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楚瑶匆忙而至,她双颊微红,气息不稳,看着眼前如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楚瑶有那么一瞬间的迷乱。
从初见时,她便被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夺了心,那时候她不愿承认,在她心中,这个世界不过是由三两文字简单堆砌而成,她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也没有所谓的归属感。
可直至此刻,祁珩离她远去,她尝过了爱而不得的滋味,才终于承认,她就是喜欢祁珩,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不该大意的,她早该在司丝还未被祁珩寻到的时候就杀了她,若她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她和祁珩定不用经历现在这般波折。
连日来发生的事,早已超出了她的预料,系统失联,她可能就此失去了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机会,为了她自己的将来,司丝无论如何都留不得,她必须死!
冷风吹过,将楚瑶从怨恨中带了出来,她敛去眸中的杀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躬身行礼,师尊,您找我?
祁珩早知道了楚瑶的到来,感知到她身上的杀气,他心中所有的猜想都有了答案,楚瑶她恨着司丝。
在此之前,祁珩一直想不明白楚瑶将一切告知于司丝的原因,可直到刚才,他突然明白了。
是因为情。
司丝和楚瑶在百年前便有纠葛,那时司丝苦恋夜焰,而夜焰爱的人是楚瑶,如今身份互置,楚瑶心生怨怼并不意外。
再加之,楚瑶一直对他存着心思,而他现在也爱上了司丝,所有曾经偏袒于她的人都转投了阵营,她心里不平衡再正常不过。
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想置司丝于死地的理由,她可以不顾及司丝与她师出同门的情谊,却不能忽视司丝因她遭遇的一切。
她们二人之中若说有一人欠了对方,那人必定是楚瑶,百年前司丝因她死过一次,这一世,若没有他的护佑,司丝必定还会因她丧命。
楚瑶无论如何都没有暗害司丝的资格。
而他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峭壁之上,景致一如初时,凛风呼啸,楚瑶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静等着祁珩让她起身,可许久过去,四肢僵涩,她仍旧没有等到祁珩的口令。
四周尽是风声,森冷的寒气钻进体内,楚瑶心中随即被不安覆盖,她抬头看了眼祁珩,终于按捺不住试探的轻唤道:师尊?
祁珩仍是没有回头,冷风带起了翩跹的衣袂,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乘风而去,楚瑶,归位大典结束后你便离开苍葭山吧。
什,什么?
楚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猛然站起身,咬牙笑着,师尊,您说这话是何意?
离开这里,回神域,或者寻一处你喜欢的仙山,去哪都行。
去哪都行
冷冽的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字眼不住的在楚瑶心中回荡,她脸上的血色褪尽,不可置信的摇头,
为何突然要让她离开?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她没有伤到司丝,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是司丝对他说了些什么?
一定是她!
她就知道司丝不简单,司丝她平日里笑眯眯的总是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可背地里早不知对她存了怎样的杀心,难怪夜焰他们相继变了心,原来司丝她一直在扮猪吃虎!
呵!她竟将司丝当成了蠢钝之人,这次定也是司丝怂恿祁珩赶走她的!
祁珩他竟这般轻而易举的听从了司丝的吩咐!他就这么宝贝司丝吗?
为了不让司丝受到半分委屈,他竟是连他们之间千年的师徒情谊也不顾了!
悲愤交加之下,楚瑶心中怒气升腾,为何?!师尊您是要同我断绝师徒关系吗?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这般将徒儿赶出去,让徒儿今后如何在六界自处?
衡渊神尊的徒弟,不犯了重错是不会被逐出师门的,他这样做是全了司丝的心意,可她呢?他究竟要将她置于何地?!
听到楚瑶失控般的质问,祁珩终于转过了身,他冷冷的看着她,嗓音中仿佛夹带着风雪。
楚瑶,你早前所做之事本尊皆已知晓,司丝不是你能动的人,过往之事,本尊可以不追究,可你偏偏对她动了杀心。
师尊,我,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听到这话,楚瑶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片空白,祁珩他是如何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明明她还没有将计划付诸行动,她是打算杀了司丝,可那是以后,她现在还什么都没做
师尊您误会了,徒儿与小师妹感情甚笃,怎会对她动了杀心,师尊您是否是误信了什么流言,您别被有心人诓骗了!
莫要再做遮掩了,早前怂恿离落将司丝带出苍葭山的人是你吧本尊不知道你在谋算什么,但司丝今后会是本尊的妻,本尊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念及楚瑶的脸面,祁珩没有将所有的不堪都戳破,他这么做并非是顾念楚瑶的感受,他只是怕把楚瑶逼急了会连累到司丝。
可偏偏楚瑶并未悟及祁珩所想,她满脑子都是不能离开,若她离开了苍葭山,她便再没有靠近他的机会了。
师尊,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之所以会让离落师兄带
够了!楚瑶,苍葭山容不下你,早日离开吧。
留下这句话,祁珩便消失在了,一阵阵眩晕袭来,楚瑶几乎跌倒在地。
为什么他连她的解释都不听?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对她说出这般决绝的话。
不!这个时候她不能乱,祁珩对她并非全然没有感情,若非如此,他定不会只是把她赶出去这么简单,祁珩并非是心存怜悯之人,斩草除根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对她定是还有感情的,他只是在她和司丝之间暂时选择了司丝,只要司丝死了,只要司丝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便还有机会!
