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朝一个地方围去。
只见一个头戴汗巾的中年男拎起镰刀就朝趴在地上的女人砸去,嘴里怒骂:“贱妇!老子怎么短了你的好处了,你偏要在外面找男人!”
他连着挥下手中的镰刀:“老子砍了你这颗水性杨花的脑袋!”
女人刚开始还能哀嚎几声,待几镰刀下去后,连气都喘不出了。
围观的人群惊呼:“打死了呀!”
铁器砸得血浆蹦出,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围观人群纷纷转过头去吐了。
男人拎着凶器砸红了眼,硬生生将女人的头和身体分开,脖颈处成了一滩烂泥。
人群吐了一片,顿时撤走了一大半。
这么血腥的一幕,众人都是头一回见。
男人嘴里还在怒骂:“贱妇,你敢做鬼来找老子,老子照样砍了你!”
官府的人来时,只见那男人跌坐在地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女人的尸体,整个人像是没了魂儿。
官兵道:“带走。”
妇人的尸体一并被裹起来带到了堂下。
官老爷在堂上严肃地问:“崔强,你因何故杀妻,如实说来!”
崔强被侍卫按在地上,他被迫匍匐在地,等了很久才开口:“求老爷为草民做主,草民妻阳氏与别的男人私通,草民一怒之下才误杀了她。”
“与何人私通,你可有证据?”
崔强把头在地上磕得哐哐响:“草民没有证据,草民是听人说的,阳氏也认了的。”
官老爷手中的惊堂木敲响:“荒唐!按照楚国律令,无故杀人,以死罪论处。”
崔强连连磕头:“草民说的都是真的,青天老爷可以去找证据,证明草民所言属实啊!”
几句话后,官老爷正要接着断案,崔强无论如何死罪难逃。
这时,陪审的民众中有人站了出来,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提着个包袱上前作揖:“老爷,草民曾经亲眼见过崔强妻阳氏与他人私会。”
男子把包袱递给侍卫:“草民经营一家客栈,自己兼跑堂,前些时日那男人又来寻阳氏,不知阳氏因何没来,男人留下这包东西就走了,请老爷查看。”
围观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的眼中,这件事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崔强临到死了还能翻身,竟真有人能拿出证据。
崔强抬起头感激涕零,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包袱。
包袱在侍卫手中打开:“老爷请看。”
只见那包袱中裹着几锭银子,一套衣裳和一封信。
老爷道:“把那信拿来瞧瞧。”
有师爷上来取出了信封,只见那信的一角印着:宁江知州。
师爷将那信的一角指出来,面色一凛道:“老爷,这……”
老爷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当即把那封信压下:“证据有待查验,待查实后再开堂。”
崔强暂时被收押,所有人都被赶走。
官老爷急得在屋中踱步:“宁江知州,可是董玉堂?”
师爷弓着身:“正是。”
“信呢,拆开看看。”老爷道。
师爷没有拆信,而是道:“老爷,哪有与人私通还明目张胆在信上盖章的,更何况是知州的章。”
老爷一愣:“你的意思是,证据作假,有人陷害宁江知州?”
