上燃起了阵阵燥热,皮肤泛着可疑的红晕。
“还不安分?”他剑眉一挑,上身微侧,俯首就吻上了她。
“呼……”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待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忍不住又想,他先前的怒气可都是因为自己身上所带的毒,如今竟还敢肆无忌惮的亲吻自己,唯一的可能是毒已经被解,但她从未服过任何药物,想到这里也不免多了几分不解。蜀南文学
“呵呵。”君默然轻笑一声,伸手摸着她的唇瓣,似笑非笑道:“你这几日用的膳食里头,朕已经让人放了解药,如何,很失望么?”
瞬间她的身体一僵,抬头看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仿佛刚才不过和自己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语气更像是情人之间亲密的耳语。
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君默然沉下心来,手指落到了她精致的下巴,用力一捏,她皱起眉来。
“疼吗?”他嗤笑一声,又自顾自的回答:“朕毒发的时候你可知道那有多疼?”
他每说一句,唇边的笑意便沉了一分。
苏漫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尽失。
“朕本想让你也尝尝那些毒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下来,冰凉的手指已经停在她纤细的颈脖上。
“可朕后来想,你这么怕痛,还是舍不得了呢。”
“啊。”手指一用力,她下意识的惊叫出声,指甲陷入血肉的声音,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她仰着头像只频死的天鹅,优美的脖子上染满了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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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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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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