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袍,他极少穿这个颜色,更显得尊贵不可侵犯,霸气凛然。
显赫的身份,还有深沉的心机,长得也可谓世上绝无仅有的美男,更是天下至尊,只是如此之人的爱太过沉重,并非人人能承受得起。
她从不承认自己爱上君默然,但她明白,如此男子,怎能令人不爱?
只是爱跟屈服是另一回事,他们之间身份跟仇恨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苏祈宣的死已经成为心底永远的痛,你布下的局,让苏漫此生不忘。
“怎么了?”他突然睁开眼,真好与苏漫盯着自己的目光撞个正着。
似乎很享受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君默然笑,伸出手去触碰她的眉:“在想什么呢?”
苏漫摇头,继而重新闭上眼睛去。
“没关系,朕总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说罢又收紧了手臂,不管她是否愿意,将人稳稳圈在怀中。
头昏昏沉沉,一睡又是半日过去,不过是否生病的关系,她觉得胃里开始翻滚,前段时间都并无多大感觉,只是如今,竟像是什么东西也无法入口。
吐到腹中空空无一物,她才猛然想起,原来孩子还在,怪不得这么难受,君默然在身后替她拍着背,一只手拿手帕擦拭唇边残留的唾液。
“朕叫军医来看看。”他撩起帘子就要探出头去。
苏漫一动,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只是很快又甩开,似不愿意触碰。
“你不舒服?”他已经顾不上计较,眼里满是担忧,将一个深情男子的角色扮演得滴水不漏。
“不过是正常反应,不必耽误行程。”
“当真无事?”
他的话尚未落下,外面已经响起了厮杀之声,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君默然脸色一变,立即将苏漫护在怀中,尽管早知道此行不会太平,但都不曾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在白日行动。
苏漫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太后的动作比皇上预料中还要快,只怕今日我们要挂彩了。”
他低头,摸了一下她的脸,镇定道:“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朕绝不会让你受伤害。”
耳边厮杀声越发激烈,安静的马车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听着外面动静,只是从他的脸色可以得知,情况很坏。
然而真的是这样,蒙面人很多,一批一批的涌上来,并且不是一般的身手,反而更应该是像经过专业训练,比起皇宫的大内侍卫,过之而无不及。
流风流云两人被围在中间,其余的侍卫跟小兵都分身乏术,应对着面前危险,马车已经被包围,双方僵持不下。
地上倒了许多尸体,斑驳的血落了满地。
君默然紧绷的神色最后变得阴沉,冰冷的眸中散发出慑人寒光,他动了动,松开圈着苏漫的手臂。
“乖乖待在这里,朕不会让你有事。”说罢自马车内抽出长剑,躬身走了出去。
苏漫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外面的战况她不必看也能知道有多么危险,这种事情遇见多了,也就麻木了,但此刻不知为何,整颗心都在跳动不止,忍不住想要去看那道黑色身影。
君默然巨剑而来,灵活的伸手很快就刺倒了三个黑衣人,其余众人见势不妙,纷纷退到一边。
流风流云趁此机会落在君默然身侧,身后是苏漫所在的马车。
“你们是何人,竟敢刺杀朕?”
黑衣人相视一眼,根本不作答,再次发动凌厉攻势,然而他们这次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车上,君默然也看出了这点,情急之中下令所有人护住马车,自己则站在最前方。
一排排的侍卫,硬打下来也不知会浪费多少时间,风迎面吹来,夹着一股异香,不稍片刻,人人都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
晕眩袭来,君默然终于感到不妙,这群人并非母后派来的杀手,他们是目标是苏漫,难怪一开始便知道的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恐怕想要趁乱将人劫走,胸腔内血气翻腾,他越想越怒,猛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中了迷药,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人,然后黑衣人渐渐逼近,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踏入马车。
不行,他不允许将苏漫带走,顾不上撕裂般的痛,他努力撑起身体,很快被两名黑衣人上前制住。
“皇上还是莫要妄动,我们并不想伤您性命。”
陌生的话,陌生的口气,他无从分辨,没想到他千算万算,最终却在这时候棋差一招。
流风流云看得着急,发酸的四肢又提不上半分力气。
马车中苏漫已经看到那名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他扯落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星……”只说了一个字,苏漫马上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外面听见半点动静。
“主人,属下该死,违背了主人命令。”
苏漫的心既痛又无奈,更多的是感动。
“今日你真不应该来的,天下之大,恐怕已没我容身之处,君默然若知晓今日你来此将我带走,只怕不会放过你,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掘地三尺他也断不会让我逃走。”
星魂这次迎上她的目光,无比坚定。
“主人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虽然暂时需要委屈主人,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怎知我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星魂突然垂下头去,困窘得不知如何作答,脸色有微微的红。
苏漫心一惊,不敢再问,话锋一转,避开两人尴尬的话题:“你将他们如何了?”