苍炎秘境
密林之间,庭芜顿住脚步,抬头望天,看着这些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庭芜眉心倏然一跳,心中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至此,庭芜突然生出了些想要立刻回到苍葭山的想法,可看了眼前面正在布施阵法的半夏,他又生生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他这次跟随半夏来到此处,名义上是辅助半夏获取聚魂法器,可实际上是为了绊住半夏的脚步。
祁珩那个老醋坛要跟小狐狸摊牌了,他自是不会让半夏留在苍葭山分散小狐狸的注意力,小狐狸极依赖半夏,有些时候,甚至比祁珩这个师父更得小狐狸信任。
掐算着时日,明日便是神魂归位大典了,祁珩现在应该和小狐狸相认了吧,想到两人在大夏时的黏糊劲,庭芜暗叹一口气,这事终是祁珩欠了小狐狸的,真希望他们之间能少些波折,早日修成正果。
聚魂法器就在附近,不出意外,再过三两日他们便能回去,当然这个不出意外是指他能悄无声息的给半夏下绊子,拖延时间。
阵法结成,一束金光直冲云霄,云层被照亮,雷鸣炸响之后,数不清的流光坠下,落在密林四周形成一道光幕。
庭芜长老,搜寻阵已布好,催动阵法便可确定聚魂鼎的具体方位,您这是
半夏突然转过身,庭芜置于胸前的手掌倏地藏到了背后,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几只不长眼的虫儿罢了
零星光点在庭芜袖中湮灭,对上半夏打量的目光,庭芜干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避开了半夏的视线,看向四周。
那个,阵法已经好了吗?这么快啊,真不愧是你师父座下天赋最高的徒弟,不同凡响,不同凡响
您谬赞了。半夏眉峰稍拧,庭芜有事瞒着他,这并非是错觉,他这一路上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咳小半夏啊,这几日奔波不停,你也累了吧,既然阵法已成,不如我们稍作休整,聚魂鼎就在附近,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
半夏的视线犹如实质性的兵刃一般极具威慑力,庭芜被他看得一阵心虚,那什么,我是都行,既然你不觉得累的话,那继续,继续
庭芜长老,您此行究竟所为何事,聚魂鼎以我一人之力便可取到,您跟来莫非是为了
半夏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谎言即将被戳破的慌乱不上不下的卡在庭芜胸口,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了又眨。
他娘的,都说徒弟随师父,他这辈子真是被这对师徒吃得死死的,一个两个跟煞神一样,他招谁惹谁了,凤凰那边还没哄好,就被捉来当炮灰!
对了!凤凰!他跟凤凰吵架了!
福灵心至,庭芜突然觉得凤凰那火爆的性子着实有些可爱,他一改慌乱,痛心疾首道:是这样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唉!前些日子我这不是跟凤凰吵架了嘛,你没娶妻自是不知道,这两口子在一块久了,总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这不前几日,我们又吵起来了,就因为我
庭芜叽哩哇啦的倒起了苦水,半真半假,说到最后竟隐隐有了泪意,于此,半夏听得极认真,他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的神色,似是在仔细思考其中的逻辑。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说说哪有这样的理啊!所以啊,打不得我还躲不得嘛
所以你跟凤凰?半夏半信半疑,外面有关这二人的传言竟都是真的。
庭芜点了点头,他重重的拍了下半夏的肩膀,煞有介事的嘱咐道:小半夏,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这事要传出去多丢人!哎不对啊,你都听进去了?!
庭芜注意到了半夏脸上的认真,他说的这些,一般人应当听几句就开始走神了,若按凤凰的性子,他早不知被她啄了多少口了,可这个半夏竟然丝毫不见厌烦,稀奇,稀奇!
听出庭芜话里的震惊,半夏撩了撩眼皮反问,自是听进去了,听不得吗?莫非庭芜长老您是在编瞎话诓骗我?
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吗?别乱想!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凤凰!
不用了,庭芜长老您也挺不容易的。
说着,半夏手中突然多了个物件,见半夏拔剑,庭芜脸色一白,立马跳到一边,两手交叉护在胸前,这这这,这好好的动什么武,君子动口不动手,刀剑无眼,冷静冷静!
瞧着庭芜退避三舍的模样,半夏面露不解。
您躲什么?话音未落,半夏手中又多了张锦帕,他一边沿着剑身轻拭,一边淡笑着道:庭芜长老,看您这苦闷的样子,平日里定是没有诉苦的对象,不若您来药庐找我,权当寻个解闷的人如何?
听到这话,庭芜松了口气,他拭去额间的冷汗,不解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何?
自是早做准备,毕竟大家以后都是要娶妻的
司丝的性子也不怎么好,他该早些学着怎么少惹她生气。
娶妻?你?庭芜惊掉了下巴,半夏要娶妻,嗨呦喂!他还能娶妻?!
是哪家姑娘啊嗷!!!
庭芜长老!
呼声回荡在林间,可庭芜却已消失不见,半夏匆忙奔至庭芜消失之处,却不曾想也被吸了进去。
眼前尽是迷蒙的白雾,冰冷的流水刚没脚踝,四周阴森潮湿,一片死寂,除了水珠滴落的声音,再无其他。
半夏执剑,一脸凝重的循着本能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浓雾渐淡,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庭芜长老?
半夏试探着轻唤一声,可对方却没有回应,半夏蹙眉,深邃的黑眸中多了几分冰冷严肃。
半夏缓步往庭芜身边靠近,却在下一瞬看到了另一人,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低喃道: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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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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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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