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跟着晏心,晏心道:“酒楼的选址就在青吟巷,已经动工了。”
陈鹭之跟着他来到青吟巷,眼前是一座七层楼高的建筑,有工人正在修缮。
晏心道:“这里原本是个窑子,当官的说有碍市容就勒令搬走了,主公把这里盘了下来,现在按照酒楼的模样改建。”
陈鹭之左右看了看:“人流量大,又有十字路口,青楼开在这里的确不太适合,酒楼尚可。”
晏心道:“内里的装潢差不多好了,陈姑娘可以去看看,府上的厨子也在。”
走进那正在改建外壳的酒楼,陈鹭之便率先来到后厨,五位厨子一见着她就躬身行礼,齐齐唤道:“师父。”
陈鹭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诸位别这么客气,跟晏心一样唤我陈姑娘就好。”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厨子红着脸道:“主公让我们唤您师父,您也当得起。”
陈鹭之瞧着他,笑道:“绍钧,我让你烤的点心火候掌握得如何了?”
绍钧快步走到陈鹭之带来的烤箱面前,略微骄傲地道:“我这便烤给师父看。”
说着,他就开始在刚归置好的厨房揉面团。
厨房是最先布置齐全的地方,厨子们需要在这里试试手感,等酒楼的外壳一翻新,酒楼就可以正式启用了。
在墨华清和陈鹭之手下,一件事从计划到步入正轨,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两人都属于速战速决的类型,一起做生意倒是合得来。
其他几个厨子也开始接受陈鹭之的检验,他们每个人都在陈鹭之手底下学了几道特色菜,这些菜将来都会是酒楼的招牌。
“同方,油烧至六成热时,粘好面糊的虾可以下锅煎炸了,切记,天妇罗不可炸得太老,不够脆也不行。”
薛同方点头应是,仔细计算着油炸的时间。
陈鹭之一边巡视一边纠正,绍钧扬着脸冲陈鹭之笑:“师父,您看看,口味合适吗?”
他双手呈上一盘蛋黄酥到陈鹭之面前。
蛋黄酥是色香味俱全的中式点心,口感层次分明,外皮酥脆浓香,馅料软和,蛋黄咸酥,一口咬下去沙沙的,蛋黄还冒油,吃完以后意犹未尽,口齿留香。
陈鹭之尝了一口冲他点头:“不错,绍钧,很有天赋,比第一次烤出来的简直好吃太多。”
陈鹭之吃了之后想着顺便做几个带回宫里,索性就着绍钧用剩的材料开始做。
“师父,我来帮您。”
绍钧正要上手就被陈鹭之拍开了,“一边儿去,这个得我亲自做。”
“什么人吃,竟还要师父亲自做。”
陈鹭之笑笑:“自然是嘴巴极挑的人,你们今后可别遇上这样的顾客。”ΗtτPS://Www.sndswx.com/
绍钧道:“那人脸面也太大了。”
旁边听着他们谈话的人都笑了,虽然主公没透露过陈鹭之的真实身份。
但从墨华清的态度来看,他们就知道这个陈姑娘不简单,自然,她要亲自为他做饭的人一定也不简单。
陈鹭之看了他一眼,绍钧是厨子中年纪最小的,天赋虽然极高,但还不是很明白人情世故。
“你今年多大?”陈鹭之闲聊着问。
“还有两年就及冠了。”绍钧仰着小脸说。
“才十八岁啊。”陈鹭之感慨,“那你也是年少有为,竟能得你们主公赏识。”
绍钧被陈鹭之夸得脸红了一阵,“师父过奖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陈鹭之看着他那副可爱的模样笑了笑,一个少年小娃娃,正是青春好年纪呢。
这样的孩子,将来前途一片光明。
陈鹭之将做好的面团放进烤箱,吩咐烧火的下人:“加火,只管大火就好。”
下人应了声是,话音刚落,灶里就砰的一声炸了起来,一瞬间火星四溅。
“师父当心!”
绍钧一把护住陈鹭之,两只有力的手臂将她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晏心第一时间跑进来查看。
烧火的下人连忙跪下请罪:“小的该死,公子恕罪!”
其余四个厨子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周围的火星,房间里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还在绍钧怀里的陈鹭之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痛苦。
“你伤着没有?”她问。
绍钧这才松开她,他红着一双眼睛紧张地打量着陈鹭之:“师父,您伤着没有?”
