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像见见这位“大英雄”,但是大英雄最近在城内疗养,听说已经在床上摊了有快半个月了。
“那浑沌是个什么东西,大英雄不得养精蓄锐一下!”栖羽族的一个大妈手里牵着个孩童,对着其她栖羽族妇女们说道,“也不知道英雄如今多少年岁了,不然我家囡囡嫁给他当老婆也不错。”
说完,她牵着的那个小姑娘脸红了红,扭头躲进自己母亲的身后。
“你家囡囡才多大呀!”另一个栖羽族大妈看着那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娃,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家翠娥今年正好待嫁,怎么也比你家这个才多大的孩子合适呀!”
这一番热闹景象,真是像极了村门口的妇女们唠嗑。
远远站在一旁的时芸笙看着这安定和谐的场面,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可正当她心满意足地打算回去时,身旁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芸笙,这次你功不可没。”时芊沫难得冲着她笑了笑。
时芸笙对于这位长姐突如其来的转变态度,也显得局促无比。
她微微低下身子,行了个礼。
“你从刚回来那天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对我们也很生分客气。”时芊沫也看向了远处,一派和谐的景象,的确很让人心宽。
“阿姐多想了。”
“其实从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很不喜欢你。”
时芊沫淡淡说道,眼神平静。
听到这番话的时芸笙更是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她这个长姐不喜欢她而惊讶,而是因为,她居然敢直接了当地讲出来。
“你以为自己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但其实你才是一直以来被牵挂的那一个。”
“你一出生就被灵婆抱走,母亲因为你哭了好几夜,肝肠寸断。”
“父亲看似是嫌弃你女儿身,但他其实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你。”
“我虽然一直以来都在他们身边,但他们爱你不比爱我少。”
“如今父亲年事已高,我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那些偏见和怨气,好好亲近亲近家里人吧。”
说完,时芊沫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外头的风太凉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多话来,只不过一时兴起,正好就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算了。
时芸笙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也是有些意外,她看向一旁身形瘦弱的姐姐,不由得有些难过。
她想对一旁的时芊沫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嘴里吐出的字,只剩下……
“我知晓了。”
时芸笙走后,时芊沫一人站在外面,看着自己妹妹刚刚看过的风景。风一吹,她又开始猛烈的咳嗽。
她拿起绢帕,咳在了上面。
素净的绢帕上竟然出现了血红色的痕迹。
她盯着那块绢帕,没有什么反应。身旁的丫头春山见了,心疼地说道:“少主大人,您为什么不告诉二小姐她们。”hΤTpS://WWω.sndswx.com/
“多事之秋,还是不说的好。”时芊沫轻轻笑了,将绢帕默默收了起来。
—
修整了些时日,江靖尘总算是可以下床蹦哒了,这些日子,他因为需要卧床休息,闷都快要闷死了。
他趁着午间大家都在休息,就独自一人跑了出来。
梦里的场景他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他知道,自己此战成功击退浑沌,一定与那尊石像有关。只不过那尊石像,究竟是何人呢?
不自觉的,他来到了那片荷花池边,向前方走去,那粉嫩的荷花越来越大多,越来越娇艳欲滴。
而那荷花池旁的亭子里,坐着一个女子,身着墨绿色衣裙,头发松散地落在双肩,此刻正望着那一池荷花发呆。
“南诗逸。”江靖尘不由得唤了出声。
只见南诗逸诧异地回过了头,愣愣地看着江靖尘。
那夜,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与浑沌殊死搏斗吗?
“你身体好了吗?”江靖尘坐在了她身旁,眼神也放到了那一池荷花之中。
“我?”南诗逸轻笑了出声,“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昏迷了好些天,可总算醒了……”
还不等南诗逸说完,江靖尘突然声音变得低沉:“那日你为何要与那浑沌搏斗。”
为什么?
