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初冬。
花月在校服里面穿了件贴身小棉袄,整个人稍微鼓起来,圆溜溜的像个小团子。
小棉袄是宋芊帮她做的,量着她的身材,用清新的小碎花布缝出来的。
花月很喜欢。
她看着李清雅报的那些垒球、实心球,嘴角直抽。
李清雅平时看着很瘦,脱掉外套,露出胳膊时,上面都是薄薄的肌肉。
花月一边羡慕,一边伸手去戳。
“这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她喃喃低语。
李清雅拍掉她的手:“你哥身上也有,去摸他的。”
“那多不好意思。”花月手又伸上去,想再摸两下。
李清雅无语:“你摸我的就好意思了?”
“昂。”
女生摸女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清雅板着脸,凝视着花月的脖子,视线往下,径直伸手摸到她的小胸脯上:“我也摸摸。”
“啊!!”花月尖叫一声,“流氓!”
李清雅难得笑了:“还挺软。”
花月脸腾的红起来:“李、清、雅!!”
“某些人有福了。”李清雅笑个不停。
花月整个人都开始发烫,扑到她身上:“我也要摸。”
“别闹了,等下该开始了。”李清雅一边笑一边躲。
刚来到操场的李清绪啧了声:“我妹长这么大,还从没笑得这么荡漾过。”
他推了推薄宴的肩:“要多谢你妹妹啊。”
薄宴眯着眼,盯着那两个闹来闹去的姑娘:“你平时把时间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
薄宴睨了他一眼:“学习成绩搞不上去就算了,就不能好好管管妹妹?”
“我管她?你看到她报的那些项目了没,一个铅球能把墙打穿。”李清绪嘟囔着。
“真没用。”薄宴甩下一句,向操场上走去。
花月闹的额上出了汗,把校服脱掉,露出里面的小棉袄。
小姑娘正在发育的时候,小胸脯鼓鼓的,腰又特别细,李清雅忍不住又摸了把她的腰。
“李清雅,你有完没完?”花月脸红的就没消下来过。
李清绪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咳了两声:“李清雅,干什么呢?”
正闹着的两个姑娘瞬间停下来。
“我的项目要到了,我走了。”李清雅哼了声。
“哎哥哥给你加油啊。”李清绪跟在后面跑掉。
“100块。”
“李清雅!”
两兄妹吵吵闹闹地走掉。
花月怯生生地走到薄宴面前:“薄宴哥哥。”
薄宴伸手擦了擦她额上的汗:“脸红什么?”
“......”
这是能跟男生讲的吗?
“什么时候开始?”薄宴看了眼操场上的项目。
“过会。”花月报了100米短跑。
“衣服穿起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热。”
薄宴抿了下唇:“棉袄穿在校服外面。”
“哦。”花月听话地脱掉里面的小棉袄,露出更加贴身的毛衣。
薄宴牢牢地挡住她,别扭地转过脸:“花月——”
“啊?”
“不许再给别人摸。”少年的脸也跟着红起来。
花月刚把校服外套穿起来,闻言抬头:“什么?”
薄宴咽了咽喉咙:“女生也不行。”
“......”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花月想戳瞎他的眼。
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流氓!”
少年难得没有反驳她,只是自顾自的红着脸。
等到花月把棉袄穿好,才舔舔唇角:“真的——”
花月抬头看他,等着他说完。
少年视线往下落,又快速地移开,轻咳了两下,接着说:“软?”
花月忍无可忍,径直一把掐在他腰上,又用力拧了一圈:“薄宴!!!”
小姑娘手劲儿不大,有些痒。
听到这个称呼,薄宴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说:“还挺好听,以后别叫哥哥了。”
花月嘴角开抬抽搐。
这个王八蛋!
“我要开始了,你滚吧。”花月气哼哼地跑掉。
薄宴一个人站在那里,唇角弯起弧度,一个人嘀咕着:“我还真挺有福。”
-
花月体育项目都不太行,唯有短跑最厉害。
小棉袄已经脱下来,已经比完赛的李清雅帮她拿着。
这一年冬天,花月的头发已经很长,风拂过她的长发,乱糟糟地扑到脸上。
忘带皮筋了。
周围一群人等着给他们加油。
花月问:“清雅,你带皮筋了吗?”
李清雅冷冷说:“你看我像带皮筋的样子吗?”
花月瞅了瞅她那被男生还要短的头发。
哎。
她撅了撅嘴:“薄宴哥哥,你有皮筋吗?”
