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挂啊。这爷们儿,搞什么飞机。
“喂,说话。”
“老顾……我……我……”冷斐然语无伦次,整个人完全是懵逼的状态。
“怎么了?”顾听潮剑眉骤然一拧。
“我……在酒店……”
“你在酒店?你好端端的不回家,住什么酒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斐然用力喘了口气,瓮声瓮气,“我昨晚心里太难受了,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我记得自己喝了不少……可我酒量一向不错,怎么会……”
“说重点!”顾听潮逐字逐句地咬着牙。
“我喝断片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冷斐然嗓音带着颤,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萎靡,更有些慌乱。
顾听潮顿觉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问:“你醒来时,是自己一个人在酒店吗?”
“是……但又好像不是……老顾,你能来我这儿一趟吗?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上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
顾听潮这边刚安排好宋凯哲的事儿,又和徐霄马不停蹄地到酒店来找冷斐然。
“阿斐,开门!”
顾听潮皱着眉用力敲了几下门,满眼忧忡。
好一会儿,他才听见门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然后门才缓缓开了。
冷斐然脸色煞白,扶着门框站着,连喘息都是有气无力。
他湿哒哒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浓眉鹿眸,眼神涣散又暗淡,只是在看到顾听潮的刹那,他的眼睛才有了一点神采,像回了魂。
“老顾……”
“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脸白得像鬼一样!”顾听潮虽然嘴上埋怨着,心里却很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
话音刚落,冷斐然顿觉双腿发软,整个人失去重心沉沉向下坠去!
“阿斐!”
“冷少!”
顾听潮和徐霄皆是一慌,两个大男人忙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了他。
突然,顾听潮眸色一窒,将鼻尖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奇怪,他身上根本没多少酒气,可见昨晚他喝的酒也没多少,怎么会醉得连站都站不稳?太不科学!
他们将冷斐然扶进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徐霄又狠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清水喂他喝下去。
“冷斐然,你可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你昨晚见了谁?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没有?”顾听潮面若寒霜地诘问。
徐霄猛地一怔,“顾总,您、您的意思是……”
“我看,他不是喝多了,而是中招了!”
徐霄倒抽了口寒气,冷斐然心猛地一沉,一把拽住了顾听潮的手臂,“老顾,你、你的意思是……我被人下药了?!”
“你可真是够麻木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顾听潮皱着俊眉,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我昨晚就跟着你了,谁知道你小子这么让人不省心!”
“可我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冷斐然臂肘撑着膝盖,双手懊恼地揪扯着头发,“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霄,你在这儿照顾着他,我进去看看。”
顾听潮嘱咐完,沉着脸转身向卧室里走去。
刚踏足卧室,一股浓艳的香水味便扑鼻二来。
顾听潮看到褶皱成一团的被子床单,枕头上分明都是女人的头发,而冷斐然的枕头上还印着女人的口红印。
他眉宇越拧越紧,捻起一根头发丝回到冷斐然面前。
“你确定,昨晚,就你一个人睡?”
冷斐然看着那根长长的头发丝,如遭雷殛地表情一僵,整个人都麻了。
就在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冷斐然揉着酸疼的太阳穴,拿起来点开电子邮箱。
下一秒,咣地一声,他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冷少?您怎么了?”徐霄不禁有些慌了神,只觉他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顾听潮忙俯下身将手机拾起,他垂着长睫盯着屏幕,突然瞳仁狠狠一缩,指尖差点儿把屏幕捏碎了。
只见匿名邮件发来的,是一组照片。
照片上每一张照片都足够让人面红耳热,不忍直视。
每一张里的冷斐然都搂着一个赤裸上身,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根本看不出任何他被人下药了的迹象。
“呵呵,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顾听潮扯着肺尖发出一声寒笑。
“你……说她?”冷斐然抽着气问。
“说你!!”
顾听潮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摔,双手猛地揪起冷斐然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星眸染上灼目的猩红,“你昨晚玩儿得挺乐呵啊,嗯?!不愧是斐国第一风流少,只要出去溜一圈,有得是女人往你床上爬!”
“老顾……你在说什么啊?”冷斐然满眼无辜,他是真无辜!
“你他妈还跟我装?!”
顾听潮恨得咬牙,逼出一声寒笑,“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当耳旁风了?!我让你既然选择追求我妹妹就必须给我收心,那些莺莺燕燕当断则断!以前的你有多不检点我看在你是我莫逆之交的份儿上,只要你真心待听澜我可以既往不咎!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老顾……我确实是真心对澜澜的,我很喜欢她……”
冷斐然急得眼眶红透,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羞辱感与痛楚,他想为自己辩解,可那些赤裸裸的照片如雷神之锤,砸得他昏头转向,连给自己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
于是他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昨天……我昨天喝了好多酒,我根本不记得我自己做过什么!”
“你不记得?哈哈……冷斐然,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顾听潮气得睚眦目裂,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纵容冷斐然追求顾听澜!
他当初就不该让这个浪荡子接近妹妹,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还真是一天离了女人都不行啊,听澜不理你,你扭头就找了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消遣寂寞!你口味倒是挺专一的啊!”
