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到时,医生刚给司丝换完药,傅霂呈动作小心的给司丝掖好被角,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二人。
少帅
小天副官从堵在门口的两个人中间挤过来,挡在前面,两手撑着门框,脸上写满了歉疚、窘迫和委屈,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突然跑来了,一唱一和的配合的极好,他拦都拦不住。
傅霂呈的目光在司堇荀和秦杳身上扫过,见他们一脸坚定,眼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他叹了口气,冲小天副官摆了摆手,放他们进来吧。
是。小天副官如释重负闪到一边,秦杳率先进来,十分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早说让你不要拦着了!
傅少帅,好久不见。
秦杳皮笑肉不笑的跟傅霂呈打了声招呼,说完也不看他,目光直直落在司丝身上,眉心微拧,满眼心疼。
不在意旁边人打量的目光,秦杳缓缓靠近床边,碰了下司丝的被角,看到她瘦削的下巴和苍白的脸色,秦杳鼻子一酸,眼圈登时泛红,司丝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司丝身上的时候,司堇荀也滑着轮椅来到了病床边,从刚才进来时他就一直很安静,傅霂呈的视线从秦杳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司堇荀。
见他嘴唇发抖,眼瞳震颤着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傅霂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姐姐会好起来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明后天药效退了就能清醒过来,你别担心。
闻言,司堇荀点了点头,他仍旧没有吭声,傅霂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强忍着的泪意,心里一软,又道:你要相信你姐姐,她很在意你,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要对她有信心,。
你姐姐现在并不一定听不到声音,你这样伤心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也会难过的。
听到这话,司堇荀抬起头看向傅霂呈,蒙着水雾的眸子里燃起些许希冀,他捏着轮椅的扶手,喉结滑动,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安和期盼,姐夫,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吗?
嗯。
想起之前司丝安抚司堇荀时揉摸他头顶的动作,傅霂呈犹豫着也伸出了手,和司丝结婚后,眼前的少年也算是他的弟弟了,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照顾好他。
阿荀,姐夫跟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姐姐有事。
旁边,听着这一声声姐夫,秦杳突然用力咬紧了嘴里的软肉,她看着司丝,眼神晦暗不明。
为什么傅霂呈那样的人渣会是司丝的未婚夫?
他配不上司丝!
司丝这样好的人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司丝为什么要保护傅霂呈?还为了他伤成这幅样子,傅霂呈那样的人死了才好。
不知不觉间,秦杳的心里已经被醋意和嫉妒塞满,回忆起之前和司丝共处的时光,秦杳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她们在一起时明明那么快乐,她们一块做了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帮助了那么多人,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秦杳眼底的风暴愈演愈烈,她知道自己这样或多或少有些不太正常,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司丝会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手牵手过一辈子,她心里就憋得喘不过气。
秦小姐。
呼之欲出的感情被傅霂呈冰冷的声音驱散,秦杳快速收拾了情绪,当她直起身迎上傅霂呈的目光时,那些掺杂着嫉妒和痛恨的情绪全都不见了踪影。
傅少帅,有事?
看着秦杳勾唇轻笑的模样,傅霂呈有那么一瞬间在她身上看到了司丝的影子,一样的笑不达眼底,一样的高傲恣意,他眉心倏然收紧,眼神又冷了几分。
秦小姐是锦城人吧,出门这么久家里人不着急吗?
傅霂呈不知道秦杳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她似乎成熟不少,举手投足间也多了几分从容,和她刚来桐城时怯懦天真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自从之前秦杳离开傅府之后,他就再没管过她,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还没有闲到所有经他手的女人都要盯着不放。
秦杳当初是跟着司丝走的,现在秦杳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看样子司丝并没有对秦杳下手,反而把她照顾得很好。
为什么?
把跟过他的秦杳暗中处理到才符合她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才对,她为什么要对秦杳这么好?
察觉到秦杳对他的敌意,傅霂呈确定这股敌意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初将她强掳到了傅府,她是真的在为司丝打抱不平。
凭什么?她以什么身份这样看他!
傅霂呈心里突然窜起一股怒火,他不喜欢秦杳看司丝的眼神,也莫名其妙的不喜欢秦杳和司丝走的太近,或者说所有被司丝费心照顾的人他都不喜欢。
秦小姐还是早些回家去吧,现在世道混乱,你一个姑娘只身在外,家里人总是会不放心的,秦小姐年纪也不小了,要学会为家里人考虑。
秦杳听出他这是在威胁她,想起司丝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秦杳一改往日的怯懦,迎面回怼。
担不担心和少帅你有什么关系,你当上了司丝的未婚夫,便是要连她身边的朋友都要插手管一管吗?
秦杳最讨厌傅霂呈这副无法无天、自以为是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贪图美色的臭流氓,不过是订了婚,他以为他就能拿捏住司丝了吗?
至此,秦杳愈发觉得傅霂呈讨厌,也更加不愿让司丝和这样的人结婚。
看着秦杳眼底的光芒,傅霂呈愣了愣,她们真的很像,司丝这是要把秦杳培养成第二个她吗?
