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行,明天去,也不上局,看看。”
刘勇胜高兴地手舞足蹈,因为只要我去,肯定能赢,他似乎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装进自己的口袋。他打电话叫人,把计划说了一下,打完电话,他对我说:“成了。明天有卖肉的带我们去。”
我有些担忧地问:“这人靠得住吗?”
刘勇气一脸黑线,“他是我爸,能靠不住吗?”
我听了,刚喝进嘴里的啤酒就一口喷了出来,咳嗽了半天,脑袋都有些发晕,“我说刘大兄弟,刚才听你那口气我还以为是你哥们儿呢,原来是你爸,你真没礼貌。”
他摸摸脑袋说:“我跟你说,我从小没妈,我爸也不怎么管我,从我记事起,他就是个卖肉的,原来跟我一样,是个赌鬼。后来我妈觉得生活没有希望,就跟一个男的跑了。他戒赌了,认真卖猪肉。我也一样,但我生在这样的家庭,能好得着吗?赌我是不赌了,改成看场子,说实话,我都知道自己什么下场,说不定哪天被人算计,被人套进麻袋捆上石头,扔到龙河里淹死。”
表面上看他一副没头脑的样儿,实际不是。
人靠得住我就放心了。
但我还有顾及,“那你爸怎么办?”
“没事,没人知道我是他儿子,你当我的合伙人,另外两个兄弟是陪我们一起玩儿的,只要我们上了场,就没我爸什么事儿了,放心吧。”
第二天,我也没去赌场。
如果长毛把事闹大,不用项涵婷,符玉安就会给我打电话。
因为要卖肉,起的要早,晚上十一点,猪肉大厅下人头攒动,都在忙活着。刘勇胜他爸带着我们进了大厅,很多人都跟他打着招呼。在一个摊子前面聊了几句,话题就扯到我们身上,他解释说,我们一直在别的市场上货,听说这便宜,就打算来看看。
这话不假。
整个风城就朝阳市场的东西最便宜,不过因为地点太偏僻,而且还有市霸,所以来这里上货的人不多。hΤTpS://WWω.sndswx.com/
我们刚看了看肉,就有一大群光着膀子,带着大金链子的混子推着很多电子称过来。市霸的规矩,想称肉就得用他们的称,不然你别想买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卖肉的不用带称,必须用他们的,用到上午十点,一台称一百块钱。
买肉的,一称五十块钱。
简直比放水的都黑。
一天就能收回成本。
刘勇胜虽然很气,但他知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开赌场的比市霸人多下手也狠。我们只是看看,没上货。
到四点多时候,买肉的差不多已经都回去了,人们无事可做,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凑局了。
因为有人知道我和刘勇胜也是买肉的,见我们没走,还在看,问道:“怎么,还是觉得我们这肉贵。我跟你们说,就我们这最便宜了。”
刘勇胜拿起一块肉看了看说:“我先来看看,家里还有呢,我是开门脸的,质量要好,我卖硬肋(五花肉)卖的多,还能再便宜点儿吗?”
“真不能再便宜了,前尖后尖一个价,硬肋贵五毛,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说着话,牌局开始了。
老板有些急,“如果嫌贵的话再转转,如果实在看不上,不如凑两把。”
刘勇胜问我:“来两把吗?我这手都痒了。”
我假装胆怯地说:“不玩儿,再把肉钱输了,我爸肯定得揍我。要玩儿你玩儿。”
老板劝道:“反正你们也是先看看,没准有的地方卖的少,会落价,你说是不是?”
“不行,就一万多块钱,不行不行。”我感觉我的演技非常好,不会有人误会。
刘勇胜说:“没事,一万块钱算什么。输了算我的,输了,你那半我出,你不玩儿,我怎么玩儿。”
我勉强说:“那好。不会嫌小吧。”
“一块钱都行。”
本来计划不玩儿的,但刘勇气太着急,带着他不适合养局。
我坐了下来,玩儿是跑得快,跟斗地主的规矩差不多,三带二可以是两张单牌,四可以带三张副,或者两对。我们一共六个人玩儿,要两副牌,黑桃3先出,两家赢,四家输,只要两家出完牌之后,数手里剩下的牌,一百块钱一张。一张没出,翻倍。
跑得快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但大同小异。
局不小,有搞头。
我没出千,先看看有没有老千,几局下去之后,才发现这帮卖肉的挺虎,出牌不用脑子,都是拿着大牌往下砸,剩得越少越好,很可能最后手里剩几张三四的牌,必输。
也许是我的运气太好。
在我没出千的情况下,我连赢了四把,收入三千多块钱。
其他卖肉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个局可以常来,细水长流,得慢慢养,搞两天大的,就不能再来了。
玩到早上七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们该回去卖肉了,离开。
刘勇气赢得不多,一千多块钱。我赢了五千。
六千块钱我跟刘勇胜一人拿了两千,跟班的两个兄弟一人一千。
其实还可以多赢的,有几局我是故意输的。
刘勇胜带着我上了一辆厢式货车,高兴地说:“怎么样,兄弟,还行吧。”
我点点头说:“还行。要是想赢大的,明天要输,天天赢不行。明天我们买上五百斤肉,让人送到你爸那去。”
“五百斤肉,那可不少钱呐。”
“我说刘兄弟,你动脑子想想,要的太少,一看我们就没实力,谁跟我们玩儿大的,这叫投资。”
跟刘勇胜分开后,我回到家。
夏希程和麻若晨不在,在桌子上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带着麻若晨去老家了,连夏希锦都跟着一起去了。
我把电话关机,睡觉。
一觉醒来,到了晚上。开机后,就风倾给我发了条信息,没什么重要的事,没回。
到了刘勇气的场子,我们又吃又喝,天快亮的时候,再去了批发市场。赌局再次开始,今天没玩儿跑得快,换成了诈金花。
计划来的时候已经订好了。
输!
我跟刘勇胜一人输了五千多块钱。
我唉声叹气,不停的嘟囔着回去可怎么交代。
鱼饵已经挂好,就等着鱼上钩了。
第三天,我们还是输,但输得不多,一千多块钱,又买了些肉才回去。明天就该到了提鱼钩的时候了。
牌的玩法又换了,这次是比点。
跟我玩儿比点,就相当给我送钱,除了我之外,没有老千,我用了不少手活,我偷了六张牌,居然没人看出来。
这次我跟刘勇胜收获不小。
我输了五千,他赢了五万。
把钱分了之后,我们美美的走了。
接下来的三天,几乎每天我们都要赢走几万,这帮卖肉的也受不了,当我们再玩儿的时候,就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热情了。
反正目的就是赢钱。
当我们再去的时候,发现有两个陌生人入局,还带着眼镜,看到眼镜,我就起疑,所以我没出千。
押了几局,都是输。
刘勇胜频频对我使眼色,我知道他为什么着急,他输我也输。
找个机会去了厕所,刘勇胜也进来了,站在我旁边,回头看看蹲坑处,没人,小声问:“兄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那两个戴眼镜的没见过,一会儿回去多注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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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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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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