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什么呜的?有冤情见到亭长再说!”李兴安又踹了他一脚。
“我马上去找亭长。”穆元修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好。”李玉竹点头。
穆元修来到前院台阶下,将骡子车的骡子解下来,连夜骑了骡子离开了宋家。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找亭长,而是先来到了李家。
穆元修敲响了李家的大门。
贵伯还没有睡,因为李玉竹和李兴安他们出门了,他得守着门给他们开门。
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李玉竹他们回来了,马上笑呵呵走来开门,“是三姑娘和三郎回来了?”
“贵伯,是我,元修。”
“元修?你一个人啊?”贵伯开了门。
穆元修将骡子牵进了院里,“贵伯,劳烦您帮着看一下骡子,我进去找下李伯。”
“咦,三姑娘和三郎怎么没有回来?你不是赶着车去的宋夫子家吗?怎么只骑了骡子回来?车架呢?”贵伯往门外看了看,外头月色浅淡,路上寂静一片,再没有其他人。
穆元修简单说了下宋家的事情,“宋夫子家进了个贼子,他是宋里正的外甥,找宋里正处理他,怕是会包庇不管,三哥和玉竹说,不如直接去找亭长来,我担心亭长不会见我,特来找李伯要封书函,求李伯出面。”
贵伯惊讶了,“啊,宋里正的外甥做贼?偷到了宋夫子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可是姓田的?”
“正是。”
“哼,原来是那家的!那家就仗着宋里正在村里的威望,在清水河村一向横着走。”贵伯愤恨说道,“你们逮到了田家的人,是该借机罚罚。”
贵柏提了盏灯笼给穆元修,叫他快去找庐陵王。
穆元修接了灯笼,大步来到后宅。
虽然二更天已过,但庐陵王还在看书,卧房里亮着灯光。
穆元修走到窗下,轻轻喊着,“李伯,李伯?是我,元修。”
庐陵王的书桌,就摆在窗户边,他听到外头的声响,愣了愣,马上推开半扇窗子往外看,“元修?你怎么来了?”
“李伯,有事找,您出来说话。”穆元修站在窗下说道。
庐陵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衫,“这便来。”
他来到外间。
穆元修将宋夫子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没有隐瞒地对庐陵王说了。
今天的事情,必须由庐陵王出面才能解决,所以他没有隐瞒。
庐陵王又气又惊,“什么?欺负一个老人一个孤女,算什么男人?你和老三揍了那人没有?”
穆元修说道,“我踢了两脚,三哥踢了一脚。”
“老三那个没用的,怎么只踢一脚?”庐陵王嫌弃地冷哼。
穆元修嘴角抽抽,又说起正事。
“三哥和玉竹要我去找亭长来管宋夫子家的事情,我担心亭长不会出面,所以想请李伯写封信函给亭长。”穆元修道。
庐陵王捏着胡子尖沉思起来,“我写的信函,有用?”
穆元修微微一笑,“李伯要是不放心的话,可将您正屋中的孔雀羽毛画的羽毛拔一片下来,一并给我带去,亭长不会不出面的。”
亭长管一乡的地方治安杂事,各村的治安事件,他是不会亲自管的,但有头有脸的人物求到他这里,他还是会出面的。
庐陵王看着穆元修,恍然微笑道,“你真是个机灵鬼。好,我这便去写来。”
他走进卧房,略一思量,用请求的语气写了封信函,又按着穆元修的建议,从正屋中挂着的羽毛画上拔了根孔雀羽毛下来,贴在信封的外面。
穆元修将信揣进怀里,骑着骡子匆匆赶去乡里的集市,亭长家就住在集市街附近的村里。
三更天,穆元修敲响了亭长家的大门。
守门的长工在门后不情愿地问道,“谁啊,大半夜的敲门。”
穆元修道,“老伯,我是从桃花河村来的。我家老爷姓李,是县令大人的远亲,找亭长有事相求。”
长工听说是县令家的那位远亲前来找亭长,不敢怠慢,马上说道,“你稍等,我去找我们老爷问问。”
他飞快跑向后宅,喊醒了亭长,说了来人的名号。
亭长惊了一瞬,马上说道,“请那人到正堂等我,我马上过去。”
长工得到回复,回到宅门这儿,将穆元修请进了宅子里,并带到了正堂。
