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铮眼眸一亮,嘴上还未来得及推迟,手已先一步伸了出去,小小的锦盒盛在戚姮娇小白嫩的手掌间显得分量十足。
除开家中的妹妹,他还是头一次收到姑娘家的赠礼,更何况这位姑娘还是他仅见了一面便心心念念难以忘怀的。
即便只是感激没有旁的意思,徐见铮还是心中欢喜,脸上的愉悦之色挡都挡不住。
他虽不知二姑娘对他有无心意,但至少不曾厌恶,那么......
“那就多谢二姑娘了。”
“看大公子的装束,眼下可是有公务在身?”
戚姮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徐见铮,昨日指挥使到达固州,特地吩咐了要务于他,眼下倒是被抛诸脑后了。
想起阴晴不定的指挥使大人,徐见铮不由得心中一怵,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却有要务在身,便不送二姑娘回府了,这谢礼,在下定然好生收着。”
言罢翻身跃上马背,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戚姮一眼才扬鞭而去。
见徐见铮远去,戚姮也坐上轿子打道回府。
先前被日头晒的恹恹的,支着首便昏昏欲睡,等回了住处,还是半迷糊的状态。
路上人多嘴杂,关上屋子,含珠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
“姑娘,您觉得徐家大公子这人如何?”
戚姮接过她绞干的帕子拭了拭汗,想也没想道:“年轻有为,俊朗又有风度。”
末了还沉吟了一句,“是个好人。”
见姑娘说这话时脸上半点羞怯也无,含珠明白自己瞎操了一份心,姑娘压根儿对徐大公子无意。
不过她这几日倒看的真切,那徐大公子是实打实的对姑娘有意,心思只差写在脸上了。
不过光是对姑娘有意又有何用,徐大公子早娶了正妻,连孩子都那么大个儿了,总不能指望着姑娘与他做妾。
更何况姑娘若是到了徐家,日后还会同大姑娘成为妯娌,那还不得生出一大堆的糟心事。
姑娘眼看着便要及笄,就夫人的坏心眼儿,指不定给姑娘许个什么样的人家,含珠思及便火烧眉毛似的焦心,但她只是个寻常婢女,除了焦心什么都做不了。
戚姮不知道含珠的小心思,就茶吃了两块荷叶糕便将早晨买来的东西收收捡捡。
也不知姜氏母女还打算在固州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要等她喝了戚娇和徐家二公子的喜酒再走不成?
左不过也就这一两日的事,但宿在旁人家中,总比不得自己院子里舒坦,干什么都得拘着。
这么一想,戚姮又想到了冯家的祖孙两人。眼见秋闱将至,两人总该走了,也不知她不在家中的这几日光景,三妹可有照她说的那样安分守己的呆在府里。
晚间,戚姮照常到姜氏那处点卯,徐大夫人看中戚娇,这两日送了她不少稀罕东西,其间就有一套烧蓝绞金丝的头面,模样精巧别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戚姮刚进门,戚娇正让两名婢女将铜镜端到灯火明亮处,方便她试钗。
姜氏见戚姮来了,脸上的笑意也没怎么减,让下人看茶,指了指一边的椅子,是要留她坐下说话的意思。
戚姮心道:看来这母女二人今日的心情甚好。
“好看吗?”
