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奇怪。”慕轻棠低声回了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追着宋凯哲。
“什么?”
“有空跟你说。”
“慕小姐,那一会儿我让导演把剧本给您送来,您答应过我,不能出尔反尔啊!”金泽寅好不容易逮到他心目中的女神,自然不依不饶。
慕轻棠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向来说到做到,虽然她这些天状态都不好,但还是没有推脱。
“不过金编剧,您这部戏是边拍边播的,我现在正好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如果我在剧里露脸,我怕会对您这剧口碑有影响。”
“我不怕,因为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符合我心目中红玫瑰的演员了,能遇到木小键盘您是我的荣幸。”
金泽寅说着眼里爬上几分愧色,“我倒是害怕慕小姐您,会以为我在利用您给戏炒作。”
“不会,您是一开始就定下我的,何来炒作之说?再说,您编剧快二十年了,从来不蹭热度,您不是那样的人。”慕轻棠笑得淡雅而随和。
金泽寅晃了个神,心下一阵动容。
真不知道顾听潮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要娶白懿那么个乔张做致,徒有其表的女人。
娶妻当娶慕轻棠,好不好?!
……
另一边,高情也已经在化妆间装扮完毕了。
镜子里,他梳着韩剧财阀二代惯用的精致三七分头型,身着笔挺服帖的灰色西装,脖颈上系了一条紫色丝巾,唇角轻轻上扬一秒进入角色,帅得一塌糊涂。
今晚,他的心情比拍任何一场戏都紧张,甚至比他出道那天登台还紧张。
他很想栗桃,想得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高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还是以演员的身份。
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向她走过去,说一声:“栗桃小姐,好久不见。”
这时,化妆间的门开了,一个步履蹒跚,穿着大厦工作人员衣服的年轻男人戴着鸭舌帽默默走了进来,开始对房间进行清洁,收拾垃圾。
高情下意识地回头,定睛一看,不禁侯间一紧。
但他马上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因为此刻化妆间不是只有他自己,助理和工作人员都在。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先被他支走了,那个男人垃圾也收完了。
男人正欲离开时,高情终于再也按奈不住,哑声喊着出他的名字。
“孟燃!”
男人浑身为之一颤,拔腿就要往外跑,奈何他腿脚不好,还是被高情一把拽住。
“你……怎么……会在这儿?!”
“讨生活罢了。”
孟燃缓缓回头,用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看着高情,手臂闪躲着往回瑟缩,“高情,你现在混得真不错,都当上演员了。我记得以前,你一直都想尝试演戏的……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孟燃。”
高情千言万语咔在喉咙里,然而吐出来的,仍不过是他的名字。
“我还有很多房间要打扫,先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腿……”
“呵……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看到我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一定觉得很解气吧。”
孟燃满眼都是苦涩,干涸的唇嗫喏,“是我对不起你高情,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怕被宋凯哲报复,所以当着媒体的面作了伪证……把你说成了施暴者,把宋凯哲……说成了受害者。”
高情五指骤然收紧,如乌云压顶的惨痛回忆涌入脑海,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当年,他们组合除宋凯哲外还有三人,本来说好了要齐心协力揭露宋凯哲卑劣的行径,结果其他二人临时变卦,竟关键时刻反水,一人狠狠插了他一刀,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后,高情被抨击、被迫害、被封杀。而孟燃和另外一名投诚向宋凯哲的成员,竟然没过多久就从整个娱乐圈销声匿迹了。宋凯哲答应会给他们的资源也一样都没兑现。
“高情,是我当时太害怕了,宋凯哲有白小姐撑腰,又认识很多大佬,他说我不照做就会封杀我……我也没有办法……”
孟燃痛苦地狠狠捶了下自己残废的右腿,大颗的泪珠从猩红的眼眶滚落,“不过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我……罪有应得。”
“你的腿……是宋凯哲干的吗?”高情深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孟燃垂目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再也不能跳舞了。”
高情泪水瞬间就决了堤,恨得睚眦目裂!
当年在他们组合里,相较于综合实力突出的高情,孟燃是绝对的领舞,他靠跳舞不知圈了多少粉丝,他也由衷地热爱舞台,以跳舞为生命,甚至除了跳舞,他什么都不会!
“宋凯哲……王八蛋!!”
