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了中式婚礼,也在祁琮煜的承诺中定在了九月份,不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选在了教师节,九月十号。
中式婚礼的凤冠霞帔,红色透的苏慕心的肌肤白如凝雪,在父母为她准备的婚房里,等着祁琮煜的接亲。
成然看着镜子里正在化妆的苏慕心,那张脸结合了辛楚和苏卓的所有优点,眉目像极了苏卓。
“姥姥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不答应你妈妈嫁给你爸爸,导致你妈妈一辈子就一次的婚姻都没有婚礼。”
“姥姥,你们当年是因为爸爸是特种兵才不愿意妈妈嫁给爸爸的么?”苏慕心大概能猜到当年的原委。
“也不完全因为这个,你爸爸是孤儿在京北没有一个家人,你妈妈嫁给孤身一人的他将来会很辛苦,虽然我们一定会帮她,但是帮不了一辈子,不说了,现在你只要认为自己的选择不会令自己后悔就足够了。”
成然替苏慕心戴上一个冰种的翡翠手镯,语重心长的抚摸着苏慕心的手。
“表姐,你真好看,可惜只能是表姐。”辛冽今天也穿着一身正装,辛家的血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满身贵气。
“如果不是表姐,你早被我打死了。”苏慕心笑中含刀盯着辛冽,她靠在座位上,中式礼服的繁琐算是被她了解透彻了,里三层外三层,加上头上的步摇直压脖子,钟琪站在一旁帮她撑着步摇。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房子里站满了辛家的人,对这个敲门声提起了警惕。
“姐夫不至于这么早就来吧?才七点。”
辛冽看着玄关的监控,外面站着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女生,看上去跟苏慕心差不多大。
辛冽不认识来人,以为是苏慕心的同学,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把无线监控的显示器从墙上取下来径直奔向主卧里的苏慕心。
“表姐表姐,你看一下这个人你认识吗?”
苏慕心转头看了一眼屏幕,露出万分意外的表情,“她怎么会来这里,她应该在婚宴上才对。”
来人是祁琮煜舅舅的大女儿禹雪,比苏慕心大三岁,也是个很优秀很独立的人,但是在过去十多年间,她和苏慕心的关系并算不上好,甚至于两人之间有点竞争的火花,然而这个火花是她单方面针对苏慕心的。
门口的敲门声再次传来,辛冽询问苏慕心要不要开门,苏慕心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禹雪进门时打量了室内的装修,这个房子是年初辛则忙碌了整整三个月替苏慕心装修好的,房子本身户型就是复式,整体装成现代风后带着一种奢华感,因为在学校和医院的忙碌,苏慕心是一天也没住过。
禹雪想过苏慕心的姥姥家家世显赫,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家世,放眼望去个个人中龙凤,身上衣服首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您好,苏慕心在?”
“在主卧。”苏慕心的表姐只看门被辛冽打开,看了眼来人礼貌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当做问好,顺便替她指了方向。
禹雪踩着高跟鞋走进主卧时,几年没见的苏慕心着实是惊艳到了她,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密云过年的时候,也就是那一次之后,苏慕心没再去过密云,就连祁琮煜这个表弟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您好,您是?”钟琪并不认识禹雪,也不知道其来意。
禹雪直直盯着苏慕心,“琪琪,你外面等一下吧,我觉着他肯定会提前来。”
钟琪一听祁琮煜可能会提前来瞬间来了劲,点了点头跑到外面跟辛冽等人随时做好防备。
“好久不见。”禹雪纤白的手指纠结的攥着自己的裙摆,柔软的布料在她手指尖缠绕。
“是挺久不见的。”苏慕心对禹雪印象不深,只记得那几年她跟去祁家老宅过年的时候,禹雪会跟着祁琮煜的舅舅一起上门拜年。
“是啊,那次你住院之后我也没再去过祁家拜年,听说你也好些年没去。”
禹雪提及的住院是苏慕心在祁家过完年之后重度过敏差点没命的那次。
“我?我后来忙着学习,要去他不让我去。”苏慕心除了那一次没主动去,之后想去都被祁琮煜拦住了,祁琮煜直接牺牲了自己陪苏慕心在家里自己过年,既不让苏慕心去自己也不去。
“不过我住院和你去不去祁家拜年没什么关联吧?”苏慕心不明白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更想不到其他地方去。
“我……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敢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但是我确实做了件很严重的错事。”
苏慕心一声不吭,慢条斯理的转过了身,正对着禹雪,等着她的下半文。
“我过敏,跟你有关系?”苏慕心等了半天,没等到禹雪的开口,只好试探性的询问。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有些嫉妒,也可以说是羡慕你,小时候我去祁家拜年,祁爷爷祁奶奶都是夸我聪明优秀,可自从你去祁家过年之后,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去一次,后来连续三年四年,你都在,我就……”
“……”苏慕心不知不觉眉头都轻锁起,禹雪说的时间段里,她不过十三四岁,而禹雪不过是个高中生。
“我听说你对花生严重过敏,所以在你的碗里抹了一点点花生酱,那天又是吃火锅,我以为那一点点没事的,可是我听说你们回家之后你哮喘发作,如果不是因为姑姑在说不定你就抢救不回来了,我就害怕了,之后一直不敢去祁家,对不起……”
“你怎么知道我差点抢救不回来的?”