簪好了钗环,戚娇献宝似的在姜氏身边转了一圈,得了姜氏的夸赞,又把目光投向戚姮。
戚姮本就有些走神,乍然被她这么一盯,也没看清她那满头的珠翠到底是什么模样,绷着笑敷衍道:“自然是好看,这么好的物件儿,也只有大姐姐你方能与之相称。”
话虽这么说,戚娇却没有在戚姮的眼中看出半点羡慕的神色,顿时失了不少兴致,心中不快的哼了一声,吩咐婢女将镜子拿下去。
“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回青州,今晚该准备的准备着,别落下了什么东西。”
原本姜氏还打算留上一日,固州的花织锦远近闻名,她早想选些料子置些新衫。但原本好端端的徐老爷,今早出了趟门便病倒在床,徐大夫人随即也跟着愁云惨淡,欲言又止的,她自是不能再久留。
这话是说给一旁田妈妈听的,田妈妈应了声儿,转脸心照不宣的将屋子里的下人都叫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屋子里独留了她们三人,戚姮微微蹙了蹙眉,觉得这气氛委实有些不大对劲。
来固州的这几日,除了逛了一圈集市,便没怎么见戚姮出过厢房,姜氏倒是满意她的乖觉。先前还救了徐家小哥儿,徐老爷和徐夫人一个劲儿的夸赞他们戚家教导有方,姜氏脸上有光,难得给她一些好脸色。
只是晨间游园时,徐大夫人频频询问起戚姮来,又把徐大公子拉到面上来讲。深宅大院里的夫人,谁不是人精似的,姜氏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明摆着是替长子瞧上他们家的庶女了,而且话里话外对戚姮全是高看,全然不像是替大公子纳妾的意思。
既不是纳妾,那么便是平妻或者正妻了,而无论戚姮以这两种之中的哪一种身份去到徐家,姜氏都不会愿意,她怎会让一个庶出的丫头同她的嫡出女儿平起平坐。
看来是时候替阮氏生养的两个小狐狸精找找人家了。
“说来也怪,来了这几日,除了徐伯父和徐伯母,徐家但凡有些脸面的主子仆妇我就快认全了,却连大少夫人的影儿都没见过。”
都说妯娌之间最难相处,戚娇想着早晚嫁到徐家,先见一见这位未来的嫂子也好心里有个底。
不光戚娇,此番到场的许多女客私底下皆是对这位大少夫人诸多议论。
坊间只知徐家的大少夫人张氏乃上京前户部侍郎家的长女,当初两人成亲之时,新娘子的十里红妆将固州府的街市堵了个水泄不通,不知多少人咋舌称羡,徐大夫人每每提及这位儿媳之时也都喜笑颜开。hτTΡδ://WωW.sndswx.com/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张氏似乎成了徐家的禁忌,权贵的席面上再难见其一面,有憋不住好奇的在徐大夫人跟前提上一提,也能顷刻间让大夫人的面色沉如死水。
旁人不知这其中缘由,姜氏作为徐大夫人的手帕交,自是旁敲侧击中知道些不同寻常的私密。
说来这些年也得亏张家的门第够硬,就算是有喜欢嚼舌根子的,碍着张氏前户部侍郎的娘家,也只敢关上房门臆测两句。
什么名门淑女,不过是个还在闺阁之中便同外男做出有悖人伦之事的荡妇,就连张氏出嫁,那奸夫还以家丁的身份同入了徐府。
听说张家早在其出阁之前便已知晓内情,不然怎会乐意将长女下嫁,更与张氏置了丰厚的嫁妆,为的就是在他日东窗事发之时,堵住徐家人的嘴。
如今嘴倒是堵住了,只怕徐大夫人和大公子是吃上百斤黄连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不然也不会生出让个庶女做继室的心思。
自己女儿是个压不住话的,有关这位大少夫人的事姜氏可不敢说与她听,更何况徐大公子如今势头已起,户部侍郎又因涉要案被革职查办,这样的正妻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休弃,见与不见都无甚意义。
姜氏没理女儿的自说自话,品了口茶,没来由的突然朝戚姮问了一句:“二丫头,离你及笄还有多少时日?”
戚姮怔了一瞬,姜氏此刻眉目舒展,嘴角微微浮着一抹笑意,平素的高傲与尖酸也刻意收敛了不少,倒真真一副慈母的做派。
不明白姜氏又在做什么套,戚姮小心翼翼的答话道:“过了大暑还有宽裕的日子,劳烦母亲还记挂着这些小事。”
姜氏假模假式道:“你和三丫头虽是庶出,但也是知州府的姑娘,及笄礼自然不是小事。本来早早便和老爷筹算这事,但近来府里府外诸事颇多,便暂时没有提上章程,索性日子还宽裕。”
“不过你大可放宽了心,如今你大姐姐的事也算定下,下一个便轮到你和三丫头了。”
言下之意是要替她们姐妹相看人家。
姜氏的几句话一出,戚姮不由得齿间一凉。
姜氏虽是戚府主母执掌着一府中馈,但从未正眼瞧过后院的庶女姨娘们,更别提记挂着替庶女们相看亲事。
再说了,姜氏能替她们姊妹相看个怎样的人家?
前世戚茵便被她指给了青州的一门商贾,起先她还觉得虽是商户,但好在家境殷实,戚茵日子富足也算顺意。
到后来才知那位妹婿老爷早在后院养了十几个妾室,正妻去岁刚被府里的糟心事给磋磨死,花了大价钱才从姜氏的手里将戚茵娶回去当续弦。
前世若不是斜里出来个冯元驹,戚姮定然也会成为姜氏敛财的工具,她们姐妹到底如同姜氏手里的风筝,或高或低,都得凭着姜氏的喜怒。
前世她对姜氏也算恭恭敬敬,处处忍气吞声,只希望能得她几分善待,但结果也不得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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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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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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