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卖布的铺子里,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极具压迫力,只开口说了一遍话,就叫那店里伙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速度为他服务。
伙计给他打包那些细棉布的时候,他望见了摆放在一旁的寝具被子啥的,想起苏良玉刚刚嫌弃的模样,他不点自通,跟店里的伙计又加了一套床上的被子床单什么的。
在店里伙计送瘟神一般的殷勤利落中,李深轻飘飘地扛着对于一般人来说拿不动的大件快步离开了。
一来一回,到底还是耗了些时间,等他赶回到院子,第一个动作就是往苏良玉的房间里去看看。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窜起的火苗,苏良玉似乎在烧些什么东西,再定睛一瞧,烧得好像是她自己的衣服。
但苏良玉瞧着好好的,李深就还是安了一些心,他迈着步子向苏良玉身边靠近,“玉娘,东西买回来了,知道你爱干净,我还给你买了一套全新的寝具,你……”
“瞧”字还未说出口,李深声音就凝住了,脸上放缓和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原因是他瞧见了苏良玉正在烧的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
虽然苏良玉瞧见他进来后,已经尽力用火钳将他们翻动置放在底下,但可能是有些紧张,火钳操作的并不稳当,还是叫他瞧着了。
“怎么这么多血?”
李深几乎是惊呼着问出了这句话。
苏良玉一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深这话,可不回答也不行,好不容易叫李深听了自己的,他要是被吓得又拉自己去找他师傅可不好了。
“没事,这正常的,我这还算少的,唉呀,你放心啦,没事的,你别看了。”
苏良玉赶紧拿着火钳又翻动几下,总算是叫那一块刺眼的衣服被倾覆然后叫火苗燎燃了。
放下火钳,苏良玉看李深还有一脸沉重的盯着自己,索性就推了李深一下,“别看了你,快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吧,抱这么多的东西你不累啊!”
李深被推着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脑袋却是偏着一直朝向苏良玉,眼睛更是始终在细细打量苏良玉,将苏良玉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个来回,脸色着重看了好几遍。
确定与自己出去时相差无几,他才回转了脑袋,抱着手里的一堆东西,想要直接放在了苏良玉的床上,只是眉眼间始终萦绕了好些担忧在。
苏良玉没瞧见这些,看李深终于不打量自己了,还松了一口气。
看着李深抱那些东西往自己床上放,她心里甜滋滋的,没想到李深还会想到帮自己多买一套寝具回来,又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难题。
她还想着自己等会儿要问李深将上次他拿走的那一套床上用品拿回来呢。
这段时间的天气都不好,也不知道干没干。
算他有心了。
苏良玉还不知道,李深跟她说的帮她洗了放在隔壁院子房间里晾着,全是骗她的,那一套正搁这个院子里李深现在住的那个房间的穿上摊着呢。
李深也不知晓,他这偶然的细心,叫他离坏事落马稍稍远了一步。
“欸,等等,我先将床上原先的垫被拿下去。”苏良玉想到自己垫被上不小心也蹭了一小块,怕李深不注意会将新的被子直接丢上去给蹭脏了,赶紧自己跟了过去。
李深视线极好,自然不会看不到那一块,挺明显的,苏良玉就算是不喊他,知晓苏良玉爱干净,他也不会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去的。
只是看见了垫被上的那一小团血迹,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一分。
这份糟糕的心情,到了他给苏良玉将屋里的浴桶搬出去时,瞧见了苏良玉屋里的浴桶里面变了颜色血腥气味浓厚的水时,达到了顶峰。
他的心里好似揣着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灼烫得他心肺焦燥不堪,精神上更是承受着无比的压力。
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生生闷着,自己一个人煎熬。
这使他出了苏良玉的房门后,就浑身都透着危险的气息,一张本就摄人的脸板着显得很是凶戾。
简师傅等人一直看着李深急急忙忙、进进出出,总算逮着机会过来寻人问几句话,可瞧见他这副模样,莫名心里就怯了几分。
要不是这么些日子在院子里朝夕相处的,简师傅还真有些不敢搭话。
“李郎君,玉娘怎么样啊这是?”
