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跑了一人?”
“是。”
景澜竖起耳朵听着封清歌和禁卫军小头领的对话。
“那人实力太强,幸好七王爷和那位老先生在宫中。”
封于明在宫中她知道,但老先生?
封清歌询问了一句,小头领摇了摇头,道:“我等并不认识那位老先生,但他有一手十分神奇的幻术。”
“由他牵制住乱党,伤亡减少许多。”
心中大致有了猜想,封清歌不再追问,又询问了几句宫中情况,便带着景澜前往承乾宫。
此刻承乾宫内偏殿。
“嘶!三哥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让他们这么折磨我?”
正在给封于明上药的小宫女拿着药膏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下次少受点伤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
封于禁对封于明杀猪般的嚎叫充耳不闻。
“尤其是不必要的伤。”
“我说三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哪有伤是应该受的?”
封于明趴着翻白眼,背部一道新鲜伤口从肩膀处一直蔓延到腰间。
两侧皮肉翻飞,看着就吓人。
“你要是不去故意挑衅,会挨这一刀?”
封于禁将手中拐杖在地上砸得砰砰砰响。
要不是顾忌封于明还是个伤员,这拐杖能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那家伙实力强悍,若我不主动吸引他的注意力,那谁来对付他?”
宫中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又不是摆设,虽然不一定能杀得了那人,但也绝对不会让那个家伙得手。
封于禁叹了口气,没拆穿封于明拙劣的谎言,道:“那位老先生的来历你可知晓?”
听闻他提起正事,封于明收起玩闹心态。
“不清楚,我没见过他。”封于明犹豫了一下,道,“但他是由大侄女亲自举荐进入钦天监。”
封于禁连眼皮都没有抬,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见状,封于明忍不住在心里唾弃封于禁明知故问的行为。
“而且我感觉到暗处还有一道气息。”
“你发现了还敢动手?”
封于禁很想用手中上好木材做出的拐杖在封于明脑袋上狠狠敲两下。
“那人没有恶意。况且要不是他,这一刀可能会直接斩断我的骨头。”.
封于明一脸不在乎,好像现在躺着被宫女伺候上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还是悠着点,哥哥我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封于禁无比头疼,好在这次将最后几个蛀虫抓了出来,虽然让头领跑了,但不着急。
那些家伙的目的是皇室,只要皇室还在,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只是不知日后继承者,能不能抵挡住这一群家伙。
“陛下,大殿下回来了。”
封于禁神情几乎是瞬间变得柔和放松。
封清歌带着景澜进入偏殿之后,向封于禁二人请安问好。
寒暄过后,封清歌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封于明。
封于明下意识抓紧了身边的东西,心里紧张感挥之不去。
“五皇叔不是说要去处理京城郊外之事?”
“这,我本来是要去,但京中出了点意外,便没有再去。”
此话半真半假。
“那还真是辛苦皇叔。”
此处人多眼杂,有些东西不必拆穿。
“父皇,儿臣在京城郊外三十里,发现了一处赤云阁之人所造墓穴。”
封清歌将昨夜发生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她和景澜的对话。
“声东击西。”封于明趴着嘴上也不得闲,“老掉牙的套路。”
“套路老不老无妨,只要有用便好。”
封于禁说着,向安德海使了一个眼色。
安德海立刻将屋内除了封清歌三人外的其余人全部清了出去。
没有宫女内侍,封于禁兄弟二人说话自在了很多。
“若非早有部署,说不定还真让他们钻了空子。”
封于明随便披了件外衫坐起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三哥知道危险还将大侄女派出去。”
看着他冷冽的神情,封清歌微微眨了眨眼睛,悄然退出两人视野。
虽然说她不惧封于明,但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还是要留一点面子。
封清歌脸上满是乖巧懂事的表情,全然忘记昨天是谁连削带打威胁所谓长辈。
被迫接了黑锅的封于禁看向女儿无奈一笑,倒也没有反驳,道:“反正如今结果是好的,何必追究那么多。”
“确实。”封于明声音低了不少,“若当日三哥未选择放纵,那弟弟的结局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
封于禁伸出褶皱的手掌拍了拍封于明的肩膀。
“何必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
他们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亲兄弟,况且若不是他有意放纵,襄阳又怎会集结那般多的兵力。
真要说来,封于明才更像是被算计那个。
但他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落得现在下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封于明清楚自己做过什么,倒也不是真不知好歹想要抱怨兄长不乖乖等死,只是昨夜一切有些像是一年前的那夜,才有感而发。
“鸾儿,父皇需处理宫中善后之事,你五皇叔又受了伤。日后前朝皆交由你负责,可好?”
“终于不让我这个活靶子陪着了。”
封于明阴阳怪气插了一句,但表情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放松。
“这些日子麻烦皇叔陪我熟悉朝堂。”
微微欠身行礼,一点场面话,封清歌并不吝啬。
更何况还有父皇在场。
“荣庆必不会让父皇和皇叔失望。”
最后这句话,倒不知是警告多些,还是其他意味更重。
封于明勾着外衫的手指顿了一下,侧目看向皇帝欣慰的目光,咽下了到口中的讽刺。
“为父一直相信你。”
手掌落在发顶,却没有往日的安心感,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责任和一丝隐晦缅怀。
“谢父皇。”
封清歌告退离开,景澜本跟着她行礼,却被皇帝叫住留下。
“澜小子,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是。”
景澜恭敬应声。
封清歌若无其事道:“今日还有早朝,景澜近日负责浮尸一案,若是缺席恐怕不妥。”
“小妮子。”皇帝笑容有些无奈道,“放心吧,朕不会留他太久。”
假装看不到皇帝眼中的揶揄,和封于明略带嘲笑之意的眼神,封清歌福身行礼离开。
“澜小子,你应该清楚我今日找你的缘由。”
“臣永远忠于皇室。”
封于禁一步上前扶起了要跪下的景澜,哭笑不得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个和你爹一样的古板性格?”
皇帝拖着他的手并没有太过用力,但表明了一种态度,景澜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一定要跪下去。
“臣天性如此。”
“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将六弟养的一只狮子犬偷偷带出来玩耍,最后死活不愿意还给人家,便将狮子犬剃了毛硬说它是猫。”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在长辈面前装成熟,他随便回忆一两件往事,就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不过景澜面上功夫很到位,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道:“臣那时不过三岁,略顽劣了一些。王爷的记性一如既往好。”蜀南文学
换而言之,没事做和一个三岁孩子计较,也不知道谁幼稚。
封于明叹息一声道:“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
现在这个,他都觉得苦手。
但想想他那位大侄女的变化,离开王府后便老成起来的景澜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好了,你们若要叙旧,日后有的是机会。”封于禁打断了两人对话,道,“澜儿,朕有些事情要问你。”
称呼变化,景澜端正身体行礼。
“陛下请讲。”
“昨夜出现在宫中那位老先生,自称是你的同门。”封于禁语气慢慢冷下来,道,“朕怎不知道你何时有了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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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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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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