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戚茵与戚娇的孺慕之情在先,冯元驹本以为戚二姑娘多少也会对他存些好感,不承想连话都未同他多说几句,周身更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冯元驹构想了一夜的郎情妾意登时挥散成了云烟,怎一个失望了得。
该是被这意料之外的失望冲昏了头脑,看着戚姮转身离去,冯元驹竟鬼使神差的想要拽住她的衣袖挽留片刻。
只是手指还未触及戚姮的一块衣料,冯元驹便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击中了手腕,顿时如同骨折了一般剧痛难当,原本白皙的腕间当下便红肿一片。
庙会上人头攒动,到哪儿去寻那始作俑者。
姐弟两人被他吃痛的声响引着回过头来,却见原本风流倜傥的儒衣男子,此刻握着手腕五官狰狞如同傩戏面具,眼角隐隐泛着泪光,渐渐连身子都站不稳。
冯元驹的小厮早同自家公子走散,本就是个孱弱书生,也是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才能抑制住冲到喉间的叫喊声。
小小的戚谦不明所以,见冯家哥哥抖如筛糠状,本想上前关怀两句,却被表情凝重的含珠给拦了下来。
“哥儿莫要上前,按奴婢的经验判断,这冯公子...像是犯了痫症,只怕他此刻神志不清,别被伤了才好。”
原本渐渐散去的人潮再次被吸引了过来,众人围着冯元驹观察了一阵儿,都十分赞同含珠的判断。
两个魁梧的壮汉从人堆里自告奋勇,要将冯元驹送到附近的郎中处医治,算作同行身份的戚姮只能在震惊之中点了点头,。
那两人便一个扛人,一个指挥人群让出道来,转眼间便消失在城隍庙的转角处。
百姓香客们对痫症一事屡见不鲜,也只是窃窃私语了一阵,大多是替这么个才华横溢的俊俏郎君感到惋惜,没过多时又融入了庙会的热闹之中。
戚姮众人却留在原地,久久未缓过神来,被和煦的晨风吹乱了衣袂。
冯元驹犯了痫症一事很快传到了姜氏众人的耳朵里,众人尚不知冯家的公子何时也跟来了庙会,冯老太太听说之后,却急火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戚娇则是拍了拍心口,庆幸自己同冯家的亲事未成。起先她心中还因徐家二公子不如冯家表哥的皮相好而倍感遗憾,如今得知冯元驹有痫症,便是他生的如谪仙一般,她也不再有半分心思。
姜氏将这事同戚老爷一说,戚老爷震惊之余,赶紧让姜氏给冯元驹重新安排住处,容他继续住在府中已是开恩,安排到偏僻的宅院也无妨,终归不要扰了府里的清净。
时值正午,冯元驹才被医馆的人用马车送了回来。
翠雪苑里,顺过气儿来的冯老太太赶忙让戚府的家丁将孙子放到罗汉榻上,殷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可是他们冯家的命根子啊,昨日还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却是脸色惨白,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冯老太太从丫鬟手里接过湿巾,仔细擦拭着孙儿额间的汗渍。
冯元驹悠悠转醒,见到祖母焦急的面孔,一叠声儿的请求道:“祖母,咱们另寻一家客栈住去吧,别再留在知州府,也别留在邺城了。”
激动之余牵动了腕间的伤处,顿时连连吃痛出声。
“你说什么胡话?他们说你犯了痫症,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儿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哪有什么痫证一说,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造的谣。
先是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失了仪态,又被一群莽汉不由分说扛到了医馆,如今只怕全邺城的人皆以为他当真身患痫症。
冯元驹只觉得脸都丢尽了,心中颇有万念俱灰之感,此刻祖母一提,顿时委屈如孩童一般,“孙儿并非痫症,只是不知被何处飞来的碎石砸伤了手腕,实在疼痛难当,才会被误以为......”
冯老太太听完这才稍稍安心一些,如今孙儿手腕又被纱布裹成了粽子,还是提笔的右手,忙追问道:“大夫如何说的?你这伤势可会影响八月的秋闱?”
冯元驹苦着脸摇了摇头,“每日敷药,月于便能痊愈。”
冯老太太长舒了口气,在榻前的圆凳上坐下,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几番不忍还是出言斥责。
“早嘱咐过你,好好待在屋子里安心备考,你却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就是场庙会,有何稀奇。”
言罢,又想起近几日从书童口中探知的事,当即盘问道:“你非要跟去庙会,可是为了戚家那个庶出的二丫头?”
见冯元驹也不吱声,算是默认。
冯老太太当即拍桌子怒骂道:“瞧着她生了副祸国殃民的脸蛋儿,果真是个小狐狸精转世,这才几日,便勾的你魂不守舍,今日可是她邀的你到外头私会?”
“不是,原是孙儿想同她亲近,可,可她压根儿就没将我放进眼里。”
戚二姑娘本就对他视若无睹,如今若听信了谣言误以为他得了痫症,今后怕更不愿与他亲近了。
“她没将你放进眼里?”
这句话如同触及了冯老太太的逆鳞,她的孙儿是何其金贵的人物,戚姮小小庶女,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好个小贱蹄子!她以为自己是谁?你自个儿瞧瞧,为了这么个人,连自己被何人所伤都不知,该是何等的糊涂。依我看,定是戚家故意让这小蹄子来勾搭你,又派人将你弄伤,左右不过是怕你出人头地,好让他们后悔嫉妒。”
冯元驹原本不以为意,却越听越觉得祖母言之有理,当下有些后怕,“那咱们更该早早的离开戚府才是。”
“莫怕,如今咱们身在知州府宅邸,他们若再想加害于你,也碍不过幽幽之口。祖母权且问你一句,你当真看上那小庶女了?”
冯元驹一听便知祖母要为他谋划,顿时来了精神,手腕处的疼痛都减了几分,面上全是势在必得的坚定,“孙儿长到今日,就为她一人动过心。”
原本她还指望着戚家的嫡女,可如今不等孙儿发解,就又来了个徐家横插一脚。
徐家高门大户,冯老太太心知动摇不了戚娇的亲事,娶个庶女先攀上知州府也是好的。
冯老太太心下一定,转而对冯元驹道:“那你今后便听祖母的话,先好好养伤准备秋闱,其余的事交由祖母处理。”
她戚家小小的庶女还敢瞧不上自己的孙儿,那她便让她哭着喊着来求他们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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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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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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