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本来就是松的,小花狗的爪子胡乱刨了几下,很快就将土刨开了,露出了埋在土里的半截布偶。

  白色的布上面,染了血渍,那布偶的心口上,还扎着针。

  不过,布偶不是完整的,还烧了不少。

  县令断过不少案子,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他折了根花枝,将布偶从土里捞了起来。

  “爹,这布偶这么丑,谁做的?又扎这么多针做什么?”李立行好奇问道。

  今天一早,他将布偶的事对娘说了后,娘很吃惊,也很生气,说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出去,叫他将布偶放回原处,再叫小花刨出来就可。

  他带着小花来刨土的时候,被李立安看到了,好在李兴安看不懂,没过问这事儿。

  县令的眸光十分的阴沉,他拍拍李立行的肩头,“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哦,晓得了,爹。”李立行点头。

  县令看一眼手里的布偶,阴沉着脸大步往花姨娘的住处走去。

  此时的花姨娘,已经不在自己的屋里了。

  她假孕被拆穿,埋巫蛊被发现,料想县令一定不会放过她。

  花姨娘略一思量,将值钱的物件卷了个包,往后门小跑而去。

  只是,她的主意落空了。

  没跑多远,就被她的侍女和嬷嬷发现了。

  两人在她身后喊着,“姨娘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走大门走小门啊?小门可是奴婢们走的。”

  这两人跑得比她快,很快就追上她。

  花姨娘从布包里拿了两块银子,递向她们,笑着道,“我出府办点事,你们去帮我租辆马车,多的钱你们拿着买饼果子吃。”

  侍女看一眼她的包裹,笑了笑,“姨娘这是卷了包裹想跑路么?”

  花姨娘脸色讪讪,“不……不是,我……我去看个亲戚,一会儿就回来。”

  侍女冷笑,“姨娘,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说谎话?办事的时候,你找我们,出事了,你自管自的跑掉。你倒是路得快活,我们怎么办?”

  嬷嬷也说道,“老爷和夫人找不到姨娘,一定问我们,我们交不出姨娘来,还能活命么?姨娘就这么一跑,心未免太狠了些。”

  花姨娘眼神躲闪,“你们有家小在老宅里,老爷和夫人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你们多虑了。”

  “我们可不敢将身家性命压在姨娘的哄骗上,姨娘,你还是别走了,要走的话,至少跟老爷夫人告个别吧。”嬷嬷冲过去,将花姨娘的胳膊擒拿住了。

  侍女将她的包裹抢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夹着她,将她又推回了小院。

  这时候,县令正好回来。

  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更加的森然。

  侍女和嬷嬷怕罚,一起说道,“老爷,花姨娘卷了银钱要逃走,我们能拦回来了。”

  侍女更是跪下了,“老爷,奴婢要揭发花姨娘一件事。”

  县令眸光阴沉,“说。”

  “她让奴婢在后花园的芍药亭那里埋了个布偶,不必不想埋的,可她说要是不听她的话,就将奴婢卖了。”侍女匍匐在地上,一五一十交待着花姨娘的吩咐。

  嬷嬷的脸色大变,“老爷,巫蛊是恶咒,姨娘这是犯浑了么?”

  “花艳红!”县令怒喝,将手里捏着的东西扔在地上,“是不是这个?”

  花姨娘吓得身子抖了抖,“老……老爷……,你听妾身说,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一时犯了糊涂,请老爷看在妾身往日尽心服侍的份上,绕了妾身一回吧。”

  她扑过去抱着县令的腿嚎啕大哭。

  县令这一回却没有一丝的心软,而是将她推开了。

  他朝那嬷嬷说道,“去把田婶找来!”

  嬷嬷怕罚,战战兢兢就应了一声,转身跑去找人去了。

  很快,县令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田婶来了。

  县令一指花姨娘,“找个人伢子来,将她发卖掉。”又一指花姨娘身边的侍女和嬷嬷,“这两人和花姨娘同流合污,但揭发有功,就不重罚了,撵她们到厨房烧饭去,再犯同样的事,五十板子侍候,撵走发卖!”

