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站直了身子,眼角都漾着笑意凑近苏良玉,“这不是想着检查仔细些,待会子凑合了一处再一起告诉你,免得听了一些些消息,就给自己吓一回。”
苏良玉不自在地与李深退开几小步,“那你现在可能说了?”
李深摇摇脑袋,看着苏良玉退开,便有些手痒痒,忍不住就想要去将人拉得靠近自己些,好在还有些理智,及时控制了一下。
如此,李深为了不显得自己尴尬,便将已经半伸出去的手往旁边的桌子寻了位置放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眼,李深便扫见了桌子上的几张稿纸。
正是苏良玉前头写话本的那些稿纸。
李深拿起了被显眼墨迹染坏了一块的那张纸,一目十行,很快就扫了个遍,心中有些讶异,“玉娘,你这是在写话本?”
几乎在李深问出话的同一时间,苏良玉快步走近伸手要自李深手里夺回自己的稿纸。
离开院子时,话本子她正在写梗概和大纲,本也没什么,可要命的是,她恰好就停在了男主艳遇之处,而且当时灵感迸发,填补了不少剧情安排以及提词。
现在被李深拿在手里看,简直是……
简直就是……
不堪入目、也不敢想象会有多尴尬……
苏良玉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去夺回自己的那张稿纸,但是李深个子比她高出太多,她便是垫着脚也是不能如意的。
在拿不到那张之后,苏良玉眼睛往左上看了一下,对上的是李深不可言说的表情。
空气似乎窒息在这一刻,苏良玉感觉有些缺氧,木棱着一张脸与李深对视了一段时间后,苏良玉放下自己踮起的脚后跟,慢慢退回了原位置。蜀南文学
如果可以,原地消失吧!
苏良玉这么想着。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这个能力。
世间,也没有能叫她如愿的神佛,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呆着了,早回了她心心念念的世界,这会子说不得在哪里潇洒,哪还用得着现在面临如此的场景。
今日份社死实在太多,以致于她现在觉得活着都不再是她的目标了。
在李深幽深的目光中,苏良玉做好了被李深嘲讽的准备,硬着嗓子幽幽地飘出了一句话:
“能不能将我的东西放回原位了?”
李深被苏良玉的话说得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随即很快地他将手里的稿纸放回了原地,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般说道:
“咳咳,看着玉娘你的字写得比以前可进步了许多,真是厉害,咱们原先镇子的那处院子里还留有你以前的字,有时间了我们回去翻出来,与现在的比比就更明显了。”
可即便李深难得的体贴了一回,苏良玉还是笑不出来,也轻松不起来,她只觉自己现在就是个大写的社会性死亡!
李深许是感知到了苏良玉的情绪,又赶着安慰似的笑了笑,“这话本写的也挺好的……”
但李深这回却是弄巧成拙了,他这话不说了倒还好,一说,却是上赶着招了苏良玉的恼。
苏良玉感觉脸上又在冒热气了,这回真是气得要着火了。
忍着羞耻,苏良玉赶紧着将自己的那叠稿纸攥在了手里,一边用眼睛恨恨地瞪着李深,一边发泄式地埋怨道:
“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动,非礼勿视啊?”
苏良玉这里是又羞又恼,气愤得上了头,李深却瞧着有意思极了,心里诡异的觉得舒服得紧,甚至想与苏良玉再这么来回分辨几句。
他就喜欢瞧着苏良玉跳脚望着自己的样子。
李深也知晓自己这恶趣味不好,但心里着实又稀罕,便没开口说话退让,打着注意,要再多瞧一眼苏良玉恼气的样子。
他想,便是苏良玉气极了最后要挠他,他也是甘愿的。
如李深所想,苏良玉瞧着他那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的样子,确实是更气了。
但苏良玉也不是个任自己情绪操控的人,气得真上心了后,苏良玉反而不气了,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平息几口气,苏良玉的面部表情变得和缓起来,开口却是又回到了生疏的状态。
“李捕头,你说来帮我们查看这院子的不寻常之处,如今不愿告知我们探查到的东西便也就罢了,我们到底付不起报酬,你自请吧!”
