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内蕴满朦胧的水雾,清凌凌的水滴声如珍珠落入玉盘,叮叮咚咚很是悦耳动听。
黄花梨木的浴桶里,是晃眼皎白如玉的肌,白嫩的柔荑掬着水从肩上淋下,水珠顺着贴在脊背上的蜿蜒发丝,又落入了浴桶里。
季央洗得很慢,水都已经变温了,不是她不想起身,实在是那斜靠着椸架之人的目光太过灼热烫人,跟要吃了她似的。
“央央。”
温沉的声音入耳,季央眼睫虚颤的厉害。裴知衍歪了歪头,眼里的笑意深深,“已经洗得够干净了。”
“我,就好。”季央躲避开他的目光,抵着齿间才轻软地说出三个字来。
见她还不肯起来,也不知道要赖到什么时候去,裴知衍作势挽袖,摇头叹道:“真是娇娇儿,没人伺候还洗不好了,丫鬟都下去了,也只能为夫来了。”
季央被他说的脸红,连声道:“好了,我好了。”
裴知衍这才又靠了回去,望着她那双盈盈闪烁的眼睛,轻抬下巴,声音变得轻缓,“那起来吧。”
季央知道这人克制了快有小半年,好不容易等她生产完过了三个月,今夜是不可能罢休了。
她垂着眼眸,咬唇站起了身,她清晰感受到凝在身上的视线又烫了几分。
这种被人虎视眈眈盯着的无措感觉,加上长久未经事的生涩,让季央克制不住的颤栗起来。
纤细笔直的玉腿迈出浴桶,足尖踩在地上,水珠顺着落在地面,湿了一片。
季央才从浴桶里出来,就被早早立在一旁欣赏着她一举一动的男人拉到了怀里。
裴知衍的锦袍上到处都沾染了水珠,印出氤氲的痕迹。
季央抬手就去推他,裴知衍轻而易举擒了她手腕缚在背后,这么一来,她非但没能躲掉反而更贴近了他。
从颤晃眼眸至下一路透出诱人的粉,裴知衍靠近含住她脖颈上的水珠,唇下的肌肤立刻激起了一片片颤栗。
可爱又娇媚勾人。
感觉到他的长指在身上流连徘徊,季央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裴……知衍。”
“嗯?”漫不经心的一声。
“你先让我擦干呀。”尾音略微勾起,明明是着急羞怯,听在裴知衍耳朵里就是撒娇和撩拨。
“为夫不是正帮你呢么?”他落吻的动作不停,被吻过的地方无一不娇嫩的红了出来。
裴知衍半眯的凤眸里凝着浓稠的暗色,舌尖滑过齿根,声音沙哑,“都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还娇的像未经人事一样?”
季央紧闭着眼睛,假装听不见他说得这些浑话。
“羞了?”裴知衍唇畔勾着肆意的笑,恶劣荒唐的模样与上辈子如出一辙。
季央之前一直盼着他如此,可如今他真的不再克制了,季央才发现自己别说与他较量了,连抵挡招架的本事都没有。
等裴知衍终于罢手,晨曦已经拨开了浓厚的云层。
季央不知道裴知衍是何时离开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晌午。
萤枝进来伺候她起身。
季央问,“宓宓和砚砚呢?乳母有没有抱来过?”