苏慕心觉得很奇怪,那是初二那年,辛楚和苏卓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半夜发病的时候禹礼在家,及时扩张了因为过敏而红肿堵住了的气管,可是这件事,以禹礼的性格是不会告诉自己娘家的,毕竟禹雪只是过去拜年的。
“表弟猜到了是我干的,你抢救过来之后去了我家。”
禹雪至今都记得祁琮煜眼眶通红骑着自行车冒着雨冲到他们家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祁琮煜,她比祁琮煜大了两岁,祁琮煜向来让着她。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今天来说?”苏慕心根本不知道这些事,那个时候她住院几乎都处于昏迷状态,醒过来的时候只知道祁琮煜也发烧了,他们两个都在住院,那一个星期禹礼和祁君因为照顾他们两个瘦了一大圈,忙不过来的时候苏卓和辛楚也从部队赶了回来。
“我本来以为我大不了这辈子不再见你就是了,我没想到你和表弟会走到结婚这一步,他连婚宴都不准我出现。”
禹雪刚出差回来,到家之后看见了祁琮煜和苏慕心的结婚请柬,父母告诉她,祁琮煜指名道姓要求她不准去,禹礼劝了都没有用,摆明了,要彻底断绝来往。
苏慕心正想说些什么,客厅传来了一阵喧闹。
“表姐——快锁门——姐夫爬窗户上来了——”辛冽外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屋内正在说话的两人都愣了愣。
苏慕心脑子宕机,什么叫爬窗户上来了,这个房子在六楼,每一户都是复式,爬窗户?是她理解的爬窗户吗?
钟琪反应比较快,冲进屋,立即关上了房门,反手就是立即反锁上。
“心心,婚鞋婚鞋。”
“啊?好像在那。”
忽然从刚才的谈话模式进入了迎亲阶段,苏慕心脑子还没转过来弯,甚至忘记了该做什么,钟琪着急忙慌问她婚鞋的时候,她也只是指了指放在梳妆台下方。
苏慕心拖着巨大的裙摆往窗户边靠,只见三四个穿着军装的人如同蜘蛛侠一样攀爬在外沿,已经到了六楼的空调机置放处。
屋内的钟琪已经将苏慕心的婚鞋藏在了吊灯上方,青天白日,屋内光线极好,只要不开灯都看不见婚鞋藏在什么地方。
站在边角的禹雪看着钟琪一把将苏慕心拉回了床上。
“你赶紧坐好了,别看了,他们特种兵不会有事的。”
钟琪误以为这个爱操心的姑娘在担心他们。
“我又不是担心这个。”苏慕心只是好奇他们怎么上来,起身看看路线而已。
在几个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阳台时,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情况?来了多少人接亲啊?怎么抢亲既视感?”钟琪和苏慕心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当下是个什么情况,距离他们谈好的吉时还有两个小时,祁琮煜已经到了。
钟琪拉开了房门,看到了外面的一团乱,战况精彩,辛冽被祁琮煜一把扛起搬离了原位,苏慕心也想凑热闹,和钟琪两人挤在门缝处看着玄关处的吵闹。
“哇——心心——祁琮煜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钟琪感叹着,祁琮煜面对辛则出的文言文古诗对弈均头头是道,对答如流。
“额……我就跟他提了一嘴说我表哥是教哲学的教授,但是哲学和古诗文言文有啥关系?”苏慕心不明白关联,站在门里看着门口的战况。
“我听路远说祁琮煜高中的时候文言文翻译不会直接空着,扣了三四十分,啊啊啊——”
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刻,玄关处的迎亲人群已然冲向了主卧,分明是一群军人,此刻像极了上门抢亲的土霸王。
平时大大咧咧的钟琪没做过伴娘,此刻只想把苏慕心藏起来,外面那土匪一样的新郎伴郎实在是不想让苏慕心嫁过去。
“琪琪,把门打开。”
钟琪:“???”
