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起床,正好撞到梅荣庆手端着吃的回来。
“隔壁的大婶做了一些吃的给我们让我带过来,正好你醒了,快过来吃吧!”
梅荣庆端着两盘菜放在客厅桌子上,对着林织笑着说道。
他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没精力也不会下厨,他之前和梅掌柜在这住,也经常给邻居大婶一些银子买点吃的回来应付,比在外头的干净便宜。
*
今天梅荣庆一整天忙上忙下,林织有些过意不去,也帮忙冲洗碗筷,拿了过来。
林织中午没吃几口面,梅荣庆也跑了一天,两人都饿极了,吃得很快。
吃饱喝足,梅荣庆也才将他下午打听到的信息缓缓道来。
“我下午去了一趟知府,和那位管事联系了,他说知府大人一家刚过来,夫人想找些得力的人,除了采买的丫鬟小厮,这些雇佣的人都要考核才能聘用”。
林织这种不比卖身,与知府签的是短工契约,干完一定时日就走,林织也可以向主人家请辞。
而卖身是死契,除非主人家仁慈,或年老被恩准休养,不然就是世代在府内干活,入了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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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了,正好再半个月过有一场绣娘考核,你要不就在这呆到考核结束,再回水边镇吧。”
梅掌柜在来时有和梅荣庆交代这事,所以梅荣庆打听得很详细,也知晓林织的打算。
林织的手艺好,梅荣庆是知道的,他也对林织有信心。
能去知府府邸打工,这可是一份好差事。林织肯定是要争取的。
她点了点头,半个月的时间看似多,但她还要准备一副绣品,时间其实很紧迫,就没必要多跑一趟回去,折腾自己。
“那就麻烦你了。”林织客气了几句,今天也多亏梅荣庆帮忙跑前跑后的。
梅荣庆连连摆手,“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多住一段时间也没事,正巧我这几天都得和房牙四处奔波,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安宁城太大了,他今天跑东跑西的,着实累得够呛。他得在这几日定下铺子,接着还得去处理铺子交易的事,还得忙着收拾好,这半个月他其实也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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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牙可有为你介绍好的铺子?可有看上的?”林织好奇问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房牙打交道。
见林织感兴趣,梅荣庆开始细细说起他今日的事情。
安宁城总共有四条商贸街,开了两家成衣铺。为了避免恶性竞争,梅荣庆抛开那两家成衣铺所在的东一街和西二街,就只在东二街和西一街看铺子。
“今天我去了牙行找了一房牙,不同的房牙牙钱不同,手上的货也不同。我跟了几个房牙看了几处铺子,但都没看上的。”
在一旁始终看着的楚易程发现,那种陌生的心情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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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楚易程见多识广,都是他教导林织,林织对很多事情好奇,每次都是一副渴望的表情,不断缠着楚易程讲多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
如今这种好奇心放在梅荣庆身上,楚易程却异常不习惯。
比起梅荣庆一味的讲,楚易程在林织身边多年,更是一个合格的先生,能根据林织的反应,去调整讲的内容。
在发现林织不了解什么是牙钱后,楚易程也趁机在旁边插嘴,转移林织注意力道:“牙钱就是佣金,牙行除了做买卖生意,还可以寄存物品,依前存设,验价取样,都要牙钱,这种典卖田宅、订立契约,都须请房牙签字画押。”
“这种房牙,还分官房牙和民房牙,不同房牙收取的牙钱也都不同,但无一例外,成交后才需给牙钱。”
楚易程都没发现,自己像是只张扬的公孔雀,在花枝招展的开屏,拼命吸引林织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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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荣庆一直在讲着他下午在看的几间铺子的不同,总有一些地方还不太满意,所以准备这几天多出去跑跑,再多看几间,好找到最合适的。
然而一直对楚易程颇多耐心的林织,却对着梅荣庆频频点头。
在梅荣庆面前,楚易程的话林织是听进去了,可是她也没法回应,甚至她还要努力同时听进去两边的话,好应付自然,这对她来说,已经花费她大量心思,根本没注意到楚易程的异样。
梅荣庆对梅掌柜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如此认真,也是林织所欣赏的,再者,这种看铺子的乐趣,她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法体验,难得能从别人口中知道,不由得想多听一些。