萤枝笑道:“清早就来过了,世子交待不许打扰您休息,就又给抱去侯爷和夫人那儿了。”
孩子都去请安了,她这个做母亲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季央并拢酸软的双腿,将罪责全怪到了裴知衍头上。
季央简单用过早膳去到慕云阁,就见战场上威风凌凌的裴侯爷正满脸慈爱的提着砚砚的两条腿给他换尿布,秦氏则抱着宓宓在一旁指挥。
砚砚躺在软榻上,小脸肉嘟嘟粉□□白的,张着奶呼呼的小嘴,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哼唧,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眨巴着看着四周。
秦氏抱着宓宓弯下腰道:“咱们看弟弟羞羞脸。”
嘬着手指的宓宓也不知是不是听懂的,忽然将小手从嘴里拿了出来,挥舞了两下后咧着还没长牙的小嘴咯咯发笑。
秦氏稀罕的眉开眼笑,“咱们宓姐儿会笑了。”
裴侯爷快速给砚砚兜好尿布,吹着胡子道:“胡闹,男子汉大丈夫,岂容你们这般胡乱看的。”
秦氏不以为意,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只顾朝着宓宓逗笑。
裴侯爷和秦氏对两个孩子几乎到了溺爱地步,只要孩子到了他们手上,那就是一人一个,一刻不离地抱着。
宓宓性子娇被抱惯了,白天一放下就哭,砚砚是个好伺候的,抱着的时候就乖巧眨眨眼,就是放下了,哼唧两声后就嘬着手指安静了。
可二老又舍不得一个抱着一个放下,觉得不能偏心,就干脆两个都不放。
季央走进屋内,笑着像两人请安,“父亲母亲照顾两个孩子一上午,一定也辛苦了,让我来抱吧。”
季央一人可抱不了两个,通常这个时候只有裴侯爷先“割爱”。
不到四个月的孩子还不认人,可对母亲有天生的依恋,一直安安静静的砚砚一到季央怀里,就好像归巢的雏鸟,开心的蹬脚挥手,跃跃欲试的用小手去碰季央的脸。
季央靠近用嘴去亲他小小软软的手掌心,心软的一塌糊涂。
秦氏怀里的宓宓忽然闹了起来,用力挣着还不能控制的小身体,乌黑的眼睛湿盈盈的,细小的嗓子里发出“哎,哎”的声音。
秦氏笑着道唉呦,“这是知道她娘亲来了,跟弟弟要抢呢。”
她准头对裴侯爷道:“这架势劲,比她爹小时候还足。”
一直到季央把宓宓抱到怀里,她才消停下来,在娘亲怀里安然睡起了大觉。
裴侯爷赞同的点头,哈哈直笑,孙女这可不就是有他们裴家人的风范,反倒是孙子,乖乖巧巧的,像她母亲更多。
*
入了冬,天气就一日比一日的冷了,而萧篁阁里地龙日夜不断的烧热着,屋里与屋外是另个天地。
清早季央从裴知衍怀里醒来,她微微撑着身子,目光越过他的肩头往窗子处张望,隐约可以见到白皑皑的一片。
她推推还在熟睡的男人,语气雀跃,“好像下雪了。”
今年入冬已经许久,落雪还是头一场,她难免有些兴奋。
裴知衍眼睛也不睁,环在季央腰上的手臂收紧,把人重新带回了自己的怀里,长腿夹住她的两条小腿,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犹带着浓浓的倦意,“下就下吧,央央乖,再陪我睡一会儿。”
说是辅政,可辅佐一个连路还不会走的小皇帝,等于他处理政务的同时还要顺道带孩子,好不容易熬到年关有休沐,他只想抱着娇妻,床也不想下。
季央被他束缚的动弹不得,只能小声抗议,“我想去看雪。”
许久才传来男人的嗯声。
见他不动,季央用手指去拧他腰上的肉。
裴知衍总算有了反应,捉住她的手拉到眼前,睁开还蕴着迷朦的双眸,“哪只手使得坏?”
季央赶紧抽手,神色警惕,裴知衍顺从的放开她,笑着啄了啄她的鼻尖,“乖,再睡一会儿。”
季央不肯,她已经睡够了,她迈着腿想从他身上翻过去,裴知衍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脚踝,长指刮过她的足心,痒的季央连连缩脚。
“放开我,痒啊,哈,快放开!”
娇颤的声音惹得裴知衍彻底没了睡意,他手还虚握在季央的脚踝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想看雪?”