李清绪噗嗤一声笑出来。
旁边挤成一团的同学一直盯着他们看。
薄宴正低头看手机,闻言直接说:“右边口袋里。”
“......你还真有?”李清绪不可思议地说。
花月伸手掏到他右边口袋,摸出一根黑色皮筋,把头发扎好。
一群女生低下头,小声尖叫:“啊!我死了!”
“我也好想要个哥哥!”
“光有哥哥不行,要帅、成绩好、知道疼妹妹,不然不如要块叉烧。”
花月额角跳了跳,走到起跑线上,准备好。
哨声响起,就见花月像风一样蹿出去。
李清雅直抽嘴:“果然个矮跑得快。”
薄宴睨了她一眼:“我们花月有两句话听不得——”
“什么?”李清绪好奇地问。
薄宴慢吞吞地说:“一是别人说她蠢,二是别人说她矮。”
李清绪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定是你说得最多。”
“......你想死?”薄宴咬着牙说。
李清绪笑个不停:“都是血的教训吧?”
“别闹了。”李清雅咳了下,下巴点点终点的位置。
花月已经第一个到了终点,陆风拿着瓶水迎上去。
“啧,小白菜被别人惦记上了。”李清绪摸着下巴。
薄宴敛了神色,往终点方向走。
“干嘛去?”李清绪想跟上。
薄宴嗤了声:“给我家小白菜打个标儿。”
李清绪脚步顿住。
“怎么不跟了?”李清雅冷冷地问。
李清绪说:“还是别了,修罗场。”
-
花月跑得太快,肺有些疼,看着陆风走过来,摆摆手:“你离我远点儿,我有点喘不过气儿。”
她一边说一边绕着操场往前走。
前面是片空地,空气新鲜点。
稍稍喘匀了气儿,陆风把水递过来:“喝口水吧。”
花月还没来得及接,横下里伸出只手把水瓶接过去。
陆风立刻站直:“学长好。”
“好。”薄宴淡声说,他把陆风手里的瓶盖接过来,又拧上,然后递回陆风手里。
花月脸色红扑扑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下:“陆风,上次那封信,是薄宴哥哥写的。”
“啊?”陆风惊讶了下,“那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那当然。”花月笑嘻嘻地说。
薄宴嗤了声:“感情是挺好的。”
陆风说:“对了,你们不是亲兄妹吧,是什么关系啊?”
他知道薄宴和薄心田是亲兄妹。
花月还没来得及说,薄宴睨了眼陆风,慢吞吞地说:“想知道啊?”
陆风点点头。
凉凉的风吹过,脚下的枯草发出微响。
薄宴伸手捏着花月的下巴,在她惊疑不定的神色中,慢慢抬起来,然后俯身、靠近。
在她唇上啄了下。
离开。
花月已经懵在那里。
薄宴抬头,看了陆风一眼,懒洋洋地问:“明白了?”
“......”
“还不走?想再看?”薄宴提高音调。
陆风有些讪讪。
薄宴笑了下:“想再看也不成了,这是我俩私下的保留节目。”
“......”
陆风有些伤心地走开。
花月身上的汗有些干掉,风吹过,打了个哆嗦。
温热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傻了?”
“你......”花月结结巴巴地开口。
“嗯?”薄宴挑着眉,等她开口。
“你,你怎么……”花月结结巴巴道。
薄宴曲着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角:“我这不是,怕小白菜被别人端跑了?”
“那,那你不会......”花月红了脸,“亲额头啊?”
薄宴笑了,拖着音调说:“这不是——怕他看不懂?”
再以为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妹。
一次到位,多好。
“......”
见把人逗得够呛,薄宴低声笑了,揉着她的脑袋说:“就这一次,以后哥哥按着我们花月年龄来,啊。”
花月抽着嘴角:“薄宴哥哥,你真是,越来越——”
骚了!
-
高三的课程越来越紧张,每天的晚自习已经到九点才能下课。
花月每晚跟着薄宴上自习,成绩也在稳步提升。
夜色漆黑,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
花月放下笔,揉了揉眼睛。
“累了?”薄宴从书上抬起头。
花月摇摇头,长发落到脸上,她有些烦,嘟囔着:“剪掉好了。”
薄宴看着她已经及腰的长发:“挺好的。”
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可是好麻烦。”花月把头发撸到胸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
薄宴放下笔:“哥哥帮你扎起来。”
话音一落,前排的苏明远和韩光就回过头:“你还会这个?”
李清绪蹭一下从旁边跑过来:“我要看。”
原本安静的自习课被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吵到,所有同学都抬头往这里瞅。
薄宴啧了声:“你看什么?你给你妹扎,不如给你自己扎一个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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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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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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