南诗逸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你一向理智,为何……”
为何要那样……
“我以为你死了。”南诗逸轻飘飘的一番话,却是让江靖尘心里一愣。
那就是因为……因为自己了?江靖尘默默想着。
“南诗逸,以后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像那天那样……那样拼命了。”
闻言,南诗逸忍不住想笑,她点了点头,看着江靖尘。
“那你也一样,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小命。”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那就约定好,都做个贪生怕死之人,以活着为大。
—
而劫后余生的谢九辰,独自一人来到时芸笙这边,向她道别。
“芸笙前辈,我们要走了,这阵子多有叨扰,见谅了。”谢九辰行了个礼,有些不舍地看着她。
时芸笙对于这个初次见面就喊她娘亲的人,印象可以说是不要太深刻了,一听说他们要走了,心里竟然也有些许不舍。
或许在潜意识里,她就把他们当成了朋友,又或许是……家人?
“不再多留些时日吗?”时芸笙问道。
“不了,留得够久了。”谢九辰忍着眼里的酸涩,故作轻松道,“真的很高兴,可以见到您。”
时芸笙有些不太理解谢九辰后面的这番话,只当是朋友间临行前的道别。
“前辈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别像我的娘亲。”
“所以我一见到你,就……就喊了你娘。”
谢九辰红着眼眶,对着时芸笙说着。
而时芸笙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头萌生出一种难过的感觉。
谢九辰继续说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我身边了,所以见到您,我总会觉得自己是见到娘亲了。”
他抹了抹眼睛,嗤笑出声。
“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时芸笙看着他,“我相信你的娘亲一定也很想念你。”
“我也这么觉得。”谢九辰傻笑着,挥了挥手,“前辈,那我们走了。”
他曾经想过,要不就直接留在这片幻境之中,与母亲永远在一块儿,但是当他看着身边人都那样拼命的坚持着,他没有理由留下来。
他们是为了净化魔石而来的,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而来的,没帮上什么忙就算了,至少不要拖后腿。
所以,他选择与年轻时的母亲好好告别。
“好……”时芸笙也朝他挥手,他看着谢九辰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失落。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希望你,万事顺意。
时芸笙默默为他祝福着,发自内心的祝愿。
临近傍晚,五个人又踏上了前进的步伐,她们又回到了最初来这里时的那个丛林。
有道是从何处来就从何处回去。
这是楚弦说的。
几个人快到目的地时,顿觉眼前一片光明,渐渐的,闪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片荒漠。
四处都是土黄色的沙子,风一起,沙土也被扬了起来,形成了肉眼可见的龙卷风。
“这是哪儿啊!”江靖尘被风吹的迷了眼睛,他用手挡着脸,可那个龙卷风,竟然直接将五个人卷了起来。
他们死死抓紧对方的手,任由风要将他们吹向何处。
不知道这风刮了有多久,几个人终于被扔了下来,重重摔在了地面。
“诶呦……”楚弦抹了抹被摔倒生疼的屁股,忍不住吐槽,“这什么鬼地方啊,连个活物都见不着……”
“咱们不是活物吗?”谢九辰暗戳戳地说道。
“你!”
“好了,别吵了。”南诗逸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看向不远处的大土堆。
没过一会儿,那大土堆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地面开始摇晃……
无人警觉地看向那处,拔出了剑,围成一圈。
随着土堆摇晃,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浮现出来,在烈日的照射下,散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这是……”
只见那座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一个矮矮的老头出现在他们眼前,手里住着个拐杖,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欢迎来到第二层关卡—土系关卡。”那老头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这层的守关人—慕千机。”
“慕千机?”江靖尘脑子飞快运转,他记得师傅曾经说过,千机阁有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修习了一千年,终于羽化登仙,算是天赋不算非常好,但是十分努力的选手。
他一生都在研究各类阵法,为他们千机阁后世留下了许许多多的阵法籍册,算得上是阵法派的祖师爷人物。
但此人阴毒无比,别看他表面上笑呵呵的,其实比谁都要狠毒,杀死一个修士,不过是看他心情的事情。
这关碰到这个守关人,……怕是有些倒霉了。
“你们能通过第一关,说明你们是有些本事的。”慕千机看着这些人,“但是我这关,比较简单。”
“简单?”谢九辰有些兴奋,他实在是被第一关的那只浑沌搞出了阴影。
“我喜欢人间的赌博游戏。”
“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赌过了。”
江靖尘差点忘记了,这位老前辈,还是个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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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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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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