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秋看她,担心的问:“那你朋友现在怎么样?”
靳水澜说:“现在挺好的。”
陆枕秋松口气,说:“那就好,其实走出来就好了。”
靳水澜深深看她一眼,点头:“走出来就好了。”
可她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却不敢说出来,不是怕陆枕秋没有走出来,而是怕她接受不了,然后又什么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情绪稳得不到发泄,是会生病的。
靳水澜侧头看着陆枕秋,灯光下她侧脸柔和,很平静,看着柔软,其实很果断,下了决心就不会回头,刚搬来那几天她一直拉陆枕秋到处跑,就是不想让她有闲下来的时候,刚分手闲下来很容易胡思乱想,很容易陷入过去,很容易——复合。
其实是她多虑了,陆枕秋并不是轻易回头的人。
靳水澜放松心情,看着玻璃外被卷起的树叶轻笑,身侧陆枕秋问:“靳老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差不多了。”靳水澜收起口香糖,随陆枕秋出门,刚一出去就被冷风糊一脸,凉飕飕的风窜过衣服的缝隙,似是能穿透毛孔,渗入身体里,靳水澜打了两个喷嚏,裹着衣服往前走,陆枕秋也没穿外套,但她穿的是卫衣,比靳水澜厚多了,她转头:“靳老师你是不是很冷啊?”
靳水澜说:“不冷……”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陆枕秋听着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因为她靳水澜才出来,她手竖起好几下都慢慢放下,最后说:“靳老师,你要是冷你就揣我口袋里。”
她说着露出卫衣的口袋,是环绕在小腹前的那种,很大的一个口袋,靳水澜侧头看,试着把手伸进去,里面是夹层,很多细碎的毛,刚放进去,手就暖和了,那些毛刮在手心,却更像是刮在她心里,靳水澜心口痒痒的,嗓口也痒痒的,身体迅速热了,她咳嗽两声,收回手,说:“马上就到了。”
说完没看陆枕秋,径直往前走,陆枕秋紧跟上。
她们进去时纪子薄已经结完账了,看到两人回来打趣:“还舍得回来?”
其他人也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问她们出去买什么了,靳水澜把一包没开封的口香糖递过去,众人分了,吃饱喝足,就是闲聊的时刻,陆枕秋坐在白猫身边,小声和她嘀咕,白猫不时瞥向靳水澜,点头:“行啊。”
陆枕秋笑:“谢谢白老师。”
她刚想走又问:“白老师下周二有空吗?”
白猫:“怎么了?”
陆枕秋说:“下周二我生日,想请白老师吃饭。”
白猫犹豫的皱起眉头,下意识问:“人多吗?”
陆枕秋摇头:“不多,就是你和靳老师,纪老师,还有我两个朋友,其中一个白老师可能听说过。”
白猫说:“我听说过?同行啊?”
陆枕秋笑:“叫花洛。”
花洛最近心情不好,白猫和靳水澜都是她喜欢的作者,如果花洛看到白猫应该会高兴一点,而且花洛帮了她买票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请她吃顿饭。
“花洛?”白猫说:“我知道了,没其他人了吧?”
陆枕秋摇头:“没了。”
白猫问想了会:“行,到时候你把地点发给我。”
陆枕秋应下,被其他人拖走聊天了,白猫跃两个位置,坐靳水澜身边,打断她和纪子薄的话,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神神秘秘的,靳水澜偏头看她,说:“好消息。”
“那还是先听坏消息吧。”白猫无视她的话,说:“刚刚陆枕秋给我钱了。”
靳水澜坐正身体;“她给你钱干什么?”
白猫转头:“你这是什么眼神!”
说完她捂着胸口。
靳水澜冷冷看她表演,白猫觉得没趣坐直身体,说:“她给我钱,让我买两张票。”
“我不是……”
“是啊。”白猫点头:“你是说票你负责,但她给我打钱了,说明她不想欠你太多,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坏消息。”
靳水澜脸色微沉。
白猫拍她肩膀:“不过还有好消息。”
靳水澜转头,白猫说:“她买了两张票。”
怎么样也算是把靳水澜划入她的圈子范围了,只是还没完全划入,白猫拍拍她肩头,说出经典的那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靳水澜拿掉她的手,坐在椅子上,闷闷的喝了一口茶。
晚上结束饭局已经快十点了,还有人说要去KTV,靳水澜从超市回来一直有点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的,她没兴趣,陆枕秋也没兴趣,就说一起走。
她们住在一起,剧组里只有纪子薄知道,其他人都以为她们住在附近,所以每天顺路一起过来一起走,也没人有疑惑。
靳水澜和陆枕秋上车之后她按着发疼的头问:“会开车吗?”