师爷摇摇头:“董玉堂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堂兄,如今又远离京都,为何平白无故遭到陷害,老爷,依我看这封信还是别拆了,将此案上报吧。”
老爷思索了片刻,随即点头同意。
正要写了奏报将此案递交上去,上头就派人来了。
审理大人领着师爷匆匆迎了出来,他们对着来人躬身行礼:“下官见过沈大人。”
沈崇道:“辛大人不必多礼,听闻附近出了一起恶性杀妻案,引得百姓恐慌,本官特来监审,辛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必顾虑。”
辛敬惊疑地抬起头:“这……沈大人,下官正准备将此案上报。”
沈崇上前拿起放在案桌上的信件笑道:“辛大人,他有宁江知州的章,我有刑狱司的章,你还怕请不动宁江的大佛。”
辛敬愣了一瞬,紧接着就应承道:“下官知道了。”
辛敬还没想明白,怎么一个恶性杀妻案还劳动刑狱司上面的人了。
这个沈崇与沈岩沾亲带故,而沈岩又是尚父跟前的红人,辛敬光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这个案子不能细想啊。
文华殿
沈岩穿着录昭冶赐的新衣服又来了,他一边吃着尚父赏的点心,一边啧啧称赞:“陈姑娘的手艺又精进了,多谢尚父赏赐。”
录昭冶道:“特地留了一盒给你拿回家去。”
钟佺提着食盒送了上去:“沈大人,给您的。”
沈岩谢完后道:“董兴贤那个清客已经被关押在京中了,董兴贤起初没敢轻举妄动,但半路清客就突然要寻死,幸好我们有准备,沈崇立马给拦了,隔日就能把他提到刑狱司。”
录昭冶神色平静,只淡淡道:“这回要你亲自审。”
沈岩皱着眉:“到时又沾了一身血可怎么办,平白落得尚父嫌弃。”
录昭冶瞪了他一眼:“那洒家亲自审。”
沈岩立即道:“不敢劳动尚父,臣去就是了,只是这陈姑娘的点心,臣能不能多讨一盒。”
录昭冶冷冷道:“没了。”
沈岩悻悻地提着食盒退下了。
原本关押普通犯人的大牢,此刻守卫重重,连辛敬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这些围着大牢的兵都不是他手底下的,师爷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心惊胆战。
师爷小声道:“老爷,这事儿别掺和太深。”
辛敬当然知道,他看了一眼这防卫就和师爷离开了。
牢内,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举目四望,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
身上没有一个可以用来自杀的物件,就连他身边也围了两个铁面暗卫。
只要他想用头往墙上撞,铁面暗卫就会把他拎回来,倘若想咬舌自尽,在他咬下的前一刻,嘴巴就会被固定住。
总之,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不久后的将来,一定是有比死更痛苦的事等着他。
所以现在,死亡对他来说成了奢侈。
他轻笑一声,身体都笑得发颤了。
漓雨斋
德嫔挺着大肚子在两个侍女的搀扶来到陈鹭之面前,她道:“陈姑娘,我能不能去御花园走走,近日天气凉爽了,想去透透气。”
陈鹭之刚给眼睛上完最后一次药,刚扔了空药瓶便看着她道:“御花园就别去了,我那菜园子里也有些花,将就看看吧。”
德嫔瞬间就泄了气,她已经连着一个月没出过漓雨斋了,就连踏上漓雨斋的院门都是奢侈。
身边两个丫头随时随地的扶着她,不会让她有任何摔跤的机会。
她道:“那我去菜园子摘些花。”
陈鹭之笑着道:“蕙芸,领娘娘去。”
德嫔在一群人的跟随下来到菜园子,她还没有踏进菜园子,就有宫女上前道:“娘娘看上哪种花,奴婢去摘。”
德嫔正准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指了指一片五彩斑斓的小花:“那个好了。”
宫女钻进花棚去摘了,出来时,德嫔正要去接宫女手中的花,宫女就道:“娘娘,还是让奴婢拿着吧,待这花粉味先散一散。”
德嫔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凉透了。
哪儿也不能去,什么都干不了,最终她只能回了房间。
还有两个多月,这日子要怎么熬。
陈鹭之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会不会对德嫔的心理造成伤害,从而影响生产。
但比起一点心理危害来说,洗清嫌疑为尚父正名才是必不可少的。
只能委屈德嫔了。
天气日渐变凉,陈鹭之三天两头往太医院跑。
骆明正在磨着药粉,他看了眼等在旁边的人道:“陈姑娘,这是今年改良的方子,先给尚父试试,观察效果后我再调整。”
陈鹭之道:“有劳了。”
骆明将亲自磨好的药粉包起来给了她,“从现在就开始熬水,晚上用。”
陈鹭之捧着药包来到漓雨斋的后院,后院专门开辟了间屋子出来做厨房,可以烧水做菜。
连弛在御膳房忙碌的时候郑风便会来帮手,两人一般轮换着来。
郑风将药包放进锅炉里熬着,吩咐烧火的宫人:“火再大了些,等会儿叫你小你再小。”
宫人应着:“是。”
陈鹭之蹲在一旁守着,顺便从系统里换了只菠萝出来。
白糯米和黑米已经提前浸泡了一个晚上,陈鹭之把它们放进锅里煮熟。
郑风打量着那只黄黄的菠萝:“师父,这又是什么果子?”