“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你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孩子总是不愿意将不好的事给其他人说,生怕麻烦别人。”
李深抬眸,看着来问话的简师傅,压在眼睛深处的的焦躁,在简师傅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要跳出来,手里正清洗着的浴桶也踉跄了一下。
有一瞬间,李深很想事情全部告知简师傅,然后要求他帮着去劝一下玉娘,也许玉娘会听简师傅的话也未可知。
但是,也就一瞬间的想法。
很快,他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玉娘特意交待过自己,不能将这事说给简师傅他们听,说这是隐私之事。
李深想起玉娘这一次对这事的倔强与执拗,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玉娘说这事说了多遍,他也多次十分仔细的辨认了,不像是在撒谎、哄骗自己。ΗtτPS://Www.sndswx.com/
他这人从来自负自己的眼力,这一次却还是患得患失,一边希望是真的,一边又害怕自我怀疑。
如今,只能希望是真的。
否则,他一定找苏良玉这个骗子讨个说法……
“无事,她只是有一些不舒服罢了,这几天叫她好好休息,都别打扰她。”
李深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拎着清洗干净的浴桶走开了。
简师傅停在原地,鼻尖轻嗅,“奇怪,我怎么觉得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呢?”
说完,简师傅又摇了摇脑袋,“不应该呀,李郎君身上的那处伤该是早好了才是,莫不又新添了伤……”
李深再次回到苏良玉的屋子里,就看见苏良玉拿着剪刀和细棉布在比划着,他很不高兴。
凑过去将苏良玉手里的物件全拿走,一把将人抱到床上放下,念叨道:“你都流那么多血了,不赶紧去床上躺着,还有心思折腾这些东西?”
苏良玉暗暗捏了一下自己酸软的腰,她倒是也不想做这些事情,可问题是这里没有随处可见的姨妈巾啊,一个连生理期都没有的世界,她就是想买也没地儿买不是。
自己不做,难道又等着弄脏衣服和被褥?
心里也觉得这些事很麻烦的苏良玉,苦巴巴的望着正俯下身看自己的男人,忍不住的对着男人小小撒了一下娇,
“哎呀,我也不想做,可是我又要用,李深,要不你帮我做好不好?”
李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苏良玉眼睛顿时亮起,她没想到李深真的会答应自己。
“太好了你,李深。”
苏良玉高兴的搂住李深的腰,想要给李深一个亲亲,自今日这一遭,她已经决定拿出全部真心对李深了,便也不再坚持自己婚前不过于亲近的原则了。
李深顺从的压低了身子,叫苏良玉能不费力气的抱住自己,看苏良玉这灵动的模样,沉闷不安的心里总算是稍稍欢快了一点点。
“你教我,我虽然不会这些,但我学得会的。”
苏良玉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觉得自己面前这个男人认真自信的模样真的很帅,也很戳她的心,没忍住又亲了男人一口。
“嗯,你这么聪明,饭都能做好,这个肯定能学会的!”
李深呼吸稍微重了一点,但是这次他主动远离了一些,苏良玉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李深看着没心没肺的某人,没有说话,转身去刚刚苏良玉坐着的桌子旁,将刚刚从苏良玉手里拿下的东西拿到了苏良玉床边,半蹲了下来,方便苏良玉教自己。
“你跟我说说,这个怎么做?”
苏良玉看他这么认真,觉得自己笑不好,也止住了笑,认真的跟李深说起了怎么做。
苏良玉讲述的过程中,李深一句话都没说,苏良玉讲完一遍后,正想问李深要不要再讲一遍,李深却是直接站了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与自己还算平齐的男人,重新变回高不可攀的大高个,苏良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按回被子里,“你好好休息,做好了我拿给你看。”
苏良玉:……
大高个真帅!
李深回了苏良玉原先坐着的桌子前,按着苏良玉刚刚教给自己的裁切缝合,可惜,这针线活儿并不是脑子听懂了就能做好的。
裁切还好,到了缝合这一块儿,李深却是手脚有些不听大脑使唤。
秀秀气气的针,拿在手里简单,要叫它听话却难,尤其放在李深这种骨骼大、力道大的男性。
李深给自己手上扎了好几个针眼,也没能缝出几针好看的线路来,眉头一重一重皱起,却是怎么也没放弃。
好在李深肩背宽厚,完全挡住了在后面一直盯着她的苏良玉,否则苏良玉肯定就不叫他做这个了。
良久,苏良玉没耐住在后面问了李深一句,“怎么样,可以做吗?”
李深听见声音拿着针的手偏了一下,再一次扎了自己的手,李深面不改色的将被扎得出血的手往放在旁边得一块做废了的细棉布上蹭干净,“可以,你闭眼睡觉,别操心。”
说完,下一瞬,看着自己手里拿来练手的缝的歪七扭八的东西,再次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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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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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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