陆枕秋点头:“会,靳老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看着脸色有点白,靳水澜说:“可能吹到冷风了,有点头疼,你开回去吧,我坐旁边。”
陆枕秋接过车钥匙,她开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学完驾照就没机会摸到车,所以一路开得很慢,时速三四十,还不时认真看向两边,神色认真严肃,等红绿灯都这副样子,靳水澜不经意瞥一眼,笑:“路上没人。”
天冷,又要下雨的样子,路上车影子都少,别说人了,陆枕秋说:“我知道。”
她声音绷着。
靳水澜伸出手,犹豫两秒还是抓住她手臂,陆枕秋一个激灵,转过头,靳水澜声音微低:“放松。”
“肌肉绷着不疼吗?”
陆枕秋被她提醒才缓出一口气,身体确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刚刚和靳水澜聊了两句放松一些,手臂都僵硬了,手心全是汗,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紧了紧。
靳水澜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陆枕秋没接,靳水澜抓过她手在她掌心擦了擦,面纸吸收掉她手心的湿润,靳水澜低头垂眼,秀发挡住眉毛和侧脸,红灯照进车里,靳水澜眼镜边缘反光,明明是冷光,陆枕秋心头却感觉暖暖的。
很快绿灯亮起,陆枕秋抽回手说:“靳老师,我要开车了。”
靳水澜点头嗯一声。
陆枕秋开车太稳,稳的靳水澜都要睡着了,到小区门口时她停在路牙边,转头看靳水澜微合眼似乎是睡着的样子,她没叫醒靳水澜,而是悄悄下车,车门咔擦一声响起,她忙转头,靳水澜只是皱皱眉,没醒,陆枕秋下车之后关上车门,刚离开靳水澜就睁开眼了。
她去了药店。
一家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药店,陆枕秋进去后抬头看了几种药,和店员说了没一会又推开门走出来,靳水澜合上眼,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侧过头,听到身边车门砰一声关上了。
车又缓缓启动,开到她们楼下的车库里。
陆枕秋熄火后叫:“靳老师。”
喊了铃声靳水澜才应话:“到了?”
陆枕秋点头:“到了。”
她说着从后座拿了刚买的药,靳水澜下车后问:“什么?”
“感冒药。”陆枕秋说:“我看你风吹的不少,可能回去要感冒,买了一点药预防。”
靳水澜看眼袋子,板蓝根,九九九,还有头孢消炎药,居然还有退热贴,她自从小时候贴过这个,以后再也没用过了,她问陆枕秋:“这个有效果吗?”
陆枕秋点头:“挺有效果的,我发烧就贴这个,能舒服很多。”
靳水澜除了头疼外嗓口烧得慌,确实有发烧的征兆,她拎着袋子说:“那你回家给我贴一个。”
陆枕秋应下:“好啊。”
两人到家里后靳水澜冲了个热水澡,察觉嗓子疼吃了消炎药,又泡了一袋感冒药,陆枕秋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喝药,她看到靳水澜的动作问:“靳老师,你怕喝药啊?”
靳水澜神色有些不自然,说:“不怕。”
说完憋着气一仰头喝了,陆枕秋看到她动作觉得有点反差的可爱,没想到靳水澜居然怕喝药,她还以为靳水澜是端起杯子面无表情的喝完呢。
靳水澜余光扫一眼陆枕秋,闷咳两声去冲洗杯子,回来看到陆枕秋正在拆体温表的盒子,是粉红色的,她拿在手上,对靳水澜说:“靳老师,我给你测一□□温。”
“哦。”靳水澜说:“来了。”
她说着坐在沙发上,陆枕秋的旁边,陆枕秋装好电池后转头,体温表贴在耳朵上,嘀嘀两声,红色警报。
陆枕秋皱眉:“靳老师,你在发烧。”
而且温度还不低。
靳水澜摸自己的额头,疑惑:“有吗,我感觉还好,头也不烫。”
她说着往陆枕秋身边挪了一点,对陆枕秋说:“你摸摸。”
陆枕秋闻言转头,伸出手,放在靳水澜额头上,靳水澜问:“不烫吧。”
两人靠的近,温热呼吸扫过陆枕秋的手腕,陆枕秋动作一顿,她看向靳水澜,靳水澜白皙肌肤因为发烧染上红晕,瞳孔清亮,此刻的靳水澜和平时稍有些不同,孱弱,柔软,让人心疼。
靳水澜见她没回应喊:“秋秋?”
陆枕秋坐正身体,缩回手,说:“你在发烧呢,我给你拿退烧贴。”
她说着起身,想往流理台走,靳水澜喊住她:“秋秋。”
陆枕秋转头,靳水澜看向茶几说:“退烧贴在这。”
就在她眼前。
陆枕秋哦一声,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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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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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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