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筷子是不行了。孙亮表面是在打女人,但实际是在敲打我。我接过筷子夹了口菜,又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道:“孙亮,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让她们走吧。”
孙亮笑了,“吃这么点儿怎么行,来来来。我刚就说了,不谈过去,此时此刻,我们没有仇恨,等到眼下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倒酒!”
这顿饭吃得难受。
有女人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孙亮拿起带钉的狼牙棒狠狠地砸着女人的手,顿时血肉模糊。被打的女人一声不哼,很少有求饶的。
我连吃带喝地问:“孙亮,你他妈的就这点儿本事,拿女人撒气。别他妈的跟周通似的,没了那东西成了娘们儿。”
孙亮也不怒,又笑了,“别说的这么难听。你说要不是你,我能有现在,我赌你出千,我手没有了,我当个面粉厂的厂长吧,你又派人把面粉厂给炸了。住院的时候,杨久清为了杨彬想把我弄死,要不是有人拉我一把,我就真死了。有时我就想,我还得谢谢你。”
饭局很漫长。
不停的有人受罚,一次比一次狠。
我是江湖人,冷血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直到菜撤下,有人给我倒上了茶水,我抽出一支烟,悠悠点上,“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请我来的。”
孙亮也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有人给他点上,“别着急,请你的人临时有事,不来了。这里呢,环境这么好,不是谁都能住进来,好好轻松轻松,一会儿我们去洗洗桑拿,打两杆台球。没办法,谁让我不是老大呢。别看他们都听我的,只要我对你有点儿无礼,他们立刻打报告。”他看看周围的打手。
我被人强制着去看表演。
在四合院的后面有演出厅,里面正演着话剧。
话剧内容粗俗不堪,不堪入目,下流无耻,反正我能想到的词语都已经用上,也不能说出我的愤怒。
孙亮和坐在我的旁边解释说:“别认真,这都是表演,根本不是真的。你要是喜欢哪个姑娘现在抱起来就走,她们都是原汁原味的。怎么样,想试试吗?”
因为我有些近视眼,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楚,总觉得台上的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有些眼熟。
孙亮马上看出来了,“你在看她对不对?”
“她是谁?”
“过来你就知道了。”
孙亮叫人上台,演出就这样中止了,蓝衣服的女人过来我才看清楚是谁,苏思思。
我不由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苏思思什么都不说,就往我身上靠,想亲吻我,我连忙用力推开她。
之后的事情,我有些想不起来,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苏思思睡在我身边,我穿好衣服想要离开,动静惊醒了苏思思。她不像我似的穿好衣服,而是半躺在床头,淡然地拿起一根细烟优雅地点头,吐了一个烟圈,“你是无法离开的,这个地方周围一公里都是他们的人,就算你能力再大,也逃不出去,别以为这小院子里只有几个人,大部分的人你是看不到的。”
我倒是来了兴趣,“我听说你和你师姐都要给符玉桐生孩子,现在又到了这里,难道是假的。”
苏思思不否认,“是真的。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有时候我就想,我就不应该来风城。”
我不解地问:“你那么想赢我,其实你有的是机会离开。”
她摇摇头说:“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给我抽了东西,你知道是什么?”
“毒?”
“是的。”
虽然我没见过,但王老头和齐老头曾经严肃的跟我说过,赌可以戒,但毒不一定能戒。当身体需要的时候,如同万只蚂蚁在你身上嗜咬,让你痛不欲生。可给你的感觉又会让你忘记烦恼,忧愁,仇恨,失落,绝望。
所以很多公益广告都写着: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我曾经还像个傻逼似地问:“真是这样的吗?”
王老头说:“你见过你开赌场被枪毙过的吗?你就知道赌和毒差距是多少了。”
我不理解苏思思究竟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我说:“符玉桐应该不知道吧。”
她不以为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符家已经是外强中干。他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不要把符家想得那么强大,有时候你看到的不是本质。好了,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走向窗前,院子里同样有几个人巡逻,有园丁打理着花花草草。
表面上一片祥和,实际暗流涌动。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开门,苏思思只拉了拉被子。
我拉开门,两名打手随意扫了一眼道:“孙亮请你去。”
“行,我穿上衣服。”
我知道昨天被人算计了,应该是被人录了相或者拍了照片,管他呢。
江湖人!
孙亮正坐在池塘边上钓鱼,身边还放着一坛子酒,旁边放着碗,看到我来,指指旁边的鱼杆道:“来,一起钓鱼。”
我坐到椅子上,太阳升起来了,温暖地照在我的身上。
孙亮端起碗道:“昨天呢,老大打来电话,想和你谈合作的事。”
终于谈到了正题,和我想的一样,孙亮后面的人肯定不会现身,“你说。”
“因为你手里有汪成明,只要你把汪世明交出来,就算合作。”
“你们知道的还挺多。我要是不交呢?”
“老大没说,如果你不交,就多住几天,等老大回来再说,不过我劝你交出来,对你有好处,现在你身边就那么两个人,符玉安自己都脑袋大了,哪有心思管你。还有洛家,早晚也得完蛋。你是老千,应该有个大大的金主,这样才保得住你,你说是不是。”
孙亮脑子比原来确实冷静不少,这不是好事,不过想要完全的成长起来,是需要时间和磨炼的,不是被火烧一下就变了。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人肯定不行。
听得出来,符家和洛家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钉子。
赌场地产在商人的眼中都是黄金,有人盯上了。
我能想到两个人,一个人是万帮年,一个人是萧运来。
不过,我还是摇头,“我要能出去,问清楚了,我再交。”
孙亮道:“行,就当我没说,来,尝尝,这是刚刚酿出来的高粱酒。”
我端起碗来,喝了两口,很快我的意识就模糊起来,“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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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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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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