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看见他手里的长刀泛着冷光。

  不难怀疑,一刀下去,眼前的石碓肯定能被砍成两半。

  可……

  “祭祀还在里面,要是稍有不慎,你一刀……”

  “让开。”

  墨澈面无表情的走到石碓的面前。

  五月瞳仁一缩,上前张开双臂阻拦,却被夏白安扑倒在地,夏白安整个人都压在五月的身上,眸光认真:“相信墨澈,他知道分寸的。”

  五月还想挣扎,目光却越过夏白安的肩头,看见长刀直接劈砍下去。

  “咔嚓——”

  泥巴裹挟的石碓瞬间被劈砍成两半,可里面没有看见半分血,石碓也没有彻底坍塌下去。

  墨澈沉默的收刀,夏白安听见声响,也从五月的身上翻了下去。

  五月赶紧爬起身来,不费什么力气的将两块分明的石碓推开,只见下面还被人刨了个坑,一个老者正气息奄奄的蜷缩在其中,良久才撑起眼皮,隐约看见了五月的脸。

  她的声音像是破了风箱。

  “五……五月……”

  “祭祀婆婆,是我!我是五月,你有没有事!”

  五月颤抖着双臂见她从土坑里捞出来。

  夏白安也费力的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朝着祭祀婆婆走去,跪在地上给婆婆把脉,见婆婆脸色青紫,眼神也浑浊不堪,只是喃喃的叫着五月的名字,却不能准确的做出回应。

  “她这是被窒息的太久了,你快将她横放下来。”

  “好。”

  五月慌忙的将人平放下来。

  夏白安将五月挤开,开始挽救婆婆的性命,目光严肃,让人不敢靠近。

  五月被挤到一旁,满目焦急。

  “她的医术,难道你还不相信?”墨澈的声音居高临下的砸下来。

  五月此时此刻才想起夏白安曾经做过的事情,见婆婆在她的动之下,脸上渐渐恢复了正常,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夏白安抢救着婆婆的性命。

  五月也渐渐平复下心绪,看向身边的墨澈:“谢谢你刚才的一刀。”

  “本就是为找寻证人而来。”墨澈负手而立,专注的看着夏白安的每一个动作,“五月,你说当初林青崖毁了你们的部落,详细的地方,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五月攥紧了拳头,她虽然知道林青崖屠杀的只是那些畜生不如的贵族,却也知道贵族们最终是拿了奴隶的性命来当挡箭牌,她没那么憎恶林青崖,却也谈不上喜欢。

  至于那一日……

  “他前来部落,似乎和贵族们谈了什么,突然袭击了一个贵族。贵族们才叫我们奋力抵抗,林青崖便带着人将我们部落踏平,我和其他人都逃了出来。”

  她边说,边攥紧了拳头。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的一些兄弟姐妹都死在对方的铁骑之下。

  却也想到他们也曾在贵族的手下生不如死。

  死,或是不死。

  奴隶们都得不到真正的解脱。

  墨澈看着她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没有继续多问,反而余光却瞥见一只黑色的鹰隼飞跃山头,朝着山下蟒蛇村的地方而去。

  他眼睛微微眯起,转而走向夏白安。

  夏白安已经收回手,祭祀婆婆咳嗽了几声,总算彻底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夏白安的面容之后,她似乎是悄然缩瑟了一下:“黎国人……”

  “五月,婆婆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夏白安知道她可能是在人牙子的手下遭了罪,害怕黎国人,当即闪身就要给五月让位置。

  好巧不巧,她正撞到墨澈的膝盖上,脑门瞬间被砸红了一片。

  “唔。”

  “……”

  墨澈嫌恶的看着她又朝着另一边倒去,不耐的弯身将她拖拽起来。

  五月直奔到祭祀婆婆身边看她的情况。

  墨澈索性将夏白安拎到旁边的大树下:“不看路。”

  “……谁知道你在旁边啊!”

  夏白安愤愤开口,她光顾着治病救人,哪里知道旁边还站着个大木头!

  而且……

  “你膝盖好硬。”她捂着脑门半天起不来身。

  墨澈见状,似是无奈,又似是不耐的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蹲下身子,扫开夏白安的手,果然看见她的脑门红彤彤一片,俨然是撞得狠了。

  “你真是……没病痛都要给自己找点病痛来。”墨澈冷言,却从怀里掏出常带着软膏,挖了一勺给她脑门上抹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嘀咕说着图雅语的两人,对夏白安伸手,“换药。”

  夏白安乖巧的伸出两只手。

  手心里还没好的伤口,因为她刚才治病救人的行为,又裂开。

  墨澈冷眼,边给她上药,边说:“伤口没好之前,不许再给人看病。”

  “都是小伤。”

  “这是裂了第几次了。”

  “……听你的。”

  夏白安败下阵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墨澈娴熟的为自己缠绕上绷带。

  和自己软乎乎的小手不一样。

  墨澈的手总是骨节分明的,像是长长的指骨上只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肉,可常年都是温热的。

  夏白安的手却偏冷。

  虽说她是个土财主家的女儿,可常年来夏家似乎也没怎么善待过她,让人发虚的补品倒是让她吃了不少,可真正有营养的大概没给她用多少。

  这身体,是典型的看起来有肉,可内里却是亏虚的。

  墨澈的手时不时掠过她的手侧,边将五月的说辞也告诉她,却见夏白安双目空洞,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于是又稍稍拔高了音量。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夏白安恍然回过神,下意识的补了一句,“你的手的确比我的手暖和。”

  俨然是没听。

  墨澈却不生气,反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很冷?”

  “……不冷,就是闲来无事感慨两句。”

  夏白安乖巧的应声,边认认真真的低头打量墨澈的手,又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赶紧看向五月那边,“不知道他们还要讲悄悄话到什么时候?”

  夏白安只是感慨,墨澈却认真抚摸过手里的手。

  原本柔软的掌心此时被绷带所覆盖,指腹上带着薄茧,早已经不算是大小姐常有的纤软素手。

  可墨澈却很喜欢。

  他珍而重之的将两只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感觉到那微凉的手渐渐变暖,又耐心的将五月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夏白安则皱眉:“如果这么听起来,倒像是因为谈事情不合,才突然痛下杀手……不像是林青崖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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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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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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