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歌低下头,隐藏眼中喜悦,声音疑惑道:“可襄阳没有五皇叔坐镇,恐怕会有人伺机生事。”
襄阳王这人骨子里自傲,但做事也不是光凭借头脑一热。
他既然有心夺位,必然会留好后手。
若是将他一直留在京城,襄阳明里暗里的军备,肯定不会安分。
“朕派了钦差大臣暂代五皇弟管理襄阳。”封于禁冷然道,“比起襄阳事务,还是五皇弟的身体更要紧。”
在女儿面前,他不再掩饰情绪,眼底血腥风暴肆虐。
探知到他眼底的情绪,封清歌半点不觉得意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皇帝。
她父皇立志做个明君仁君,不代表他是拔了牙的老虎。
封于明司马昭之心,父皇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还给他表面上的风光,不过是碍于襄阳私下的军备力量,还有那一丝若有似无的亲情。
“爹爹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封清歌收敛城府,责备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父皇,“我不管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只要害得爹爹伤心,女儿便不会放过他!”
“好孩子。”封于禁眼中风暴渐退,欣慰看着身旁小脸紧绷的女儿,柔声道,“他们若是真有胆子再动手,父皇会亲自将害群之马送上斩首台。”
仰头看着神情果决的皇帝,封清歌收起试探之心,附和道:“父皇是最英明神武的皇帝,女儿相信父皇!”
襄阳王短时间不会妄动,剩下要解决的就是那个养不熟的畜生。
比起襄阳王,她更恨封清玉。
精心呵护长大的弟弟,却让她受到了最大的屈辱。
滔天仇恨火焰,几乎能焚净五内。
回到如今,封清歌一直未去见封清玉,就是害怕一时克制不住,将那个小王八犊子掐死。
可都在宫中,又是同母所出,他们早晚有见面的一天。
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封清歌将仇恨隐藏在骨子里,再次见到封清玉,她依旧是“宠爱”弟弟的好!姐!姐!
紧咬着牙关,将所有恨意咽回肚中,封清歌乖巧侧立在皇帝身边,完美演绎俏皮听话的可爱女儿形象。
封于禁本就宠爱这个年纪最长,最像先皇后的女儿。
前段时间宫变又将有功的封清歌无故禁足,心中隐含着丝丝愧疚。
如今见女儿不哭不闹,甚至还忧心他的安危,更是对封清歌多了几分怜惜,恩宠自然又上了一层楼。
任何送来的贡品,都要先送一份给封清歌,每日处理完朝政,还陪着女儿在宫中走动。
宫中众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之后的麻木,不过花了两三天的功夫。
唯有一人,内心嫉妒不甘烧得旺盛。
夜晚时分,封清歌捧着一本古琴谱,摆弄身前价值不菲的焦尾古琴。
断断续续的琴音,有些刺耳。
封清歌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丢开了琴谱,将古琴推到一边,道:“今日如何?”
“三殿下这几日脾气越发大,毓秀宫有几个宫人掉到了井中淹死。”
“淹死?还真是好借口。”
纵观皇家,从未有过如此苛责下人的子弟,封清玉不知和谁人学得下三烂手段,一有气便打骂身边人。
她以前也是个蠢的,竟然半点异常都未曾发现。
封清歌随意拨弄着琴弦,笑容讽刺。
既嘲讽封清玉的不长脑子,又嘲笑自己当时的无能。
“三殿下今日和夏安在书房商议了许久,似乎是准备明日做些小动作。”
指尖一紧,琴弦紧绷压出一条红痕。
“确定是明日?”
明日可是母后的忌日。
当年母后如此疼爱她和封清玉,那畜生真的忍心在母后忌日生事端?
景澜不想看到封清歌伤心,但有些话不得不说。
“臣确定,而且是冲着殿下而来。”
“冲着本殿?”
她还没去找那个畜生的麻烦,那畜生倒是先算计起她来了。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不知殿下可还记得热河行宫那位小姐。”
封清歌绷紧的指尖一松,琴弦弹了两下回到原位,不解道:“这件事与她何干?”
那小丫头求到她面前的时候,封清玉确实在旁边,但前世封清玉根本不记得对方的存在。
怎么这次倒是提起来了?
“三殿下吩咐夏安连夜出宫,将那位小姐从京城外的热河行宫带到宫内,准备明日让她进宫面圣。”
封清歌稍加思索,便想通了封清玉那个白眼狼的意图。
不就是想在父皇面前污蔑她刻意隐瞒此事吗?
还真是蠢到往枪口上撞。
“若是这件事,便随他去吧。”
反正封洁柔早晚要入宫,早些晚些都无妨。
见她毫不在意,景澜眉头微皱:“陛下那边……”
“担心我?”封清歌挑了挑眉,俯身凑到景澜面前,艳若桃李的精致面容,笑意融融。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景澜心脏漏了一拍,身体下意识紧绷,用力向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殿下莫要拿臣开心。”
由上到下打量着眼前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封清歌唇边笑意越来越明显,如山间清泉叮咚的笑声溢出喉咙。
倒是近日来难得开怀时刻。
听到她的笑声,景澜耳廓红晕渐起。
眼尖发现他耳廓发红,封清歌眼中笑意更甚,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揶揄道:“景侍卫,你这么纯情以后温香软玉在怀可怎么办?”
“殿下!”
景澜眼中羞意瞬间消退,猛然抬起头。
对上目光执拗的黑色眼眸,封清歌调笑的神情一怔。
在她记忆里,景澜向来不会将这种玩笑放在心上,有时甚至会反过来调侃她是不是想要养面首。
怎么今日……
“臣愿永远侍奉您左右。”
不等她想出原因,便听到景澜斩钉截铁的话语。
眼神愣愣注视着神情坚毅的少年,封清歌万般心思九转千回,最后通通化作耳边如雷般的律动声,搅扰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少年赤诚目光,炙热无比,封清歌惶然避开目光,强制压下内心悸动,严肃道:“明日祭祀之时,你去趟毓秀宫,将封清玉寝宫床下暗格里面的东西背下来。”
景澜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垂首应是。
布置完任务,封清歌立刻丢下景澜走回屏风后。
景澜自然走向一侧,轻靠着柱子闭目守夜加休息。
快速躲在屏风后的封清歌,手掌贴在脸颊上,一张芙蓉面,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的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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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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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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