庐陵王的名号,远些的村子中,普通百姓们可能不知道,但这些村的里正,和本乡的亭长,那是全都知道的。
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是县令,平时一直想方设法巴结县令,好在年底得一些奖赏钱,只可惜县令大人不怎么下村来。
于是,他们便找上县令的亲戚或身边当差的人,希望他们到县令大人的跟前替他们美言几句。
但县令大人是外地调任来的,在本地的亲戚少,这让急于想巴结县令的亭长和里正们,十分的苦恼。
他们得知庐陵王是县令的远亲后,庐陵王家办喜事时,都想着法子上门贺喜。
亭长错过了世子李兴茂的婚宴,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李家儿女们再办婚宴,他好亲自登门拜访时,听说李家有事找来,亭长都不带犹豫地,马上吩咐长工将人请进来。
坐在正堂中的穆元修,没有等太久,就将亭长等来了。
他曾跟着桃花河村的秦里正,来拜访过亭长,亭长不认得他,但他是认得亭长的。
“亭长,大晚上的叨扰了,若不是遇到突发事件,李老爷也不会求到亭长这儿。”穆元修说着,将怀里的信件递上。
亭长一眼便看到了信件上贴着的孔雀羽毛。
墨绿色的羽毛,在烛光照耀下闪着浅浅的光。
亭长早就听说,庐陵王的长子娶妻时,得过县令大人的一对孔雀羽毛挂屏,眼下信封上贴着羽毛,可见县令大人亲戚李老爷送信的真诚和急切。
他拆开信封,匆匆打开来看。
信的内容并不是叫人棘手的事。
只是请他派人前去主持公道,抓个贼子而已。
因为贼子的舅舅是清水河村的宋里正,为了避嫌,所以本该是宋里正处理的事情,李老爷求到了他这里。
亭长说道,“好,我马上叫人将他捆起来,送交县衙门。”
穆元修拱手道谢,“多谢亭长。”
亭长大度地摆手微笑,“身为一乡之亭长,解决百姓的难题,是我份内之事啊。”
当夜,他喊醒四个家丁,坐了马车跟着穆元修往清水河村而去。
再说宋夫子家那里。
穆元修离开后,李玉竹又对李兴安说了另外的安排。
李兴安皱起眉头,“把田家人找来,让他们看看自家儿子的嘴脸,倒还说得过去,怎么还要请清水河村的里正过来?那他不得护着他外甥?”
田三宝坐在地上,听着他们的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口里呜呜呜呜地哼着。
李兴安踹了他一脚,“闭嘴,爷我谁也不怕,你舅舅来了又怎样?当心小爷我将县令找来!”
田三宝这才不敢吱声了,垂头丧气老实地坐着。
李玉竹看一眼田三宝,这家伙手脚都被捆了,穆元修怕他滚着逃走,将他捆在院中的一棵石榴树上,这样子是跑不掉的。
她拉着李兴安往屋里走,“三哥你跟我来。”
李兴安也回头往田三宝那儿望去一眼,小声说道,“三妹,怎么到屋里说了?万一吵醒宋夫子……”
李玉竹说道,“宋夫子吃了药,他会一觉睡到大天亮,惊天大雷也打不醒的。”
李兴安笑了起来,“那就好。”
李玉竹喊出宋锦绣,她对宋锦绣说了自己的想法。
宋锦绣听到李玉竹的一番安排,惊得哆嗦了下。
堂屋没有燃烛火,一片昏暗,宋锦绣站在暗处,不住地摆手,“李三姑娘,你们帮我打他一顿就好了,别喊人来了。”
她急得要哭了。
来的人越多,她不是越丢脸吗?
李玉竹说道,“打他一顿,你能保证他下回不来?你家只有你和宋夫子二人,是你打得过他,还是宋夫子打得过他?”
宋锦绣怔住了,回答不上来。
李兴安也说道,“是啊,你们家不像我家,我家人多,谁敢欺负我家任何一个妹妹,我打断他的腿将他丢到河里喂王八!”
李玉竹不满地悄悄扯了下李兴安的袖子,提醒他说话注意下分寸。
他炫耀家里人多,这不是越发刺激宋锦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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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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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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