“打开?你确定?就祁琮煜现在那架势,我觉得你极有可能撒手没。”钟琪挽起了袖子,外面的一群男人都是认识的人,如果再硬抢,她准备直接硬刚。
“开吧。”苏慕心很冷静,坐在床上,禹雪站在阳台旁,也很好奇苏慕心的目的。
卧室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喧闹戛然而止。
“能……能进么?”声音源自祁琮煜,辛冽和辛迟已经累的一身汗,看见此刻缩手缩脚的祁琮煜有些大跌眼镜。
祁琮煜这副模样,和刚才徒手爬上六楼,被人群强推至玄关,面对辛则一套一套变着花样的问题也稳如泰山,简直判若两人。
何止祁琮煜有点慌,路远方译一干伴郎都有点慌,这扇门就像是一个陷阱,而里面的人是他们都熟悉的军院两朵花,一般不敢惹也碰不得,祁琮煜不要命的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那钟琪作为伴娘也攻击力十足。
“进来啊——你老婆让你进来——”钟琪站在门口招了招手,祁琮煜的寸发干净利落,穿着军绿色的正装,胸口带着一排排的功勋章,手上还拿着捧花。
祁琮煜探头进屋,正好和坐在床上伸长脖子看向门口的苏慕心对视上。
两人都愣了愣,祁琮煜目光里散发着光芒,他看到苏慕心整个人都在发光,只是浅浅地惊鸿一瞥,祁琮煜看到发了呆,忘了自己来做什么,还是路远一拳头打在他肩头才回过神。
祁琮煜走进婚房之后面对着床上坐着的苏慕心,刚才的能言善道的口才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禹雪和祁琮煜多年未见,祁琮煜进门之后愣是没发现这个房间出了苏慕心和钟琪之外还有另外的人。
祁琮煜的脑子已经处于转不过来弯的状态,突然掏出了口袋里的婚戒盒子,正准备打开婚戒盒子的时候被众人一把拦住。
“婚鞋没找就想戴婚戒?”
“你婚戒现在戴上婚礼上戴啥?”
“哦哦,呵呵。”
苏慕心看着傻眼了的祁琮煜,挑了挑眉毛,她应该没嫁错人吧,这人脑子怎么跟丢了一样。
人群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才叫醒了迷糊的祁琮煜,路远靠在了进门的门框上,一失手,不小心按下了卧室灯的开关,众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一起抬头看向了吊灯。
“老祁!婚鞋!!快!!!”
这个时候的祁琮煜反应极快,用力往上蹦,修长的手臂伸直了一够,缺少的那一只婚鞋就到了他手里。
“老婆,我拿到了。”
祁琮煜脸上漾着得意的笑容,半蹲下身子直接将婚鞋穿在了苏慕心的脚上。
家中女儿出嫁应有家中男儿被下楼,祁琮煜倒是很想一把把人抱下去,辛冽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苏慕心虽是独女,成然却说不能少了这一步,辛楚出嫁时家中没有一人送亲,这始终是全辛家上下的遗憾,他们把对辛楚的亏欠,全部给了苏慕心。
辛冽背着苏慕心没有坐电梯,而是郑重其事的背着她走了安全楼梯,这一个举动倒是惊到了所有人。
辛冽把人背到车上时,已然浑身是汗,苏慕心像是提前就有所预料一样,“你可别哭啊,你敢哭我就揍你。”
“知道了。”
明明一会儿都要去婚礼现场,辛冽刚答应完就开始哭哭啼啼,那个从成年之后就没再哭过的人,竟然在给苏慕心送嫁的时候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婚车出发之后,辛家一家子全部出发去了婚礼现场。
坐在后座的苏慕心和祁琮煜十指相握着,目光里仅有彼此。
他们在这座城市一起长大,有哭有闹,参与了彼此人生最重要的所有时刻。
他们成了这座城市的服务者,一个保家卫国,一个救死扶伤,他们把彼此放在心底,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他们的身影。
至于他们自己,终于,把彼此的星星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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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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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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