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他优雅地叠着双腿,冷白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本杂志。
杂志上方,是一张轮廓极其深邃俊美的混血脸庞。
大眼睛,双眼皮,瞳孔也比较与众不同。
是天然的琥珀色,很漂亮。
他肤色很白,白得像常人不见光的吸血鬼。
许是皮肤太白,所以就衬得他一双唇无比殷红。
许是见俞晚视线望了过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
亦正亦邪地朝俞晚勾起那如樱花般优美的薄唇,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未婚妻。”
男人嗓音低沉低醇,像山泉般干净清洌。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锁着病床上的俞晚,目光是如此深情,又如此偏执炙热。
看着男人那张过分熟悉的眉眼,俞晚瞳孔微微扩大。
同时脑海里,也掠过了一幅令她很是抵触的记忆。
“乖,喝了它,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温润如玉的男人将她按在床上,手里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就要往她嘴里灌。
俞晚蓦地闭眼。
兜兜转转,她竟又落他手里了。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男人见俞晚如此,起身走了过来。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俞晚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眼底的爱意丝毫不加掩饰。
他抬手在俞晚光滑的脸颊上轻抚,
“怎么办呢?我可是很想你呢。”
他笑得一脸高深与诡秘,
“我亲爱的,未婚妻。”
俞晚身体没什么力气,她只是稍稍偏头躲了一下男人不规矩的手,同时音色低冷地呵斥他,
“贺公子,请自重。”
“贺公子?”
男人冷笑了一声。
“你以前可都是明朗哥的唤我的。”
“晚儿,我还是更喜欢你唤我明朗哥。”
男人抬手摁住俞晚的下巴,他逼迫她与他对视,他不允许她对他视若无睹,
“晚儿乖,再叫声哥来听听。”
俞晚闭眼拒绝。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曾将眼前的男人视为亲哥般依赖。
以至于差点失去了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星星。
见她闭眼不言。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
“还在恨我?”
他意图打掉她的孩子,她恨他,不应该吗?
男人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试图用真情来说服她,
“晚儿,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大度到容纳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的,我承认我当时是偏执了一些,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俞晚不想说话。
她曾经真的真的很信赖眼前的男人。
他是在她被爱人背叛,家人抛弃后,给了她一个避风港的人。
那个时候的她身心连遭重创,他及时的帮助,让她感激不尽。
可她终究是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去帮你的。
贺明朗,她曾经名义上的未婚夫,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帮她。
什么早已有心爱之人,只把她当妹妹。
全都是他故意说来让她放松戒心的鬼话。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见软的不行,男人索性来硬的了。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俞晚平坦的腹部,眼底隐隐掠过一丝杀意,
“晚儿,你要是再不跟我说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保了。”
俞晚蓦地睁开眼。
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
“孩子,还在?”
“在,不过马上就不在了。”
男人似乎在气她刚刚的无视,这会儿说话都没有方才温柔了。
反而多了一股刻意的狠決。
“不可以。”
俞晚看向男人,“你不可以伤害他!”
男人冷笑,“伤害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俞晚想起坠江之前,霍衍做出的那个选择。
明明当时不觉得难过。
偏偏这会儿,心却莫名的感到刺痛。
许是男人的话太扎心了。
“晚儿。”
他忽然俯身凑近她,
“被人舍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看着她那张令他极其痴迷的脸庞,眸底带着几分恨意地说,
“当年你在婚礼上抛下我,不顾一切去找他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他忽然凑得这么近,俞晚深感不适。
她微微别开头,错开了与他的呼吸交错。
“当年两家联姻,非我自愿,在婚礼上逃跑,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我很抱歉。”
俞晚知道自己当时多多少少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是他明知道她有心上人,还同意这桩婚事。
就算她在婚礼上逃婚,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非你所愿,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假意跟我周旋?”
“晚儿,是你先给了我希望,我才会牢牢抓住的。”
如果不是被逼得无路可走,她又怎么会假意与他周旋,好以此来放松养父的警戒。
俞晚闭眼,不想与他诉说当时的无奈与苦楚。
她诚恳地道歉,
“这事就算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就算了。”
“五年前你逃婚害我颜面尽失,现在我又救了你一命,哦不,是两命。”
贺明朗势在必得,且不容置喙地说,
“我要你,用一生来赔我。”
携恩要挟,恐怕也就他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了吧。
俞晚自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已经娶了俞雅雯,我不可能给你当情人。”
贺明朗双手合拢,左右耸动了一下脖子。
他满脸不屑,
“她算个什么东西!”
俞晚,“……”
她是你老婆。
“娶她不是我的意思。”
一觉醒来,忽然多了个老婆,他还郁闷呢。
不管是谁做主把人给他娶的。
他都不会承认对方是他妻子。
他的妻子只会是一人。
那便是……
贺明朗深情款款地看着俞晚,目光极其炙热且带着一股偏执,
“晚儿,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
俞晚,“……”
“我不喜欢你。”
俞晚很是直接地说道。
贺明朗隔着被子,虚点了一下她左心房的位置,
“把你这里空出来,我自然有的是办法住进去。”
俞晚,“……”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虽然他的动作并不流氓,但俞晚还是觉得他像在占她便宜。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你手给我移开。”
贺明朗像是反应过来自己戳的地方是哪儿一般,他高深地笑了笑。
“好软。”
他指腹轻捻,一股痞子之气从他眉眼处流露。
“你!”
俞晚抽出脑后的枕头,意图砸他。
不料男人却一脸意味深长地说,
“被子好软。”
“……”
俞晚举着枕头,一时竟不知砸还是不砸好。
倒是贺明朗叹了一口气,上来将她手里的枕头给拿下。
然后不顾她抵触,直接帮她把枕头塞回了脑后。
见她挣扎得起劲,他不由出声警告,
“想要保住孩子,别再折腾,不然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他。”
俞晚瞬间老实。
她将手搁在腹部上,看着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希翼,
“你真的能保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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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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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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