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被气到咬牙。
他低下头,让花月能看到他眼睛:“想说什么?”
花月看着他眸中寒冷的光,小声嘟囔着:“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吗。”
“然后呢?”
然后?
没有然后了啊。
花月看着他依然没有放松的脸色,想了想,讨好地笑了:“薄宴哥哥,你刚刚好帅哦,我在易老师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薄宴蓦地被气笑了。
“还有吗?”
“......”
花月低下头,犯错了一样:“我下次一定喊你。”
薄宴哼了声,这不是很清楚?
明明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偏偏绕来绕去。
他捏捏花月的脸:“初中时,我们花月归舅舅管,高中了,就归哥哥管,懂吗?”
花月点点头。
“还有,”他慢条斯理地说,“哥哥不怕你丢人,总是被薄心田的老师表扬,也挺没意思的。”
他还真有点喜欢被老师骂。
毕竟,表扬的话,总是千篇一律。
挨骂的词,却各不相同。
而且,他能陪着花月一起被骂,他很开心。
花月嘴角抽抽:“真是欠。”
薄宴低笑出声,他甩了甩手上的试卷:“下次月考有没有信心啊?”
“......”
“哥哥对我们花月有信心。”薄宴揉着她的脑袋,慢条斯理地说,“今年荷水市的中考,一共有75459人参加,被二中录取的,只有325人,我们花月能从几万人里面脱颖而出,多不容易啊,相信你自己的爆发力,好吗?”
就算是吊车尾进来的,又怎样,终究是赢了许多人,才考进来的。
花月眼圈直接红了。
昨天被王珍和李心月骂成猪的话,也在薄宴的鼓励下,烟消云散。
她哽咽着说:“薄宴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少年眼中缓缓漫出欣喜,快速地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哑着声音说:“哥哥更喜欢我们花月。”
喜欢了许多许多年。
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
-
花月进了教室坐下,李清雅就看过来。
“怎么了?”花月小声问。
李清雅哼了声:“你还跟李清绪告状?”
“......我说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相信吗?”花月怯生生地说。
李清雅冷冷地说:“我现在要欺负你会怎样?”
花月忍不住噘嘴:“那我只能让我哥欺负你哥了。”
李清雅鄙视地看她:“你今年几岁?”
“16。”
“16了还告状?”李清雅淡淡说。
花月笑了下,李清雅还真是难得跟她说这么多话。
她往李清雅的方向挪了挪:“李清雅,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所以心情不好啊。”
花月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两瓶修正液推过去:“哪,我帮你带早饭了。”
李清雅嘴直抽抽。
她16年的人生,还是头一次,这般无力。
花月觑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不够啊?那我明天带四瓶。”
妈的。
李清雅板了16年的脸,突然板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见到她笑,花月唇角弯起来,微红的杏眸里都是水光。
李清雅咳了两下:“你真以为我吃这个啊?”
花月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那你还每次都给我。”李清雅睨了她一眼。
花月耸耸肩,轻声说:“有什么关系,你正好喜欢,我正好有。”
几瓶修正液而已。
虽然不知道李清雅是为什么有这个喜好,她给她就是了。
李清雅怔了一下,盯着花月看了会,好半晌才别过脸。hτTΡδ://WωW.sndswx.com/
妈的,心动了要。
大课间的时候,王珍和李心月来喊花月出去玩,花月垂着眼睛,小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怎么啦?”王珍问。
花月说:“我要做题。”
李心月看了眼王珍,两人笑了下,小声嘀咕了句:“拽什么啊。”
然后走开。
花月拿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儿。
李清雅清了清嗓子:“哎,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吗?”
花月点点头:“因为嫉妒。”
“还挺聪明。”李清雅说。
花月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们不过是借着自己接近薄宴罢了。
一旦发现接近不了,而薄宴又对自己特别好,怨气必定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花月笑了下。
李清雅说:“你哥哥太过优秀,多少女生趋之若鹜,但是他身边除了你,没有一个女生接近的了。”
“我当初,也很怕他来着。”花月低着头写题目,小声喃喃。
一直想要远离他。
感谢命运的馈赠,让她重来这一趟。
-
放学后,李清雅难得愿意跟花月一起去高三一班。
李清绪瞪大了眼珠子:“你来干嘛?”
