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你,过来看看。”
司丝迟钝地‘哦’了声,差点没听明白秦惊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调侃,却已是有心无力,强撑着精神,“那现在看完了便快些回去吧,马上就三更了,虽然已经放了年假,但修习仍旧不可松懈,明日还需早起。”
秦惊秋也是爽快,听话点头离开,也不知是真如他所说的困了,还是另有原因。
司丝没有心力深思,秦惊秋一走,她眼皮随即脱力紧闭,身体虚乏,再也动弹不得。
923见状想要出声,可还没等开口就被司丝一嗓子吼了回去,【你再狗叫一声我就拧掉你的头!】
有气无力,却依旧威吓力十足,923打了个寒噤,手上拿着退烧药,委屈的小嘴紧抿成一条缝。
他只是想提醒她今夜有可能会发烧。
舟车劳顿又身负重伤,司丝虚弱的样子让人揪心,923也不舍得打扰她,只得自己费神看着她。
长夜漫漫,百无聊赖之际,923吃完了第36根棒棒糖,他随手将木棒往后一抛,突然羡慕起那些低阶系统。
不用吃睡,也没有喜怒哀乐,宿主好坏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只需要在任务关键节点发布提示消息就可以了。
再看他,任劳任怨,忧心挨骂,这会还当起了老妈子,他可真是整个快穿局最有良心的系统了,大大的有良心!
第四次查看完司丝的情况,司丝卧房外正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923霎时机警起来,一边伸长脖子探看,一边着手准备再给司丝来一个兜血猪皮。
看清来人面容,923默了瞬,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来人正是前不久刚离开的秦惊秋。
他还穿着刚才那身衣裳,有些单薄,耳尖在冷风的磋磨下有些泛红,斜挎着书袋,拎着一个保温食盒,直奔司丝房间而去。
这是来顶他班了?
淡淡药味飘散在空气中,923后知后觉猜到食盒里装了什么,心中一喜,乐见其成。
只见秦惊秋一放下东西就向司丝床边跑去,因着身上的寒气,他没直接上手触碰司丝,手掌置于口鼻前哈气,再搓一搓,暖和了才轻轻放在司丝额上。
没有发烧。
秦惊秋松了口气。
923得意洋洋哼了声,这都是他刚才降温措施的功劳。
瞧着秦惊秋绕在司丝床榻边忙前忙后,923有意无意的和他比较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肯定没他厉害!
可最后他却不得不承认秦惊奇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他捏着拧干水的帕子在司丝脸颊额头擦拭,小心翼翼,之后是脖颈双手,细密的汗水被清理干净,恢复干爽。
心细如尘,耐心细致,和年纪没关系。
四更的时候,司丝还是发起了烧。
彼时,秦惊秋正在翻阅兵书,听见她的低吟,他立刻紧张起来,平日里珍之重之的书册被他丢到一边,赶忙去查看她的状况。
再一次看到司丝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秦惊秋还是会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没由来,这伤口像是落在他身上一般,痛感从肩膀延伸至心脏,沉闷不适。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和秦越冬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却也比不过此时。
司丝的伤口并没有出血,发烧在秦惊秋预料之中,他端来药,扶起司丝倚在他胸口,将药汁一勺勺喂到她口中,末了又为她擦去一身热汗。
恍惚间,司丝迷蒙的视线触到了秦惊秋轻蹙眉心的表情,心中油然而生一抹熟悉的感觉,只是还没等她细想在哪见过,意识便再次被吞噬。
……
秦惊秋如他说的那样并未将司丝受伤的事声张出去,口风极严,连秦越冬也不知道。
每日耳提面命的兄长突然对自己视而不见,得了喘息机会的秦越冬根本不敢去招惹他,时值年假,秦越冬乐呵呵满心窃喜,和新交的朋友玩的乐不思蜀,没半点心思去管秦惊秋究竟在干嘛。
每日都能见面,总归不会出事就是了。
一来一回,不日便过了年关。
在秦惊秋的照料下,司丝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可伤是好了,肩膀却留下了一个形若梅花的伤口,不疼不痒,就是难看了点。
司丝对此并不在意,左右她又不用光着膀子乱晃,留不留疤无甚区别。
年关一过,马上就迎来了上元。
北安上元以灯会闻名,凛冬朔风,也压不住人们出来游逛赏景的心。
中秋亦有灯会,因着去年兄弟二人初到京城,司丝颇有兴致准备了一番,意图将北安的繁盛展示给二人,增进二人的爱国之心。
秦越冬是个胆大好玩的,在府中老实巴交蹲了半年,一见这般盛会立刻原形毕露,他一出府门就像匹脱缰的野马一般不见了人,致使司丝原定计划全部泡汤,害得她带着秦惊秋一晚上除了找人什么都没干成,生怕模样俊俏的秦越冬被胆大包天的人牙子拐走。