陈鹭之摇摇头,她拉着绍钧转过身子,瞧见他后背被飞出来的火星烫伤了一片。
“墨小公子,快带他去看大夫。”
晏心道:“跟我来。”
众人检查了爆炸的原因,得出是灶里的结构有问题,立刻叫了工人来改。
有厨子道:“也幸好是早早发现,还有时间整改。”
陈鹭之点点头:“你们今后在厨房里也要小心些,我教了不少油炸和高温烘烤的菜品,要时刻注意安全。”
众人都应了是。
绍钧看完大夫回来时,弄来了一些冰块和药膏。
陈鹭之此刻正在酒楼的大堂观摩,他拉着陈鹭之坐下,将冰块小心翼翼地往她右手手背上敷。
“我看见师父这里烫到了,还疼吗?”他柔声问。
陈鹭之愣了一下,随即道:“不疼了,有劳你,用不着冰块儿了。”
绍钧把冰块儿放在一旁,又拿起烫伤药膏挤出一点在手指上,拉着陈鹭之的手背轻轻往皮肤上涂。
“师父,都是我不好,还是让您伤着手了。”
绍钧说得委屈,眼睛又微微红了起来。
少年人特有的孩子心性让陈鹭之没好意思把他推开,只道:“我自己来就好,你起来吧。”
绍钧还蹲在她身前抬头看着她,手上也没有松开陈鹭之,依旧悉心地给她上药。
“师父,我就抹个药,是我害您受伤的。”他道。
这时
不知墨华清何时走了进来,他轻咳了两声:“陈姑娘,你可别害得我这酒楼开不下去。”
陈鹭之白了他一眼:“墨公子怎么这般杯弓蛇影,你那当街遛虎的胆量呢?”
墨华清手里转着翡翠珠子,笑道:“这不是在京都嘛,天子脚下我不得收敛点儿。”
“公绍钧。”他忽然冷声道,“还不起来,陈姑娘岂是你敢肖想的,我墨某人都不敢碰呢。”
陈鹭之扶了身前的少年一把:“起来吧。”
公绍钧垂首站在一旁,少年人的眼眶里被墨华清说出了一通委屈,正使劲儿憋着呢。
陈鹭之对他道:“好了,你且下去吧,以后我的事你别来操心,你主公也是为你好。”
公绍钧走后,墨华清瞧着她道:“我说陈姑娘,我是认真的,你可千万别让那位砸了我的招牌,这酒楼盘下来虽然没花几个钱,但费了我不少心思,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陈鹭之站起来沉声道:“你放心,我何时害过你,绍钧年纪还小,你的话也别说得那么过分。”
墨华清道:“就是因为他年纪小,我才这样说,否则他何时能明白过来。”
他盯着陈鹭之露出个讨打的笑容来:“何况我也没夸张,的确是我墨某人都碰不得的。”
“好了,我要回去了。”她招呼了蕙芸往外走去,“最近有些事忙,要许久不能来了,开业时记得知会我,倘若得了空闲也是能来一趟的。”
墨华清点头:“不送了。”
京都的天气越来越来冷,陈鹭之让寒香加了床被子来,她洗完澡就钻进被窝去了。
录昭冶忙到很晚,抬眼看了看窗外,正呼呼地刮着冷风,即使窗户只开了一点缝也能把冷气全灌进来。
“钟佺,去看看陈姑娘歇下没?”
钟佺去了又很快回来:“尚父,陈姑娘房里已经熄了灯。”
“罢了。”录昭冶放下手头的事,“服侍洒家就寝。”
回去的路上,钟佺道:“陈姑娘今日出去了,想必累着了,歇得早些。”
录昭冶顿了顿问:“她下次再去你知会洒家一声。”
钟佺应着:“是。”
半个月后。
有信送到谢逸手里,谢逸刚从南宫回来便来了文华殿:“钟佺公公,陈姑娘在吗?”
钟佺为他指了路:“陈姑娘在漓雨斋住着呢。”
谢逸想了想,自己去漓雨斋多有不便,索性将手中的信交给了钟佺。
“劳烦公公把这个交给陈姑娘,是陈姑娘的友人送来的,我正巧在南宫收了。”
钟佺正拿着信往漓雨斋去,途径录昭冶的书房时就被叫住了。“手上拿的什么?”