  两人吓得一抖,连连称不敢了。

  田婶轻轻勾了下唇,俯身行礼,“是,老爷。”

  而县令,看也不看花姨娘,袖子一甩冷哼着转身离去。

  花姨娘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去追县令。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不想离开你啊,你罚妾身做侍女吧,妾身不想离开这里。”

  田婶将她拉回来,推进一间小屋里锁了起来。

  她拍拍袖子,站在窗外冷笑道,“花姨娘,你闹别的事情,老爷宠你,没与你计较,但这巫蛊,你可就犯了老爷的大忌了!他要是不处置你,就有人来处置他!本朝律法,任何人不得施巫蛊术!你就没听说过?”

  花姨娘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完了,她彻底完了。

  .

  田婶将花姨娘的两侍女打发到厨房后,又回来请示县令夫人,如何发卖花姨娘。

  县令夫人正躺在床上养神,准备接受李玉竹的手术。

  她睁开眼来,冷冷说道,“当然是越远越好,价钱么,就不要计较了,看人伢子给。”蜀南文学

  田婶笑着应道,“是。”

  李玉竹坐在外间屋里,吃着饭。

  离午饭时间还早,她是提前在吃饭。

  一会儿的手术,需要最少二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中途不能停下来,又是她一个人操作,她得吃得饱饱的,以保证体力充足。

  她的好耳力,将县令夫人主仆的对话听了个全。

  她摇摇头,这个花姨娘,是自做孽,不可活。

  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非要闹腾,结果反落得凄惨的下场。

  .

  田婶离开县令夫人的正房,马上派人找了人伢子来。

  她只收了对方十两银子,要求是将花姨娘卖得越远越好,倘若发现还在本州府,就要人伢子好看。

  这可是县令家卖人,人伢子哪敢耍狡猾?

  再说了,十两银子的生意,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买卖。

  他们以往做人口生意,这等姿色的年轻娘子,最少都是给二十两,今天直接便宜了一半。

  他做梦都会笑的。

  人伢子连连说一定照办,收了卖身契,将啼啼哭哭的花姨娘带走了。

  当然了,花姨娘身上的首饰和好看的衣裳,全被田婶拔了下来,只让她穿着一件婆子的粗布衣裳。

  花姨娘从没打扮得这么丑过,心里那个委屈,想到今后的命运,她更是大哭不止。

  人伢子在一旁冷嘲热讽,“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不是得罪了主家夫人,才被发卖的?”

  “……”

  “像你这等有几分姿色被发卖的小娘子,老子一年要卖十几个,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仗着自己的脸蛋可人老爷宠爱,就在府里作妖,想当夫人反而落得被卖。”

  “……”

  “呵,那夫人为什么能当上夫人,你就不打听打听?那是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可不是你们这等人能当得上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是以凄惨收场!你可长点记性吧。”

  这话好打击人,说得花姨娘更是号哭不止。

  把人伢哭烦了,他拿了块抹布塞她嘴里,将她捆了起来。

  花姨娘彻底老实了。

  .

  儿子听话了,闹事的花姨娘撵走了。

  县令夫人治病时,县令还推掉了公事,来卧房中守着。

  他还时不时询问李玉竹,这病好了可还会复发。

  李玉竹详细地解释着。

  县令满意地点头,“不复发就好。”

  又嘱咐县令夫人不必担心府里后宅的杂事,要她只管安心治病,一切有他。

  所有的事情,都让县令夫人满意。

  她拉着县令的手,微微笑道,“有老爷关心我,我就放心了。”

  县令看着她温柔笑着的脸,心里很是愧疚。

  倒不是他有意冷落发妻,实在是……

  他心里暗暗一叹,这事儿不知怎么对妻子说起才好。

  罢了罢了,有一个儿子就够了,有的人还终身无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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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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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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