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傅山,傅霂呈有两个副官,他是其中之一,同时他也是司堇荀安插在傅霂呈身边的眼线,他知晓司堇荀的真实身份,所以在见到司堇荀双腿站立、步履稳健后并没有露出震惊的神色。
都安排好了?
司堇荀下车后慢条斯理的坐上了轮椅,他面容沉冷,身上虽带着狼狈的血污,却难掩周身那份超脱年龄的沉稳。
傅山点头,安排好了,司丝小姐和傅少帅那边已经收到您被我们救出的消息。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对外,司堇荀会是被傅家的军队从杂物房里救出来的,所有的隐患皆被他们抹杀殆尽,没有人会知道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山推着司堇荀往医院大厅内走去,孙逸同紧跟了上去,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司堇荀冲他摆了摆手,你别跟来了,你现在回去,尽快将你刚才说的事查清楚。
是,我会尽快给您一个答复,那司丝小姐那边
需要什么直说,如果发生了冲突尽量避着。
孙逸同话里的意思司堇荀并非没有听出来,这一路上孙逸同一直在暗示今夜傅霂呈的出现和司丝脱不开关系。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刚才在危机之中,他已经决定要给他和司丝之间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希望这次的事和她并无干系,他愿意相信她是真心想保护他,可如果今晚之事真是她设计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司堇荀的目光没什么波澜,在人前,他惯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他的喜怒让人看不真切,这让孙逸同更加无法确定司堇荀的想法。
孙逸同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着司堇荀的下文,事情全都按照他的计划在发展,可他心中仍旧有些惴惴不安,他总觉得那出现了纰漏,
他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手段凌厉干脆,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近日之举无异于虎口拔牙,稍有差错便会满盘皆输。
孙逸同仔细梳理着近来发生之事,直到再一次听见司堇荀的声音。
孙行长,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您说!
明晚之前,我要见到兴业肥皂厂的二公子,记得,我要活的。
是,我这就去安排。
孙逸同离开后,傅山推着轮椅继续往急诊室走。
抛去心中的杂念,司堇荀又想起了司丝那双在黑暗中极为坚定的眼睛,她在枪林弹雨中冒着危险保护了他,一想起那时的场景,司堇荀心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一般,尖锐中透着温暖,柔柔的让他心口发烫。
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这一路上,司堇荀都在念着司丝,怕她死了,怕他再也见不到她,更怕她又在演戏戏耍他,一边是仇恨,一边又是渴望,犹豫着,他还是把话问出了口。
听司堇荀提及司丝,傅山有些意外,司丝小姐没有大碍,人清醒着,肩膀中枪缝了八针,手臂、右腿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伤口医生已经处理过了,待会输完液就能回去。
嗯。
司堇荀吊着的情绪微微松懈,眼里多了些柔和,她没事,现在只需证明她的清白,他就能像之前小时候那样对待她了。
先带我去姐姐的病房。
那您的伤?司堇荀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伤口处血迹森森,狰狞的张着口子,看着很吓人。
不碍事,先去姐姐那里。他想见到司丝,迫切的想见她。
主子坚持,傅山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推着轮椅改变了方向,那我先送您去司丝小姐那里,然后再安排医生过去。
嗯。司堇荀轻哼一声,眼眸深处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快和喜悦。
时间退回到几分钟之前,司丝的病房里,傅霂呈往司丝跟前迈进一步,薄唇轻启,给我报信那人你也见过,姓孙,前不久刚接替了你父亲在国储银行的职位。
你说孙逸同?司丝拧着眉,神色严肃,怎么可能?你确定?
确定,对方的消息虽然做了加密处理,但破译起来并不难。
傅霂呈成竹在胸,司丝听了面露不解,孙逸同为什么要给你传递消息?你们之间有利益纠葛?国储银行难道是爸爸的意思?
大概吧。
傅霂呈审视的目光落在司丝脸上,见她也想不明白,心中微沉,他不是没有想过司丝口中的可能性,孙逸同作为司玄林的继任者,会帮他在桐城站稳脚步并非没有道理,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思索着,傅霂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话锋一转,问,你弟弟今晚怎么突然跑去金都会所了?
金都行商会所并不是什么安稳的去处,吃喝嫖赌抽,到那去的都是些沉迷声色烟酒的浪荡子弟,依着司堇荀安静的性格,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那里,尤其今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巧合到像是算计好了一样。
嗯?听到傅霂呈提及司堇荀,司丝从思绪中抽离,反应过来后,她蹙眉道:你怀疑阿荀?
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你弟弟平日里不是不怎出门,今晚怎么会无缘无故
不可能!
傅霂呈的话没说完就被司丝厉声打断,她胸膛起伏着,眼神凌厉,张牙舞爪的像只护着幼崽的小兽。
头一次被司丝这么吼,傅霂呈愣了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不太舒爽。
傅霂呈没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后退两步和司丝拉开距离,又道,你弟弟今晚是和谁一起去的?
林澈。司丝还在气头上,瞪着他,愤愤的吐出两个字。
看着司丝气吼吼的模样,傅霂呈挑了挑眉,小妮子气性还挺大,什么弟弟宝贝成这样,说都说不得。
剥去跋扈冷血的外壳,司丝俨然和那些娇气十足的少女没什么两样,这一刻,傅霂呈突然觉得她也不是这么的讨厌。
林澈城北林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澈的母亲就是姓孙吧
听到这话,司丝猛然抬头,思索了一会道:你的意思是说,今晚这事和林家有关?林澈故意引阿荀过去?
