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玉笑得不行,说:
“有过这么一件事情,两年前罢,还是皇子的新帝,在家办过一场宴会,请了好几个有名的歌姬舞伎去他那里热场子。
事先说好了跳舞舞得最好的一个节目,能得百金的赏。结果舞完了之后,他本来更喜欢我的表演,准备给我赏来着。
可是他的一个侍妾看那个样子嫉妒我,看我不顺眼。
就跟新帝说,她觉得我一个舞得太清冷了,没有另外一组,六个人一起跳的那个热闹。
新帝听了之后,很认真地想了想,就改了主意了,就很认真地说道:‘你说得确实有道理,确实没有刚才那一组看着热闹。’”
姒玉说着眼睛就睁圆了,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似的,有些激动,用指尖轻轻地点了下桌面,说:
“我当时肯定不服气啊,怎么能说改就改,到手的奖赏就这么飞了?
于是就连忙出声为自己辩解。我说:
‘殿下,刚刚说好了谁表演的好看,就给谁的赏,可没说谁演得热闹就给谁呀。若是早知道这样,那我们楼里也有群舞,也能演个热闹的。’”
姒玉学这个话的时候,故意掐了嗓子,跟现在她说话的样子完全不同。
说完了,自己就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觉得无语的。
她换了两口气,又说道:
“你猜怎么着,新帝当时就又改了主意了。说,你说得有道理。
然后就对那个侍妾指着我说:‘我还是觉得她舞得最好看,这个赏该给她吧?’
那个侍妾恐怕早就清楚了新帝的脾气了,不依不饶地说劝他,说:
‘妾刚刚说得就是好看的意思啊,难道殿下不觉得,刚刚他们六个人一起起舞,场面编排的漂亮,令人眼花缭乱,看着激动人心吗?
她一个人舞得,哪能有人家六个人一起的效果好呢?’
新帝就为难了,表情很是纠结,又说了一句:‘你说得……也有道理啊,可是这怎么办……要不然,两家都赏了吧,一家五十金。’”
姒玉说完了,也笑够了。她摇了摇头,又用手背的腕部撑着下巴,说:
“我是真没有见过那么没有主见、耳朵根子这么软的人。”
沈留祯一直很认真地听着,在心里头做着判断,此时出声问道:
“他一直都是如此吗?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呢?”
姒玉听闻,意外地看了沈留祯一眼,见沈留祯半垂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茶杯,一副侧耳倾听的谨慎模样,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像是一只天真的小鹿。
她不由地心想:他看着年纪小,说话也透着天真随和,可是实际上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和警惕心,并不像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啊。
姒玉眨了眨眼睛,回头再一想:也对,如果是个简单的人,又怎么会被上头派过来做事情呢?做奸细的,但凡心思简单的,都活不下去。
“应该是真的……”姒玉认真地想了想说,“他没有必要伪装自己,况且,还是往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上头去伪装自己。
老皇帝的子嗣虽然多,但是几个年纪长的,要不就是当年跟着他一起打仗,死了。要不就是他看不顺眼,一直排斥在外,没有几个成器的。
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除了现任皇后所出的新帝,其他子嗣更小,根本就没有竞争对手。
而且这么多年,有过好几次,朝中的大臣们闹过要让老皇帝立太子,老皇帝都没有答应。
他挑不出来人,光想着等一等,看看后头年纪小的儿子,有没有成器的。
可是,他不是等不了,突然间病重治不好了么?
也就是这个新帝,长得好年纪小,性子也温和,老皇帝对他一直很亲近,但是也经常跟大臣们说他不堪大用不成气候,迟迟不肯立他当太子。
你说,如果你是他,你会这种情况之下,装作优柔寡断,让老皇帝看不上吗?”
沈留祯听闻,下意识地揣起了袖子,眼神望着虚空处,默默地摇了摇头,说:
“照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可怜那个老皇帝了。”
……
……
谢元刚刚去有司衙门点了卯,就又被堵在门口了。
这一次倒不是怀真郡主的人,而是宫里头的一个拿着拂尘的小太监。
小太监低着头躬着腰,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是很着急地说道:
“解将军,陛下一直在等你,请随着咱家进宫吧。”
谢元听了之后,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是既然是皇帝下旨,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安置了孙田他们几句,就跟着小太监去了。
一路上顺利的进了宫门。
宫里头所有人都是一身的缟素,谢元来得匆忙,只是简单的绑了孝,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很是显眼,虽然路上见到的人不多,但是偶尔碰见了几个宫人,都纷纷悄悄地侧目。
谢元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那个领路的小太监:
“小公公,陛下这么着急见我是因为什么?……按照道理,我应该先去祭拜先帝的灵位才合规矩吧?”
那个小太监回了半个身子,依旧低着头,说道: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解将军是怀真郡主的驸马,跟陛下关系可近着呢,您有什么可怕的呢?”
谢元听闻,心中更觉得奇怪了,看着小太监的背影,心想:我也没有害怕啊,我只是奇怪而已……难道,我应该害怕吗?
谢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中的警惕又多了一层。
等到了一处偏僻的宫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太监站在了门口等着,手里还捧了一把剑。
谢元一看,那不是自己的佩剑吗?
刚刚因为进宫面圣的规矩,留在了外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将军,陛下说了,按照先帝的遗愿,您以后是他最为倚重的臣子,又是皇亲,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所以特许您以后带剑觐见,以示荣宠。”
那个太监说着,捧着剑的双手又高了几分,超过了躬着身子的头顶,举到了谢元的面前。
谢元霎时间有些动容。
虽然还没有见过面,可是明显老皇帝的话,新帝是听从了,也认可了要重用她的安排。
她心里头的忐忑瞬间就安生了下来,抬起了手,朝着自己的佩剑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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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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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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