对此,司丝心有余悸,再加上今日天气实在寒冷,她不愿出门,可却架不住秦越冬闹腾,破天荒的秦惊秋也没制止,笑吟吟从旁看着一言不发。
无奈她只得不情不愿出门。
灯会设在潘楼附近的街巷,以潘楼为中心,前后左右十字街上皆张灯结彩,路上车马喧闹,江中官船上烟花燃放,男女老少沿江随行,笑语欢声,热闹非凡。
再说这潘楼,是北安京城中最出名的酒楼,集四海之珍奇,会寰区之异味,茶点好,景致更好。
门首灯烛荧煌,上下相照,阍侍面带喜色,呼唤相待。
司丝到了地方才知道,今日原是兄弟二人把大半年的月钱攒了下来,在潘楼置办了饭食。
兄弟二人都是克己守礼的,桌上自然没有酒水,省下的钱都换成了美食,金玉羹、满山香……每一样餐食点心都精致漂亮,各色圆子亦饱满圆润,香气扑鼻。
无一例外,每一样都是司丝平日爱吃的,她大为感动,没曾想半年前和江穆宁随口一提的话竟被他们放在了心上。
要知道这潘楼的席位极难订到,无论皇亲贵胄,先来后到,规矩不为任何人所破,在这里不看身份,只讲求公平,也不知幕后老板是谁,竟能抵得住各方势力。
作为自封的大家长,司丝自是不会让兄弟二人掏银子,她趁二人不注意唤来酒楼小厮,掏出钱袋,却被告知已经有贵客替他们买过单了。
司丝怔愣,谁这么大方?
吃饱喝足,其后少不了赏景游玩,好不容易逛了一圈回来,司丝往矮榻上一窝,连沐浴更衣的气力也没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今日可算是体会到了带孩子的麻烦,下次她再和秦越冬那小东西出去玩,她名姓就倒过来念!
忍不了带着一身烟火气上床,司丝还是沐浴洗漱了一番,待到收拾干净,夜已经深了。
她紧巴巴盖好被子,躺平闭眼,盼望着自己可以舒服睡上一觉,最好再做个被美食和毛茸茸环绕包围的美梦。
可事实却和司丝期待的截然相反。
南陵。
不似往年冷雨霏霏,今冬京城下了大雪,万物银装素裹,屋舍下垂着冰凌子,如獠牙,又如一把把索命的尖刀。
官道上,一乞儿呆站在路边,她极其瘦弱,头发蓬乱,胸口的薄衣被渗出来的鲜血染透,混合着不知何时沾上的泥沙尘土,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一阵冷风卷着雪片,司丝眼神骤然聚焦,眼前一片冰天雪地,冷寂寒凝,她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做噩梦?但也太过真实了点吧。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凶恶的叫骂,身体紧接着动了起来。
急喘呼救就在耳畔,冷风刮在身上和肺部几欲炸裂的痛感都是那样的清晰。
司丝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多时,一辆华贵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之后发生的一切证实了司丝心中的猜想。
“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几番呼喊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下一刻,一双极好看的手落入司丝眼帘,指节瘦长,骨节分明,肌肤如白玉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些许伤疤,看样子当是被利剑所伤。
而那撩开马车吊帘,露出来的脸正是一个多月前南陵宫中遭人刺杀的君屹。
风雪之中,他一身深紫长袍,领边袖口皆用金线勾勒,眉眼冷峻,鼻高而秀挺,唇薄而绯艳,气质疏漠矜贵,姿容不凡,凛不可犯。
司丝愣住,这究竟在搞什么玩意!
她不是在睡觉?!
为什么她会见到君屹!
身后,追来的悍匪被君屹随行的侍卫捕获,一番审问下来,君屹目无波澜做了个手势,热血洒满了路沿,而后他自马车上下来,玄黑锦缎鞋面停在司丝面前。
“你叫什么?”嗓音如珠玉般悦耳。
话音落下,司丝获得了控制身体的权限,她看着君屹,草鞋里被冻得没有知觉的脚趾下意识缩紧。
“我……没有名姓。”
君屹目光在司丝身上打量,似乎在考量她的价值。
沉默许久,他开口道:“既无名……那你可愿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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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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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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