“菠萝。”陈鹭之道,“我那在外面做生意的合伙人托人送来的。”她扯谎道。
郑风又问:“怎么吃?”
陈鹭之将菠萝外皮用清水冲洗干净,从侧面三分之一处切开。“用这个蒸饭。”
郑风好奇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陈鹭之用小刀按着菠萝的轮廓划一圈,边缘留出一指节左右,中间划成小方块状。
再用小汤勺把菠萝果肉挖出来,直到把果肉挖完。
取一小半菠萝果肉,切成小丁备用。
她把多出来的菠萝肉装出来给了郑风:“尝尝,可以吃。”
郑风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特别清爽:“师父,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味道,好吃!”
陈鹭之笑笑,又把切好的菠萝丁放入煮好的糯米饭中。
枸杞用清水冲洗,沥干水分,然后加入煮好的糯米饭中,再加入细砂糖。
把糯米饭和其他加入的食材拌匀,此时陈鹭之尝了尝味道,根据尚父的口味喜好进行甜度调整。
接着把拌好的糯米饭填入菠萝壳中,然后把菠萝糯米饭放入锅中,盖好锅盖,中大火蒸煮二十分钟。
时间到了,陈鹭之将成品出锅。
此时,菠萝和糯米的完美结合,软糯可口,酸甜适中!
郑风看得眼都亮了:“师父,卖相和口感极佳!”
陈鹭之洋洋得意:“那是。”
她亲自端着装了菠萝糯米饭的呈盘来到文华殿,钟佺在门口道:“陈姑娘稍等,于太师在里面和尚父说话。”
陈鹭之是看着饭点来的,没想到录昭冶竟还在忙公事,于是便等在了门外。
小半刻钟过去了,钟佺来请她进去:“陈姑娘,尚父留了于太师用膳。”
陈鹭之将菠萝饭摆在桌上,旁边御膳房上的菜品也依次呈了上来。
见于太师要在此处用膳,陈鹭之送完饭就退下了。
于太师看着录昭冶面前那个新奇东西问道:“尚父每日的饮食都是这般新鲜?真是羡煞旁人。”
录昭冶让宫女拿了只碗来,亲自将菠萝饭盛出一半给于太师,并道:“于太师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于太师是尝过陈鹭之手艺的,此刻对于这道菠萝饭颇有些好奇,便不客气地接下了:“多谢尚父。”
录昭冶示意:“用膳吧,于太师。”
于晁刚尝一口便被糯米的软糯可口和菠萝的酸甜味道惊了味蕾。
金黄的菠萝肉带着丝丝甜意,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让人越吃越爱。
于晁竭力控制住了自己震惊的瞳孔,埋头吃光了碗里的菠萝饭。
录昭冶当着于晁的面也没客气,将陈鹭之做的东西一扫而空。
临走时,于晁朝录昭冶拜别:“尚父真是好口福,臣羡慕得很,告辞。”
将于晁送走,录昭冶看了他的背影,眼中有些许冷意。
“钟佺。”他唤了声,“柔妃近日可得陛下喜欢?”
钟佺道:“和从前一样,陛下不曾去过广明宫。”
他淡淡道:“惠妃和德嫔都能有孕,怎么能缺了柔妃,你说呢钟佺。”
钟佺垂首道:“柔妃娘娘才是最应该怀有龙嗣的。”
录昭冶命宫人关了文华殿的门,自己回了寝宫。
晚间
陈鹭之把药浴送到了录昭冶沐浴的房间,在等录昭冶来的间隙她试了试水温。
“嗯,刚好,再不来就要凉了。”
话音刚落,录昭冶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不是让你在漓雨斋待着,跑过来做什么。”
陈鹭之转面迎了上去,她拦腰抱住录昭冶娇嗔道:“尚父,你日日都不见我,也不问问我想不想见你。”
录昭冶的手怔了怔才抚上她的肩:“想见洒家你来便是,又没人敢拦你。”
陈鹭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我来了尚父又要赶我走。”
录昭冶心头一软:“今日不赶你就是。”
陈鹭之笑笑,从他身前钻了出来:“快去沐浴,骆太医新配的方子,天冷了,我担心你的腿伤。”
录昭冶看了眼浴桶,又看向陈鹭之:“你退下。”
陈鹭之无奈摇摇头:“知道了,你赶紧去,水凉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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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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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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