苏良玉侧着身子偏移几步,露出了房门于李深的眼帘中,一副送客的样子,脸上却是恼气未能消散干净,显而易见地可察觉到她刚刚生气了的端倪。
李深早也习惯了苏良玉这性子,并不着恼,也不慌张了,寻摸着打趣的心思,他向着苏良玉的方向又凑近了些,微微曲下了肩膀,闷笑几声,哄苏良玉道:
“玉娘,你别恼,我又不笑话你,你这话本我瞧着新奇呢……”
苏良玉一听李深提话本,心里的尴尬几乎就要破闸而出,赶紧就打断了李深的话,生怕他接下来说些乱七八糟气死人的话来。
“谁跟你说什么话本!我们这院子你也看了这两间房了,既然你看不出什么,便也就算了,我们送你离开就是!”
李深闷笑得更厉害了,甚至已经说不上是闷笑,这会子已经是明晃晃地在笑了。
“玉……玉娘……哈哈哈,你……真好……哈哈哈……”
苏良玉的理智再一次离家出走,且走得很远。
李深总是有那个本事,叫她理智不断崩溃出逃。
一脚跺在了李深的脚上,苏良玉一边咆哮着,“李深!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你!滚!”
后面其实苏良玉还有许多的话要咆哮要发泄,比如李深今天的不要脸,又比如李深现在的笑容有多可恶。
但她此刻都说不出来了。
脚底几乎是抽筋般的疼痛,已经撰取了她所有的心神。
一张脸几乎皱成了包子,单脚站立还要忍受疼痛,苏良玉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几乎立不住身子。
还好李深在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了这是?玉娘?”
苏良玉此刻实在是说不出话了,脚底的感觉说不上来的酸爽和疼痛,要不是故意在压制着,苏良玉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这突然的感觉弄哭出声来。
眼眶被痛觉刺激得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夺门而出,苏良玉死死咬住了嘴,不愿在李深面前哭出来,哪怕是受痛所致。
李深看着苏良玉这样,又是一只脚提起不落地的姿态,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后知后觉地往自己的鞋上看去,果不其然,自己没有避开的情况下,那个机关已经被触发了。
尖尖的利刃,显露出了半截,四周的棱尚透着寒光。
李深双目明显的惊骇了一下,随即快速的将苏良玉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双手有些无章法地将苏良玉受痛的那只脚上的鞋褪下,看见袜子上渗出的几点血迹,李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皱紧了眉头。
此时,他再没有了玩笑的心思。
紧抿着唇将苏良玉的袜子脱掉,看到苏良玉脚趾上被利刃所伤的地方。
运气算好,伤口正在趾缝间,虽划伤了两侧的脚趾,但割裂的口子不深。
李深一边抖擞着给苏良玉上药,一边心里后悔,自己前面在酒楼吃饭时那一次就该提醒她的。
不该想着逗弄她,想着叫她开心,就隐藏下了此事。
“你以后要打骂最好提前说一声,我来这衢齐府,因着某些事情,身上装有许多机巧之处,本是用来提防以备不时之需的,如今却是用给了你……”
上好药,李深沉着嗓子对苏良玉说道。
他本是着意提醒,却凭着他那张压下眉眼不笑就显得吓人的脸,以及因着愧疚而沉下来的嗓音,愣是将这番话转了个味儿来。
听在受了伤痛的苏良玉的耳朵里,就显得气人了。
煞白着脸,苏良玉一把拍开了李深还放在自己受伤脚上的伤,自己勉强着侧移了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鞋袜,自己穿戴上了。
“知晓了。你既不愿与我们说,那便算了,还有没有事,没事你回吧!”
虽上了药,但苏良玉脚还是疼的,便也就没下桌子,索性就着姿势坐在了桌子上,憋着气对李深说出来赶人的话。
该死的李深,每回碰着就没好事。
就不该想着能借他的力来解决当下的麻烦。
如今倒好,麻烦事没解决,倒霉和气人的事赶着上趟。
李深低头瞧着自己面前瞪着自己的人,几欲张口,却在瞧见苏良玉扣着手指,指甲几乎都要变形的时候,果断住了嘴。
只听到他长叹一声,随即转了身子出去。
随着院门的一阵动静,李深的身影也自这座院子里消失了。
小天赶着后头小跑追出了房间看了眼,只看见李深的一片衣摆,有些不知所以地回转了身看向尚坐在桌子上的苏良玉。
“良姐姐,李捕头真走了。”
苏良玉低垂了眉睫,“走便走了呗,本也是叫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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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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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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