林织的反应给了梅荣庆鼓励,他看到林织如此感兴趣,也不由得多讲一些,和往日木讷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易程在显摆完那肚子墨水后,发现自己没有像是往常一般,等来林织的积极评价,反而一气之下,就直接溜进林织刚躺的屋内,自己也躺了下去。
这个梅荣庆,看着很老实,却挺会这套花言巧语的。他双手交叉盘在脑后,有些憋气的想着。
楚易程没舍得生林织的气,反而觉得是梅荣庆的显摆,才吸引了林织的注意力。
*
林织根本不知道楚易程离开的事情,她是没再听到楚易程的声音,便总是一心一意的和梅荣庆聊着,楚易程以为的聊天,在林织看来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总共就三间铺子的情况,也没多少能聊的。
吃完晚饭,林织收拾好碗筷后,便走回房内。
按照梅荣庆的说法,她还得认真准备考核才行。这种考核她熟悉,林织之前进入吉祥绣坊,也是通过自己的绣品自荐后,又通过考核才能进去。
考核无非讲究的是出奇,只有这样才能从众多绣品中脱颖而出,引人注目。这也让林织陷入了沉思,她得好好思索一下,认真想出新奇的点子才行。
上次在姚宅打络子那种,肯定是不合适了。那种络子都是小物件,平常玩玩还行,这种与众多行家比拼功夫的,络子就太拿不出手了。
针法目前要重新学新的怕是来不及,林织所能想到的,就是在图案上做文章。
寻常的苏绣多是花鸟静物,图个寓意好,若是能画一下不一样的,或许更能讨巧些。
*
林织坐着苦思冥想,却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新的花样。
每当这时,她下意识的找了楚易程帮忙,“先生,你说有什么新一些的画稿,总是绣花花草草的,我自己都绣腻了。”
林织在绣坊都是绣这类最为寻常百姓家的东西,兆头好,寓意美,这样绣品才更有销路。
但那些别说林织绣腻了,估计知府夫人自己也看腻了。
楚易程假装自己听不见,没搭理林织。他不知道林织刚刚去收拾碗筷去了,还以为林织和梅荣庆能聊那么久,迟迟才进屋。
“先生?先生?”林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惊慌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可是她本身就看不到楚易程,又怎么能发现楚易程的身影呢?ΗtτPS://Www.sndswx.com/
*
从6岁以来,林织就习惯了楚易程的陪伴,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如同先生般教导她,指引她。
林织这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楚易程的存在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甚至从未想过,楚易程会离开她的身边。
一下子,林织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顿时慌了起来,心里的空落感让她无暇去思考其他事情。
“先生,你在哪?你回我一句好不好?”林织的呼唤声都夹杂着哭腔。
楚易程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一时没回,林织的反映就如此之大,他连忙回应了句:“我在呢!”
他一直都在,也从未想过离开。
“有琉璃珠在,你还怕我不在你身边吗?”看到林织如此慌张的模样,楚易程却意外的笑了。
他死后有意识以来,他就一直在寒潭中,直到林织将他捞起,重回人间。楚易程不知道他死后有没有祭拜他,更不知道香火究竟是何等感觉,但此刻,林织的慌张,让他感觉到,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
被楚易程提醒,林织才想起来,自己胸口还戴着琉璃珠,慌乱后的她,下意识的抓住琉璃珠,才像是找到安全感一样,松了口气。
“你别突然间不回话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林织实在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自小母亲陈盈立不起来,父亲常年不在家,弟弟林淼又还小,她能走到今日,都是靠着楚易程的指点,林织从未想过楚易程会离开,更无法接受他会离开的事。
“小穷鬼,你找我有事?”楚易程看到林织站在原地,带着惊慌后的茫然,不由得皱眉,转移林织的注意力。
“我...”林织懵了一下,才总算想起她刚刚为何找楚易程的事,“我是想问你绣样的事,我想找一些特别一点的画稿,最好不要都是那些花鸟图,针法也是我能驾驭的。”
以绣作画,这种闺阁绣近几年在这一带非常有名,以摹绘名人书画为主,设色雅致,与以往宫廷袖程序化的图案不同,更讲究以针为笔,点染成文。民间也称之为画绣。
“你这两日可以去东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底稿,正好梧桐巷子也在那附近。”
楚易程始终没忘记魏家的事,那天两位魏家人的话,只是让楚易程明白了魏家的发家史,可是那些房内的纠纷,一般外人也最多清楚个一二。
还是得寻个机会,搞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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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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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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