季央笑得泪花都出来了,“不看了,你放手。”
裴知衍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自顾道:“央央让为夫醒醒神,为夫就陪你去看雪。”
他松开握住她脚踝的手,指尖沿着肌肤流连往上。
季央昨夜就被他闹过一次,打定主意不肯,屏拢着双腿,闪烁泪泪汪汪的眼睛,小声道:“我不要看了。”
裴知衍轻柔的吻住她的眼帘,唇瓣抿过卷翘的眼睫,诱哄道:“院里的景还不够好看,我带央央去江边,被冰封的江面,两岸的雪景,那才美呢。”
“松松腿。”他语气温柔缱绻,手下的动作却霸道。
乳母抱着砚砚和宓宓来萧篁阁,两个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带着秦氏亲手做的虎头帽子,短袄上缝了一圈兔毛边,瞧着暖和又可爱,脸颊给风吹的透着点红,粉雕玉琢的,活像是两个年画里的娃娃。
两人都还不会走,可宓宓已经瞪着腿想下地,嫌乳母走得慢,一个劲的往前扑着身体。
萤枝守在屋外,见着人来,笑盈盈道:“小少爷和小小姐来了。”
其中一个乳母笑道:“清早醒来就要往这来呢,世子和夫人可起了?我把孩子抱进去。”
萤枝忽的红了脸,她还能隐约听见从屋内传出床架晃动出的细微咯吱声,夹杂着破碎的低吟。
“还没起呢。”萤枝对双生子道:“小少爷和小小姐先随奴婢去西次间吧。”
一直乖乖等着见娘亲的砚砚发现乳母抱着他越走越远,挣着圆滚滚的身子,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手往前抓啊抓的。
一门之隔,季央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一时间羞意与欢|愉交织,纤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缩。んτΤΡS://Www.sndswx.com/
裴知衍伏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喟叹道:“你是要我的命啊。”
季央朦胧迷离的眼睛里尽是盈盈水泽,破碎的声音细软似哭,“孩子,在外面。”
双手无力的推在他胸膛之上。
裴知衍箭在弦上,让他这时罢休是不可能的,他慢慢磨她,“央央是要去看孩子,还是要我。”
季央推拒不能,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躲避开他那双惑人晦暗的眼眸,咬着唇不肯吭声。
裴知衍看着她鲜艳欲滴的唇瓣,笑声伴着沙哑的语调传入季央耳中。
“我知道了。”
……
裴知衍起身更衣,长指扣上圆领袍上的最后一粒领扣,走到床前弯下腰,“央央不去看雪了?”
季央昏昏欲睡,软绵绵地瞪着他,想要咬住他唇边那抹坏笑,可连应声都没有力气。
裴知衍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掖好被角,“再睡一会儿。”自己则神清气爽的去到西次间。
砚砚和宓宓两个人坐在罗汉床上,一人手里拿了一块硬饴糖,吧哒吧哒地嘬着,口水湿乎乎的粘了满手。
裴知衍上前,干脆的夺了下来,看着饴糖上浅浅的牙印道:“就长四颗牙,一会儿别给磕了。”
宓宓被抢了甜甜,嘴一瘪就要哭,还不等出声,裴知衍已经一手一个将他们抱了起来。
“让爹爹看看牙。”
砚砚虽然也舍不得甜甜,可一见是自己爹爹,就咯咯笑着用自己黏糊糊的嘴去贴他的脸,嘴巴还发出嘬嘬吮动的声音。
口水糖渍将裴知衍的一张俊脸蹭的有些狼狈,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期待着宝贝闺女也跟他贴贴,结果那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满心满眼都在甜甜上,看都不朝他看一眼,乌黑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糖块,口齿不清的咿呀叫着,软乎乎的小嘴叭叭发着想吃的声音。
裴知衍看着一双儿女,砚砚安安静静乖巧靠在他肩上,相反宓宓生龙活虎的扭着小身板,也不怕摔着。
他偏头深思起来,良久才折着眉心道:“你怎么和你母亲……那么不像呢?”
他想象中的女儿应该和季央小时候一样,乖巧惹人怜爱才对。
莫非真是一语成谶,随了他这一脉。
裴知衍一时脸色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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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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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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