顾听潮强压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将冷斐然狠狠丢回沙发上,“你找鸡都要找个听澜的复刻品,你这是在羞辱我妹妹吗?!别以为我顾听潮的妹妹没人要了,她不是你排遣寂寞的工具!!”hΤTpS://WWω.sndswx.com/
“老顾……”冷斐然此刻头很疼,心更疼,眼底湿漉漉的,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徐霄不禁错愕,附身拾起手机,看到照片上的女人,他也感到十分惊异。
那个妖艳的女人,确实长得有些像三小姐,但论精致,绝不如三小姐漂亮。
难道冷少真的是酒后乱情,见到像三小姐的人一时没控制住欲念兽性大发了?
虽然冷斐然风评不怎么样,但自打追求顾听澜后,他真的有在收心,连夜店都不去了,真的会因为和她吵架而去找女人排解吗?
这里面,怕是还有隐情。
可在气头上顾听潮根本不想听冷斐然解释,他觉得哪怕他真的被人摆了一道,那也已经脏了,再也配不上他最好的妹妹了!
“这件事,我不会给你捅出去,也不会告诉听澜。”
顾听潮深深呼吸压着冲天怒火,“我不说出去,不是为了帮你隐瞒,我只想让你在听澜最后的记忆里,能有一点好的印象!”
最后的……记忆?!
冷斐然惊愕之下灵魂都为之一震,他心慌意乱,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可双腿软绵绵的根本不听使唤,“顾听潮……为什么?!你难道……要我彻底离开澜澜?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我未来的妹夫绝不可能是个脸自己下半身都管不好的男人!”
说完,顾听潮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套房。
“老顾……顾听潮!!”
任凭冷斐然怎么吼怎么喊,就是唤不回兄弟对自己的信任。
他颓然瘫坐在沙发上,手掌捂住眼睛,再次放下来时眼眶红得令人骇然,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冷少,昨晚的事,您真的一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徐霄俯下身严肃地看着他,再次追问。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已经很努力在想了……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冷斐然无力地弯下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冷少,顾总不是想跟您断交,他只是一时太生气了,所以说的话狠了些。你们是从小到大过命的交情,他只有您这一个朋友,他怎么可能真生您气呢?”
徐霄将手温柔地放在他肩上拍了拍,“我愿意相信您,冷少。我愿意相信您是被害的,我会帮您去和顾总说的。”
“阿霄……谢谢你,可我跟这个女人有接触已经是事实了。”
冷斐然用力揉了揉眼睛,手背瞬间就湿了,“你说……澜澜她还会原谅我吗?”
“三小姐不是不明理的人,我想她会理解您的。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照片中的那个女人,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女人……
冷斐然用尽全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半响,他突然脑中乍然一痛。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昨晚是有一个女人接近了我,当时我喝得有些醉了,差点儿把她认成了澜澜!”
“然后呢?”徐霄紧张地问。
“然后……然后我回过神来,很快就让她滚开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刻,冷斐然真是恨透了自己。
他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入了那女人的迷魂局,他恨自己为什么连个辩解的理由都没有!
徐霄听着他的描述,越听越觉得吊诡。
但他现在也没有充足的证据,只能把那个女人的照片拿回去,再想办法。
徐霄独自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关上门,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一直等在走廊里,靠墙壁站着的顾听潮。
“顾、顾总!您没走啊?”
顾听潮伸手扯了扯领带,眉目低沉地叹了口气,“阿斐发生这样的事,你觉得我能扔下他不管?”
“您……愿意相信冷少是被算计的?!”
“我想相信,但我找不到理由。”
顾听潮满目倦容地捏住眉心,愁绪不展,“你也看到那些照片了,那臭小子跟那个女人玩儿得多开心,他有一点儿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吗?!骗我不知道被下药的人什么样!”
曾经,慕轻棠就被人下过药。
那次真的把他吓坏了,还好后来他即使感到,否则他一定会把那个欺负他老婆的畜生阉了喂狗!
“就因为冷少在照片里表现得如此自然,我才更觉得奇怪。顾总,我相信冷少对三小姐是真心的,他刚才痛苦懊悔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揪心。”
“尽快找到照片里的女人,这期间我们不要和听澜提起这件事,知道吗?”顾听潮沉声嘱咐。
*
游乐场里一片幸福快乐的景象。
慕轻棠、洛傲岚还有顾听澜,三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玩儿得热火朝天。
慕斯和君君发现,这三个女人就是三个臭孩子,可比他俩疯多了。
“弟弟,以后你找女朋友,会找像妈咪这样的吗?”慕宴斯打趣地问。
“嗯。”慕宴君乖乖点头。
“那你会找像洛阿姨和三姐姐这样的咩?”
“不。”慕宴君用力摇头。
“为什么?”
“太吵了,太闹了。我喜欢安静。”
慕宴君像个小大人似地无奈叹了口气,“洛阿姨和三姐姐凑到一起,我感觉我的头就像被塞进了鸟笼子里,聒噪极了。”
不知怎么,一提起女朋友……
他的脑中浮现的,竟然是白簌圆润可爱的小脸!
这,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想的事情吗!
把游乐场里几乎所有的娱乐设施都玩了个遍,顾听澜还觉得不尽兴,还想去鬼屋走一趟。
这个洛傲岚实在陪不了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鬼了!
“哈哈!真怂真怂!鬼有什么好怕,他吓唬你,你再吓唬他不就好了吗!”顾听澜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慕轻棠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提着的心多少是落在了实处。
她以后真的应该多陪她出来逛逛,一个人的话,就总爱胡思乱想。
这时,人群间传来骚动。
她们循声望去,不禁怔住。
两排黑衣保镖,劈开人群,气势汹汹地向慕轻棠她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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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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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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