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被子的,周温宴从身后抱着程岁宁睡得很沉。
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周温宴睁开了眼睛,看见程岁宁的眉头皱了下,他安抚的低头亲了亲她。而后拿起手机,看了眼,起身随手套了件扔在一旁的卫衣,进了浴室,简单洗漱完出来,穿着羽绒服出门了。
半小时后。
周温宴坐在咖啡厅的窗边位置。
一周前,他接到了邱凝容女士的电话。
他坐姿比往日里的端正,对面的说什么他脸上都挂着礼貌的浅笑。没往日里那种高不可攀不好接近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温柔绅士的错觉。
邱凝容这是第一次见周温宴。
在她想象中,这应该是一个傲慢无力甚至可能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她第一次知道他名字,是从前夫程豫川口中。
程豫川那时的语气很差,说程岁宁交了个男朋友,对方父母托人和他带了话,是那种不太友好的话。程豫川是从小顺风顺水过来,算是书香门第也是名校毕业,混了这些年算得上是中产精英人士。他有自己的骄傲,听到那种话感觉自己面子丢尽。
更重要的是,那家人没有亲自见他,只是让人传了几句话,这更说明,对方的轻视。
邱凝容当时的想法和前夫的不算是完全相同,但也是站在前夫那一边的。
她觉得是他们从小给程岁宁的教育和关爱太少,让她三观养成和交友路上走了错路。所以在她分手的那两年,态度都对她很差。她还时不时用自己失败的婚姻经验来绑架程岁宁,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可怕。
但现在看到眼前的人,邱凝容忽然理解程岁宁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服务员将咖啡放在她面前,邱凝容喝了一口,目光平视他,开场白并不友好,“我并不喜欢你。”
周温宴表情未变,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我确实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只要宁宁喜欢这就足够了。”
今天是除夕夜,这个点太早了,咖啡厅里人很少。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坐在附近的位置,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看向周温宴。
他没在意,邱凝容却将这一切收尽眼底,“你还太年轻,现在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你能拿什么保证和我女儿在一起永远不变心。”
周温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程岁宁刚睡醒,在公寓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他,有点奇怪他去了哪里。
宁宁:【怎么不在公寓,这么早去哪里了呀?】
周温宴:【买早餐。】
周温宴:【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他话里暗示昨晚,果然程岁宁立刻发过来一连串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周温宴笑了下,觉得她太可爱,心头发软的,发了两字过去。
周温宴:【亲你。】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邱凝容脸色微变,周温宴虽然姿态处处尊敬,但对她的态度最多能说是礼貌,这是基于她是程岁宁母亲的礼貌。
周温宴换了个姿势,目光因为程岁宁那几个表情包的原因更柔和了点,“我不想和您保证什么,这些话我更希望是和宁宁说。我今天答应与您见面,也是因为您是她母亲,虽然她不说,但心里还是希望和您关系亲近一些的。”
说到这儿,周温宴又笑了下,语气变得有些温和,“您也应该是这么想的,毕竟她是我们最爱的人,我们也都希望她能幸福。”
邱凝容微怔,看向周温宴的目光又产生了一些变化。
程岁宁看着亲你两个字脸又开始脸又点烧起来。她还睡在床上,全身都没力气,捏着手机看着这两个字,最后给他发个语音过去。
只有2秒的语音。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周温宴点开那个语音,放在耳边,很轻但黏糊的可以听见是在亲他的声音。
冬雨绵绵了一周的苏州,在今天出了太阳,路边树叶上因为昨天的雨还未干,被阳光一照射格外耀眼。他眯了下眼睛,她真是越来越知道怎么粘他了。
周温宴:【我要真亲。】
那头一时没回复,周温宴低头又不自禁笑了下,目光和刚出来的邱凝容对上。
周温宴明白,邱凝容找他出来是怕程岁宁受委屈,给他一点忠告。他明白,她的矛盾和复杂情绪。
邱凝容看着周温宴,终于对他露出了和善的表情,“希望,你说到做到。”
周温宴说话的语气平常却让人莫名觉得真诚:“当然,我是最爱她的人。”
邱凝容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晚上一起回来吃年夜饭吧。”
周温宴不置可否,“我听宁宁的。”
邱凝容愣了下,而后又笑起来。
**
周温宴在咖啡厅打包了几个刚烤出炉的可颂,路过一家汤包店,又停下来打包了一份蟹粉汤包。
回到公寓时,程岁宁在床上又睡着了,房间里暖气很足,走之前还改得好好地被子,现在变得不是很整齐,肩颈和长发缠在一起,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外套,洗了手才回卧室。程岁宁听到声音,眼睛都没睁开,就手就从被子里钻出来要抱他。
他坐过来,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搂着她腰,轻声说:“身上有点凉。”
她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扣子没全部扣起,锁骨胸口连腿根都有吻痕。周温宴目光没避开,直直的看着,喉结滚了下,手指将她散落的头发抚到耳后。
程岁宁没力气,全身都酸酸涨涨的,听到他这么说,将他手抱到怀里,睁开眼,小声问:“外面很冷吗?”