“不过是一些强力迷香,最多浑身无力躺上一个时辰,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皇上手段了得,未免有意外,我们还需尽快离开这里。”
苏漫转念一想,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时千头万绪理不出所以然来,君默然既已打定主意回宫,若不把握这次机会,只怕永远都不可以逃开,那样的深沉的手段太让人害怕,她恨他,却无法下手去杀他。
“主人,没有时间了。”星魂低声提醒。
苏漫缓缓点头,扶着车厢缓步踏出马车。
君默然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来,站在不远处,身旁黑衣人静静的看着她,这幅画面是如此刺痛眼眸。
“你骗我?”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君默然呼吸有些急,语调焦躁。
苏漫勉强站直,冷声道:“我并没有骗你,我没有说过要留下,是你自己如此认为,难道你亲手将我推入深渊,还妄想忘记一切留在那个牢笼中?”
“胡说,你明明愿意留下来,为何这么做,孩子呢?你不是很喜欢的么?”他双目通红,似乎因为受到了欺骗而伤痛难过着。
“孩子。”她沉默了一阵,别过头去。
“我不会留的。”
狂怒的愤恨,他口中接连吐出几口鲜血,不甘的盯着苏漫离去的背影,最后渐渐昏睡过去。
金碧辉煌的殿堂,日光一点一点漫上,照得人眼睛发亮。
君默然一袭象征着皇权的龙袍服帖穿在身上,九五之尊的压迫使人无法喘息,众臣跪在殿上,大气也不敢喘。
唯有博阳侯一脸悠然,丝毫无恐惧之色,君默然连夜回宫,甚至连他都吓了一跳,也正好赶上他焦头烂额,那老太婆竟然临时派人来赌,闯入朝阳殿要见皇上,若非侍卫拼死抵抗和他来得及时,恐怕要暴露这场完美计划了。
到时候他的脑袋也会不保,先斩后奏谁也没法将他从阎王殿拖回来,当初就不愿答应此事,奈何面前这位皇帝威逼利诱,如今好不容易卸下重担,看来是时候提出要好好歇息一番了。
“朕近日身体不适,故而并未上朝,听闻众爱卿对此有所非议,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众人一听更是冷汗唰唰冒出来,确实当时他们听到风声说皇上根本不在宫里,所以都十分愤怒,想要将博阳侯从监国的位置上拖下来,以至于行事都有一些乖张,也多半是仗着皇帝不在的原因。
如今那张冷峻的脸庞,犀利的眼睛,他们都不敢再看。
杨延走了出来,他是皇帝任命之人,并不需要看这些人的争斗,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人费神。
“启禀皇上,国舅爷意图谋反已证据确凿,魏家公子已被微臣关押在刑部大牢,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此人?”
“哦?”君默然放眼望去,许多人脸上都浮现苍白的神情。
“既如此,先关着,等国舅爷羁押回来再好好审讯,谋反如此重大之事,定有根基,若被朕查出,绝不姑息。”
惶恐的老臣已经有不少在发抖,殷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切,自己监国的这段时间,他们哪个不是是楚浑身解数,妄想推翻,没想到眼下大树一倒,人人都是惊弓之鸟。
“皇上圣明,除却此事臣这里还查出了许多贪赃枉法之人,更甚至是朝中重臣,臣不敢妄自定夺,还请皇上过目。”他双手托则奏折,李明德接到君默然的眼色,走下去将奏折呈上。
不过短短的几眼,皇帝的脸色已经能用狂风骤雨来形容,偏偏他引而不发,只冷冷的笑着,然后问道:“朕当真是低估了众爱卿,竟如此厉害,朕都不得不佩服,日日称要为百姓死而后已,却不想都在搜刮民脂民膏。”
“臣惶恐,望皇上明察。”众人齐齐跪下,触怒龙颜,谁都不知道那奏折上究竟了写什么,皇帝第一日上朝,就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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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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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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