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韩晶晶也要跟着去,她想买点当地的土特产带回去给父母。韩克刚一听就头大。严家准备的东西已经很多了,自己再买点,到时候行李就太沉了。
韩晶晶自己是不拿多少东西的,她意识不到在火车上,行李多了不安全的问题,一个劲儿的说韩克刚抠。
最后,韩晶晶没有跟着韩克刚去买火车票,而是打算跟着管彤去上工去。她最近对记工分特别痴迷。
这天早上,韩克刚因为跟上学的严硕俊同路,两人一起出门后,严家人也收拾收拾,准备去上工。
就在这时,老支书上门了。
严父跟老支书说了几句话后,就让管彤、韩晶晶、严秀芳去上工。严母和严硕明留下有点儿事情。
管彤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严硕明都会告诉她,所以并不好奇原因。韩晶晶却抑制不住好奇心,一路上都在问严秀芳和管彤,会是什么事情。
管彤不知道,严秀芳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管彤大概能猜到是关于什么的。毕竟严硕鸿答应了,要在回部队前把荣子博的事情弄明白的。
老支书在严家待了一上午,中午管彤三人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严父扶着老支书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后,严父让她们回家帮严母做饭,自己送老支书回家。
三人进灶房一看,严母正蹲着烧火,一只手还在抹眼泪。
韩晶晶问:“娘,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严母慌忙把眼泪抹掉,说:“刚才生火,让烟熏着了。没事儿。你们回屋去歇着吧,我做饭就行。”
三人看严母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让韩晶晶陪严母进屋去,严秀芳烧火,管彤做饭。
韩晶晶送严母回屋后,就去找严硕鸿。
她问:“严大哥,娘这是怎么了?”
严硕鸿说:“没事儿,娘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刚才老支书来说她原来服侍的那家人都没了。她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韩晶晶说:“丫鬟?真可怜。娘以前肯定受了不少苦吧,咱们以后对娘好点儿。”
严硕鸿笑了,说:“你别被自以为是的想像感动了。娘过得挺好的。
再说了,以后咱光对娘好点儿,爹咋办呀?干看着?”
韩晶晶吐了吐舌头,严硕鸿摸摸韩晶晶的头,让她回去提前把东西收拾好,别等走的时候才发现东西没拿全。
因为严母的情绪不高,一家人都小心翼翼的。一直等到晚饭后,管彤才有时间问严硕明到底是什么情况。
严硕明就把今天上午听到的事情都说了。
严硕明说:“这事情还真是挺复杂的。
先从荣家这边说吧。荣家老两口其实知道大儿子荣庆平可能牺牲了,二儿子荣庆成又远渡重洋,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正想着找个孩子过继到荣庆平的名下,他们也能有个寄托。可当时他们的成分已经定了,谁家也不愿意把孩子过继给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荣老太太的妹妹抱了个孩子来找她,希望他们能收留照顾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荣子博,也是荣老太太娘家妹妹的亲孙子。”
管彤问:“荣老太太的妹妹也是咱们生产队的吗?没听说过呀。她自己亲孙子,她自己咋不照顾呀?还要来找她姐。”
严硕明说:“她不是咱们生产队的。荣老太太的娘家是省城的,姓李。
荣老太太行大,好像是因为祖辈的关系好,才嫁到了咱们生产队。
她妹妹行二,嫁到了市里一户姓于的开药材铺的人家。
她俩下面还有个弟弟,前几年被打成反~dong~资~本~家,资产全都没收了不说,人也早就没了。家里人其他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管彤问:“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呀?从市里来咱们生产队可不近呀。这么远都要把孩子送过来,不可能是单纯的姐妹情深,百里送孩子吧?”
严硕明说:“也算姐妹情深吧,毕竟托孤都要托付给最信任的人。”
管彤问:“托孤?荣老太太的妹妹也没了?”
严硕明点头,说:“一家子都吃了花生米。”
管彤眼睛瞪大了,什么情况,这么严重吗?
