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暗杀者见此,不由面面相觑,看着那带着面具,身形颀长却也显得有些单薄,带着一副银质面具的来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没想到娘娘让尔等在死守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人。”
“别废话,按计划行事,别留下活口,然后收拾一下,早些收工了,免得引来了宫里的注意。”
其中为首的男人看着那边的顾南辰,率先起身,看着开始变得亮堂的天空,漫不经心的说着便要离开。
然而,下一刻,他便猛地绷直了身子,感受到了来自于身后的危险。但见原本朝顾南辰疾驰而去的飞镖竟然尽数的被雨水给弹了回来,没给男子任何应对的机会,那飞镖从他的身后“扑哧~”一声没入了他的身体里,紧接着是一个,两个……
隐匿在暗处的其他暗杀者更不用说了,完全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砰然倒地了。为首的男人忍着涌上喉咙里的腥味,缓缓的抬了起头,一双惊惧的眼睛落在了那边身形未动的少年身上。
“怎么会!”为首的男人低喃着,猩红的鲜血从他嘴巴里大口大口的涌动而出,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的手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摊向了腰间。
“你在做什么?”男人眼前一花,但见原本矗立在下方的少年竟不知何时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格外清冽的眼睛俯视着自己,声音低醇低醇的,透着让人从骨子里发寒的冷残。
“我……”男子已经落到腰上的手不由得僵直住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朝他席卷而来。但是一转瞬想到自己此情此景苟活回去,面对的只会是比死更可怕的惩罚,他不由沉了沉眸。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身影,男人猛地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想着出其不意取其首级,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交代。
然而,眼看着自己的剑尖距离少年的心口只差一毫米距离不到,男人心口却猛地一缩,他目光怔忪而僵硬的垂首看去,但见胸口上破开了一个口子,殷红而刺眼的鲜血正“滋滋~”的从那儿喷涌而出。
男人只觉得心口上一股冰凉而温润的
他们都是高意暗中安插在这里守着的人,乃是高家的饲养的暗杀。眼看着那边带着一个银质面具突然出现在在此,不由都绷紧了神经。
只因为那人浑身倾斜出来的戾气即使他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骨子里都止不住涌出了一股惧意来。
离歌两眼冒火,伸手就往那人肩上搭去:“楚煜!”
“公子,这是作甚?”男子正在挑选摊上的水果,发现有人抓了自己的肩膀,惊讶的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离歌。
这声音不对!离歌蹙眉。楚煜的声线很低沉,可是眼前的男子声音比较清亮。
离歌看着那形似的薄唇和下颌,以及男子脸上一模一样的银色面具,拧起了眉头。
会不会是变音了?离歌脑海中闪过很多以前电视上看过伪装术的剧情,觉得越发可能了。
“你别装了,我认出你来了。”说着,离歌手腕一转,直接朝男子脸上的面具探去,欲掀开。
“公子,请自重!”男子显然也有些武功底子,防备的躲开了离歌的手。
原本离歌还有些不确定,但是看着他反应这么大,顿时信心大增:“你丫的,居然偷跑出来,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放着小不点在那里,简直太可恶了,你不知道凌珏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你们吗?小不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公子,你再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男子一脸懵。
看着他眼中的疑惑之色,离歌心中不由感叹楚煜的演戏更胜一筹,平日里空荡荡宛如一潭幽湖的眼睛里,此时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竟然能闪过这么丰富的神色。
“有没有认错,一会儿自会分晓。”离歌可没有什么心情跟他兜圈子。
男子堪堪躲过她伸过来的手,语气不稳的说道:“公子,请自重!鄙人的脸小时候一场大火烧毁了,不想骇人这才戴上了面具。”
离歌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语毕,趁着男子喘息的空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朝他脸上的面具拨去。手起手落,那一张银色面具从男子的脸颊上“铿锵~”的落在了地上。
俞家巷里面,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随着面具的脱落,男子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中。只见男子的半边脸严重烧伤,肌肤皱巴巴的黏在一起,一直延伸到额角,很是骇人。
抱着小孩的大人赶忙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离歌看着那些匆匆散去的人们,怔怔对上那边的男子。
只见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哀恸,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到了脸上。
男子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公子可满意了?”语毕,便自顾转身离去了。
离歌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青竹挤开喧闹的人群,小心的唤着她的时才恍然回过神来。
“公子,你没事吧?”方才不是离得很远,青竹把她方才咄咄逼人的一幕全都收入了眼底,在感慨男子不幸的同时,不禁有些怕怕。
“没事!”离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边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中的陌生男子。
不是楚煜!这个认知让离歌本来澎湃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离歌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可是细细去回想,又没有什么异样,那男子的穿着、身形、还有发饰都和刚才自己在董香阁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就连那嘴巴,都是一样的薄唇。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离歌收回视线,拉着青竹便启程回宫了。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隅幽静的拐角巷道里,符逸站在那里。而在他前面站着的正是方才同离歌纠缠的人。
只见那男子身子动了动,原本颀长的身形陡然矮了小了好几公分,紧接着,他伸手衣领里面探去。
“嘶~”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静静的躺在了他的手中,他朝符逸抱了抱拳:“公子,为何还要属下去迷惑那位公子?”
