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
我还是弃牌。
这局没有多少人跟,风倾胜。
我真为她担心,她比我都自信,假洗,跳洗,抽洗都用上了,奇怪的是她还把暗记悄悄的换掉了。
每一种千术都和我有惊人的相似。
看来这场子我是没法赢钱了,只要我洗一次,她有可能看不出来我是哪派的,但肯定能看出我是个老千。
我看了一眼孙亮,觉得他挺幸运的。
只要我一走,他可能也会走。
因为出千,风倾连赢六把,这并不新鲜,连赢十六把都经常发生。每次赢得都不多。我觉得她应该是在等什么?
如果想赢,除了我之外,没人能赢得了她。
她终于玩儿了把大的,发牌的时候故意把暗记全都露了出来,恐怕除了我,秃顶和风倾之外没人能认出什么牌。秃顶没动牌,伸手摸脑袋,伸伸懒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收了,这把有人跟我闷牌吗?没封顶的那种。三人不许开牌?有没有?”说完,他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我明白了,风倾在钓鱼。
她已经把暗记换掉,我手里的牌应该是豹子q,果真是。这臭娘们儿,把原来的痕迹给抹去,换上新的暗记,让秃顶误以为自己的牌最大。
给我发豹子,是想让我跟牌。
这局她针对的是秃顶,没想到秃顶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都是老千,不如我不动声色的提醒她一次,看牌之后,我直接弃牌。
豹子q哪有看一眼就弃牌的。
风倾果然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掩饰不住疑惑的神情。
我没把牌掀开,扣着扔进牌堆。
孙亮是他妈的豹子k。ΗtτPS://Www.sndswx.com/
又是豹子k,孙亮的克星就是豹子k。
秃子无意中扫了一眼风倾的牌,二三四的小同花,风倾看过牌。这时正好混子也回来了,看到牌后,坐了下来,直接把钱封顶,还得意地说:“这回牌好。”
孙亮也跟注。
我松了口气,孙亮还是忍不住,他又一次掉进了赌博的深渊。
十几圈过后,钱就到了两万。
但秃顶说过不封顶,没有开牌。
没一会儿的工夫,钱就到了十万。孙亮扛不住了,估计他把拉猪钱都扔到了赌桌上,他也没钱继续跟下去了。
估计女人还心有余悸,怕孙亮再次用她换了贷款,小心地劝了一句:“孙亮,别跟了,收手吧。”
孙亮回头瞪了一眼,本想骂街,换成了:“给我闭嘴!我的事儿你少管!”
没钱自然会找高利贷。
旁边放贷的炮手高兴地走了过来,问孙亮要不要来点儿水。
孙亮拉猪,自然认识这些人,居然一次拿了十万,好家伙,三天还不上钱,能滚到五十万。
这么多钱,照片还贷款都不可能。
十万钱扔上赌桌连个响都没听到,又填进了无底洞。
秃顶神态自若。
除了235没人管得了他的豹子a。
但很可惜,他的牌绝对不是,什么时候拿起牌来,估计会当场吐血。
孙亮急得满头大汗,再贷款时,714炮手不放水了。他异常愤怒,把手里的牌一扔,一脚踢翻桌子,“我草他妈!”
他回过头,早已不见了女人的影子。
众人看到豹子k的时候,惊呼起来。
“我草,豹子k,砸锅卖铁也得跟。”
“把手押上都值!”
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孙亮不敢在场子里闹事,踢翻椅子,有保安走了过来,他顿时没了脾气。
但他没走,和我一样,看着。
豹子k都跑了,正常情况下,234的同花顺肯定要开牌的。
秃顶十五万填了进去。
混子来回出去两次,三十万填了进去。
风倾还假装说:“我们开吧,豹子都跑了。”
混子满脸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他还没看牌呢!”
秃顶也借了十万块钱,把钱一把扔上,“开牌!”
混子迫不及待地把牌翻了过来,“234同花顺!”
秃顶眼睛都直了,他也用力把牌往桌子上一拍,嘴里还露出一个不易觉察且带着胜利喜悦的笑容。
“我去……”
人们又是一声惊呼。
秃顶低头一看,心理素质比孙亮还差,身子一愣,艰难地举起胳膊指着风倾,“你是……你是……”后面“老千”两个字始终没说出来,血从嘴里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流了一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保安过来,试试秃顶的鼻息,人死了!
因为赌!
他赌上了自己的命!
保安不以为然,抬着人出去。
短暂的鸦雀无声后,又开始喧哗。
赌徒们自欺欺人的想着,不会赌上自己的命。
孙亮再次掉进深渊,秃顶因赌而死。
这已经敲响警钟,但喧闹的赌场里谁又在乎。
我起身离开,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混子叫住了风倾,“再玩儿几把?”
风倾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还真把我给迷住了,“等我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跟着我们一起走出赌场,出了仓库,到了大街上,她突然叫住我:“你等等……”
我们全都回过头,我指指自己,“你在叫我?”
她点点头,“借一步说话。”
我很诧异,难道她真的认识我,走了大约十米,她停下脚步,回头低声问我:“你是不是姓画?”
“是,你认识我?”
“不。我就是知道。”她说完活泼乱跳的跑了,也没有回赌场,上了车。
我愣在原地,仔细地回忆我认识的人,我确定,我真不认识她。
掉头时,她还冲着我摆摆手,又是一个美丽的笑容。
夏希程走了过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
我扒拉开他的手,“别闹,这不是电影。别那么夸张!”
“你认识?”
“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
一路上,我总在想她到底是谁,不知不觉,回到风城酒店的地下赌场。符玉安和符玉欣也在,这让我有些诧异。
符玉安见到我,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赌台前,随手下了一万筹码,问我:“这两天我一直想见你,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杨道,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摇头,“不用,一个小小的李道算什么!让你出手,显得我太无能。”
符玉欣先急了,“他可以找刘……”
“小点儿声!”符玉安打断了她的话。
“他可以找刘勇胜对付你,这次你摆平了,下次呢?必须把这个人赶出风城。”
“没关系,今天晚上他就得走人。”
“你要和他赌?”
“赌是他的心魔,只有输了,心魔才会让他走,让他彻底死心。”
我一直没走,留在赌场,也不赌,等着他过来,是时候解决李道的问题了,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险。
符玉安他们都走了。
本来符玉欣是想留下,但符玉安强行带走了她。
她还不知道江湖是血腥的,是残忍的,还是让她少见为好。
快到打烊时,项涵婷过来,我身边没有,坐了下来,对我说:“我现在才明白,你跟我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李道说的跟你一样,他要跟你赌!”
我把烟扔到地上,“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坐在这里的原因。打烊后,随便让他选个桌,赌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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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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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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