傅霂呈一脸漫不经心,耸了耸肩,只是猜测。
目的呢?司丝冷声追问。
谁知道?可能是想傅霂呈走到旁边座椅处坐下,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对着司丝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我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晚送出消息让你过去的人是林家那位少爷吧。
言尽于此,真相昭然若揭,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传来些脚步声,病房里的二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逼仄。
不知过了多久,司丝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今晚这些事不要让阿荀知道,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个字也不要传到他耳朵里。
可以。
司丝的这个决定,傅霂呈并不意外,据闻这林家少爷是司堇荀为数不多的好友,若是被司堇荀知晓他的至交好友想利用他杀掉他姐姐,小少爷估计会伤心的哭出来。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会让你弟弟知道。
司堇荀过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捏着轮椅的扶手,脊背发凉,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送他过来的傅山也听到了这句话,察觉到司堇荀气息的变化,他顿住脚步,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门是司堇荀推开的,屋内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傅山还在纠结,直到听到司堇荀的声音,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推着轮椅走了进去。
姐姐,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一见到司丝,司堇荀便对她露出了笑容,他像只温顺的小猫,即便是在质问也毫无攻击性,这一刻,他好似没有看到房间里的另一人,探究的目光径直向着司丝所在的方向而去。
对于司堇荀的突然出现,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始料未及,司丝素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怔愣一瞬之后,她快步走到司堇荀身边,急声关切道: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伤害你?
司丝的避而不答仿佛印证了什么,司堇荀心脏猛地被刺了一下,他想一把挥开她的手,可残存的理智却抑住了他的动作,我没事,姐姐把我藏的很好,那些人并没有找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司丝庆幸的呼出一口气,抚了抚他的发顶,脸上露出笑容。
姐姐还没告诉我刚才的秘密是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拼命地压抑着心底的戾气,司堇荀眼睛里盛着司丝的倒影,纯良无害,全然不见暗藏着的杀机。
对上司堇荀的眼睛,司丝张了张嘴,她僵僵的勾着唇角,眼神飘忽,什,什么不能告诉你,你听错了。
只是些未婚夫妻间的亲密情趣,你姐姐害羞不愿传出去,怕你知道姐姐被别的男人抢走之后接受不了,吃味难受,你们姐弟俩感情很好不是吗?
傅霂呈抢先一步回答,话音未落,他就旁若无人拉着司丝起身,手掌环过她的纤腰,将她整个带进自己怀里,而后像是在证明什么一般,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吻了下她的耳垂。
感受到司丝的战栗,傅霂呈心口一软,满意的笑了起来,宠溺的嗓音回荡在病房里。
我早说没什么了,你非要瞒着阿荀,再过不久我们就结婚了,亲密些怎么了?再说阿荀他也不小了,怎么能一直粘着姐姐,有些事该告诉他就告诉他,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嗯?
你别说了
娇憨的声音响起,司丝没料到傅霂呈突然来这么一招,她瑟缩了下身子,被他吻过的地方红的发烫。
男人满眼爱意,女人娇羞回应,眼前的画面充满了温情,可司堇荀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冰冷刺骨。
藏在毛毯下面的手掌紧握成拳,死死地攥着,青筋绷起,怒气在胸口横冲直撞,而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意识到了司丝的背叛。
傅先生说得对。司堇荀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司丝,无视了心脏处痉挛般的痛意,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事不用瞒着我,直说就好。
说着,司堇荀的目光又回到了傅霂呈身上,眼神冰冷,那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察觉到这缕目光,傅霂呈挑眉看向司丝,看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实则那满是笑意的眸子却是在问这就是你口中的崇拜?
这算哪门子的崇拜和喜欢,一口一个傅先生,这小崽子怕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还差不多。
司丝拒不表态,她低着头像只慌了神的鹌鹑,这一刻,姐弟俩的形象像是发生了调转,一个强势一个软弱,傅霂呈玩味的笑了笑,迎上司堇荀的目光,一脸邪气,似是要压他一头。
既然阿荀想知道,那姐夫就告诉你,只要你听了别难受
傅霂呈将姐夫两个字咬的极紧,像是在着重强调什么,他占有欲十足的搂着怀里的人,一脸你姐是我的的嚣张气焰。
刚才我们俩
傅霂呈!
傅霂呈刚开口,司丝便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她那张白皙的小脸红的厉害,柔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颤抖着摇头,不要说!
傅霂呈从未见过司丝这副模样,她眼眶微红,黑幽的漂亮眼睛里带着几分让人想要摧毁的脆弱,似是被人欺负紧了,司丝是骄横的,可她现在这副模样却是出奇的对他的胃口,刚中带柔,独有一番韵味。
于是,傅霂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捏住司丝的下巴,低下头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嗓音低沉缱绻道:怕什么,不就是亲你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吗?传出去就传出去,等再过几年阿荀娶了妻,这些事他也会懂的。
话落,傅霂呈便扣住司丝的后脑勺,不容拒绝的将她红透了的小脸埋进自己怀里,他抬眸看向司堇荀,似笑非笑的挑衅,是不是?阿荀弟、弟。
小崽子,本事不大眼神还挺凶啊,你姐怕你伤心,你却不知好歹的咄咄逼人,你想要姐姐,我偏不把人还给你!
傅霂呈一脸理所当然,虽说他以后不一定会娶司丝过门,但她现在占着他未婚妻的名头,于情于理她都是他傅霂呈的女人,哪里容得别人欺负,就算那人是她最宝贝的弟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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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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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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