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处理,镰仓己身上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而反应过来付前的意思后,一群人都是下意识地展开联想,接着有种想吐的冲动。
“你的意思这一池东西,是一群被切碎的信徒?就凭一只形状特殊的手?”
这下连常墨都是忍不住反驳。
这也太荒谬了!
而且再怎么说,就算是真的也应该是个血池吧?
“这东西明显会有类似于模彷的行为,为什么不是曾经有信徒接触过它,然后被记住了?”
“说了无责任猜测。”
面对质疑,付前看上去毫无争辩的想法,满满的儒雅随和。
“主要这遗迹大得夸张,明显可以放下不少人,所以感觉有这种可能性。”
人多才能填出这么大一池子是吧?你就不能想点人间的场景?
这下不止是常墨,一群人都在心里吼。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态,说不定是多次循环的结果?”
付前却是恍如未觉,自顾自的继续猜测。
“不管什么状态,能延续千百年到现在,很难排除神明赐福的影响。”
“说不定只要待在这遗迹里,时间久了自带疗愈效果,然后再被切碎,不断循环重构下,逐渐净化升华?”
“我们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其中一次循环的景象而已。”
“所以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付前描述的场景,无疑引发众人无限遐想以及强烈质疑,并下意识的抗拒那种画面。
而就在此时,却是管景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一群人勐然意识到,这位半神其实本来并不是调查组一员。
他不仅出现得神秘,而且动机成迷,被发现后还愿意跟众人一起配合行动……
要说他没什么特殊目的,那肯定是没人信的。
他对这地方知道些什么?
一时间名为神秘的滤镜,让付前的话置信度飞涨,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不可能!”
其中最先受不了的,果然是职业守墓人一族。
镰仓己已经顾不上对方是半神这回儿事,下意识地吼出来。
“守墓启示一说,确实是镰仓家对外的宣称,但割裂神印本质上来自于先辈的修行领悟,不管是不是剑道。”
“现在你认为它本质上来自于一个神话时代,连形象都没有的神祇,是不是有点儿太荒谬了?”
“是你们自己把这叫成赐福的。”
眼见镰仓己拒不愿意接受可能的命运,付前一脸微笑。
前面那番话,本质上确实是无责任猜测。
就像之前说的,超过千年的跨度,又没有相关记录,怎么猜都行。
之所以故意说得这么惊悚,一方面付前确实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作为亲手了结过一位远古神明的人,对于那个时代的神祇,付前接受度反而更高,知道可能还有些在活跃。
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是有意为之。
刚才测试的第二个目的,再次观摩一下镰仓家的诅咒剑道,并不是全无收获。
镰仓己的表现里,最让人深刻的一个特点是标准。
看似残暴的剑道,却又如此的一板一眼,甚至跟他的晚辈镰仓圭治相比没有任何区别。
以至于刚才观摩时,一个离奇的念头出现在付前的脑海里——这一通剁肉操作,与其说是剑道,反而更像是仪式。
标准至极的动作,鲜明浮夸的姿态,一番动作摆完,都不用砍到对手,目标已经自己皮开肉绽。
莫名有点像传说中类似于灵舞一样的存在。
虔诚的信徒们,通过这种全身心的祈祷,与信奉的神明达成联系,接受赐福,或者惩戒敌人。
虽然这想法过分抽象,但身为剑士,一向讲究透过现象看本质。
是以这个念头一出现,付前没有下意识的否定,而是飞快地带入一下,发现居然是意外的契合。
而这也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这诅咒之剑如此凶残,连半神都不能免疫了。
本质上镰仓圭治比划一通,只是提供了一个坐标定位效果,砍自己的压根就是上位神祇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这神祇看起来有点不靠谱,连祈求者一起砍了。
……
“那不过是一种对心念的寓意而已。”
被付前一句话沉默半晌后,镰仓己挣扎一番,竭尽全力去反驳。
“先辈主动过来守墓,也不过是为了跟这种心念契合。”
“镰仓家甚至连这位神祇的名讳都不知道,你如果是神明,会赐福给这样的信徒?”
说得好,这也是让人想不通的一点。
眼见镰仓己竭力申辩,不似作伪,付前心中暗暗点头。
如果把镰仓家的剑道定义为仪式,那么连祈求者一起砍,明显是仪式出了岔子。
而能想到的最直观原因,那就是仪式对应的上位力量已经疯了,敌我不分。
这倒是符合自己印象中远古神祇们的状态。
但这里面有个时间问题,如果是以前就疯,那怎么镰仓家现在才出事?
他们的诅咒剑道,看样子已经是威名赫赫几百年,不知道斩杀多少英雄豪杰。
如果是刚刚疯,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她疯的?
属实很难想象。
鉴于这一点,付前决定还是先考虑问题出在仪式过程上的可能。
可惜毕竟对镰仓一家的剑道不够熟悉,暂时看不出什么疑点。
刚才付前之所以故意说得惊悚,就是想激发一下镰仓己的能动性,让他找有力的理由来反驳自己,以供参考。
而镰仓己找的理由无疑确实有力。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肯降下赐福的神祇,确实有点过分博爱了。
事实上就连卡司在内的学宫一行人,看上去对这反驳也是认可的。
“取一点样品,我们先回去吧。”
眼见因为镰仓己的话,一群人都是陷入沉思,同样想不明白的卡司最终说道。
对他来说,刚才这一幕证明了镰仓一家的剑道本质,确实源自于某种上位力量,已经是不小收获。
虽然对于怎么做到的,暂时还无法确定。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个遗迹里,明显隐藏着很多远古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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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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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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