严硕明说:“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于家是开药材铺的,不可能只卖药材,肯定也要懂些医理药性。
于家老爷子,也就是荣老太太的妹夫从小就钻研医术,还真让他学出了名堂,成了市里有名的大夫。据说当初省里和京城都有不少人慕名去他那里求医。
他儿子从小耳濡目染,也是一手的好医术。最重要的是,于老爷子不光让儿子学中医,还送儿子去国外学了西医。蜀南文学
于家儿子也是争气,学成回国后。不光中医学得好,外科也很棒。
这一棒,可就麻烦了。他给rb高官动过手术,还跟g~m~d的政~要关系密切,经常往来。
本来是要跟着去tai~湾的,可那边只给他一个名额。他舍不下年迈的父母和新婚妻子,就没走。
建国后,于家一直对外声称自己儿子走了,人不在家。其实他一直在家里藏着。
于家儿子在家里藏了几年,他媳妇儿也怀孕了。这放别人家是喜事儿,放他们家就塌了天了。
他人都不在家,他媳妇儿怎么能怀孕呢。外面说不定能把他媳妇儿当破鞋,给侵猪笼了。
可又不舍得把孩子打了,就只能瞒着。终于孩子生下来,也偷偷养了一段时间。
本来也没事儿的,可这于家儿子因为偷偷给邻居看病,被邻居举报了。
荣老太太的妹妹当时正好背着孩子洗衣服去了,一知道家里出事儿,就赶紧带着孩子去了荣家。
毕竟荣家有个当兵的儿子,跟于家的事情比起来,那地主的成分都不够瞧了。”
管彤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不禁感慨的说:“这好人不能轻易做呀,农夫与蛇的故事什么时候都会出现。
于家儿子要是不去给邻居看病,也就不会被举报,招来那么大的祸事了。
哎,等等,于家,老于头,他是不是……老于头是不是于家儿子呀?”
严硕明很干脆的说:“不是,他不是于家儿子,但和于家有关系。他的事情等一下再说,我先把荣家的事情讲完。别再打岔了,小心我一会儿都忘了。”
管彤说:“行,行,行,你说。”
严硕明继续说:“当初荣老太太听完妹妹的话,就做主把孩子留下了。但是提出了要让孩子姓荣的要求。
她妹妹都同意了,表示只要孩子能活着就行。还给孩子留了一把钥匙,说把钥匙保存好就能回家。
荣老太太觉得那钥匙可能是妹妹家的家底,就把钥匙给孩子挂在脖子上了。
直到后来他们老两口撑不下去了的时候,才把钥匙从孩子的脖子上取下来。
当初他们二老托孤。除了咱娘,还有老支书和老于头,他们不光把钥匙给了老支书,还把荣子博的身世也跟老支书说了。”
管彤问:“也跟老支书说了?他们知道老于头是于家的人?”
严硕明点头说:“嗯。老支书的娘是荣家老爷子的奶娘,俩人从小就认识。当初老支书的娘病重,是荣家老爷子请于家老爷子来看好的。
等于说荣家和于家都对老支书有恩。”
管彤说:“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呀。那有老支书在,荣家老两口怎么会撑不下去了呢?”
严硕明说:“这我哪知道,又问不了他们。要不你看能不能拜托岳父岳母问问呀?”
管彤拍了严硕明脑袋一下,说:“我去哪里问呀。你快继续说。”
严硕明说:“荣家老两口刚走的那段时间,老支书跟咱娘对荣子博都挺关照的。
老于头去找了老支书,说自己是于家儿子的随从,他会暗中帮荣子博,不让老支书和咱娘管。
也是老于头最先怀疑刘永安有问题的,这事儿老支书也知道。所以当初老支书才会给你鞠躬道歉。
他以为刘永安只是为钱,不会伤害人命,也一直想办法不让刘永安接触生产队里的事情。
老支书觉得喜欢往外跑就跑吧,总比霍霍生产队里强。
老支书也抓到过刘永安半夜出门,当面问过他,他说想媳妇儿,上山去看看媳妇儿。
怀疑毕竟只是怀疑,没有实质证据的话,啥都干不了。大哥说如果不是在刘永安家里找到枪支弹药,就凭那几封信,根本没用。
让我跟你说,别记恨老支书。他心里挺愧疚的。今天又跟我道歉了好几次呢。”
管彤说:“我没怪过老支书,改天咱俩看看他去吧。都说清楚了,省得给老支书憋出毛病来。”
严硕明也说:“是啊。等大哥他们走了,咱们找一天去老支书那里看看他。听大哥的意思,老支书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咱也别让他有遗憾。”
管彤说:“那也别等大哥走了,明天咱就去吧。”
严硕明说:“明天可能不行,大哥他们后天走,你觉得大嫂能让你出门?”