钟佺捧着信上交:“是陈姑娘的。”
录昭冶接过信,捏着信的一角左右瞧了瞧,“洒家给她当一回信使。”
德嫔的月份大了,越来越临近生产,人也变得懒了些。
服侍她的宫女来报:“陈姑娘,娘娘说走不动了,想回去歇息。”
陈鹭之如了她的愿,道:“让她回去歇着吧,这个当头不能累着,走得过多容易早产。”
宫女应了是就回去了。
针对德嫔这样不常运动的孕妇来说,走动过多也不是好事,会加大早产的概率。
反正也临近生产了,可以适当放松放松,就当给她调节心境了。
宫女刚走,录昭冶就拿着信封来了。
陈鹭之两步迎了上去:“今日稀奇,尚父竟来了寒舍。”
录昭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递出去一个信封:“你的友人。”
陈鹭之接过信封噗嗤笑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送来,哟,竟还没拆封。”
“洒家拆你的信做什么。”录昭冶一本正经道。
陈鹭之当着他的面拆了,她两下看完后道:“过几日酒楼开业,尚父要不要也去热闹热闹?”
录昭冶没说话,陈鹭之就当他同意了。
酒楼开业那日,用了早饭,陈鹭之坐马车出了宫。
她抬手为身旁人整理衣襟,柔声笑道:“大人,您怎么板着一张脸,人家开业是喜事,要开心些。”
录昭冶下移目光淡淡扫她一眼,严肃的神色假意缓和了下来。
陈鹭之暗暗勾起嘴角,难得把录昭冶拐出来热闹一下,让他瞒着身份出来走动走动也有好处。
长期待在一个高压环境对健康不利,她得为录昭冶的将来考虑。
马车行驶到青吟巷,在一栋七层楼高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车夫是宫里的侍卫,他恭敬地停车道:“大人,到鹤颐楼了。”
陈鹭之率先掀开帘子钻了出来,然后把手伸给录昭冶:“大人,我扶您。”
录昭冶看她一眼,浅扶着那只手下了马车。
他望着装潢一新的鹤颐楼道:“墨家满身铜臭竟也能改建出如此飘然出尘的地方。”
鹤颐楼的大门上方就飞着两只雪白的仙鹤,活像真的一样,旁边还有人工制造的烟雾飘散。
远远看去,像是仙界的玉宇琼楼。
两人朝鹤颐楼走去,刚到门外就有人迎了上来。
墨华清领着晏心在大门处候着,一见着陈鹭之身旁的人墨华清就愣了愣。
他短暂地顿了片刻后朝陈鹭之二人笑道:“两位,里面请,今日这鹤颐楼真是蓬荜生辉了。”
录昭冶以落后陈鹭之半步的姿态走着,淡漠的神情仿佛是来陪主子走过场的小厮。
只是这小厮过于高冷了些。
墨华清亲自安排了两人的座位:“两位先歇着,今日开业,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忙。”
陈鹭之点点头:“你忙去吧,我去后厨瞧瞧。”她看向录昭冶,“大人,您一起去吗?”
录昭冶没说话,却抬脚跟上了陈鹭之。
墨华清自行去门口迎客,末了还回望一眼陈鹭之身旁的男人,嘴里笑道:“真是稀奇。”
后厨的设计已经完全合理化了,多数油烟可以往外排,屋子里也没有从前闷热。
见着陈鹭之来了,一众厨子纷纷抽空见礼:“师父来了!”
没有拜过陈鹭之为师的新厨子则是道:“陈姑娘好。”
好歹他们知道这位姑娘是他们酒楼的半个主子,怎么也得客气着对她。
录昭冶跟在陈鹭之身后,默默的左右打量着。
厨子们今日忙,打完招呼就各自干活去了。
绍钧捧着一盒蛋黄酥来到陈鹭之面前:“师父,刚出炉的,您拿去尝尝!”
他笑着双手奉上蛋黄酥,却一转眼看见陈鹭之身后的男人。
只见那人玉质金相,身材欣长,神情中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严。
绍钧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转而又冲陈鹭之粲然一笑:“师父,这里烟大,您出去歇着。”
陈鹭之接了蛋黄酥,揭开盖子看了看卖相,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完美了。”
绍钧被夸得两颊绯红,恋恋不舍地看了陈鹭之一眼又去忙活了。
陈鹭之仿佛听见录昭冶冷哼了一声,正欲转过头瞧他,就见他一手揽了自己的腰:“出去了。”
陈鹭之抬头冲他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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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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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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