高情勃然震怒,气得一拳打在墙壁镜子上,镜中清隽的容颜瞬间四分五裂。
孟燃没想到高情非但不怨恨他,反而如此痛心于他的遭遇,内心的愧疚感快要将他吞噬了。
“阿情……你走到今天我知道也很不容易,别为了我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高情送孟燃走出化妆间,两人都是沉默语言,气氛很低沉。
“以前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记得联系我。”
孟燃听了这话更想哭,心里更难受,“真的不用这样……你应该恨我的。”
“我曾经一度很恨你们,但我发现,我痛恨你们,痛苦的只能是我自己。我的生活已经太艰难了,我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恨那么多人。”
高情直言不讳,却露出释然的浅笑,“我不想为难自己,而且阿燃,我们是一路从练习生时期就在一起的同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孟燃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痛代价,失去了腿的他,比杀了他更加痛苦。
“日后,要多保重啊。”
离开高情,孟燃红着眼圈拎着垃圾袋,一瘸一拐地往走廊尽头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子蹿了出来,吓得他一激灵。
……
十几分钟后,猛然被带进了宋凯哲的保姆车中。
“阿燃,真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
宋凯哲喝着咖啡,用掩盖不住的嫌弃目光上下打量着一身脏污的孟燃,“啧,好歹以前也是跟我一个组合的,最红的那会儿钱也没少攒吧?怎么沦落到捡破烂的地步了,不至于吧。”
“我怎么变成这样……你还不清楚吗?”孟燃满腹痛恨,气得手都在抖,却不敢表露。
“唉,你的腿瘸了,我也很遗憾。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人干的呢?红口白牙的可不能乱咬人啊。”
宋凯哲又喝了口咖啡,发出毫无修养的吸水声,“再说,就算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孟燃气血上涌,脸彻底被怒火灼红。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吧。”
“我看你笑话干嘛,毕竟当年要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能把高情打趴下,你是功臣啊。”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
孟燃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衣冠禽兽,强自忍怒,转身就要下车。
“你心里,一定很不甘,很愤怒吧?”宋凯哲突然凉嗖嗖地问。
“什么……”
“从练习生开始,你就一直比高情优秀,是公司重点栽培的对象。结果出道后唱跳俱佳的你,竟然被高情狠狠压了一头,原本该属于你的资源都向他倾斜了。你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你跟我演了一出大戏,我们联手终于把高情那个碍眼的家伙给踩在了脚底下。”
孟燃脸色褪得煞白,咬着牙不吭声。
“谁能想到,这才几年啊,高情就靠着给慕轻棠当小白脸儿东山再起了,还跟我平起平坐演起了男主角。你看看他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又是什么下场,这也太不公平了。”宋凯哲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底却阴鸷涌现。
“你到底想说什么?”孟燃满目阴霾地问。
“你想不想,让五年前的场面,再原景重现呢?”
孟燃大惊失色,“难道你让我……”
宋凯哲身子向前微倾,眼里藏着阴毒的笑意,“左右你现在腿都瘸了,何不把这缺陷发挥到极致呢?”
“极致?”
“就是利用普罗大众的同情心,一个瘸子说的话,肯定比我这个四肢健全的人有说服力,你说对不对?”
说着,宋凯哲瘾又犯了,狂吸鼻子,腿都不受控地抖了起来。
“等这部戏今晚播出后,高情肯定会上热搜,到时候你开个账号再炒一波当年的事,再把自己的瘸腿亮出来卖一波惨,我敢保证你一定能再火一回,到时候高情就等着糊穿地心吧哈哈哈哈哈!”
孟燃看着宋凯哲逐渐癫狂的笑容,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
此刻,女主角白懿也到场了。
这些天为了家族声音她到处奔波,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熬得面黄肌瘦,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状态极差。
靠着精湛的化妆技术,白懿这张脸勉强还算能看。这会儿她困得哈欠连天,真恨不得找个替身把自己今晚的戏全给演了。
“喂喂!你们看啊!那是慕轻棠吗?!”
突然,周围的工作人员议论热烈议论起来,全都围了过去。
白懿心口猛跳,目光随着众人望去。
登时,全身血液一凝,熊熊妒火乍然升起!
只见娇艳的绯唇招展,换上了火红色抹胸晚礼服的慕轻棠,如一朵葳蕤绽放的红玫瑰,气场十足地走向片场。
这时戏里,金泽寅为他量身打造的造型,这简直就是把“偏心”二字写在了脸上!
“我的天!慕轻棠这漂亮姐姐,气场简直杀疯了!!”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女主角吧?!完全把白懿的风头盖过去了!”
“问题是,还一点用力过猛的感觉都没有,你自己看她脸上也没有画很浓的妆,只是涂了艳丽的口红而已,就这么明艳动人了!”
“还有你看她的腰条,真的好细!这哪儿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啊!”
白懿看着慕轻棠不盈一握的细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她的腰,不仅仅是细,还特别紧致,充满柔韧的力量感。
同样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仅有慕轻棠,还有她自己,但她的腰怎么也比不过她,哪怕她砸下重金,用尽医美手段,腹部松弛的皮肤仍然是她的难言之隐。
“轻棠,你不去当明星,那真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洛傲岚在旁欣赏着她的美,发出喟叹。
而另一边,片场外。
坐在耀世座驾中的顾听潮,将片场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他看到身着红色晚礼服的慕轻棠艳压群芳地闪亮登场时,他的心里像燃起了一团暗火,喉结难捱地滚了滚,眼神、呼吸、脉搏,无一不在变得更沉,更沉……
男人伸手松了松领带,心跳如狂,眼眶攀红。
轻棠,我好想要你,好想抱着你,吻着你……
你是火种,我是导火索,好想要你这团炙热的火焰,把我的肉身和灵魂全部灰飞烟灭。
我只有和你融为一体,只有死在你身上,我的存在才具意义……
这边,白懿已经怒气冲天地找到金泽寅。
“金泽寅,你欺人太甚了吧?!”
“白小姐,你这话打哪儿来的?我可听不懂了。”金泽寅抠了抠耳朵淡定地反问。hτTΡδ://WωW.sndswx.com/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慕轻棠之间的恩怨,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
白懿恨得眼角都快撑裂了,“她就是个骚狐狸精感情骗子,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现在我和顾总订婚在即,你竟然让她跟我演一部剧,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们俩跟顾听潮的三角恋我一点儿不感兴趣也不想听,这素材我早十年都不带写剧本里的,简直俗不可耐。我选择谁演我的戏,一看人品,二看是否合适。慕小姐统统达标,为什么她不能出现在你主演的剧里?就因为她跟顾听潮好过?”
金泽寅懒得跟白懿废话,起身就往片场走,“倒是白小姐你,与其有空在这儿争风吃醋,不如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好好打磨一下演技,少耍点大牌,少给组里人添麻烦才是正经。”
而这边,宋凯哲也在找导演的麻烦。
“这剧情不行!必须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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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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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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