管彤说:“那就等他们走了再去吧。你继续说,别老岔开话题,本来关系就乱,你再岔开话题,我就弄不明白了。”
严硕明无奈,说:“我说哪儿了?”
管彤说:“老于头去找了老支书说刘永安有问题,还不让老支书和咱娘管荣子博的事情。”
严硕明说:“哦,反正后来老支书答应了,还旁敲侧击的让咱爹提醒咱娘,别跟荣子博走太近。
娘怕影响我们几个,明面上也就疏远了荣子博,心里对老支书也是有意见的,觉得他忘恩负义,不近人情。自己不管,还不让别人管。
其实老支书一直在管荣子博,要不然他也不能安稳的长这么大。”
管彤问:“老支书跟荣家、于家的关系是清楚了。那老于头呢?荣家的财产呢?还有那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荣家老两口既然知道老于头跟于家有关系,怎么不把钥匙给老于头,反而给了老支书呢?”
严硕明说:“他们不是很信任老于头,毕竟老支书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
而老于头是自己找过来的,说是从小在于家长大,是于老爷子的徒弟,要帮忙照顾孩子。
荣家老两口担心他是贼喊捉贼,为了安全,就把钥匙给老支书了。
这样万一老于头真是坏人,因为在荣子博那里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让荣子博出现生命危险。
荣家老两口也不知道钥匙有什么用,荣老太太说就算啥用都没有,也是奶奶留给孙子的一个念想。
至于荣家的财产,其实还真没有了。当初荣庆平去打仗,并不是一去不复返的。
也偷偷回来过几次,每次回来都从家里拿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去支援抗战。荣家老两口也都很支持。
可荣家的矛盾也就出来了,荣庆成觉得荣家的家产应该也有自己那一份,不能都让荣庆平用了。
就开始跟荣家老两口闹分家。荣家老两口拗不过,也被伤了心,就把家分了。
好拿走的金条、字画和钱啥的东西都被荣庆成带走去国外了,留下的除了田地就是大件的古董,后来也都充公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个金制的平安锁,因为荣家老两口把荣子博过继了给荣庆平,所以把荣庆平小时候戴的金锁留给了荣子博,这金锁和于家老太太给的钥匙都一起给老支书了。
今天上午老支书把金锁和钥匙都给了咱爹,说是感觉自己身体应该撑不了多久了,让咱爹以后给荣子博。
以后要是荣子博遇到难事儿了,请咱爹帮把手。”
管彤说:“倒是跟荣家老两口的意思一样,平时不用管,关键时刻出手就行。看来他们还是担心以后的情况呀。”
严硕明说:“嗯,他们后来谈完老于头的事情之后,还准备谈什么的。
老支书就让爹送他回家,说是路上再聊。可能是担心荣子博吧以后的情况吧。
大哥说,老支书问过他好几次,能不能给荣子博确认成烈士遗孤。可这时间上真的是很难操作。
老支书知道咱娘对荣家老太太一直挺感激的,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对咱家很好,也一直观察咱爹娘的人品。
之前他一直就想让咱爹接他的班,除了咱爹处事公正,能服众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荣子博。
他说荣家和于家都对他有恩,可他信不过自己儿子。不遇到事情,可能会看顾一下荣子博。但真遇到事情了,可能就顶不住,直接把人家孩子给推出去了。
上次大哥去找荣子博的事情,就是老于头告诉老支书的。他俩商量了之后,才让老支书来找的大哥。
他跟大哥说了没几天,就跟咱爹说了。今天来咱家主要就是为了把东西给咱爹,还有就是再说说他对以后可能会出现情况的预计。
还有大哥查了那么多天,也查到了一些老于头的情况。他也来听听,说说他的想法。”
管彤说:“老支书这是安排后事呢?
严硕明说:“有这意思,也不全是。虽然老支书改了老于头的档案,让他留在咱们生产队里,可也不是真的就完全相信他了。
但老支书自己却不能离开生产队去查证,找以前的战友,可能会把荣子博的身份泄露出去。
他身体越来越弱,心里也越来越急。他说大哥回来得正是时候。
大哥查了老于头的经历,确实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而且他一直在市里挂着号,是于家的漏网之鱼。一旦被抓,也讨不了好。”
管彤说:“老于头是咋回事儿,你还没说呢。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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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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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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