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他看清楚了东宫那边的意思以后,倒也没想着在太子跟前卖好了,转头就去瑞王跟前鞍前马后低声下气的伺候了这么久,好容易才抓到了这个能把徐长理给顶替下去的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今儿一大早收到文远道去了徐府的消息,常阁老便立马丢开了手上的事情,马不停蹄奔到瑞王府上把这事儿告诉了瑞王。

  果不其然,瑞王那性子一点就炸。

  徐家只有长房投靠了瑞王,这点本就是叫瑞王不满的地方,更何况这段日子以来徐长理父子俩也没对瑞王做出什么大贡献,东宫那边势头一日比一日更盛,瑞王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心头一股子火气正愁着没地方发泄呢。

  而文远道去徐府拜访这事儿,正好就成了戳破瑞王心底那股气的最后一根针。

  再加上常阁老在边上添油加醋的一通乱说,这一针扎得不可谓是不深。

  白日里瑞王甚至都思绪飘远,已经想到了徐长理背叛自己投靠东宫的场面。这一想,直接给他气得呕出了一口老血来。所以眼下和徐长理见面,瑞王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不肯说话,又摆了一张臭脸坐在那儿,徐长理也拿他没法子,只好先转头去应付咄咄逼人的常阁老。

  “常阁老这话属实有失偏颇。别的不说,徐家如今不是我一人当家做主,这点,殿下也是清楚的。”徐长理铁青着一张脸,看向常阁老冷声刺道,“父母尚在,我作为晚辈,又有什么资格管着父母见客?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圣上也最重孝道,常阁老不能因为常家一枝独秀,就觉得旁人也得如此。”

  常阁老的长子常坤前儿个还因为一个采办的职位和常阁老闹了一通,那动静虽说不算大,可也绝不算小,更何况常坤那个喝酒喝昏了脑壳的还对常阁老喊打喊杀,常家剩下几房也不是吃素的,一边劝人一边转头就把自家这事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传了出去,以至于常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京城笑柄。

  常阁老顿时沉了脸,徐长理一点儿也不肯让步,直接转开目光不肯看他。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常阁老闹这幺蛾子是图什么,不就是想把自己从瑞王身边的一把手这个位置给挤下去吗?

  “殿下,”徐长理怼了人一通,但脑子还算清楚,没有抓着人不放,倒是立马转头过去和一边装傻充愣的瑞王说起正事儿来,“这事情下官也是才知道不久。文远道没有往下官府上递过帖子,他是直接上门去的。”

  这时候瑞王也听出了几分不对,死死捏着茶盏问道,“他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

  否则断然不会挑出这么一个合适的时间。

  “大概。”徐长理深吸了口气,“殿下还记得当初文远道是怎么离的京城吗?”

  记得!这怎么能不记得!瑞王瞪大了双眼,咬牙道,“又是那个裴欲之!”

  这一句就是十分确定,半点儿没有怀疑了。

  常阁老听到此处也明白现在和徐长理争长短不是明智之举,他忙不迭顺着瑞王的话音颔首道,“下官和殿下想的如出一辙。裴欲之早前就一直在布局,说不定,连文远道退出京城归隐都是他一早就布下的棋局,为的就是叫殿下放弃拉拢文远道。”

  文家虽说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是文远道此人却不容小觑。

  当年,他可是帮着皇帝坐到了那个位置上的。

  “岂有此理!”瑞王恼上心头,一下把手上的茶盏砸了出去,茶盏碎裂一地,茶水顺势没入地毯,映出几分痕迹,瑞王盯着那痕迹,越发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跳脚道,“裴欲之仗着父皇对他的宽容就敢这么把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就是东宫的一条狗罢了!居然敢摆本王一道!”

  “殿下稍安勿躁,”徐长理看着瑞王暴跳如雷的样子,又深吸了口气,起身绕过那碎裂的茶盏俯首在瑞王跟前,好言相劝道,“既然已经知道文远道是谁派来的,咱们再怎么气,也都是徒劳,白白浪费时间不说,还给了别人钻空子的机会。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查文远道都去找过谁,再迅速想个对策才是上计。”

  “想计策?谁不知道要想计策!”常阁老半分不让,讥笑一下从嘴边流出,“可问题是你能有什么好计策?既然主意是裴欲之出的,他那人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东宫和殿下两边你来我往地打了好几波了,这一年多来,但凡裴欲之出手,只有咱们吃亏的份。他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事儿从你们徐家内部闹起来,你不说去解决你们徐家内部,反倒是过来怂恿殿下出头,你什么意思?想看着殿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丑?”

  这个节骨眼上,万邦来朝、秋猎,大周朝一年一度最重要的两个日子正撞在一处,几个受邀的小藩国使臣已经提前到了京城,这时候瑞王若是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就是在藩国使臣跟前丢脸了。这对于一个将来要登位的皇子来说自然是不可忍受的。

  瑞王本来还被徐长理说动了几分心思,但眼下听常阁老这么一讲,他瞬间又板了脸,继续低头抿着茶不肯开口了。

  徐长理被他这态度气得心口直疼,偏生现在又不是能让他悲伤春秋的时候,他只好收敛了情绪,忍着脾气开始好言相劝,“王爷,眼下圣上那边分明是有意要抬举王爷您,不然也不会派了陆深到北地去,王爷如今应该做的就是表现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在小事上乱了分寸!文远道进京城来是裴欲之的意思,也就是东宫的意思,这事儿,圣上那边定然是不清楚的。”

  “圣上,最讨厌别人在他跟前作弄手段,王爷若是能抓住机会,多往圣上跟前跑两趟,再不济,劳累贤妃娘娘多去两次,一来二去的,圣上既记得住您的好,又会对东宫和裴晏疏远些,连带着也能打击一下东宫的势头。王爷,眼下这局面,您若是一味的把目标放在太子一个人身上,那才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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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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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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