不过显然这学生还差些火候,他嗤笑一声,走到司堇荀身边,推着轮椅往司丝病床边靠近。
呵,秦小姐也说了,我是司丝的未婚夫,再过些日子我还会是她的丈夫,她这一生都要和我在一起,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傅霂呈有些意外自己会出现这般反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个女人说起了争风吃醋的话,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了出来。
但是此刻,眼见着秦杳脸色变得僵滞起来,傅霂呈心里最后那点懊恼也不见了,他挑了挑眉,总算觉得司丝受伤以来他心里淤积的郁气散去了不少。
秦小姐,司丝以后会是傅太太,希望你能记住她的身份,还有,如果你没钱买回去的车票,看在我太太的份上,我会帮你。
说完,傅霂呈俯身凑到司堇荀身边,笑得温和,阿荀,你觉得呢?
这个小子连他这个准姐夫的醋都吃,突然冒出个秦杳分散司丝的注意力,他肯定看不惯。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话后,司堇荀点了点头,无害的眸子煞有介事的看向秦杳,语气十分真诚,秦小姐如果有困难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作为弟弟,我会帮姐姐照顾好她的朋友。
秦杳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窘迫,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笑着看向面前的二人,态度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
谢谢,不用了。
和司丝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从容不迫,哪怕局势于她十分不利,她也一直是笑着的。
司丝是个很好的老师,在她身上秦杳学到了很多,旁人越是揪着她的短板打压她,她越是要摆正心态,因为这个时候的敌人不仅仅是旁人,还有自己。
傅霂呈眉眼间掠过几分得逞的笑意,刚要开口对秦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傅山却突然推门进来,少帅,林北驻军司令府急电!
到嘴的话被打断,傅霂呈拧着眉看向傅山,眼里的凌冽倾泻而出。
傅山眼观鼻鼻观心,垂眸不语,小少爷,我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你害的!
傅霂呈寒凉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思索片刻,他转身看向司堇荀,缓声道:阿荀,姐夫有事离开一会,你先在这陪一会你姐姐,有事就按这个铃,医生会过来,我很快回来。
司堇荀乖顺的点头,姐夫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军装外套,傅霂呈转身离开,在经过秦杳身边时,他侧眸睨了她一眼,眼里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暗芒,似是在警告她不要得寸进尺。
傅霂呈离开后,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秦杳拎起旁边的热水壶,调好盆里的水温,沾湿毛巾走到病床边,动作轻柔的细细擦拭着司丝手上肌肤。
病床的另一侧,坐在轮椅上的司堇荀默默地看着秦杳,看到她捧着司丝的手,视若珍宝的模样,他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秦小姐是锦城人?
秦杳头也不抬,眼里似乎只容得下病床上的人,嗯,司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司堇荀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人畜无害的柔和,秦小姐是哪年生的,看你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这是什么话?
秦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可想着这人是司丝的弟弟,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巧啊,你竟然和姐姐同年,你是几月生的,我姐姐是七月生的,你呢?
司堇荀眨了眨眼睛,他笑着,可秦杳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发冷,那种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视线从司丝身上移开,秦杳抬眸看向司堇荀,却见他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发丝柔软,眼底带着纯净,毫无攻击性。
不知怎么的,秦杳突然想起之前打电话给司丝时,听筒里传来的异响,那一声仿若夹杂着霜雪的应答,无论如何都不像是眼前这个温润少年能发出来的声音。
秦小姐?
思绪被司堇荀的轻唤打断,秦杳回过神来,对上了司堇荀眼底的笑意。
秦小姐想到了什么,莫非你也是七月生的?
嗯,七月初四。秦杳直觉眼前的少年不似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单纯,她回答了他的问题,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可少年似乎早对她的探究有所察觉,他看向病床上陷入昏睡的人,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竟然是同一天啊
话落,司堇荀倏然冲秦杳歪了歪头,刚才还澄澈如水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森寒的恶意。
几乎在同时,秦杳猛然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她呼吸急促,双目圆瞪,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果然是装的!
他骗了司丝!
秦杳心中一直以来的异样终于有了答案,可这股恶意转瞬即逝,等她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司堇荀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快到像是她出现了幻觉。
毛巾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司堇荀滑着轮椅过去,关切道:秦小姐这是怎么了?毛巾掉了哦。
你不要过来!你为什么要说谎!你骗了她!
秦小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叫骗了她,我从来不说谎的。
司堇荀撑着轮椅的手缩了回来,他的手指揪着衣角,神情怯懦,似乎被她这副激动地样子吓到了。
你还不承认!我刚才都看见了!秦杳快速捡起地上的毛巾,冷声质问。
还有上次我打电话去南林公馆,接电话的认识你吧!
许是怕打扰到司丝,秦杳的音量控制的很好,她冷睨着轮椅上的少年,似是下一刻就要撕下他的所有伪装。
上次是你让我给姐姐传话的那次吗?
秦杳默认,道:那时候你身边还有别人,你做了什么?现在当着你姐姐的面,你说你那天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他杀了人啊,这又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司堇荀心中涌出一丝快意,那天的人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如果不是秦杳恰好打电话过来,他一定会亲自动手剖开他的肚子。
司堇荀内心深处的魔鬼不断地叫嚣着,可他脸上却依旧写满了无辜,眼神澄澈如水,纤长的睫毛乌黑浓密,像个极为纯粹的洋娃娃。
那天好像是张妈秦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是最近太累了吗?
你撒谎!秦杳声线愈发凌厉,他骗了司丝,骗过了所有人,他是装的!
秦小姐你不要随便冤枉人,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从不说谎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我会告诉司丝的!有我在你别想再继续欺骗她!
秦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司堇荀依旧是那副关切的表情,但心里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让秦杳把所谓的真相都告诉司丝,计划就要完成了,他已经等不及要看她们痛苦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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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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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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