李清雅冷冷看了他一眼:“来给你补课。”
花月忍不住笑。
班里有许多人已经回家,明天就是国庆节。
薄宴踢了下李清绪:“让。”
李清绪无语地抱着书挪到前面。
他嘀咕着:“我成食物链最底层了。”
“学长你别生气啊,下次我带糖给你吃。”花月把书包放下,笑眯眯地说。
李清绪啧了下:“李清雅,你也学学人家妹妹,对你哥好点。”
“呵。”李清雅甩了一个字。
花月又开始笑。
自从来了二中,从这一刻开始,她才刚有了点归属感。
是身边的这三个人带给她的。
薄宴看着她开心,也跟着笑了:“坐好,哥哥帮你理理。”
他拿出那叠试卷,还有一个笔记本。
花月脑袋凑过去,本子上已经写满了例题。
薄宴拿着支红笔,瞥了她一眼,才弯着唇角讲:“这些试卷哥哥帮你分析过了,哪些是你的弱点,哪些是粗心造成的,都帮你分好类,笔记本上是哥哥出的例题,把它们做会。”
他声音轻柔,说起话来像在耳语。
即使压低声音,许多人依然竖起耳朵在听。
花月点头。
薄宴食指弯曲抵在唇下:“唔......需要记忆的很多,我们花月记忆力最好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到九点,晚上七点到九点,尽量安排在这两个时间段去背诵,明白吗?”
花月怔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间记东西最快啊。”
她自己都还没摸清楚。
李清绪啧了声:“他什么不知道啊,我跟你说啊妹妹,他这种人太可怕了,以后你别想有秘密。”
“是挺可怕的。”花月喃喃低语。
在他面前,好像透明人一样。
薄宴嘴角抽了抽:“快点做,哥哥晚上还有事。”
花月神经一紧:“什么事?”
她现在很怕他一个人跑出去干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薄宴瞥了她一眼:“许久没去酒吧了,哥哥得去看看。”
现在酒吧全部交给青柠和小卢打理。
花月垂下眼睛,几根发丝落到脸侧。
她其实想开口跟薄宴一起去,又觉得自己好像跟他跟的太紧。
不太好。
算了。
薄心田现在变了许多,不会再故意闯祸,也不会再针对她。
也许,命运就此改变,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花月悄悄松了口气,安心地写起作业来。
薄宴看了下窗外的夜色,今天有几颗星星,朦朦胧胧地挂在空中。
他回头,看着认真写字的小姑娘,抿了抿唇。
“要不要跟哥哥去玩?”
花月手中的笔停下,闷声说:“太晚了,我不去了。”
等回来都不知道要几点了。
薄宴眼睛盯在书上,似在自言自语:“也好,今天有个一直想要包养哥哥的人会出现,被我们花月看到也不太好。”
花月手中的笔啪一下掉到桌上。
她嘴角动了两下。
这人!
薄宴转过头,把笔递给她:“写啊。”
见花月一脸受惊的样子看着他,薄宴又别过脸笑。
好半晌才转过头:“带你去,行了吧,哥哥会跟花叔打电话说好的。”
花月看着手里的笔,想戳死他。
-
花月许久没见过青柠和小卢了。
晚上的酒吧很热闹。
花月跟着青柠坐在吧台里面,青柠拿出手机放综艺节目给她看。
两人一人一只耳机,一边看一边笑。
青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到从门口进来的人身上,不由得抿嘴笑。
她觑了眼还在认真看电视的花月,咳了两下。
花月抬头:“青柠姐姐,你要感冒了吗?”
青柠捏捏她的脸,下巴往外努了努:“看到那个美女了没,惦记你家哥哥呢。”
花月顺着视线去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袅娜地走进来。
穿着一身体现曲线的连衣裙,褐色的大.波浪垂在腰后。
手里拿的包,花月认识。
一只就要几十万。
总的来说,年轻、漂亮、有钱。
薄宴刚从办公室里出来,那女子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星光酒吧现在与之前有所不同,变得文艺起来。
里面除了淡淡的音乐,就是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卡座里的窃窃私语声。
花月看着那两人站在一起特别般配的样子,莫名的,感觉酸。
她眼睛移到手机上,即使里面是她喜欢看的节目,却再也笑不出来。
也不想再抬头去看。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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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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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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