符逸笑了笑,看着离歌离开的方向:“公子?那可不是什么公子,她锦元国的安阳公主。”
符逸前面的男子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刚才的追着殿下的居然是那万恶的安阳公主。
有趣!有趣!符逸不禁想起了岑衍对凌安阳的评价,本来他还以为是岑衍夸大陈词了,不想今日一见,这安阳公主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眼睛变得清澈了,还隐隐透着难掩的聪颖光芒,就连带着脾性,也有些不一样呀!
早年,符逸有去宫里看过楚煜,正好逢上了凌安阳在侮辱殿下。犹记得那会儿正是寒冬时节,她让人把殿下绑起来,浸在锦阳宫后面的荷花池中。他和岑衍以及少清就站在暗处,看着那凋败的荷花,以及那里冻得脸色发紫的殿下,都不忍心再看。
可是,那会儿年仅十一、二岁的安阳公主却兴致勃勃的让人往楚煜身上浇冰水,笑得很是开怀。
记忆太深,以至于近日听到岑衍安阳公主性情大变,恢复了殿下的食银和膳食,还给受伤的殿下请了太医,另外在深夜的时候,还偷偷溜到殿下的院子里面照顾殿下……并不是很深厚的事件,可是在有了之前的对比,这些就显得很难能可贵了。
对于岑衍提及之前在面对血狱堂追杀,殿下如何护着凌安阳的话,符逸一直秉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符逸不禁想到方才在龙云阁外面,殿下即将离去的时候说的话——“准备点冰皮桂花糕,送到邬王府,道歉礼”。んτΤΡS://Www.sndswx.com/
道歉礼?这找茬的可是安阳公主呀,殿下这意思明摆着是想借小郡王之手把桂花糕送到宫里给安阳公主呀!
殿下这小心思,符逸可是一眼便看穿了。惊讶之余,不禁感叹,殿下这是心尖上要有人的节奏啊。
只是……符逸不禁想到嘉瑜关那边的毕夏郡主,然后摇了摇头。
离歌回到皇宫的时候,虽然已经证实了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往岐铭殿走去。
“公主,要不我们先回去梳妆一下,先把身上的衣服换掉?”青竹听到她说要去岐铭殿看看,错愕的看着他们身上的男装。
“不用了,都到这里了,就顺道过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我罩着!”来来回回的,虽然岐铭殿离锦阳宫并不远,可是也得费点时间。离歌可等不及,毕竟梳妆那会儿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完全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青竹苦着脸,看着已经风风火火往岐铭殿走去的公主,赶忙追了上去,坚持不懈的劝说道:“可是,公主我们这身太突兀了,真的不太好。”
离歌自然知道,但是她却没有什么闲情去理会这些,突不突兀的,都是她说了算。就算真有人拿其做文章,只要她咬口不松,太后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来惩罚自己,这点自信,离歌还是有的。
青竹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提着脑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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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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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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