“嗯零下,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要下中雪。”他等手回温,手掌往下贴着她腹部,“买了可颂和汤包,现在要吃点吗?”
程岁宁好像是有点饿了,她点点头,可又糯声道:“不想动。”
他偏过头,想了下问:“在床上吃还是出去吃?”
程岁宁跟着想了会儿,忽然抓着他衣服,仰头亲了下他下巴。
周温宴愣了下,看向她。腰间的手收紧,程岁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回到刚刚的话题上,“出去吃吧。”
可颂会掉渣,汤包会溅汁都不适合在床上吃。
他目光低着,身体没动,还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程岁宁被盯得有些心乱,“你说要真亲的。”
周温宴想起来了,是刚刚微信上说的。他微微扬唇笑,要抱她起来,程岁宁却在他怀里蹭了蹭,将他在外面沾染的凉气都蹭没了,然后嘟囔着拒绝他,“我自己去。”
“不是不想动吗?”他问。
程岁宁睫毛慢慢眨了下,脸有些红,咬着唇欲言又止。
周温宴垂着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手从小腹往下了点。程岁宁连忙抓住他的手,这下耳根都红起来了。
周温宴也眨了下眼睛,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他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得太明显啦。
程岁宁眼睛睁大,脸颊红晕明显,又羞又恼,想咬他。
“我抱你去。”不容拒绝的,腿在他腰间。
程岁宁抱着他脖子,埋在他颈窝小声抱怨,“你不能总这样。”
“哪样?”他问。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会害羞。”
他抱着她到浴室,“你也可以知道我的,我不害羞。”
程岁宁推着他要下来,可脚刚碰到地面,又有些打颤,他手臂快速捞住她,好像没有离开的想法。
她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催促他:“你出去。”
周温宴不太放心,浴室和卧室不同,地面铺的是瓷砖,有些打滑容易摔倒,“好了叫我。”
程岁宁说:“我可以自己去客厅。”
程岁宁对这件事非常坚持,结束后在他注视下,慢吞吞往客厅走。
他站在那儿,看着她一直在低声笑。
“这到底谁害的?”她气鼓鼓的转头问。
周温宴点点头,态度十分良好的认罪,“我,都怪我。”
程岁宁是真饿了,她啃了两个可颂又吃了两个汤包,还喝了一大杯热牛奶。
再要吃的时候,想起来晚上还有年夜饭,可惜的停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邱念念知道她回来了,非要让她早点回来。
念念:【救救你妹妹吧,我在家就是根草,谁都嫌弃。你回来还能帮我分担一点炮火。】
程岁宁咬着唇,看了眼周温宴,她拉了拉他衣角。
他正在低头在回邮件,手上动作没停,脸侧了过来。
程岁宁说:“跟我回家吧。”
他手顿了下,这下眼睛也看了过来,手机被放到一边,将她捞到怀里,坐到自己腰腿上。
对视了一会儿,他说:“好。”
她笑了笑,抬起下巴,去亲了下他的唇。牙齿细细咬着,要和他更亲密点。
他任她亲,手掌温柔的抚顺着她长发。程岁宁亲了会儿,有些着急他怎么还不主动,“你…你为什么不亲回来?”
周温宴看着她眼睛,低声失笑,将她搂入怀,“宝贝,你体力真的吃不消了。”
“我就只要亲亲。”她说。
他低头见她这模样,主动唇贴上去,“可我贪欲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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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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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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